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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名门艳女-第94部分

小说: 名门艳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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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双琼不停地帮我夹菜:“从成都下岷山来,很方便,以后你要常来我这儿,啊!”
我难色满面,但还是说:“一定来,教关牧山读书的事,可能要靠写信来讲。”
杨双琼慢条斯理地说:“小山这只有三个月就要考军校,很担心他考不上,你可以帮他打点精神气,要不是常在我的耳边吹风,还不知道你跟他的关系,过去他爸是坚决反对交女朋友的,说当兵的人,要正气,不要有贪色贪财的打算。还好!没像别人家的儿娃子,你是大学生,懂分寸,也有文化,我和他爸都比较赞成,只要好好读完书,不跟我们大人一样老是做生意过日子,就放心了。”
关牧山洗完脸,进屋来坐上桌子。
还不知道杨双琼说了些什么,而我听了杨双琼的话。
有点不信自己的脑子,但是,为了体面,不得不装着听话的样子。
只是看都不敢再看关牧山一眼。
心想:“该不会是在洗我的脑壳吧?交朋友?什么朋友?”
杨双琼还没完没了:“小山,要加油考,到时候,我这家里就有两个大学生了。”
关牧山慌了:“妈别瞎说,又管不住嘴了!爸爸回来又要冒你火。”
杨双琼却说:“才怪呢?你自己讲出来的还说我是瞎说,你爸又怎样了?他不答应你,小汉能进这个家门吗?”
关牧山放下筷子,瞟了我一眼。
知道心事被捅穿,只好不说话,低头大口大口吃饭。
我岔开话题:“杨姨,一年开店的收入有多少?”
“不多,纯收入不过十万。”
关牧山接话说:“妈!人家又不要你的钱,才十万?骗谁。”
杨双琼忍了忍气说:“知道啥?少给我乱说。”
其实,杨双琼一家人的年收入应该有三十多万。
“艳子,你们家里富裕吗?”
“不行,虽然开办了两个茶厂,却老是挣不到钱,对我来说,家里的产业与我无关,就我个人还是上下一身贫!我不能用家里太多的钱和地位来衡量我自己。”
杨双琼更是信服我的行为:“有出息,我就喜欢这种一分一厘自己挣钱的人,小山她爸当初娶我时,连张床都没有,还不是活过来了,都三十多岁了才敢带孩子。”
我赞叹不已,吃完饭又帮着收碗洗碗,料理完了跟着关牧山上楼。
杨双琼说:“你今晚就住我女儿的房间,小山你等会儿去收拾一下。”
说完,就进她自己的房间看电视去了。
关牧山拿出影集和收集我的图片小册子来让我看。
他自己去了他妹哥的房间理床铺。
我看着集子里的相片,不停地笑。
因为,我自己都还没有这么多关于自己的相片。
想来,大多都是比赛跳舞时,被那些报社或杂志社的人照的。


