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俏皇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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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里都是惊异的神色,不相信地看着主子,脸上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诚惶诚恐地看了看皇上,那张脸阴得真像暴风雨前的黑暗,顿时花容失色,也都纷纷跪倒。
皇甫类终于不来回踱步了,上前一把抓过郁紫诺的手。
“啊……”郁紫诺感到手腕快要被折断了,痛彻心菲,满头香汗淋淋,痛苦地迎上皇甫类的视线,心里早就是绝望一片,艰涩地开口,“皇,皇上……”
皇甫类的脸上不久前还是镇定宽慰,现在却变得颓废苍白,暗淡绝望了。太多的不甘,太多的愤恨,太多的惆怅,最后整个人都被堵得说不出话,只是狠狠地握住郁紫诺的左手,仿佛要捏碎一样。
郁紫诺的脸上瞬间蜡白蜡白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一旁的芯如见状,顾不上危险,挪动着身子来到了皇上的脚前,哽咽着求情:“皇上,娘娘现在身子很虚弱,经不得……”
“住口!出去,统统出去!”皇甫类松开了郁紫诺的手,看也不看,指着门口喝退所有人。
郁紫诺现在脑子一片空白,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和皇甫君的一夜缠绵竟然珠胎暗结,虽然也注意到了一直没有来的例假,却误以为是最近心情郁闷所致。
怎么办?看皇甫类的样子,自己恐怕小命都要不保了,可是,郁紫诺不可思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扁平,光滑,细腻,真的不敢相信,里面竟然已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自己穿到古代,这么快就怀孕了,快到自己都没有一点反应。不行,多少也是一个小生命,是皇甫君的血脉,一定要让他活下来,不然皇甫君地下有知,也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郁紫诺忽然有了一种无法遏制的强烈求生**,无所畏惧地抬头迎上皇甫类的眼神,这才发现,屏退了众人,他还一直都没有开口呢。
脸上出奇地平静,眼底却有着掩饰不住的凄凉和落寞,静静地看着郁紫诺,嘴角艰难地扯了又扯,终于发出了声音,却是比哭还难听:“恭喜!”
??
郁紫诺一直等待着,哪怕他大吼大叫,大吵大闹,甚至动手打自己几下,都比这两个字来得打击人,心被失望填满,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自己,一点都不。在他的心里,也许永远只能有一个身影,那个清冷,清幽,清雅的女子才是他的珍宝,视若生命的珍宝。
尽管心里很堵,但表面上郁紫诺可绝对不会认输一点点,高傲地仰起头,下巴一挺,大方地回敬:“多谢!”
这一来一回,虽然不是充满了火药味,但中间绝望的疏离却清晰可见。郁紫诺知道,他们之间最后一丝的缘分之线也断了。
皇甫类没有再说什么,缓缓地合上眼脸,深深的疲惫让他看上去有些恍惚,深呼吸了一口气,重新睁开了眼睛,眼神明亮如炬,然,中间却没有了焦点,所有的火苗全都在刚才的瞬间葬送殆尽。看也不看床上的郁紫诺,皇甫类转身,轻轻地,轻轻地走出了房门。
身后郁紫奴的嘴巴动了又动,有喊住他的冲动,但,终于还是没有张开口。
有什么东西,在将他们越隔越远,越远越淡……
“主子,你?”皇甫类一走,芯如第一个走了进来,惊慌失措地看到郁紫诺没有事,这才急忙用手抚去额头的汗水,长出了一口气。
“主子,以后您可不敢再动不动就嫌乏味不吃饭了,奴婢这就给你炖鸡汤补一补。”流云憨厚地说着,转身就出去了。
流霜这时候则拿着一个暖水袋进来了,悄悄地递过来,眼神有些湿润:“主子,奴婢们是在花园的死角里找到的您,还躺在地上,对肚子里的生命一定不好,暖暖吧。”
“就是,主子,太医都被皇上赶走了,也没有开安胎药,主子以后可要小心保护了呢。”芯如也在一旁安慰。
郁紫诺一直都没有开口,不动声色地研究着三位丫环的表情,话语,心里在逐个排查,究竟是谁有可能出卖自己;不然事情怎么会那么巧呢。
按理说,流云应该是最有可能的,因为她主动提出回房间端壶茶来,大家对着明月品茶,体验一番文人墨士的雅兴。也是她第一个指出有猫,大家才开始分开的。可是她憨厚,爽直,似乎又不太像。
那么芯如?她和自己一起去过烟翠楼,也见过撒旦,但是如果她是内应,早在烟翠楼就可能把自己出卖了呀。
流霜?她一直最沉静,从来不多问,可是她什么都不知道啊,可能性也不太大。
郁紫诺头痛得要命,算了,不想了,该来得挡也挡不住,只是可怜月如这丫头了!
