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爱成性-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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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出码头,可哪里还有苏凉末的身影,小弟倒是贴心,找了条干净的毛巾追上来,“二哥,您擦擦。”
流简一把接过去,按住脸后大步向车库方向而去。
他打开车门坐进去,眼睛自然而然落向腿上的那个脚印,很好,居然给他下药又踹了他。
翻下内后视镜,栗色的头发上全是灰尘,半张俊脸也脏兮兮的十足一可怜相。
他啪地将毛巾丢向仪表盘,伸手发动引擎。
苏凉末回去的路上一直盯着后视镜看,生怕流简醒来后来个中途拦截,直到前面出现熟悉的建筑群,这还是苏凉末第一次这么渴求能早点进入大门。
苏泽恰好也刚回来,客厅内除了姐弟俩并没有其他人。
苏凉末灌了一杯水,心到这会才安静。
苏泽跑过去拉住她的衣角,“姐,我想吃团子。”
苏凉末蹲下身,“姐改天给你买。”
“不要,我要吃妈妈做的肉团子。”
苏凉末一看时间还来得及,“那我晚上给你做。”
家里每逢冬至都会做团子,还有六月初四,据说也是个节气,苏凉末没有宋梓矜做得那么好看,但也算凑合。
占东擎回来的时候姐弟俩脑袋几乎凑在一起,苏凉末正在喂苏泽吃,占东擎看到餐桌上的盘子内盛放着一个个馒头大小的团子,“这汤圆哪买的,这么大?”
“叔叔你没吃过团子吗?这不是汤圆,笨蛋。”苏泽说得一板一眼,占东擎拉开椅子,“什么团子。”
“团子就是团子。”苏泽郁闷,好难沟通。
佣人从厨房出来,“擎少,现在要开饭吗?”
“嗯。”
苏凉末拨了两个到碗里,“你也尝尝。”
占东擎伸手接过,在外忙一天,这会饿得前胸贴后背,他一口咬下去,糯滑绵软的感觉还未来得及体会就往下咽。
“咳——”
他侧过身,脸往下压,苏凉末放掉手里的碗,“怎么了?”
占东擎没回答,她走过去用手往他后背使劲捶,还好占东擎不是小孩子,只是喉咙这会疼得厉害,他拉住苏凉末的手,被噎得半天讲不出话。
“没事吧,没事吧?”
他轻咳声,抬眼看到苏凉末弯腰凑近的脸,占东擎没来由得心头一热,苏凉末被他盯得不自在起来,抽出手走回苏泽身边,“当心点,这个比较糯。”
占东擎让佣人盛了饭过来,苏凉末先吃好了带着苏泽去房间。
回到楼上洗过澡,这样的天气容易犯困,电视机还开着,她却歪在床上一头睡过去。
朦胧间似乎听到有脚步声,苏凉末也没有管,她翻个身想睡的舒服些,可一股重力压来几乎把她按进床褥内,她睡眼惺忪还以为被人按进了水里,苏凉末伸出两手抱紧上面的男人,就像抓着深海里的救身圈。
颈间传来氧意,她睁开眼,看到一个黑色的脑袋,苏凉末赶紧伸手推搡,占东擎吻至她眉间,也让苏凉末看清楚男人的五官,他双手同她十指交扣,将苏凉末的手臂往上固定住。
“自从上次卫则的事后,我悟出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苏凉末并不习惯跟他这样面对面,说话都能碰到彼此的嘴唇。
“只有把你变成我的人以后,你才有可能全心全意向着我。”占东擎右手探向她腰际,解开她的睡衣带子,苏凉末下意识并拢双腿,“不是……”
占东擎咬住她的嘴角,“不是什么?”
“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放心吧,这是第二次,不会很痛。”占东擎对她撒了个弥天大谎,掌心则在她腰际不住搓揉,想让她绷紧的身体放松。
、54第二次,真正的第一次
苏凉末没有挣扎,她做事总信奉船到桥头自然直,如今这条船笔直的要开进来,她没法子避开。
占东擎用膝盖撑开她的腿,苏凉末还是忍不住战栗,他握住她的手放到嘴边亲吻,上半身漫过苏凉末头顶那一片炫然夺目的光,她心跳加速,喉咙间的声音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把灯关掉吧?”
