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江湖守恒定律-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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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苏晚在里面一待一整天,连玥便在外面站了一整天。所有人都怕他不顾一切闯进去,他却真的只是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隔日,苏晚终于出来,虽已不似先前的失魂落魄,也还是不说话,又把自己关进房里去。
她一直没有再哭,只是麻木得像个木头人。
瞳儿胆战心惊在门口守了几日,想想还是去问城主如何处理,门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开了。
“主子!”瞳儿立刻扑上去紧紧抱住苏晚,像是怕她又跑了一般,“ 你终于肯出来了!”
苏晚拍拍她的背,多日来第一次露出笑容,却透着深深的疲惫:“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主子没事,瞳儿就放心了!”
“我想出去走走……”
“好,瞳儿陪主子去!”
秋日的午后,秋意正浓。
苏晚出了房门,慢慢走到院子里。瞳儿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却不敢开口,生怕说错一句话刺激到刚刚有些恢复正常的主子。
竹屋旁栽着一棵枫树,枫叶早已红透,乍一看去,赤焰如火,似晚霞炽烈。
淡淡的云如丝丝缕缕的薄絮浮在空中,仿佛触手可及。
十分秋色,百里霜天。
苏晚深吸一口气,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连玥在哪里?我要见他。”
慢慢回过头,就看到一身白裙水袖飘扬的秋池站在不远处。
许久没有见过她,但在印象中,她极少穿得这样素淡。全身衣饰皆无,唯一不同的颜色,就是细细绣在领口、袖口和裙边的金丝线。
她将柔亮的长发挑出一束挽成偏髻,剩下的用金丝线缠作一束,自左肩垂落,将淡施脂粉的美丽脸庞衬得愈发清纯。
简单而又别致的装扮,苏晚却在看到的那一瞬,心头莫名一动。
一眼看去,除了白与黑的区别,她的装束竟和连玥极为相似。
而黑与白,从来都是两个极端的色彩。
“连玥在不在里面?”她的声音一如往日的骄傲,面上却没有一丝表情。
苏晚愣愣回答:“我不知道……”
显然她自认为诚实的话完全没有说服力,秋池直接越过她:“我自己去见他。”
“等等,你——”苏晚终于回神,连忙跟上去。
花厅中,只有秋池一个人站在厅中央。但苏晚刚进门,就看到黑衣长衫的男子自屏风后转出来。
原以为秋池无论看起来多高高在上,一见他就必定会扑过去小鸟依人,但这一次,她竟没有任何动作,只说了一句话:
“我要退亲!”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惊悚地发现俺随手点了参加的悦读纪征文大赛居然入围了。。。翻滚ING~
现在进入复选投票阶段,有兴趣的丫头们可以去看看。
疑点
苏晚一惊,刚跨出去的脚步猛然顿住。
连玥长长的睫毛轻轻动了动,静静看着她,没有开口。
秋池上前一步,突然抬手,一巴掌掴在他脸上!
连玥的脸被打得侧到一边,白皙光洁的皮肤上很快泛起红色指印。
“你当着聚宝山庄来使的面拒亲,如今更是连见都不肯见我一面,这一巴掌,是还你对我的羞辱!”秋池稍稍一抬下巴,“我堂堂聚宝山庄大小姐,肯嫁你是你的福气,你却如此不知好歹!既然如此,聚宝山庄与连城的婚约就此作罢!”
连玥还是没有开口,但苏晚立刻冲过去拉住她:“你别怪连玥,都是我……”
“你住口!”秋池蓦地转过身,一掌拍开她的手,冷笑一声,“论样貌,论才艺,论身家,你哪一点能与我相比?他选你,是他识人不明。不过今日是我不要他,所以,你什么都不必再说。”
说罢,她提起裙摆,扬着头,骄傲而优雅地走了出去。
厅里一时缄默。因着秋池最后两句话,气氛变得尴尬而微妙。
苏晚看着那几道指印,几次想伸出手去,却又忍住,最终只低低问道:“疼么……?”
连玥垂眸不语,良久,默然转身。
说不清是什么缘故,见他要走,苏晚下意识拉住他的衣袖:“连玥……”
他站定,却未回头。
“对不起……”苏晚轻轻开口,但只说了三个字,泪已瞬间迷蒙了眼眶。
是不是早知道他不会不管她,才会如此莽撞任性,毫无顾忌?
