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艳女-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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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面大山高耸入云,南来北往的车辆,都要在这儿停车夜宿。
中国最著名的雷马坪农场,就在这里。
许多被改造好了的劳教人员,通常都是在这个镇里踏上新的人生之旅。
他们无不为这个镇子的经济、文化而感慨万千。
同时也对新生活的展望,找到了重亲起锚的码头。
有些劳教人员,被释放后就留在这里兴家立业,结婚生子。
传说,这地方的犯子,大多是□□,学问都很高。
我初次涉足这块看来并不大的城镇,只为这儿的山水风景赞叹不已。
却忽略了这儿的人,情调更浓。
西宁镇上的居民,占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是来自大都市。
甚至有不少人是上海、东北来的。
他们中有的在这里生活了五六十载,也有才生活一两年。
我的突然到来,让胡清泉吃惊不小。
“又是你阿姐乱出主意,马上凑钱给你,去读书。”
我不依:“都在逃难,凑钱给天仁吧,她还小,书,我恨。”
胡清泉还是很纠集,抽烟时,将左眼眯着。
样子就是在审视我的做法:“妈的,他妈的,穷日子害人,老子这一辈子非富不可。还有,你悄悄地走了,学校不着急吗?那还以为你死了。”
胡清泉这句杂音冒,让我吓了一跳:“不会吧?”
胡清泉说:“会,这是要求,他们会找你,可能还会到边城来找你,我看这样,你先返回,处理好了这事再说。”
果然不出胡清泉所料,九大久不见我报名,班主任也慌了神。
查问同寝室的学生,又都说那天晚上都睡着了。
不知我什么时候走的,门卫也说当时我只说要出去办点急事,就开门放了出去。
系上得知消息后,除了在报上登出寻人启事外。
还连续发出几封电报来边城县民委、气象局和红村老家。
限期一周内返校,否则,作为自动退学处理。
汉晨接到电报后,尤如火上浇油。
带着天仁又要照顾汉收的伙食,走不开身。
偏不见胡清泉来电话,急得在屋里一个劲地哭。
只有一周时间,自个到西宁,往返就得花掉六天,除掉要借钱还得花时间。
前进乡邮局接到电报,却只在信件板上写着:“汉艳,请接电报。”
汉今不在家,温仪娟通常不看榜。
阿爸这一月没上街,过往红村人,几乎都不会想到查看谁的信件。
民委接到电报,立即派专人专车赶到前进乡。
下车直奔红村去找人,在半路上遇到红村里的人,说我没回家,而且是过年以前就没回家了。
民委的人的人只好打道回府,去找往日与我最亲密的人王二菲子家。
却又听王二菲子说早就没有了师生关系,还说我的一切她都不知道。
民委找不到我,就只有坐等消息,并反馈电报回九大,边城没有这人的消息。
在西宁,胡清泉几次要求我走人。
都被我拒绝,说什么也不想信学校会到边城来找人。
这次,我相当认直地帮他做账,帮他带那些嘴巴硬的妇女。
烦闷让我不得不强制性地改变生活节奏,并希望读书二字,早点滚出我的大脑。
胡清泉干累了活,喝完酒就去睡觉,将所有工人的晚上总结工作会都交给我代开。
汉晨在接电报后的第四天,见没法挽救。
只好赶去邮电局给九大发电报,讲明我已经去了雷马坪农场的西宁镇,无法前来读书。
发完电报的汉晨,两腿就像注了铅似的,一步也走不动。
招了辆三轮车,爬上去就急晕倒了。
三轮车主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拉,只好一个劲地喊:“小姐,小姐!”
汉晨喃喃地说去气象局,其眼泪已流满了整个脸面。
、无亲无故的人又没钱
十多天过去了,汉晨还没从凄凉中挣脱出来。
她不敢相信,自己最值得骄傲的三妹,就这样在汉今乃至在所有人面前不堪一击。
有亲有故的人不愿借钱,无亲无故的人又没钱。
这天,阿爸上街赶场,来气象局看看外孙女。
汉晨一声都不喊,拉长起脸坐在里屋不出来。
阿爸以为是胡清泉欺负了她,走进去问:“老八骂了你?”
汉晨冷冷地说:“他还不是骂我的那种人。”
阿爸觉得奇怪,往日见面就和气的女儿居然冒出了脾气。
“是老四在你这儿添了麻烦?”