、我们俩现在约法三章

我合上小册子,放在桌上装着没看。
重新打开影集翻看,关牧山理好床铺。
回到自己的房间来,不好意思地轻轻关上门。
他料定我已经看了小册子。
我站起身白问一句:“回来了?”
关牧山早已红了脸,急步走到桌边,将小册子收起来放好。
这回我想假装又装不住,坐下去埋头又看相片。
其眼睛虽然盯着了相片,却没将相片的内容引到大脑,心里乱糟糟的……
第二天天还没亮,关牧山就起床做了早餐来让我吃。
杨双琼还没起床,我只在门外喊了声:“杨阿姨,我走了,有空再来看您。”
杨双琼也应了几声了事,她还要睡回龙觉。
从后街到车站的路不远,关牧山在路上说:“一定要跳舞,不要停,啊!”
我点了点头,想说话。
关牧山又说:“希望我的耳朵没有听错,也希望我的眼睛没看错。”
我停顿了一下问:“不嫌我不读书回家务农?”
关牧山笑出声来:“怎么会嫌弃你?你有你的人生目标,我尊重你的选择,还有啊!像你这样的人,不可能种庄稼。”
我咽了口气:“万一真成了庄稼人呢?”
“我一样跟着你,讨口都要跟着你,我们俩现在约法三章。”
这话,真是闹明了要谈那事,也就是说,正式谈恋爱。
我也不再拒绝,想这军人也不错。
“怎么个约法?”
关牧山想了会儿说:“这半年时间不见面只写信,反正现在我们已经挑明,如果考上军校,你就要来送我去读书,那时,我们都可吃国家饭,你就是军婶。如果没有考上,我就转业,一起去闯世界。在目前这半年时间里,少谈想这想那的事,我一心一意地考,你就一心一意地练你的舞。”
此时,我非常想开口向关牧山借钱回九大读书。
每要开口,又收起心来。
难以将自己一天一夜的神气谈话,在一瞬间里用几百元金钱来全盘否定。
可悲的小女人心态,被面子压得直不起身。
到了车站,关牧山主动摸钱去售票处帮我买了张车票。
我感到再不说出心里真正的苦衷,就没有机会了。
鼓起了勇气问:“如果,如果现在我又想回九大读书,你怎么看待我?”
关牧山听了有点吃惊:“好啊,那就回去读吧,但你昨天分析的好像也对。如果你学的是舞蹈专业,那我不同你学掇学,可你不是。正如你自己所说,谋生、偷生并非取决于一个环境或一种特殊的地位,关键是看一个人是否在人生路上活自己,还是活他人。”
我还没来得及说下文借钱的事,就被关牧山一筷子送了回来。
只好假意笑起难堪的脸:“只是想考考你,看你是不是有考大学的料。”
“你这话,风马牛不相及,我可是看了不少尼采的论著,对人性的看法还是比较看得开。”
上了车,关牧山在车窗外说:“到了家就给我写信来。”
我点头说:“放心!我会写。”
客车开了,我伸出头,见关牧山还站在原地方不动,便挥了挥手,再见。
我没敢把关牧山当成男朋友来看。
感觉距离太远,对恋爱不敢抱信心。
邓凡高、赵奔就是例子,一旦见识的人多了。
保不住又要破费感情,把关牧山当成比较亲密一点的朋友,倒还可以。


、用钱来改变他

种子是体现一个人一生最具说服力的象征品。
生命就是靠这一象征品,来回忆和追寻其主人的风雨苍生。
它可以让后来的人明白,活下去还有许多不是理想的理想。
需要去渴望,需要去完成一种什么也不是的活着依据。
三进三出,呼唤在焚毁着一切。
进了汉晨的家,我小心地把行李放好。
汉晨知道大事不好:“不读书了?”
我说:“为了不受三年的气,书还是不读的好。”
汉晨眼见长久风尘仆仆,又苍白一张脸的我。
突然间就哭起来,没有声音。
我还是第一次发现她哭得这么快,又这么突然。
安慰了几句也无多大用处,只好抱起天仁出门,到柳林里去转圈子。
气象局的一些熟人碰上我就问:“都开学了,还不去?”
我都回答一句话:“不去。”
汉晨在家里想了好一阵子,追到柳林里来。
“我去借钱供你,明天给我回学校。”
“阿姐,别费心啦,心意我领,三年!不是单单几百元就能解决问题的,而且每上一个年级的头一学期,都要交很高的委培费,其他我都不说,学费和委培费就吓人一跳,如果加上生活费、资料费和其他杂费开支,没有二万行吗?你能吗?没有阿爸和阿哥来顶,这是白日做梦。”
汉晨擦着眼泪说:“我明天去找阿爸。”
我走到汉晨身边说:“没用,我也想通了,什么狗屁读书争光,什么狗屁复兴阿诺家族。变了,我们这个家族真正的东西,应该不是现在阿爸所传的那样。吵架,争斗,贪财,狡辩,欺世。这是伟大的阿诺家族?我不信。很像汉人那种无底限的恶毒家庭,更像低级下流无耻的财迷家庭。”
汉晨没直接回答我,而是说:“你管这些做啥,读你自己的书不行吗?”
“我想好了,这此回来,放好自己的心,考虑一下两条路,一条是直接开始自己的人生路,另一条就是跟你和姐夫一起共同创业。等我想好了,就给你讲一下。”
汉晨自己回屋去了,我牵着学步走的天仁,在柳林又欢天喜地起来。
好像将什么凡俗之事,都扔掉了似的。
吃晚饭的时候,还不见胡清泉回来。
便问一直不愿说话的汉晨:“姐夫呢?咋还不回来?”
汉晨丧气地说:“你走的第二天,他就接到岷山一位朋友的电话,说帮他在雷波县西宁生工局医院联系了一个工程,让他去承包,这么久没回来,多半已经成了。”
“哦,祝贺他。”
汉晨停了一会儿,说:“如你决定了,那就先跟我和你姐夫生活一段时间,等社会经验多一点,你再单独去闯天下吧。”
汉晨边说边低头摆头,供不起我读书的难过,让她每咽一口饭都像是在接受折磨。
放不下心来,又突然说:“必须读书,就是要读出来让汉今瞧瞧,我明天就是要去找熟人借钱。”
我愣住了。
汉晨又说:“我穷,可我穷得有分清是非的能力,汉今太不像话,变得太不像一家人。”
我说:“不理他,管他成万元户还是亿元户,与我不相干了,让他瞧了我又怎样?还不是瞧瞧了事,没多大的现实意义,要说读书,我比谁都渴望,还想马上飞回学校!可是,就算读完,一切会改变吗?工资改变不了,要改变他们的,只有钱。那好,我就成全他,用钱来改变他。”


