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妹妹回家-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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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这种奇异的念头,她心里清楚,如果当时不是因为阿鸣的失常,或许哈迪斯便不会那般轻易的退走了。
但发现秦一鸣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存在的时候,哈迪斯微微皱了皱眉头。秦一鸣没有看见,雅典娜却看见了,对于这位生平大敌,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起她便不敢稍微放松心情,更何况现在他盯上的目标是她所牵挂的男子,她怎么敢不小心翼翼些?
当哈迪斯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起,雅典娜立刻把前后所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哈迪斯的目的毋庸置疑,他的目标正是看似普通得根本不可能和他扯上关系的“凡人”秦一鸣!
雅典娜的智慧女神之名并不是白叫的,从她拼死赶回来之时她便已经明白了斐托斯他们那一系列的连锁动作根本就是哈迪斯所操纵的,甚至连斐托斯会这么突然出现在这人间界也有可能是这位冥王动的手脚!否则斐托斯这冥域的永恒囚徒怎么能这么容易就得到了释放?
雅典娜的猜测无法得到证实,但只要她自己相信了便足够,但有一点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甚至让她始终迷糊不解的是,哈迪斯到底想要对秦一鸣做什么?从哈迪斯那般轻易退走来看,显然他的目的并不是秦一鸣的命,那么他要的是什么?这是不是跟他们俩个之间那种奇怪的关系有关?
☆、第四百零八章
随着秦一鸣崩溃,哈迪斯退去,她的疑惑又陷入无解,而以秦一鸣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给她任何有效的答复。当然了,私下里,雅典娜认为就算秦一鸣恢复了正常也不可能给她什么有建设性的回答,毕竟早已有先例在前。更何况,雅典娜有自信,如果秦一鸣知道些什么的话,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他根本就不可能瞒得过她。
只是,哈迪斯的目标是阿鸣?从目前看起来是这样,但是——雅典娜抬起头,看着那一个淡蓝色的窗口,那一个本该是那两个男子对立的根源,却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被所有人遗忘。
在阿耳忒弥斯的背叛面前,秦一鸣或许会遗忘叶子晗的存在,但是,哈迪斯却绝对不会忘记他的贝瑟芬妮!但是没有,自始自终,哈迪斯都没有提起过贝瑟芬妮,那一个他所深爱不惜一切的女子。
是恨吗?雅典娜不相信,却又找不出反驳自己的理由。如果是万年前的哈迪斯,是决不会放任身负重伤的贝瑟芬妮流落在外。如果说秦一鸣和贝瑟芬妮的亲密关系哈迪斯不知道,雅典娜自己都不相信。
解开了一个谜团,却被更多的未知所包围,哈迪斯、秦一鸣、贝瑟芬妮、阿耳忒弥斯,这些人这些事被一条看不清的线连在一起,雅典娜却怎么也找不出线头来。
如果换作是其他另一个人,雅典娜根本不会去关心,就算是哈迪斯策划着第二次神战,不打到奥林匹斯众神殿前她也不会出手。但是,哈迪斯的目标是秦一鸣,那一个不该存在却偏偏搅乱她心湖的少年。她不知道哈迪斯想要对他做什么,她甚至不知道他的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东西让哈迪斯这般处心积虑!
她还记得哈迪斯看着秦一鸣的那种眼神,那是奇怪的仿佛仇恨又仿佛怜悯似的冰冷。
他在想什么?她不知道。
他想要干什么?她也不知道。
雅典娜发现她或许从来也没有明白过男性这种生物,无论是神,还是人,生命中唯一两个扰乱她平静的男子,她却连他们在想些什么都无法明白。
秦一鸣静静地望着天空,头颅散乱地随意靠着,仿佛连这么支着都只是因为脖子的不屈。他的眼瞳是散乱的,映不出天空的倒影只看见一片漆黑。
他的人还在这里,他的心却不在。
他明明知道的,他明明可以猜到的,从倩倩身上的异样花纹便明白她的身不由己,秦一鸣以为自己可以明白,但是当那箭毫不留情地穿过他的胸膛时,心中的剧痛却比身体上的痛楚更甚,更远远超过他所想。
他想要不顾一切地将她拥在怀里,可是他没有。不是雅典娜挡在他的身前,他已经身死魂灭。
当绝望袭来之时,你才感觉得到面对绝望的无力。
雅典娜和阿耳忒弥斯的战斗开始在第二箭离弦片刻,却早已结束在第一箭穿胸之时,他眼中的神采便已经幻灭。他始终不相信那一个深爱着他的倩倩竟然会真的出手置他于死地!然而,真正将他打入绝望的,却是阿耳忒弥斯那一双清澈见底却冷漠如冰的漆黑双瞳!那不是身不由己或者被人控制时所该有的迷茫,那是冰冷绝情的冷漠!