汉晨突然站起身,去抽屉里取出我的各种证件和电报来扔给阿爸。
然后拖起天仁就怒气冲冲地出门去了,阿爸捡起证件和电报单来一看。
顿时,哑了,也僵了。
过了许久,才痛恨起自己来。
一支接一支地不断抽烟,直到中午。
汉晨在河滩上牵着天仁不愿回来,她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告诉她自己:“这一步走错了。”
“哗哗”的边河水声,成了她的喘息。
汉收在过南门桥的时候,发现汉晨在桥下的河滩上。
便大声喊:“阿姐!阿姐!”
汉晨忘记了一切外来的声音,丝毫没有反应。
汉收便骑车回气象局,见阿爸来了。
就去泡了一杯茶,递给阿爸说:“抽这么多烟,对您的身体不好。”
阿爸突然问:“你三姐的事,为啥不回来对我说一声?”
汉收也有点毛了,半年多的气,找不到地方发。
直接说:“回来讲?您和阿哥听得进去?你们其实已经早就知道,还要我说什么?”
阿爸怨气满腹,举起证件和电报说:“你拿起这几样东西回家来找我,不就什么事都好说了?”
汉收拿过证件和电报,很损地回答:“这些东西,在你和阿哥的眼,都是假的,给了你们也不会相信,这人啊,要信一样东西,高兴时,假的也信,不高兴时,将心挖出来,也不会信,您说对不?”
阿爸悔气难消,却又说:“不行,这汉今有责任,我——”
阿爸两手不断地在头上乱抓,最后骂了一句:“狗日的汉今,把老子骗成了害自己子女的人,气死我了,老三她人到哪儿去了呢?”
“到西宁帮姐夫干活去了,阿爸,假如三姐是儿子,你会怎么样?”
汉收有意将过去阿爸同汉今提到的话,给捅了出来。
阿爸一听,仿佛被刀子捅了一下。
起身急步就走,想起当年自己没读上大学,也是因为大哥干的坏事,害得他一生都不平静。
走到赶场坝,邮电局的人叫住阿爸,说有代签了的电报。
阿爸接过已经代签了十多天的电报,内容跟气象局的电报内容一样。
怒不可遏地闯进汉今的家门,汉今也刚卖完茶,回家来看孩子。
正在喂汉援的饭,温仪娟不在家。
“汉今,你干的好事,你看看,看看这是什么?把老三害了一辈子,我——”
阿爸说不下去,往椅子上一靠,软在那儿不想动。
汉今从桌上拿过电报来一看,不以为然地说:“这有啥,肯定在成都耍小把戏,自己发电报回来吓唬人。”
阿爸的眼睛几乎气出了血丝,大声骂:“你个狗日的,你才是专耍把戏的人,老子算是看错了你,也帮错了人。”
汉今有点奇怪:“今天怎么啦?”
阿爸吼道:“老子疯了,看不见吗?你这样也说她骗人,那样也骂她搞假,这回你满意了,称心了,该你得意了,把我这个无能老子哄得团团转。好吧,她是女的,你是正宗传人,我呸,阿诺家怎么传了你这么个恶心的传人。”
“啊?这可是你也这怎么认为,现在变成我的责任了,怪事。”
、社会的骗子就很多
阿爸再骂:“你不配当他们的大哥,还差得远,自己去气象局看看,看看老三的户口,也可以马上去这儿乡政府查一查,看看还有没有她的户口。狗日的杂种!你。”
汉今愣在桌子上,不敢往下说。
差不多过了三分钟,汉今小心地问。
“讲清楚点,好不好?”
阿爸说:“过时了,讲清楚又怎样?你心里清楚了高兴还来不及!整倒一个人了嘛!”
汉今不耐烦起来:“我整倒谁了?一直都在为一家人的前途着想,从来没想过要整倒谁。”
阿爸又大吼起来:“你当然不承认,可你心里明白。我问你,你到九大找老三是咋找的,你说,安了心找?回来骗老子,还口口声声说老三骗人,你的脸往哪儿放?”
阿爸没等汉今回应又说:“老三已经回边城来了,跟老八去西宁干活,现在不在气象局,这电报是九大发回来找她的,限期的一周时间早就过了,没钱!只有辍学的命!我有罪。”
“阿爸,这些你都知道的啊?怎么是我的责任?你自己的老同学不也说她读的书是有问题的么?是不包分配的那种,现在又来闹,好像你过去知道的事没发生过一样,这像话吗?”