“为什么要关灯,这样看得清楚不是更好吗?”占东擎手指拨开她散在前额的头发,顺着她光滑的脸颊一点一点往下滑动,牵扯至全身的某根神经被他拽紧,他手指来到她锁骨处辗转流连,苏凉末身体逐渐地不听使唤,直至慢慢融化。
他是这一场欢爱的主角,分寸拿捏得当,至少不会像苏凉末那样失控。
或许应该说,占东擎忍劲十足,想要得到手的如今终于躺在他的身下,却还能把持住最后的理智。
苏凉末也听说过,第一次之后不会再痛,所以她并没有多大的心理准备。
直到男人挺起腰,他懂,一举突破总比寸寸凌迟要好,苏凉末形容不出的痛,犹如皮肤被人刺进去一刀,剜心剜肉,她也不是不能吃苦的,但这会的痛难以泯灭,苏凉末这才意识到,比起上次,这回是真的痛到极致了。
而这,才是苏凉末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
“啊——”
这一声没能让占东擎缓下动作。
女人总是不能将性和爱分开,苏凉末咬牙忍痛,占东擎双手扶着她的腰际,有些事不是说忍就能忍,苏凉末意识到他的动作越来越大,自己的痛觉也越来越明显,她抬头看到男人因亢奋而滚动的性感喉结。身体被撞得清醒过来,一种无言的悲伤在心头蔓延。
她不爱占东擎。
占东擎也不爱她。
而他们正在做的却是苏凉末一直认为只有亲密无间的人才能做的事,那样的契合与服帖,似乎男人的索求不需要情感,激烈与发泄才是身体融和的最终目的。
余韵之后,占东擎吻着她的脸以平息浓重的喘息声,他抬头看到苏凉末额前密布的细汗,“疼吗?”
她点点头,想让他赶紧撤开。
“下次就真的不会疼了。”男人翻身躺到她边上,手臂搂住苏凉末将她带进自己怀里。她疲倦地想要闭眼,这句话他说了不止一次。
占东擎似乎猜出她的想法,他凑过去在她耳边一声轻语,将苏凉末的睡意全部赶跑,“这次被撑开了,以后真的不会痛,尺寸不同。”
苏凉末闭起眼睛,装死。但还是被占东擎给拉起来洗澡,她睡着的时候占东擎还没走,她记得他不习惯有人睡在边上,警觉性太高,总觉得谁都想杀他。
模模糊糊睡到早上,苏凉末手臂动下,一阵麻意窜过来,她猛然惊醒,看到占东擎枕着她的手臂,脸贴的很近,浓密的睫毛在鼻梁两侧打出道暗影,苏凉末躺回枕头上。占东擎刚才就醒了,只是没有睁眼,他身子挨过去,将苏凉末覆于身下。
“我还要去公司。”
“我给你放假。”占东擎并不满足于昨晚的索取,他撑开苏凉末的身体,一种又酸又涨的感觉起初令她十分不适,火热的,高涨的,在体内慢慢升腾起一把火。
苏凉末后背摩擦着丝质被单,喉咙口的声音愈渐不能完整,占东擎扣住她的手,十指交扣的动作令指缝间都是潮湿滑腻的汗水,上下颠覆,靡乱却布满激情。
占东擎另一手扳过苏凉末的脸,“看着我。”
她面颊潮红,黑亮的眸子里倒映出一双颠鸾倒凤的影子,身体诚实到不听她的话,心也在一瞬间被牵着走。
她听到男人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这声音犹如一把魔音刺激着苏凉末的神经,身体骤然紧绷,又被冲撞出无数个敏感点,待到最后的一击击中之后,哗啦啦……
全散了。
男人的表情也越来越生动,在拉紧与奔放之间权衡,她唇舌干燥,身体释放后,人懒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再动。
占东擎先起床洗漱,苏凉末下楼时并没看到他的身影,吃过早饭,她开车径自去了公司。
混黑道的不少人都有自己的公司,且做着正当的生意,这可比那些拆弹卸枪要有趣的多。
苏凉末走进办公室,桌上堆着成叠的文件,通往外面的办公室门突然被拧开,沈心黎旁若无人般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名秘书,“苏小姐,心姐她……”
“你先出去吧。”
秘书朝里头看一眼,慢慢悠悠朝门口走去,多少还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毕竟苏凉末空降而来,对这方面又不熟悉,上头专门派个人手把手教她,说穿了不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吗?
沈心黎喜欢穿紧身的衣服,大红色的短旗袍,搭配一双裸色高跟鞋。
她拉开苏凉末对面的椅子,将手拿包放向桌面。
苏凉末合起文件,“有事吗?”
“我来拿上个月独苑的红利。”这方面的款子,都是从公司直接走。
苏凉末上半身靠近椅背内,“上个月的红利,占东擎不是已经给你扣掉了吗?”
