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艳女-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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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与阿哥的思想距离拉开了一道深深的山沟,能看却不能沟通。
、捞回他往日的一点面子
等吃中午饭,阿妈一连喊了几声我的排名“老三”。
不见回音,又出门来大喊,还是不见回音。
便进屋来骂汉今:“这回把老三骂起走了,高兴了吧?又不是小娃娃家,什么话有听不出来的,没学坏就不错了。”
汉今却说:“都到这种不可救药的地步,还说没学坏,等真正有一天被送进了劳改农场时,已经太晚喽。”
“瞎说,不了解王二菲子这个人,就请你不要再说他们。等以后有时间,你自己去找王二菲子交谈一回就知道了。”
“我一辈子都不会去与那种二流子一样的人交谈。”
阿爸听不下去,放下手中的筷子吼:“不尊重老三和老三的老师我不过问,但你怎么变得连你阿妈都不尊重呢?难道她说的这句话也错了吗?你的农技老师来我们家里耍,哪一个人反对过?如果我又来学你痛骂你的老师是草包,你又作何感想?说过多少遍,王二菲子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汉今不得不低下头,阿爸又接着说:“都在教训别人不能错评他人,反而你自己还不听人劝说。我曾经也为她担心过,但见了王二菲子和在他姐姐那儿去打听到一些消息之后,也就对她的处境一万个放心,相信不是你认为的那种无药可救的人,懂得自己去创造生活的妹妹,总比靠你当哥的人安排生活要好点吧?你们俩的老师都应该受到我们的尊敬,不应该天下就以你为主。你替她着想、担心,我们当大人的是看在眼里,但你的方法没用好,不要说让她的服你,就连我这把老年纪也服不了。”
汉今这回没有顶嘴,也认真地听了。
但就是不服气,在他看来,伤了自己作为长哥的面子,费力不讨好。
他还是渴望在家里人的眼里,捞回他往日的一点面子。
只怪我不应该惹着他,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汉今算是痛苦地咽下这顿中午饭,因为他已经好几年没被阿爸骂过了。
过去两父子都是共谋家事的好伙伴。
于是背起农药,去自己开辟的园艺场。
为扦插后快要生根的桂花撒催生素农药。
薄膜里的温度比外面高。
汉今的两只手虽在不停地做机械式的一拉一推喷着。
心里却越想起我就越不舒服,心慌得难以忍受。
汗水便渐渐流出来,刚想骂“这个鬼天”。
却又发现自己身在冬天的苗床里。
屋里的阿爸操起画笔一边画画,一边问还在吃饭的汉收:“你认为汉今和老三谁对?”
汉收说:“都对,我还小,听不出他们俩谁是错的。”
阿爸笑了,很开心地笑了,笑过之后说:“他们两个都错了,错在将两种不同的观念混为一体来吵,如果将他们两个的观点分离开来一是一、二是二地谈,就是都对。然而,他们俩都没有这么做,将全盘问题搅得像一塘浑水,弄得双方都不服气。”
汉收问:“您为什么不去指明呢?”
“这是他们俩自己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想,吵过了头,我才可能说两句,其他的我不想过问。”
……
我来到气象局又犯愁,睡的床还是胡清泉的母亲在睡。
外屋来往的人又多,根本就无法学习。
本想再去找陈思一起睡,却又觉得不应该再去打扰。
于是,只好去找顾潮,来到顾潮家里,张惋也在。
“你们俩,谁愿帮我找个住的?”
顾潮反问:“被汉姐撵了?”
我无奈地说:“姐夫的妈在气象局养伤,看样子可能是长住在那里,我不出来找住宿不行!”
顾潮说:“我这儿住恐怕爸爸不同意,我是很想帮你的。”
、瞬间怪你看不起人
我又看着张惋,眼神非常迫切和渴望。
使人有一种不能推脱的感觉,张惋纠集一阵子。
“我的家更不可能,不过,可以在林业局通过我爸的关系,去找一间单房来住,这些单房一般都是分给刚到林业局来上班的员工住,他们是单身汉或单身女。不必着急,我马上回去查问,如果有,就到气象局来接你,没有,我也来气象局一趟,明天就要上课,不要连住处都没有。”
张惋说完就出门了。
顾潮认真地说:“主席就是主席,放心,只要憨包子答应办的事情,百分之一百成功。从认识她开始,还没见过她答应了的事没有办到的。”
我像吃了一颗定心丸,这才放下心来。
“有朋友就是好,支援的手随时都有。”
“别以为我不帮你,的确要经过老爸才敢开口,像这种事情多半是白搭。何况,你是女的,我是男的。”
“别这么想,我没有你那个意思。”
顾潮岔开话题问:“年过得怎样?”