提起这,阿爸好像不敢面对。
是啊,曾经他是知道这一说法,按理,也能推出真假。
现在也没搞清楚分配工作方面的事,发这火,有点过。
可能是受了汉晨不理他的打击,有种失落感造成的结果。
阿爸奈何不已,起身回红村。
汉今好像是陷入了团雾中,也想找地方大动肝火。
到了下午上班的时间,汉今想不过气头。
当真来乡政府户口办,查找阿爸一家人的户口。
当翻到我的那一页上时,这才急到眼冒星花。
“果然已经牵走了户口,不再是前进乡红村寨子的人。”
这说明一个问题,那这读书还是真的。
回到家里,汉今直捶胸口:“咋就没想到查户口?几十米远的地方就可以大白天下,居然犯了这么大的错误。”
汉今背起儿子,骑车匆匆赶到气象局来找汉晨。
商量还有没有挽救的办法,哪知汉晨一股子怨气骂得汉今抬不起头来。
还举出了汉国的妻子害父亲一生的例子来压汉今。
这时候的汉今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尊严。
手里拿着电报,悔得发抖。
汉晨说:“水都过了三秋,才醒过来,救什么救?大学不是开办的幼儿园,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什么办法都想过了。”
汉今说:“接到电报可以下赶场坝来找我嘛!”
汉晨不屑地说:“凭你的德性,找你受气还差不多,人家三姐为了读上这个大学,那种辛苦相、那种奔波相,你看到了一眼吗?就你一人之词,骂人家啥都不经意就办到手一样。”
汉今强辩:“不是我有意骂,本来这个社会的骗子就很多,万一她——”
汉晨打断说:“万一不等于一万,你的万一说得太多,不值钱,在没有将事情绝对弄清楚之前,就没有万一,只有一万的真或一万的假,她在在西宁,等她以后回来,你自己去给她讲万一,我不想听。”
边城小说在这一段时间里,给角色与观众开了一个破天荒的玩笑。
角色们在台子上的表演,一点不成功。
反而低下头来看观众席上的观众是如何进场和退场的。
同样,不成为小说的长篇对话,让人看了心烦。
生活中成败是平常事,而我这样的败绩。
本可以让角色们多看几眼,在九大里是如何度过一学期的光阴。
只因观众多,嘴杂声噪,看不清来又听不清。
按道理,应该大书特书一笔观众的情况。
但是,边城小说自认为小说的要点,是事情的背景才是角色们的舞台。
不应该书写与边城远距离的东西。
因为,我已经不属于小说中的角色。
写起来又气人,又烦人,不如不写。
情节是按汉氏家族的命题,而不是写情节以外的大学阔论。
因为,那不是背景小说的要求。
书写大学生们如何如何指点江山,或是什么什么是别的小说故事,与边城小说无关。
、上苍在决定人寿
那么,我从走出小说,开始杂工零工。
又返回舞台下来读书求知,到达婚姻年岁。
其靠小说的情节,来支撑自身的将来。
注定了是要失败,注定了要成为一场笑料。
除非,重新去翻越横山进边城来。
由于我没有这么做,所以……
在我的学业和事业追求上,注定是败军之将不说。
在婚姻的定论上,同样是一厢情愿。
小说里的故事,是让观众看的,而不是让观众参与的。
谁神经兮兮地要爬上台子,想看个热闹,以身心去摹仿、去体察。
最终就将是周公的梦,解出来也不外乎是些糊里糊涂的文字。
就像这本小说一样,场景虽多得不计其数。
却难以走通全书,也不可能走通全书。
边城的书,往往是流着口水写的。
这口水,是观众们看到情节的倒退而吐出来的。
而不是渴望什么自然而然地流出来的,更不是想像中为钱忙,为名忙的特点。
我抓住了小说里里外外的因果关系,快刀斩乱麻。
迅速从情节的吹打中醒了出来,做自己不靠小说那种虚幻的光架架来支撑未来的路程。
把假的东西扔掉,把不要的东西丢掉。
虽然,我不知道这一举动是醒悟,但总算看清了小说与观众分歧。
但是,过多的折腾,却让我知道推掉一切,从头再来的想法,是需要胆量和勇气。
边城小说里的观众,只能看到饥饿、奔波、折腾。
就因为小说的开篇,就将边城小说定在了一个穷困没落的原始部落环境中。
土地的能量,已经供应到了它的最大极限。
穷的依据由此而生,也只能如此生。
阿诺家族之所以没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