剧烈的痛楚麻痹了他的身躯,女孩冷漠的双瞳却击散了他的倔强。阿耳忒弥斯的箭没有射穿他的心脏,附着在箭上的黑暗神力感应到目标心灵的颓废绝望越发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起来!一直到那个黑衣男子出现在场中之时,他身上的气息勾起了秦一鸣身上力量的共鸣,然而,在那个人的面前,秦一鸣却只像只蚂蚁般弱小得毫无还手之力。又或者,他早已经绝望?
秦一鸣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个冷漠的黑暗身影,那一袭陌生的银白长发正缓缓染上漆黑,女孩身上的熟悉却是一点一点地消失。他还能站着,仅仅是因为惯性使然,这也是他仅能做的所有,然而他听到了那个男人所说的第一句话——“秦一鸣啊,我们终于见面了。呵,我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他在意的却不是对方直指自己头上的点名道姓,更没有空去理会对方话语中的苦涩仇恨迷茫痛苦的复杂情绪,他仅仅是看着那曾经只属于他的温柔,在对方的示意下乖巧恭顺的模样。只是,他心中的痛竟已然超过了本该有的恨,淹没了他的怒火,他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竟然会失去她!
☆、第四百零九章
黑衣男子的冷笑,雅典娜的怒骂,在他的耳旁响起,却没有进入他的脑海,直到那一道冰冷的愤怒的声音重重地撞在他的胸口时,秦一鸣第一次看清了黑衣男子的眼,耳旁响起的,却是*裸的示威和挑衅——
“我在世界之巅等你来送死,你这废物。”
安琪儿轻轻地拨开贝瑟芬妮额前乱发,却拨不动心中烦乱。距离潘希儿小楼一战之后已经过去三天,潘希儿失踪,雅典娜重伤,秦一鸣心若死灰。那一夜,她被击晕了,她没有看见阿耳忒弥斯,没有看见那一个黑衣男子,一切都是事后雅典娜所告知的。只是,雅典娜所说的一切却让她根本不敢相信。
这、这怎么可能?阿鸣明明便是王的转世,怎么会又冒出一个哈迪斯大人?她不敢质疑雅典娜的判断,却无法反驳。她甚至不敢央求雅典娜帮忙寻找潘希儿,就算是求了大概也不会有反应的吧?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海神,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在雅典娜的眼中,如果不是因为她在阿鸣的身边的话,雅典娜大人可能看都不会看她一眼吧。更何况,潘希儿便是潘多拉,雅典娜厌恶的表情溢于言表,或许在她的眼里,无论是潘希儿还是自己,都是那一个“哈迪斯大人”派来阿鸣身边想要谋害他的坏人吧?
虽然如此,雅典娜虽寒着脸却没有将安琪儿一并赶走,而是将她给带了回来,和“她”放在了一起。下意识地又看了身前的贝瑟芬妮一眼,安琪儿脸上的苦笑更深了。没想到转世轮回之后,还会再见到她——贝瑟芬妮姐姐,她更没有想到,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再次相见。如果贝瑟芬妮昏迷着的话,恐怕她会羞愧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吧。
贝瑟芬妮还是那般美丽。安琪儿看着她沉睡的脸,就好像是看着童话中的睡美人在等待着她的王子。心微紧,安琪儿的耳旁仿佛还回响着雅典娜冷漠的话语,“这也是他在意的女人,你如果不想他醒来后更伤心的话就别让她死了。”雅典娜是这么说的,安琪儿知道她是认真的,贝瑟芬妮的生死与否雅典娜并不在意,甚至自己的生死与否她也不会看得多重。雅典娜大人在意的,是阿鸣而已。
但无论如何,就算只看在万年前的一段相交,安琪儿也无法坐视不顾。海的女儿对治疗类的法术都不陌生,雅典娜的战斗力虽强,但在治疗方面上却是拍马也比不上出身亚特兰蒂斯预言者一族的安琪儿了。体内那充满破坏性的残余力量所造成的破坏在安琪儿的努力下渐渐恢复,不过离康复却仍有着一段很长很长的距离。
不过,在体内那差点致命的损伤在安琪儿的帮助下稳定下来后,贝瑟芬妮体内残存的神力开始起了修补主人身体的工作。贝瑟芬妮的康复虽然还很遥远,但至少已经脱离了危险区。
只是不知为何,却仍没有醒来,就算是到了安琪儿所说的应该醒来的第三天,贝瑟芬妮仍然沉睡着,带着一脸莫名的淡然微笑。
沉重的气氛压抑在众人心头,雅典娜和安琪儿之间本来就缺乏的交流越来越少,唯一共有的视线落点却是那一个仿佛连心带灵魂都统统死去的少年空洞的双眼。她们不知道的是,在秦一鸣的世界里,他正看着天空,那天蓝色的纯洁无瑕的天空——