、不由得又痉挛起来

这时,汉收骑车回来。
我这才想起汉收也住在这儿,他很怀疑我的存在。
“没读书?”汉收眉毛胡子问到一堆。
“不读了,你加油读。”
“你要是男的,那该多好。”
这话将汉晨给顶了一下,问:“啥?男的?”
汉收没敢直接回答,借口说:“男的有力量。”
“快说,什么意思,否则我不依。”
汉晨和我都听到了一点明堂,汉收没办法,只好说。
“阿爸阿哥跟阿妈吵嘴时,就说三姐是女的,读书对汉家没实质意义,那大学的真假不重要,最后总是别人家的人。”
“哦,懂了,也就是现在这样,好比我是清泉的人一样,不是你们阿诺家的对不?”汉晨说这话时,再次哭了起来。
我们三人就这样,都低头不想多说什么。
几天后,胡清泉终于在电话里对汉晨说:“我已经把材料和合同都弄到手了。”
汉晨并没为这事感到高兴,而是问:“身上有现金没有?”
胡清泉说:“有!有!有二百多,不必为我的生活担心。”
汉晨无奈地放下了话筒,最后一线帮我的希望破灭了。
也只有这种同为女性,才能体味出被阿诺家列入非直系的痛苦。
原先当着我们的面,说不分重田轻又的阿爸。
在汉晨和我反复折腾几次后,不自觉地将这根神经拉了出来。
他觉得,女的永远事多,还不长家业。
而汉今,不论怎么样,起码还能看到为家业所做出的一些事。
这就应验了先祖们的话,女子,都是要倒出去的废水。
……
一连几天来,汉晨都悄悄地四处借钱。
但所认识的人,都是上班的,工资有限。
也有的不愿借钱出来,怕借给欠债太多的汉晨会偿还不起。
因而不敢借,也不想借。
一无所获的汉晨,心想胡清泉能有所支援,却又是一场空。
回到屋里,汉晨对我说:“你说想到成都打工,是不是又想回到从前,去接上那条路?”
“是的,那时小,总想家,总想读书能改变一切,现在看来,还不如打工,这几年,白混了。”
“但是,那时的打工,还小,是因为总有一个归来的港湾,而这次,应该说,是自己建设港湾。所以,我还是希望你跟清泉学一些社会成人能力,然后才出发成都,或更远的地方,如何?”
“这个无所谓,先帮他或我自己离开,都行。”
“他的手下全是妇女,请不是男工人,所有沥青都是他自己挑。你去以后,帮他管一管那些工人。”
“好吧!先就这样。”
“明天早点起床,去搭到新市镇的班车,然后转车去西宁镇生工局医院找他,我拿路费给你。”
“我还有点钱,从岷山回来的车票是我一位朋友买的,节约了三十多。”
汉晨还是补了二十元钱给我,要我一路小心。
第二天临走时,我把身份证带上,其它证件全交给阿姐。
“岷山有一位好朋友,他可能要常写信来,替我收好这类私人信件,我已经向所有的同学发了信,告诉了他们,我回家来的情况,如果比较重要的信件,在你和姐夫通电话时一定要讲明白。”
汉晨看着来自成都的身份证和学生证,不由得又痉挛起来。
边哭边说:“当年就为了这两个证件,苦度了不知多少个难忘的日日夜夜,今天终于看到了,却又要飞走,你叫我咋说嘛?”
我劝道:“不想这些,过去了就不提,没什么大不了。”
心里却是另一种滋味,难以下咽。


、喝完酒就去睡觉

西宁镇是国道二一三线上的交通重镇,南通西昌市,北通岷山等地。
两面大山高耸入云,南来北往的车辆,都要在这儿停车夜宿。
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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