不忍心伤害任何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伤了他。
一味的逃避,早已失了初衷,如今重新回到原点,他却为了她,背负更多。
当她斥责他不顾她的意愿替她做决定时,却忽然发现,自己也对他做着同样的事。
太自私。
想到谭凤说过的话,想到韩锥说过的话,想到简寻说过的话……只让心更痛。
原来……真的错了。
修长的背影僵住。
“我错了……不该故意对你冷漠绝情,伤你的心,不该什么都不和你商量就自作主张,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推开你,无论发生怎样的事,我都会与你一起面对。” 泪水无法控制地落下,她靠近一步,自背后环住他的腰,将脸轻轻贴上他的背心,“对不起……小言……”
失去过后,才学会珍惜。
明知简寻杀了大哥,她仍因他的死而内疚自责,如果失去的是眼前这个人……
她无法想象。
他久久都没有反应。
就在她接近绝望的时候,他忽然回身,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他的力道太大,几乎令她喘不过气,但她却不再抗拒,小心翼翼地回抱住他,任他的气息将她包围。
满面泪痕,但她埋首在他怀中,他看不到。
似乎已分离了千万年,当他托起她的下巴,低头贴上她柔软双唇的那一瞬,所有的事仿佛都已不再重要。
只要能和他在一起,纵然从此要面对整个江湖的敌人,又有何妨。
雨后的竹屋飘散着似有若无的轻香,清幽而淡远。
这一吻分外投入,从缠绵到激烈,再渐渐回归温柔,直到苏晚浑身无力靠在怀中,连玥才终于放开她。
苏晚迷茫地睁开眼,忽然发现连玥不知何时已坐下,而自己正被他抱坐在腿上,稍稍平复的呼吸立刻又变得混乱。若不是被放在腰间的手紧紧揽住,早已逃开十万八千里。
她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完全不敢看他,却听他低哑着声音道:“别动。”
苏晚闻言一愣,但立刻便发现了变化。
一瞬间,脸上“轰”地烧起来,连带着脑子也直接被烧糊。
她浑身紧绷,抬起脸,肃然看向连玥:“这……怎么办?”
见她这个样子,原本也有些不自在的连玥却忽然笑了。
笑容很淡,且很快消失,但也让苏晚看得呆住。
当日回到连城,尚未来得及单独相处,便因聚宝山庄的联姻而分开,自那时起,就再没见过他的笑。
回想起来,他们之间一直误会困难重重,真正交心的日子并不多,但她却如同被蛊惑一般,除了他,再无法爱上任何人。
忽然有些后悔。早知他也不是任人摆布的人,偏偏固执地非要让他迎娶秋池,甚至不惜自伤伤人,却白白浪费了这么多能与他在一起的时光。
江湖中人的野心只会越来越大,哪怕没有元阳珠的事,也会找到其他理由对付连城,不可能永远退让。既然如此,如果连城最终无法抵御,她会陪在他身边,与他同生共死。
心豁然开朗,她看向他,缓缓笑开来。
他有些疑惑:“怎了?”
“没事。”苏晚轻轻握住他放在腰间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你方才从哪里来?”
“书房。”连玥稍稍迟疑,还是开了口,“简寻已死,但此事还未完。”
说到“简寻”两字,苏晚浑身一震,目光瞬间黯淡下去,但仍强打精神问道:“为什么?”
“元阳珠的下落还未可知。”
苏晚忽然发现,简寻与她说了这么多的话,却只字未提元阳珠。
简寻心思缜密,如果他已下定决心自裁,如此重要的事,决不会不说。
那么……
一个念头自脑海中划过,苏晚连忙问道:“爹是如何得知简寻是凶手?”
连玥微一沉吟:“花楼主找到了护送队伍中驾车的车夫。当日他在混乱中被人击昏,却未死,失去意识前,亲眼看到简寻和花莫问交手,连面都未蒙。”
“我爹来连城时,我和简寻已经离开,他都没见过简寻,就这么肯定是他?”
“据车夫所言,运送者除五大高手外还有随行数人。遇伏那日,花莫问在队伍最前方,所以他看得真切。那人一出现,花莫问立刻面色大变,失声喊出简寻的名字。”
苏晚点点头:“大哥知道江湖上对元阳珠虎视眈眈的人一定不少,却没想到,来的会是他。”
“花莫问武功不弱,简寻又是独自前来,旁人本也无意帮忙,但突然出现许多黑衣蒙面人,将他们围住。而后便是一场混战……”
“不对!”听到这里,苏晚猛然抬头,“简寻说,他是先杀了其他人,再杀大哥,但为什么车夫看到简寻动手时,其他人却还没死?”
