恨离别-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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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两位公子夸奖,两位公子请坐。”苏景含齿微微一笑,将两人的魂都勾走了一半。
“姑娘好生面熟,我们是不是见过?或许,你认识我么?”项南天仔细打量着苏景的脸,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小女子初到贵地,怎会与公子见过呢。”苏景虽笑,心里仇恨的火焰却越烧越旺,暗道:“项南天,我当然认识你,我恨不得剥你的皮,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啃你的骨,就算你烧成灰我也认得,不过没想到你竟然对我还有印象,你等着,我会让你的印象越来越深,最好将我牢牢的记在心里!”
“三弟看来是被这位姑娘迷住了吧?”
“大哥说笑了。”项南天不禁有些尴尬,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层红晕。
“在下项南帝,这位是在下的三弟项南天,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小女姓苏,单名一个景字。”
“苏景?”项南天不禁皱了一下眉头,直直的看着苏景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姑娘是么,我们听说苏姑娘你才华横溢,不知道我两是否有幸能够欣赏得到呢?”
“是大家太抬举小女了,既然这样,那小女就献丑为两位公子舞唱一曲,小蝶,奏琴。”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愁堆解笑眉泪洒相思带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喝完了这杯请进点小菜人生难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来来来喝完了这杯再说吧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停唱阳光叠重击白玉杯殷勤频致语牢牢抚君怀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喝完了这杯请进点小菜人生难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来来来再敬你一杯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玉漏频相催良辰去不回一刻千金价痛饮莫徘徊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喝完了这杯请进点小菜人生难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来来来再敬你一杯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停唱阳光叠重击白玉杯殷勤频致语牢牢抚君怀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喝完了这杯请进点小菜人生难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喂再喝一杯干了吧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苏景婀娜的身姿在烛光下摇曳,恍如九天仙女翩翩起舞,歌声如百灵鸟般动听,项南帝和项南天都已陷入其中,不能自拔,苏景频频递上的酒杯,两人也毫不犹豫的都饮了下去。
酒不醉人人自醉,一曲唱罢,酒量甚好的两人都有了七分醉意。项南帝趁着酒意,一把抱住苏景道:“苏姑娘,你是朕见到过的最为特别的女子,跟朕回宫,朕保证会好好待你。”
“这位公子,你喝醉了。”苏景故意显得柔弱不堪,无法从项南帝手中挣脱,只得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项南天。
“大哥,你喝醉了,快放开苏姑娘!”项南天顿时怜香惜玉之情油然而生,赶紧拉住项南帝,苏景趁机挣脱出来并后退了几步。
“朕没醉,苏姑娘,朕乃是堂堂明炤的皇上,只要你跟朕走,朕保证马上让你当朕的贵妃,如何?”
原来他果然就是明炤的皇上,苏景暗笑,没想到自己撒的网这么快就把最大的一条鱼网住了,看来掌控明炤的前途指日可待了。
“实在不好意思,家兄喝醉了,就喜欢胡说八道。”项南天生怕项南帝的身份被识破,赶紧圆场道。
“没关系,小女并未放在心上。”
“那在下先送家兄回去,就不打扰苏姑娘,改日再登门拜访。”项南天说完,深深的看了苏景一眼,扶起项南帝向门口走去。
“景儿,那项南天自投罗网跑来这里,你怎么把他给放跑了?”莫涣允见两人已经离开,从一格暗门里走出来不解的问道。
