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挽苍澜:至尊大小姐-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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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与魔!
这两个极端的存在!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怎么会在一起!
他本想,自己身为人,能够爱上她,默默守护她。如果她发现并接受自己的心意,他绝对不会因为她是魔而抛弃她。
没想到的是,有人比他更绝!那还不是人,是一位神!
至高无上的神啊……神与魔本就是水火不容的存在,那位神,竟是与她在一起了……
虽说只是听说,但那其中的可信度,他的内心却是清楚得很。
极有可能……她极有可能啊……
魔,爱上了神。这是违背天道的事情,比魔爱上人,或者人爱上神,要更加离谱!那是比人修魔还要更加天理不容的存在!
且不说他们的恋情被发现之后,会是怎样一番引起轰动的后果。
631。第631章 母亲?(1)()
就说说,他们的孩子吧。
那可能出现的孩子。那极小几率,才会活下来的孩子。
他有可能因为承受不住神魔之力爆体而亡……
有可能因为神魔之力互相排斥而长成畸形……
纵使出生时完美,但神与魔相恋,自然在无限的颠沛流离之中,当他的身份一旦被揭晓,他就是天地不容的存在!无论是神、人还是魔,都只有一个信念——
杀了他!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这个结果……
“我知道。”夜澜垂下眉。
真相,似乎越来越接近了……
明明马上就要浮出水面,可是自己此时的心情呢?
她想问自己什么?
你期待吗?
是,我期待。那是我活了两世,在我身上从未出现过的东西——亲情。那是我的母亲啊。哪怕是一幅冷冰冰的画。
你欣喜吗?
是,我欣喜。我终于有母亲了,只要找到她,我就可以感受从未体会过的亲情了……
但,你此时的心情,为什么五味陈杂呢?
因为我怕。
几百年前,那是在几百年前发生过的事情。
可我,才十五岁。才十五岁!怎么会……时间相差那么大?我的父亲,是秦家家主,在我十四岁那年,魂已归西。我的母亲,我那素未谋面的母亲,更是在我尚未有记事起,就已经去世了……
这是她重生过来,就了解到的事情。
在一路走来之时,她渐渐觉得,这具身体,不陌生。这个世界,不陌生。不是因为熟悉,而是……似乎这一切,她本来就知道一样。
好像有一种无形的羁绊,将她与这个世界紧密相连,但是,她却离开了。又在某种巧合之下,她回来了,回到了这个世界,又重新开始熟悉这个世界那般。
这……真是,有点不可思议,又匪夷所思。
无法用她前世的任何理论来解释,放在今生,就更不可能了。
到底是为何呢……
为何记忆出现了差错?
很多很多事情,她都无法为自己解释通。
所以,她的心情百感交集,她无法说出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她……踌躇不定,犹豫,又迷茫。
“我是,神魔同体。”
最终,她听见自己说。
终于,对着认识母亲的人,说出了这个真相。
“神魔同体……”樊雨川看着她,似乎是第一次见到她,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惊愕,“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神魔同体……对了,就是这样的,没有错!她是你母亲啊!是你母亲!”
她的父亲姓秦,她的母亲姓夜,二人的姓一组织,再加上一个“澜”字,不就是她的名字,秦夜澜了吗?
只是,习惯了前世直接叫名字,又习惯了隐藏自己,她很少说出……自己的姓,罢了。
“母亲……”夜澜念着这个陌生的称呼,好像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涩涩的。眼角柔软,似乎有什么晶莹的液体,就要落了下来,在空气中逐渐蒸发,最后被完全吸收。
那种东西,在她身上,是不曾有的,也是,不允许有的。
632。第632章 母亲?(2)()
眼泪啊……
眼泪。
她怎会拥有眼泪,她怎会拥有这种情绪。
夜澜,你变了。
她对自己说。
你变得不像夜澜了。你变得那么像秦夜澜。
似乎像是无病呻吟的自言自语,可是其中深意,她却懂啊,深深的懂啊……
“孩子……”樊雨川听见自己说,好像因为过度激动,身体,都似乎不是自己的了。“孩子,你很幸运,你真的很幸运……”
你太幸运了。
身为神魔之女,你能够活下来。
你可知道,你是这千万年中,绝无仅有的特殊一例?
