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艳女-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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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评为上年度边城杰出舞蹈家了,这个奖还是首次被一名中学生获得!看,这是通知书,明天就要去宣传部大礼堂参加颁奖大会,这个奖项很重要,往年都是汉人夺走,这次被我给夺了。”
阿爸看完通知后说:“跳吧!认真跳。考不上大学,帮我制茶,抽空跳,跳茶舞。有机会我再把你往街上送。”
我听了阿爸的话,喜出望外,本以为阿爸会像汉今一样随便骂人。
便说:“一定会加紧学跳舞,只要不反对。”
“反对?还有用吗?等于没说。”
、应该是从舞这个道
第二天,我参加了宣传部的颁奖典礼。
一点不新鲜,除了发证书和1000元奖金外,没有那一样让我兴奋。
问自己是不是头天兴奋过头,却找不到回答。
王二菲子说我从今天开始,最好少与舞蹈团的人来往。
她的意思是,我应该与那一批人拉开距离。
她们,自然是从大学那个道,而我,应该是从舞这个道。
还说,我们几个本就不是一路人。
回想当初,也是她让我与那一伙人来往。
这次却,哎,管她的,听着看,看着听。
发完奖,才通知我一周后准备出发。
代表边城参加全省教育系统的比赛。
……
头天王二菲子就说,这个奖的获得,就标志着参加省舞赛成功了。
果然如此,宣传部长要求我下来去定制三套舞蹈服。
刚要争,却听到说这服装不由我出钱。
方才权了口气,这奖金对我来说。
太珍贵,太需要。
还决定由教育局派两人,宣传部派一人随行。
长了这么大,这算是第一次找到了组织一般。
什么事都有一两个人帮着去做。
顾潮等人听说我要出县城去参加比赛,都跑来祝贺。
只有王二菲子没来,她带口信说,让我不能老是跳一种风格的舞。
……
出发这天,天还没亮。
一路上,没有人说话,教育局的专车。
车到达岷山,几个人将我来到市教委去填写什么表。
填了一半,才知道这是地区人才案表。
这才发现自己成了民族人才,似乎真是加入了组织。
在这里,全地区各个县都送了很多比赛的学生。
我大约数了一下,差不多有四十多人。
改坐岷山市教委的大巴车,一群男女舞者,都装着各自的心事。
车队如风如,一长串,还有警车开道。
比赛地在成都,在成都的舞蹈学院和艺术学院两个地方。
我们岷山地区各学校送来的比赛学生,全部分在南区舞蹈学院里住下来。
宣传部的随员对我说,这次关系到边城申请文艺术之乡的使命。
要我尽最大的努力去完成。
可在我心里,这几天来,一直累考试的东西是。
这次机会不是边城,而是我自己。
这种全省选拔赛,不是年年有,也不可能搞起玩。
自己定的理想目标是前十名。
见同赛区的其他学生,从外表上看,我应该有足够的优势。
就不知道对手们的舞蹈如何。
晚上,教育局的两工作人员,不停地给我上政治课。
动不动就是要完成任务,好像他们两个不是来协助我,而是来要求我。
一直想发火,但最终没发出来。
我老是觉得,这吃的用的,都是他们在支付。
就有那人手短,吃人嘴短的味儿。
三天预练时间到,第一轮分组表出来。
居然我没有分在民族组,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本想去闹清楚,却找不到应该找谁闹。
宣传部的工作人员也头晕,按理,这是她的工作范围。
教育局的两人问宣传工作人员,宣传工作人员八方跑。
没办法,这就是找不到专门的人,说这是上面集体分的组,变不了。
、决赛的舞蹈重新加工
分错了组,就意味着成功的机会小得多。
那些汉人组大多是职业舞校,或各汉区初高中专业舞蹈出身。
更要命的是,我得不能跳民族舞。
在边城制的服装,也没用处。
这事件对我来说,对边城专员来说,都是超极打击。
但修改不了,只好一同到校外舞蹈服装店购成品服装。
一个晚上,我得按要求临时编自己的现代舞。
这一编,就看得三随行人员直低头叹息。
又是一个无音乐的舞蹈,焦死人心。
累到凌晨三点过,才算将舞编完。
没有重复操练的时间,只有凭记忆力跳。
上午十点,我这一小组一共八人。
我在最后一名出场,听后台议论,好像前七人全出局。
我向评委报了舞名《问道成都》。
这名似乎让评委们的面皮拉直了一次。
这之后,我就再也没过问评委。
一直到跳完,突然听到评委的掌声。
问我:“练了多久?”