“让他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了他,况且一个皇上一个王爷,外面肯定有暗兵保护,如果他们在我们这里出了事,我们的身份也会暴露。既然已经见了面,那我就要好好的跟他玩场游戏,慢慢的玩,玩死他,我也要让他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景儿,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但是大哥他、他真的是无心的,他只是太善良了,你就给大哥一次机会,原谅他吧。”
“涣允,谢谢你能理解我,至于你大哥的事,我自会处理。今晚我想要你,可以吗?”苏景靠在莫涣允兄前,有些无力。
“嗯。”莫涣允脸上一阵发烫,遂一把抱起苏景朝忆景阁大步走去。
八十八:苏家之冤
与莫涣允不断的缠绵,销魂的呻吟也不断传入隔壁莫涣之的耳朵,其实,他并不嫉妒莫涣允与苏景在一起,但让他痛苦的是,苏景已经很久没与他共温存过,他忽然觉得自己成了一个无用之人,不能帮助苏景分忧,更重要的是,苏景似乎已经不再爱他,漫长的夜,他苦坐到天明,叹息不断。
走到这一步,谁能不心痛,听到莫涣之传来的叹息声,苏景一夜都如煎熬,可是她只能用这个办法,远远的疏离莫涣之,她知道,上次遇见小凤与莫涣之在一起的事,只不过是个误会,她本应该冰释前嫌才对,可是莫涣之是那么美好,而自己这么一个不再完整的身体,怎么能将他自私的留在身边,也许长痛不如短痛,等他心死了,自会离去,就算莫涣之会怨恨她,她也认了。
……
项南天回到府中,才发现不知怀中何时多了一块丝帕,白色的丝帕上绣着一朵淡雅的兰花,而上面的余香与苏景身上的一样,让项南天不禁一阵悸动,整夜拿着丝帕无法入眠,于是第二天一大早,特意打扮一番,揣着丝帕朝‘红磨坊’走去。但遗憾的是,‘红磨坊’大门紧闭,项南天只好怏怏的离开。
清晨,待莫涣允醒来,身边的苏景不知何时已经不在,她睡的位置已经一片冰凉,找到莫涣之处,见她也没在,二人不免担忧,于是关了店门,四处去寻苏景。
其实,苏景一大早就离开了‘红磨坊’,漫无目的的四处闲逛,无意中,来到了城东的一处荒郊,那里,立着一栋破旧不堪的大宅,周围杂草丛生,见宅内有烟冒出,好奇之下,苏景朝着大宅走去。
大宅内,满是厚厚的灰尘和蜘蛛网,应是很久没人居住,大厅内,一个老农正跪在地上烧着纸钱,听见有脚步声,慌乱得赶紧踩灭还未烧完的纸,等回头一看,发现是个姑娘,才吐了口气道:“我说姑娘,你怎么跑到这里来,要是被官府看到可是要杀头的!”
“那老伯你怎么会到这里来?这又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官府不允许有人进来呢?”
“唉,说来话长,”老农也不管脏不脏,一屁股坐在地上,道:“姑娘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老伯怎么知道?”
“只要是本地人,没有不知道这里的。”
“这里似乎已经荒废很久了呀,老伯能否告诉我为什么官府不允许有人进到这里呢?”
“其实呀,这里以前是京中苏丞相的府上,苏丞相一家对我们老百姓真是好得没话说,常常救济我们这些穷人,可惜呀,他们一家被奸人陷害,上上下下加起来一百多口人,充的充军,杀的杀头,那个场景啊,真的是惨,当时有很多百姓老到这里来拜祭,官府觉得影响不好,就把这给封了,其实别的我们也帮不上,就只能偷偷的过来烧些纸钱。”老农谈起往事,眼角一片湿润。
“这、这里真的是苏丞相的府上?”苏景听闻,声音开始颤抖,这,竟是她这具身体的家。
“是啊,时候不早了,要被官府发现那可就糟了,姑娘还是快些离开吧。”老农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并未发现苏景的异常。
“老伯,你先走吧,我再待一会。”
“那姑娘自个儿小心,我先走了。”说完,老农走到门口张望一番,急急的走了出去。
“爹、娘,”苏景一下子跪在地上,道:“虽然我不再是你们的女儿清清,但也请允许我这么叫你们,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杀了那些陷害你们的人,将他们的头提来告慰你们,从今天起,你们的灵牌由我来供奉,我就是你们再生的女儿!”苏景说完,在空旷的大厅内磕了三个响头,空旷的屋子内响起沉重的回音。
是天意么?还是冥冥中注定剪不断的牵绊,竟然会让她在无意中找到这里,或许是因为苏清清的记忆,脑海中,不断浮现曾经房前屋后的欢声笑语,但眼前,人不再,只剩下一片萧条破落,怎一个凄凉了得。
黄昏,苏景才神色黯然的回到‘红磨坊’,找了一天都未果莫涣之和莫涣允两人见苏景回来,都赶紧迎上前道:“景儿,你一天都去哪儿了?害得我们好担心你。”
“去腾个房间,我要供奉我父母的牌位。”
莫涣之和莫涣允这才发现,苏景的手中有两块刚做好的牌位,新鲜的黑漆都还未干透,染黑了苏景胸前的衣襟。
两人见苏景悲愤的神情,不敢怠慢,马上亲自上了楼将朝南的一间雅居收拾干净,挂上白绫,陪着苏景将两面牌位安置好,但见苏景跪在灵位前不肯起身,虽然心痛,但也不好劝阻,只好一起陪同苏景跪着。
“我是不是很不孝?回到明炤这么久,竟然没想过要去找我父母。”虽然未曾见过面,但苏景总感觉苏清清的父母仁慈和蔼,对他们有中与生俱来的亲切感,一想到这么久才将他们接回供奉,心里不免自责不已。
“景儿,看你气色不太好,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他们在泉下有知,也不希望你这样。”
“告诉下面的人,今晚停业一晚。”
“好,我这就去通知。”莫涣允赶紧起身下了楼。
“涣之,你派人帮我打听一下,看苏丞相一家是被谁陷害的,我要让他们统统都给我父母陪葬!”