连玥也怔了怔。
苏晚从他身上跳下来,急急拉住他:“我们去找爹!”
作者有话要说:爬上来告诉丫头们一个不幸的消息——俺华丽丽滴卡文了。
为了后面的阴谋不至于太零散,让俺好好构思一下,把整个故事再整理一下,所以,不出现奇迹的话,下周一见吧~~乖~
么么大家~~~
。
最后,大家要珍惜秋大小姐的最后一次出场。。。
秋池(骄傲地一扬头):你们都讨厌我做什么?如果不是我退出,花家那死丫头能和连玥复合么?
众(默):如果不是你,那俩能分么。。。。。。
书信
花若水坐在书房大椅上,眉头深锁。
因着花莫问的死,他的鬓角已添了些许白发,但一双手却仍保养得极好。
苏晚和连玥敲响房门的时候,他正用那双手拿着封信,细细地、逐字逐句地看。
开门的是花莫言。
但苏晚几乎都没看二哥一眼,就冲到书桌旁:“爹!元阳珠的事……”
花若水的目光迅速从信上移开,站起身来,“见影?”
“爹,我要回连城去!”
花若水看看连玥,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也好,回去后好好休息,有连玥在,爹也放心……”
“爹,我回连城,是要去找那个车夫。”
“车夫?”
“他对你说简寻和大哥交手时,其他人都还活着,但简寻却曾经告诉我,他是先杀了其他人再杀大哥。前后出入甚多,他们两个人中,肯定有一个在说谎!”
花若水眉心微皱:“简寻真这么告诉你?”
苏晚点点头。
花若水目中闪过一丝异色,看看连玥,又看看苏晚,沉吟片刻,忽而温和一笑,绕过桌子走到苏晚面前,拍拍她的头:“傻丫头,车夫受此惊吓,早已神志不清,他的话怎能尽信?无论先后也好,简寻已死,元阳珠之事也算了了,改日我自会上聚宝山庄将此事向江湖同道阐明,这些天你也累了,让连玥陪着你,好好休息。”
苏晚急了,扯住他袖子:“爹,元阳珠下落不明,这件事还不算结束!”
“见影——”
“爹!”苏晚立刻打断他,“秋池刚刚来过,聚宝山庄和连城不可能再联姻,如果这事不尽快解决,连城的危机很快就会到了。”
花若水也觉得意外:“秋池已来过了?”
连玥默然一瞬,略一点头。
“怎会这么快……?”花若水摇摇头,似有些疑惑,但随即便又笑了,“如此也好,你已是栖霞谷主,没了聚宝山庄,连城也未必就如此不堪一击。傻丫头,你不必太过担忧。”
苏晚退开一步,静静看着他:“爹,你有事瞒着我。”
花莫言急忙上前一步:“小妹,怎可如此对爹说话?”
花若水含笑:“怎会?你这丫头愈发多心了,连爹也信不过?”
苏晚盯着他手中的信:“这是什么?”
花若水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眉头皱得更紧,却未回答。
花莫言在身后接口:“刘管事方才来过,带来了简寻的书信。”
“信?!”
“据刘管事所言,是简寻最后一次去你居处寻你时留下的,让他亲手转交花楼主。”
“我看看——”
“一封信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花若水随手将信纸折叠起来塞入怀中,笑容依旧温和,“既是要我亲阅,自然是与莫问有关之事。他在信中说,从此往过恩怨一笔勾销,又怕你内疚,让我好生宽慰你。”
“只是这样?他在信中……没提到元阳珠?”
“没有。”
“如果是这样,那就更说明有问题。”苏晚转身就走,“我要回连城。”
花若水脸色沉下:“见影!”
话音刚落,屋里人影一闪,连玥已挡在苏晚身前。
苏晚抬起头:“你也要阻止我?”
连玥默然片刻,淡淡开口:“我陪你去。”
苏晚双眼一亮,回头:“爹……”
花若水看着两人,须臾,轻轻叹了口气:“罢了,去便去罢。”
“谢谢爹!”苏晚雷厉风行,拉了连玥就出门。
花莫言看着两人背影,有些迟疑地看看花若水:“爹,真让小妹去查?”
“她查不出什么。”花若水笑笑,又回到桌旁,自怀中重新取出那封信,“让她回去连城也好,她虽是栖霞谷主,却只是初任,在谷里比不上连城安全。更何况,有些事,若给她知道,未必是好事……”
花莫言闻言,似想到什么,不由得也是一叹,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