我说:“临时编的,昨晚。”
评委们都没说话,在打分。
我补充说自己是彝族,应该分在民族组。
这话更让评委们吃惊不小,都放下评分板。
主评委再次问愿不愿一直在专业组比赛。
那眼神,分明是不想让我答应。
正想说不愿意,那主评委抢先说话了。
她说,希望你在专业组比赛下去。
就这样,我怕得罪评委而留在了这边。
不知是运气来了,还是我多年打的底子问题。
一路过关斩将,比进了综合决赛。
进入决赛的学生,是各个分类中的前三名,一共有十八名。
我以专业组第一的身份,进入决赛。
这一消息被传到了边城,边中校接到消息的当天,就在校内外贴板报。
我说不清是何种原因进入决赛,但每次都头晚现编,第二天现跳。
开始以为把握不大,渐渐发现评委们好这一口。
决赛休息两天,在新编的时候,王二菲子得到信息。
她直接赶到成都来,对决赛的舞蹈重新加工。
她说:“你能胜,是因为与众不同,没的音乐。”
她认为就这个点卖出了价值,是不可多得的。
我认为是别的演员,不创新,反复用两三个拿手的舞蹈来跳。
这可能是是评委很死板了,见我每次新编舞蹈,才给我高分。
有了王二菲子的助阵,我自然胆大多了。
在决赛第一轮,就以一曲《花重锦宫城》获得全场满分,直接进入总决赛。
也就是说,对于边城要求的前十名任务,我提早完成。
余下来的,就是看我自己的个人排名能量有多大。
总决赛这天,成都的雨,下得很大。
成都各大学助威团纷纷派到现场,在这些人中。
陆史帅来了,他在台下打了一串很大的字,是我的名字。
开始并没有发现他,等看到我名字时,再看,差点让我疯狂。
比赛马上就要开始,陆史帅还是拼命挤到台子边来吼:“我在报纸上看到你了。”
他吼完又退回他的位,两眼更英迷。
亮完相,各演员退到后台。
我是第五个出场的,前面已经有一名川音的学生获得了98分。
这个分数几乎没人能超过,王二菲子帮我化完装。
才说“忘记一切,无声之有声。胜有声。”
、谁都知道内心的痛
我在上台前,找了一下陆史帅。
没看清楚,在王二菲子台旁的节掌拍中。
台下的人跟着拍,这舞蹈叫《书法》。
评委们很吃惊,每次对我的舞蹈名都感兴趣。
《书法》舞蹈,其实是王二菲子早年的作品。
她一直没能自己派上用场,这次交给我去完成她的愿望。
跳完,下台很久,都不见有报我的得分情况。
第九个比赛演员都跳完了,还是没听到我的分数。
以为坏了,紧张的我,反到不再想这事。
能得个第十名,也算相当满意。
陆史帅冲到后台来,当场想拥抱我。
见人多,没敢。这多年不见人,谁都知道内心的痛。
相对无言。
正在这时,广播里报出,我的分数最高。
是经过评委会协商给出的分,99点5分。
冠军是我的,当时就晕眩起来。
好多记者从前面跑到后台来采访我。
王二菲子和陆史帅被挤到了圈子外。
大会工作人员将我拉上了舞台,要跟教育厅长合影。
这时的我才成了道具,无数的官们都上台来要求合影。
给我发奖的是一名副省长,分管教育的。
他说:“你真漂亮。”
我答:“都是边城的好。”
他说:“还没去过,有时间一定去。”
我说:“那是另一个世界。”
他又说:“也准备去一次,你一定等我。”
说到这话时,我仿佛看到省长他的眼睛里藏匿着不可告人的想法。
好不容易才累到大家散伙,回到住处。
上面通知,说晚宴有更大的官参加。前三甲一个不能少。
陆史帅帮我放好东西,然后从包里取出钱。
“这是你的工资。”
王二菲子没莫清方向,一把将钱夺了。
“奖金?”
“工资”
我赶紧证明这人是认识的,是他家早先的保姆。
王二菲子将我拉到一边小声问:“他的眼神没对,过去你们在?”