“好,我这就着手人去查。”
八十九:暴风雨前的宁静
连续的几天,不断有朝廷命官被杀,首级都被割去,杀人者手法熟练,力道似乎不轻,几乎是一刀被砍去头颅而毙命,且此人来无影去无踪,就算再森严的守卫下,都能来去自如,且从未留下任何线索,官府认定了凶手必是男性,但努力查了许久都毫无结果。
整个朝廷都陷入一片恐慌之中,人人自危,不是抱恙在家就是四处找寻避难之所;生怕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
似乎并不受杀人事件的影响,‘红磨坊’内,除了几个官员没来,依然夜夜歌舞升平,在这里,除了欢糜的气息,别无其他。
项南帝为了稳定朝廷,不得已回了皇宫,而项南天则借着一人之机,频频出入‘红磨坊’,但每次苏景都避而不见,弄得项南天整日魂不守舍。
一切,苏景都看在眼里,这个男人,让他陷得越深,她就越开心,她要慢慢折磨,折磨他的心、他的灵魂,再到他的肉体,她要他知道,人间其实也有地狱,她不断想象当他像一条狗一样趴在她的脚边时,她会是如何的兴奋,她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要让他穷途末路!
也许,女人可以毒入蛇蝎!
只不过,没有哪个女人天生如此,女人的天性,若能当天使,谁又愿当魔鬼?
苏景发现自己离魔鬼仅咫尺之遥,更甚,她已经是魔鬼的化身!她的双手,已经沾染了太多人的血,血腥的味道在双手挥之不去!
*
在几番无果后,项南天终于亮出了自己王爷的身份,他知道,自己这个身份,除了当今皇上,还没有他见不到的人!
苏景还是见了,只不过换了个方式,她命人将项南天请到了一间充满浓浓药味的房间,自己则半躺在床上,一副病怏怏的病美人模样。
一进门,项南天就被浓烈的中药味熏得皱了皱眉,当再看到躺在床上的苏景,关切之情不言于表。
“小女给王爷请安。”苏景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想要给项南天行礼,但一个不稳又倒到了床上,眼神,哀怨的看着项南天,似在埋怨他的刻意隐瞒。
“苏姑娘有病在身,不必拘礼。”项南天急忙上前将苏景扶靠在床上,担心的道:“本王不知道苏姑娘你有病在身,打扰了,但不知道严不严重,我这就去找京城中最好的大夫过来。”
“谢谢王爷费心,小女只是偶感风寒,休息几日便会没事。但不知道王爷找小女所谓何事,咳……咳……?”项南天身上浓烈的麝香扑入鼻挺,苏景只觉得胸前空气一阵稀薄,于是赶紧将手绢捂住鼻子,故意咳嗽两声。
“本王是来还这个的,”项南天说完,从怀里拿出丝帕,道:“这丝帕应该是苏姑娘的吧,但不知何故竟然会在本王身上。”
“难道王爷不记得了么;那夜王爷洒了酒,小女掏出丝帕给王爷擦酒,却被王爷揣进了怀里。”苏景眨着双大眼睛,说得很是认真,好像事实就是如此,容不得别人质疑分毫。
“是么,本王当时也有些醉,记不太清了,”项南天脸上有些窘,似乎将苏景所说当了真,于是递过丝帕道:“这丝帕还给苏姑娘。”
“难得小女与王爷有缘,如果王爷不嫌弃的话,这丝帕就送给王爷好了。”苏景看着项南天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爱慕,但心里,却如冬天一样寒冷。
那丝帕,分明是她趁项南天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放到他怀里的,没想到一张丝帕,却让他这么快就入了戏,既然已经入戏,那就好好陪她在舞台上演一场。演戏,她会,她比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