“跟家里人吵了架,连学费都拿不到,现在只有自己上学期挣的五十多元钱。”
“走读班这学期的交费该多少?”
“这学期交的钱算是最少,但也要一百二十,过去每学期最少都交一百八。”
“那怎么办?”
“暂时还没办法,只有先报到,看哪天有没有挣钱的机会,自己挣来交报名费。初八就是王老师新年上班时间,我就可以收酒瓶去卖,刚过完年,也许酒瓶多,能挣够报名费。”
“这个忙我可以帮你,借给你一百去报名,什么时候有钱就什么时候还我,没还的就欠着,不问你要回来。反正我的这些钱是亲戚打发的过年钱,对我也没有多大用处,我们都是不乱花钱的人。”顾潮说完就在抽屉里取出一大把零散的钱来点数。
“真用不着?”
“用不着,报名不像你这么困难,学校职工子弟报名只交二三十元。”
顾潮一五一十地点好钱。
交给我说:“数一数,不够我还有。”
我数完钱,发现多了五元钱,又重新数了一遍,还是多五元钱。
便取出来一张五元的钱,还给顾潮:“只借你一百元整。”
“就知道你不会私吞了这钱,查一查这新学期里有没有关于钱的变化,不怪我吧?”
“你这种人,怪你等于跟自己过不去,一瞬间怪你看不起人,另一瞬间怪你看得起人。”
“没白交你这个舞友,如果有一天向你借钱,肯定不会不借。”
“看形势来说话,如果你去做坏事,一分钱都不借。”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不可能有脸面来借。”
摆龙门阵,忘了回气象局。
张惋果然在林业局里找到一间单房,刚说好就匆匆往气象局里去找我。
不见影子,又骑车跑到顾潮这儿来。
还没进门就说:“有了,有了。”
顾潮假装说笑话问:“有了吗?有几个月了?是男的还是女的?”
张惋却误问误答:“可以住几年,是一个男人的单间,他在林业局勘察队里上班,家离林业局不远,所以,很少在局里的单房里住,房里有公家的床和桌子椅子。”
顾潮又假装问:“有被盖、床单、蚊帐、香盘吗?”
张惋这时才明白顾潮在洗脑筋。
回答说:“有哦!还有大彩电、电冰箱,你等着吧!”
张惋转脸对我说:“走,快去搬东西。”
“我们两个搬不完,潮,你也来帮一下。”
“没有自行车,潮,你爸爸的自行车借来骑好不好?”
“走嘛,这种事不必申请,我有他车钥匙。”
三人在气象局里用口袋装着书和生活用品,被盖和床单也拿来放在自行车上。
胡清泉开玩笑说:“你把东西全搬走了,不让我妈睡觉?”
、绝对不去捡它的蛋
顾潮说:“我就是在想,希望大家同意将舞蹈集团改成‘爱的集团’,何如?”
我说:“何你个头,如你个爪。毕业了,那个还记得你?”
顾潮稀奇古怪地插话:“惋,听见没?有人不信任你的后期发展。”
张惋说:“杂——音,艳子你太小看边中校,有成绩,以后有的是人来接手。”
顾潮反讥说:“解手吧,接来有用吗?”
张惋见事情不妙,忙转话题:“没用你早点走,呵呵,我们好招新人。”
“我?是她。”顾潮指着我。
“不关我的事,反正毕业了才能看到结果。”
张惋狡辩说:“就算解散,我也得看你这母鸡下蛋的感受,讲不出公鸡啃背的滋味。”
顾潮抓住不放:“农村事,你不懂,她懂,讲一讲你下蛋时的感受吧,哈哈!”