“没没,只是保姆。”
王二菲子不信,凭她的眼光,就是发现了我和陆史帅不可告人的机密。
她说:“他这种人,不配你。懂不?”
我没说话,反而想哭,这是我直正有爱的第一人。
“艳子,我走了,得回去上课,在四川大学,有空来我那边。”
陆史帅可能是是看到王二菲子的表情,想不在这地多呆。
这个时候的我,有种不能自己的味儿,明明是自己的事,被众人给装得不是一个人的事。
整个晚上,都被无数的演员,官员,记者们围绕着。
到了凌晨2点过,方才清静下来。
第二天就是回边城的日子,车岷山,我再次火了一把。
市教委的人再补奖了我10000元奖金,说是为岷二十年没得这荣誉而争光。
还承诺将我的全部舞蹈汇总成一盘带子,给我保存。
好不容易才回到边城,回到这个始发地。
热闹了一周多,才开始渐渐回归原样。
过去没几个人谈我漂亮的,现在被定格在边城四大美女之列。
过去笑我成绩差,现在开始谈术有专攻。
汉晨好像不爱谈这事情,她还是用农村的思想对我说话。
“过几天你就什么都不是,农民都这样。”
、龙德重病入院
是啊,农民都这样,因为农民都这样,所以不想当汉人规定的农民。
我们的家族,何时成了这样的农民?
名门之后,他们愿为老天长跪不起?
人死也是一种状态,不然,就可以再次作穷酸相。
也只有找到死的状态,才得以证实我们的祖上。
在翻天覆地的演变中相继流传,才得以明了创造出我们的子孙。
在吸尽精髓之后,表现出悠悠心伤。
这天,我刚在收发室取信件,突见姑父的八儿子走进学校。
忙收好信件过去打招呼,一听才知道龙德重病入院。
刚从乐山三七二武警医院送回来,在县医院住院部等死。
我骑上车,匆匆忙忙奔向医院。
房间里站了很多人,挤进去看到龙德的脸,几乎像一张白纸。
瘦得眼睛都窝进面脸去了,汉仙听见我在人群中的喊声。
忙离开龙德将我拉到门口说:“回寨子帮我通知你阿爸和汉国,姑父已是血癌晚期,只有一两天的生命,想见见他们。”
见姑姑的眼都哭红了,点头说:“马上。”
我又匆匆忙忙地赶回老家,叫上阿爸和汉国上路。
汉今也放下手中的活,跟着往县城跑。
来到县医院时,龙德已经离开了人世。
汉仙、汉国、阿爸三姐弟围着龙德痛哭不止。
汉仙的几个在场子女跟着下跪哭起来,许多龙德的老同事和老同学们也渐渐地掉下了眼泪。
我不敢看这种场面,挤出来在门外独自伤心。
一直到了下午,大家才决定将龙德送回双溪去悼念。
教育局派来两辆中巴车将一切运走,我没向学校请假,就骑自行车一直跟着慢开的中巴车到双溪。
当晚,整个中小学师生都震动了。
这位双溪中心校的第一创建人,在发病后短短的七天时间,就离开人世。
让无数受了他的教育的人,不愿相信。
双溪中学和小学,破例为这位老校长的死而放假三天,让学生都来向龙德的遗体告别。
我把龙德的死,看成是恩人的消失。
而阿爸则将龙德的死看成是一种精神的损失。
龙德对阿爸一家人的帮助,已是履行了毕生的精力。
阿爸在红村常常以自己有这样一位姐夫而自豪,这么一死而去。
好像一时找不到能在人前骄傲的人选。
所有的亲戚,都是清一色的农民,对于龙德的子女。
阿爸并不当成可以取代他姐夫的人,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认不到,这是亲戚关系发展的必然。
在双溪呆了三天的我,准备先回学校。
别了龙德和遗体,同阿姑道别。
在回县城的路上,息气时间。
才翻出包里的信来看,首先就拆赵奔的信来看。
谁知,厚厚的信还没摊开,就滑出三张彩色相片来。
忙放下信纸来看相片,第一张是一个女的,头发挨颈。
黑白相配的花边衣领,白衬衫,黑丝裤将白衬衫紧紧地系在里面。
背景是收录机、台灯、床、分挂好的蚊帐、写字台和书。
白墙上有一张中国地图,再看脸面,长颈项、尖下巴、弯月眉、翘小嘴、白口牙。
一双眼睛,只一个词——迷人。
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