“他不过是说说罢了,这是我跟他的事,你别管,只要签字就行,”沈心黎搭起条腿,“以前哪次不是这样,可到发钱的时候自然就不了了之。”
“对不起,”苏凉末说的干脆,“这不是一笔小数目,我没法做主。”
“你跟我装什么?”沈心黎嘴角的笑意收回去,“这么大的公司都交给你打理,进出帐还是要经过你,我只是来拿我应得的那份。”
“这钱,你还是自己问他拿吧。”苏凉末拿起笔套,套上笔端。
沈心黎脸色越发不好看,“你以为有他撑腰就有恃无恐是吗?你还嫩了点。”
“我不看人,只看制度办事。”
“苏凉末,”沈心黎双手压住桌沿,“别太天真,男人有哪个靠得住?迟早有天你会看清楚睡在你身边这个男人的真面目,还有,你知道我跟他是什么关系吗?”
苏凉末见对方盛势凌人,“你们是什么关系与我无关,独苑的红利只说扣你一个月,下个月就能正常发。”
沈心黎似乎是不吐不快,“东擎怀疑过他爸的死跟我有关,可你知不知道,我就是被他送到占松年床上的?”
这句话着实让苏凉末吃惊不少,“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只是点醒你一句,等到哪天你也没有利用价值了,你说,你会被他送到谁的床上?”
“至少我不会自甘堕落。”
沈心黎勾起抹冷笑,“行吧,你们都有资本这样说,就我没有。”
一句话,让苏凉末不由抬头看向她,沈心黎长得美,其实也很年轻,只不过跟着占松年后浸润的过深,眉宇间就有着同龄人难以拥有的世故,据说她把钱看得很重,她眼里稍纵即逝的寥落和羡慕令苏凉末不由一颤。
“其实我心里爱的是东擎,你知道吗?”
她不说,苏凉末也看得出来,要不然也不会时时针对她。
“我以前就是个在夜场卖酒的,占松年看上我,我哪有资格说个不字?那会夫人还在御州,那也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我好几次差点死她手里,我求过占东擎让他帮帮我,毕竟他是他的儿子,可直到我被人推进房间,他都没有说一个字。你说,他是不是间接把我送上了占松年的床?”
“你们以前认识吗?”
沈心黎摇头,苏凉末还以为会是个占东擎忍痛割爱自己女人的俗套故事,“他都那样对你了,你还能爱他?”
“感情本来就是不受自己控制的。”
苏凉末不想跟她争辩,占东擎亲眼看着一个女人进了自己父亲的房间却无动于衷,于情于理都说不通,还是,有别的原因?
苏凉末没有深究,“你走吧,钱的事你最好还是找占东擎说。”
沈心黎见她软硬不吃,便站了起来,“我还是劝告你一句,跟着占东擎的日子多捞点钱,只有钱才是最安全的。”
说完,便转身离开。
沈心黎经过茶水间,看到刚才的秘书在复印文件,见她经过,那秘书笑意盈盈过去,“心姐。”
“忙着呢?”
“没,看你在办公室我就没好进去,刚准备把文件给苏小姐送去。”
沈心黎瞅了眼,“什么文件?”
“出货单,对方公司给的原稿,我生怕弄丢,所以来茶水间都随身揣着。”秘书知道沈心黎来头不小,平时见面也都客客气气的,“心姐,我给您泡杯咖啡吧?”
“好啊,谢谢。”
秘书去柜子里拿咖啡,沈心黎走到复印机前,她把文件夹打开,抽出里面的资料放进碎纸机内,动作一气呵成。
秘书泡好咖啡从隔间出来,“心姐……”
张望四周,却哪里还有沈心黎的影子。
占东擎来到公司,他基本不出现在这,因为目标性太大,生怕被警方给盯上。
办公室外面,秘书战战兢兢地张望,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占东擎,“你……你找谁?”
占东擎指指里面的人。
“不好意思……”
占东擎已经径自往里走,秘书想要阻止,可想到自己闯的祸,愣是没敢挪步。
公司的人也并不知道占东擎就是幕后老板。
苏凉末垂着头,外套搭在椅背上,白衬衣的袖口挽至肘部,手边堆着满满的碎纸,苏凉末神色认真,正把好不容易找出来的碎片黏贴到纸上。
占东擎走近,苏凉末颊侧的一缕头发掉下来,他伸手将它拨开。
苏凉末受惊似的退开身,抬头看到占东擎站在桌前。
“在忙什么?”
苏凉末视线落向前,看到办公室门外探头探脑的秘书,“有份文件莫名其妙进了碎纸机。”
“谁做的?”占东擎听出话里的端倪,苏凉末头疼地轻按太阳穴,“我正在努力修复。”
好几页的文件,全被碎成一公分左右宽的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