我将计就计:“先趴在鸡窝里,慢慢吸气又闭气用力往屁股门边挣蛋,当慢慢到了屁股门边时,就要将身子松散下来,轻轻地将屁股门一点一点地张开,蛋就顺其自然地‘扑通’一声掉在鸡窝里,刚下完蛋的鸡婆就会高奏凯歌‘个叨,个个个叨,个个!个叨、个叨个个’地向公鸡报告喜讯:做好事结的果子已经在鸡窝里了,快去看看吧!刚挣出来的蛋,是湿乎乎的,暖乎乎的,凹凸不平的,外壳又白又硬。不要脸的人经常在母鸡向公鸡报告喜讯的时候,就误将‘个叨、个个’翻译成‘主人家,快来捡蛋了’,并‘呼啦’着钻进鸡窝去将蛋捡起跑了。等公鸡喜出望外地钻进鸡窝里去查看时,却什么也没有,以为鸡婆在搞欺骗,钻出鸡窝就对撒谎的鸡婆又咬又骑背,还命令鸡婆第二天必须重新挣一个种子来看一看。如此周而复始半把个月,鸡婆也就气坏了、气出病来:‘为什么自己眼睁睁地看了挣下来的蛋,转眼高兴的工夫就不见了呢?’气病了的鸡婆只好不吃不喝不睡在鸡窝里不愿出来见鸡公的面,害得鸡公像守活光棍似地心急如焚,天天围着鸡窝转圈,又不断地歌歌!歌!安慰鸡婆,直到鸡婆见鸡公赔小心赔够了,才愿钻出睡了十几天的窝来再次与鸡公寻欢作乐,而作乐后的蛋又老是被不要脸的人捡走,就这样,鸡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至少有一半的时间是在悲愤生病中度过的,这就是母鸡的荤味,听清楚了吗?”
顾潮和张惋听得入了神。
张惋说:“要是我家里能喂鸡就好了,绝对不去捡它的蛋。”
我伸手捂着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顾潮忙说:“你骗人。”
“你们是街上人,没有养鸡的机会,哪里会看到我说的这些,我是笑张惋那同情鸡婆的呆相。”
天快黑了,我还是修不好唐苛旧送的自行车
只好推到修车店去修,足足花二十二元钱才修好。
虽然心疼钱,但只用了二十二元钱就获得一辆能拖能载的自行车。
心里百般高兴,走哪儿也就不必再用脚一步步走。
晚上,躺在林业局的□□细想:“在家里不如意,反而回到学校来还获得众人的帮助,真是有失有得,扯平了。”
、眼神显得非常伤感
等王二菲子的单位开始上班,我就去收酒瓶。
虽然没有本钱,但与各个回收点的关系都处得好,先将酒瓶拉去卖了才回来付钱。
一天就收了四千多个,在正月十五以前,就赚了接近二百元。
还了顾潮的一百,还有一笔相当可观的本钱。
阿爸背米和两只鸡到气象局来看汉晨,问我报名费的事。
汉晨答道“她自己已经挣足了报名费和生活费。前天,清泉出岷山时,还倒借了她二十元的车费钱。”
“这么说,你反到是一点钱都没有?”
汉晨不好意思:“钱是没有了,俭省点,有家里背来的粮食吃就行了;初八那天天仁的爷爷又送了些鸡和猪肉来。其实,我在这街上住,光吃您们两家人的东西,心里不好受,很想回红村来种点庄稼。”
“不行,出来了就不要回去。才开始创家,没大人支撑哪行得通。一家人,不要分你我。希望你将外孙带来就像一个街上小娃娃一样,不怕世面。你看,农村的孩子,一般都有一股自卑的神色。现在好了,汉今的儿子也在赶场坝街上生活,你的天仁又在城里生活,我还希望老三、老四、老五将来都能在街上生活,接受街上人的一些风度。”
阿爸说到这儿,眼神显得非常伤感。
他似乎把眼前这关心,看成是为将来图个有人供养的行为。
不至于被子女们丢在一边,不理不问,落得个苍茫余生。
而不是与谁比试钱多钱少的场面。
阿爸在年轻时,曾极度渴望能成为一名街上人,却因家境的困扰,不得成功。
如今见自己家里有这个帮助孩子们靠近街上人的能力。
就要不惜代价来完成,以满足或代替自己的心愿。
汉晨见阿爸的伤怀表情便说:“放心,只要我发展起来,一定会供养你和阿妈,用不着怀疑阿哥和三妹他们,我们几个子女不可能像别的人不管大人死活。你看,清泉的妈在这儿住着养伤,我还不是尽全力敬养,从没有把她当成不是亲娘就不认真对待的老人。”
“这就好,阿乌胡妈对我们汉家一向不偏心,你应该这样,只是胡爹变了。”
这时,我骑着自行车刚进气象局院内就找汉晨,想报喜。
停车进屋,见阿爸在屋里。
忙小声喊:“阿爸!”
阿爸看着我:“不是老虎,怕什么?有啥事说吧!”
“我被评为上年度边城杰出舞蹈家了,这个奖还是首次被一名中学生获得!看,这是通知书,明天就要去宣传部大礼堂参加颁奖大会,这个奖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