我不知道自己已经站了多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但我知道,这里,不是现实。因为现实里,眼前的微笑早已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多年。
“好久不见。”我笑,我不知道原来自己再见到她的时候可以笑得这般坦然轻松,我曾经爱过而抛弃的女孩,妮。
“是呢,真是好久不见了。”她笑,睫毛像新月一样弯着,美丽依旧,掰着手指专心致志地数着,过了片刻,歪着头看我,接着轻笑道,“从上一次分别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多好多年了。”
她看着我,双眼里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看着那抹宽容的笑,心却突然好痛,惭愧,愧疚,痛苦,绝望,一下子猛然冲上心头。我想笑,唇角拉起,泪水却已滴落脸颊。
“不哭不哭,我会保护你的。”突如其来的拥抱将我包裹着,原以为早已遗忘的温柔却突然涌上心头,那一直沉睡在心底的记忆猝然醒来。原以为已经忘记了的,其实,只不过是埋得更深。
☆、第四百一十章
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说不出来,倩倩的温柔和决绝就像是两把解不开的锁封住了我的口我的心,我只是哭泣着,在她的面前。也只有在她的面前,我才能这般哭泣。只是,即便是拥着她,我却仍是忍不住心中酸楚,我不敢闭眼,我害怕闭上眼就看见倩倩冰冷绝情的眼。
然而,耳旁传来的却是冰冷无情的决绝怒喝,怀中的少女却已变成倩倩的面容,一如那一夜,额上三道黑痕,仿佛锁命无常!她缓缓地举起了弓,那一双纤纤玉指轻轻地拉开了弓弦,对着我,轻轻微笑。
眼前一黑,冰冷的河水已经冲进我的口中,身上仿佛被无数只手拖曳着往下拉去,那种冰凉刺骨的感觉是这么真实,我再也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眼前是看不清的半透明幽魂怨灵,那一张张露出狰狞笑容的鬼脸争先恐后地向我冲过来,张大了苍白的口向我咬下!
真实吗?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会这么痛!好痛!好痛!好痛!……
啊!!!!!!
感觉自己被吃掉了,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存在,连想要哀嚎的器官都找不到,为什么我还不能闭上眼?
“那是因为你还要看见我。”一身黑衣冷酷,另一个“我”站在身前,冷冷地看着我。是了,他存在在我的心中,继承了我的另一面以及无法动用的那我所不能使用的力量。
你是来带我走的吗?我无精打采地想着,怎样都好,带我走吧,吞噬也好,侵蚀也罢,怎么样都好,随便你怎么做,快点吧!
“你想死?”不知道为什么,他笑容中总是带着的讥诮竟好像消失了,那种渐渐沉下来的冰冷仿佛,愤怒。右手上黑气骤现,凝成长剑模样,0他丢出了剑,斜插在我的面前,空旷的两人之间却突然变成了黑色的土地,干涩的没有生气的黑色大地。只有那一柄颤巍巍的漆黑长剑,倒映着彼此冷漠的笑。
“我不想脏了我的手。”我听见他冷冷地说着。
骤然相似的言语猛地撕裂时空的间隔,三日前那个黑衣男人说出的是同样不屑的话语,心中某处突然传来蹦的一声脆响,身体的触感突然重新回到我的感知下。手撑着土地,膝盖磨平的伤口传来冰冷的刺痛,无法站起的身体向前爬着,在他冷冷的目光下,我终于握上了黑剑的柄。那远超越灵魂所能承受的高温瞬间蒸发了我的手掌感觉,惨叫在他冰冷的目光中更显刺耳,我的手却没有放开。
就这么死去的话,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吧。
那灼烧灵魂的炙热微松,手中支撑已然失去,我抓着自己的手,半跪在地,却仿佛感觉到一丝莫名的失落。身体剧烈的痛楚反而可以让我忘了精神上的绝望,即便是在痛苦中麻醉,我也情愿。
“废物!遇上什么就想要死!你的勇气呢!你的荣誉呢!你不惜一切的决心呢!!”耳旁传来的是另一个“我”的怒吼,他抓着我的脖子将我整个儿提了起来,窒息的感觉在下一刻找上了我,氧气不足的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