只因为你父母的特殊。
你能够活到现在,已经是太幸运,太幸运的了……
“我……”夜澜声音渐咽。“我知道。”
她知道,经历了这么多,她怎么会不知道。她太幸运了,一路走来,异禀的天赋,逆天的机遇,为她铺成了一条光明之道。但她却知,身份一旦暴露,将会遇到的,是些什么……
“你现在,已经觉醒了魔的能力吗?”樊雨川问道。
夜澜点了点头。“您知道杀戮之神吗?”
“杀戮之神……”樊雨川想了想,道,“他是神界这千万年来,唯一一个,敢堕魔的神。”
神的生命尽头是什么?
没有尽头。
他们的生命,太漫长,太漫长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千年,一万年,在他们眼中,不过如过往云烟,白驹过隙罢了。
“嗯。”夜澜点了点头。
“你是说……你继承了杀戮之神的魔力?”樊雨川终于懂了。“你竟是成为唯一一位堕神的传承者?”
夜澜点头。
“那神呢?你的神力呢?”樊雨川迫不及待地问道。
“时空之神。”夜澜说道,“大概吧。”
她说。
“时空之神……杀戮之神……”樊雨川喃喃道,他抬头看向那看不见的天空,纵使现在身处室外,天,也已经全黑了。那是神界的审判者啊……人们想都不敢想的位置啊……哪怕是神也不敢想啊……可一来,就是两个啊……
“阿湄,阿湄!”他唤着夜湄的名字,他的视线似乎能够穿透一切,到达心中所想之人的身边。“阿湄,你知道吗?你的女儿活着,她很有出息,她是神界五大审判者之二的传承者……阿湄,这下,你肯定非常骄傲吧?”
看着樊雨川的喃喃自语,夜澜的眼角不禁湿润。
母亲……那是她的母亲……那真的,是她的母亲……
是她不敢想象,却又真实的出现在她面前的母亲……
事实告诉她……她有母亲……而且她的母亲……可能还活着……只是……为了逃难,不知在星河空间的哪一个角落,躲藏着。
那么,她的父亲呢?
她的父亲,又在哪里?
他们说,她的父亲是神。他是怎样一位神?又是怎样爱上母亲的?
如果他们都活着,他们,一定在一起吧……在某一个地方,像她想他们一样,想念着她。
她很想马上找到他们,并且问他们。
你们还好吗?
“为何抛弃我”这种质问,在她身上,不会出现。
633。第633章 母亲?(3)()
她谅解他们。
谅解他们身为神和魔,谅解他们这场跨越种族,跨越仇恨,跨越生死的禁忌之恋。
她不会质问他们为什么抛弃她,她不会质问他们为什么多年来不见她一面,她不会质问他们,为什么留下她独自一人生活。
她知道,他们也很苦。他们过着小心翼翼躲藏的生活,他们可能要被迫分开,因为怕被发现身份。他们可能在想自己的孩子,想那独自一人生活的孩子,长大之后会怎样。是跟他们一样,长得貌美可人?还是……被发现了身份,正在颠沛流离呢……
谁也不知,谁的内心在想什么。
她也是。
她不过,是想见到他们一面。
真的,就那么难吗?