闭上眼后,很快周身就一片冰凉,整个人也慢慢飘忽起来,好像漫步在云端,前面有一出光亮,一个模糊而高大的背影,成了郁紫诺细微的希望,她拼命地往前跑,想追上去,可是却怎么也赶不上,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背影越来越远,犹如失望在蔓延。
第五十章 夕蕾公主
紫沛宫迎来了一位意外的稀客:夕蕾公主。
郁紫诺看到夕蕾的那一刹那,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看花了:这是那个在天府广场,娉婷清雅,曼妙飘逸的夕蕾公主吗?这是那个这晴福宫明艳动人,娇憨可爱的夕蕾公主吗?
秀眉紧锁,愁生两鬓,神情晦涩,眼神游离,一身淡黄色的纱裙,上面点缀着娇艳梨花瓣,本来是很容易衬托人脸的活泼款式,却怎么看都像感染了风寒一样,暗淡憔悴得就像一朵即将凋零的花。
极其随意的发式,一根简单的镂空飞凤金步摇,其他再无一丝装饰,整个人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水灵轻盈的气韵,就像风干了的一朵雅兰,虽然姿态依然玲珑,但灵气和神韵却荡然无存。
心中一酸,郁紫诺无限同情地看着她,一日之内母后和哥哥两个最亲的人都没了,换作是谁,都会难受煎熬的。
“夕蕾妹妹,快,快进来。”郁紫诺想热情地招呼,可是说出的话却带着哭腔。
“听说嫂嫂有喜了,夕蕾来看看。”夕蕾公主的声音也没有了以往的水灵欢快,沉重地就像被压抑太久的小妇人。
郁紫诺心里一颤,这后宫怎么就像透明的似的,有个风吹草动的,连公主都知道了。
黯淡地点点头,灿然一笑,郁紫诺拉着夕蕾的手,尽量自然地说:“夕蕾,来,嫂嫂有话给你说。”
夕蕾公主怔了怔,默默地随着郁紫诺来到一处小凉亭上,在木凳上坐了下来,忽然眼圈一红,一头扑到郁紫诺的怀里,放声痛哭。
心中暗叹一声,轻轻地屏退下人,郁紫诺拉着夕蕾的手,两个人并肩而坐,各怀心事,佯装听风吟鸟鸣,看花红柳绿。
“夕蕾,你要学会节哀,虽然他们去了,但是还有嫂嫂,还有皇上,我们都会把你当作亲妹妹一样看待的。”郁紫诺说的是真心话,人在孤独脆弱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鼓励和关心,温暖的力量可以战胜一切恐惧,就如她自己此刻是多么的希望有一个肩膀可以依靠啊!
夕蕾意外地摇摇头,将脸深深地埋在郁紫诺的腿间,香肩抖动,抽泣不已地说:“嫂嫂,夕蕾很坚强……母后和皇兄他们的事情……夕蕾早就想通了,身在帝王家,杀戮,相残,争斗,阴谋,随时都会存在,上演,所有皇家都是悲剧的家族,夕蕾并没有太多悲伤,早已经看淡了。”
郁紫诺震惊了,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这个看似天真烂漫的天之娇女,竟然有着这样的眼光和境界,她沉稳而略带悲观的念想,却不得不让人佩服,因为她的感叹是事实,也是宿命。
“夕蕾,你让嫂嫂很意外,嫂嫂真的很佩服你。”郁紫诺轻轻地抚摸着她秀发,光泽暗淡了许多,她的玉背,消瘦柔弱,我见犹怜。
“嫂嫂,你说他到底爱不爱我?”冷不丁,夕蕾抬起头,泪水涟涟地问。
心咯噔一下,郁紫诺顿时感到无尽的压抑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她终于还是为了他!从夕蕾公主一出现,郁紫诺就隐隐预感,一定和驸马祁轩有关,一个女人的坚强和韧性有时候是惊人的,但一面对情字,女人也是最脆弱无助,最迷茫懵懂的。
“你和驸马?”郁紫诺轻轻地试探,不敢多问。
贝齿将干涩的嘴唇咬了又咬,夕蕾挣扎了很久,还是勇敢地开了口,一张嘴却让郁紫诺再次目瞪口呆:“他从结婚到现在,都没有碰过我。刚开始推托说自己太劳累,我知道他从一个衙役的儿子一跃而成为当朝驸马,压力一定很大,还安慰他不要太有思想包袱。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他每天都半夜回家,然后倒头就睡,我每次苦苦等待一天,最后却只看到一个疲倦的后背。我好多次都只能在深夜起来,流着泪端详他睡觉的样子。”
震惊,除了震惊,没有其他,郁紫诺感觉自己一阵眩晕,皇陵内,皇甫类的话又在耳边响起,骊国三皇子,堂堂一个皇子,隐姓埋名在晟国作驸马,目的何在?自己要不要告诉夕蕾公主?
忽然想到了什么,郁紫诺轻轻地问:“你和驸马在抛绣球之前认识吗?”
夕蕾点点头,如花的容颜上忽然带了一丝羞涩,眼神中也多了一丝柔情,回忆说:“在那两天前,我和几位嫂嫂,还有丞相夫人一起戴着面具到集市去看花灯,他莽撞地碰掉了我的面具,我趁他帮我捡面具的时候,坏坏地将他的面具也摘下了,当时我就晕了,好像在梦境中一样,看着他的样子,我知道,我完了。”
夕蕾此刻的语气,甜蜜中带着羞怯,怀春少女最直接的反应。
郁紫诺暗暗点点头,终于明白了皇甫类那句“有人牵线”的含义,那么这牵线之人?忽然扭过头,惊讶地看着夕蕾,喃喃地问:“你刚才说我二姐也在?”
“对啊,我们每年都在一起看花灯的。”夕蕾点点头,有些兴奋地说,“每次在花灯街上,我们都会碰到好多好玩的东西,宫里绝对没有的。”
心跳没有来由地快了好几拍,郁紫诺的思维顿时一片混乱。这个后宫,皇族,贵族,牵牵绊绊,恩怨交织,真的让人头疼到崩溃。
“那你为什么要公开选驸马呢?直接找太后帮你作主不就成了?”这个问题情不自禁地就冒了出来,郁紫诺安静而紧张地等待着那个打赌之人,心里却早就一片黯然。
“因为黎妃嫂嫂和丞相夫人要给我作媒,我一急就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结果熬不过她们的追问,就招了。后来她们给我出主意,要我公开选驸马,说一定会选到自己满意的人选。我不信,我们就打赌,结果……我还是输了一对玉镯呢。”夕蕾脸红了,眼神里却是无尽的欢愉,不过很快就被辛酸和无奈取代。
郁嘉诺,黎妃,呵呵,果然都是非同一般的人儿,郁紫诺忍不住苦笑了……
第五十一章 流产风波
夕蕾恋恋不舍地回去了,带着郁紫诺一大堆安慰的空话,还有无聊的祝福,她的脸色亮丽多了,真是个乖巧的孩子,不知道那颗玲珑心是否也真正开窍了。
看着一大包安胎的中药,郁紫诺心中顿时温暖了很多,那种绝望的恐惧感也减轻了不少,自己如此的处境;夕蕾依然顶住压力送来关切;这份情真的很弥足珍贵。
赶紧吩咐芯如把药煎了,不管怎样,腹中的胎儿还是要好好维系的,那是皇甫君的骨肉,自己没有权利对他(她)不好。
芯如乖巧地下去了,流霜则搬来小凳子坐在太阳下,已经开始忙碌着给未来的小主子准备衣物了,认真的样子让郁紫诺很是感动。
“流云呢?”忽然看不到那个娇憨的身影,郁紫诺本能地问了出声。
“主子,找奴婢什么事?”满头大汗的流云从外面刚回来的样子,小脸红扑扑的,仿佛透着香甜的苹果,手里拿着一堆干枯的花草,清透的眼神熠熠生辉。
“也没事,嗯?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你要做什么?”郁紫诺好奇地指着那些状似已经焉了的菊花;皱着眉头问。
“这是野菊花;主子最近的睡眠很不好;有了胎儿就要注意保养了。我们家里的土法子;野菊花可以清火,可以改善睡眠。奴婢出去采了些;把它们晒干后放到主子的枕套里。这样主子每天就可以睡得安稳了。”流云一边抹汗;一边解释。
脸上涌出了一朵灿烂的微笑;郁紫诺点点头:”难为你们了;流云;你去忙吧。”
流云欢快地退下了;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中药汤就被芯如端了过来。
“啊?好难闻啊;”郁紫诺急忙用手捏住了鼻子;身子本能地往后缩;结果被眼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