一双手,揽住了她的肩膀,环住了她的纤腰。让她的头靠在他温热的胸膛上,感受着那里散发出来的热量。
君离说:
“哭吧。想哭,就哭出来吧。”
他说:
“在我面前,你不必拘束。”
他说:
“你可以大胆的做你自己,哭吧,乖。”
那最后的尾音,被他拉得很长很长,也因此,触碰到了她的内心,她的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夜澜低着头,用力抱住了他的腰。晶莹的泪花,顺着她的脸颊滑了下来,打在他的衣襟上,将他的胸膛处浸湿一片。
“我想他们。”
她说。她对着他说,用他们能够听到的,只是他们能够听到的音量说。
“我想问他们,累吗。我想对他们说,我不恨你们。他们也有自己的苦衷,也在为活命奔波着,他们创造了我,就已经是我最大的庆幸。”
“我想……我真的好想。”
她抱住他腰的手更紧一份。
“我想陪着他们去看成涓的雪,那是我在前世图册上经常见到的场景,一家三口赏雪,脸上的笑容是那样幸福。去感受冬日的第一缕阳光,在阳光的照耀下牵住彼此的手。我想陪他们过年,在一年的末尾,双手合十,仰望天空,祈祷着新的一年的到来。前世不常这么讲吗?新的一年钟声响起,和家人一起,才是最大的幸福啊……
我想陪他们去野外散步,去在早春期间看赤焰森林,看冰雪消融,看那森林中尽是青山和花。偶尔会出来几只灵兽,我们可以抓了,烤着吃。虽然味道没有外面好,但是,却洋溢着幸福。我想陪他们看夏荷,看秋天枫叶满林,看那前世中‘霜叶红于二月花’之景,共同漫步,与景融为一体。然后,又是一年冬,我们可以坐在一起烤火,聊着属于我们独一无二的事情……
我们可以回夕阳城,看看那里怎么样了,毕竟,那是我从小长大的家。我们也可以离开银玉国,一起游历四方……”
她说了很多很多,她说了在前世看到过无数次,幻想过,却又立即被自己掐灭的想法。她紧紧抱着他,诉说着自己想要做的一切。
他拍着她的背,没有说话,没有哄她。他知道,这个时候,一个倾听者,才是她最想要的。
634。第634章 母亲?(4)()
他想,从她的话中,他能够感受到她的内心一面。她只是少女啊……这一世,她才十五岁。前世?前世她会做什么?她又拥有着什么?她懂什么?她不懂,这一世,才是她真正活着的时候,她还是个少女,她还有着很多属于这个年纪的事情可以做……
她不应该的。她不应该承受这么多的。她应该像天真烂漫的少女,有几个闺蜜,几个知心朋友,还有一群嬉戏打闹的伙伴,偶尔吵个架斗个嘴,但是,他们共同修炼,共同成长,共同在这个陌生的大陆上落地,生根,发芽。
然而,她却经历了那么多,一路的沉重,一路的挫折,一路的成长……身上背负着异于常人的身份,更是有一个强大的组织压着她,使她无法活的像个普通人。
他懂她,他太懂她了。他那么爱她,怎么可能会不心疼……她很累,真的很累。
“我虽然不能带给你父母的爱……但是,我却能给你世间独一无二的,爱情,我们的孩子和我们,可以共同去赏雪,可以沐浴阳光,可以共度新年,可以去看风景,去烧烤,或是坐在沙滩上数星星,任何事情,只要你想,我们都可以做。你要记住,我一直在,我一直在你身边,我从未离开过,也从未想过离开。”
他反复地说着,自己的承诺,她哭的像是乱撞的小鹿,那样的孤立无助,那样的令人心疼。他不起厌烦地安慰着她,拍着她的肩膀,那低沉的,蛊惑的声音,像是缓缓拉动的大提琴,被潮水带到岸上,在月光下,传入她的耳内,拨动了她的心弦。
她没有说话。
她只是靠在他的胸膛,哭着,哭着,哭累了,就歇一下,然后看着他被打湿一片的衣襟,失声哑笑。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哭了,这是唯一一次,我不会再哭了。”
夜澜知道,她不仅是在对君离说,也是在对自己说。偶尔,有脆弱的一面,可以。但是,她不可以被脆弱淹没,她要强,她那么坚强,怎么会轻而易举地说放弃,又哭泣呢……
樊雨川站在后面,看着含情脉脉的二人,他只是叹了口气,没有打扰,也不忍心去打扰。
他了解魔族,也了解魔尊,是怎样的存在。他却不知,魔尊,会露出那样温柔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