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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名门艳女-第66部分

小说: 名门艳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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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清泉说:“我没有你生儿子的福气,只有一个女,是响应了党的号召,不敢再生,你的小乖乖唐林拜我当干爹,保证让他将来每升一个年级,都要受到我五十元钱以上的奖金。”
“钱是可以挣,但是,要想学好一门木匠真功夫,就不是单用钱能办到。”
胡清泉大笑着说:“有钱还怕买不到绝活?笑话,□□城楼的大红灯笼还要拍卖呢!”
“那只是一种形式,我所说的是我的祖传下来的木工技艺精髓,是不可能用钱买起走,收天仁当干女,我的手艺就后继有两人。”
“你的祖传秘方,该不会有专治风湿麻木关节炎、男女淋病、尖锐湿疣之类的厕所技术吧?什么样的祖传秘方,现在都开始投放市场喽,地摊上无处不是这秘方那秘方的东西。我不懂什么叫精髓,只知道有钱就有精神,就有更有钱的思想秘方。还是唐林拜我当干爹最好,我爱人又是教书匠,到时才可能传授一些真正的读书精髓,这对你对我不都好吗!我只要有了干儿子,一辈子也就不再想那种无儿子的日子,你也不必再整天为你那个木工祖传秘方凿得树子惊叫唤。”


、只想要么教训人

“那些地摊上喊的各种祖传秘方是假的,我的这个木工手艺秘方是真的,几十代人从来没有外传过,的确是金钱买不到,天仁拜我当干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胡清泉打断唐苛旧的话:“不管你秘方的真真假假,如果走进百货商店,身上没一分钱,你对服务小姐说有祖传秘方可以换一根针,服务小姐难道不骂你神经病?如果我带着钱去买商品,我说我有钱想买一台大彩电,服务小姐准会望着我媚眼翻飞,情怀大开,说不定还会说:我亲爱的上帝啊!您怎么才来呢?我都等您快要等疯了。如果您去舞厅酒店玩,你说你的祖传秘方可以免费进门,迎宾小姐不喊保安来打得你屁滚尿流才怪,如果我带着钱去,我说我有的是大钱,迎宾小姐的嫩腰准会比日本女人的腰还弯得低,嘴里还可能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那些保安也会像是见到了真正养活他的父母一样,点头哈腰任劳任怨。”
两人斗来斗去,最终是胡清泉的金钱观战胜了唐苛旧的秘方观。
在正月初二这天,唐苛旧正式让唐林跪拜胡清泉为干爹。
汉晨将自己身上最后的二十元钱打发给了唐林。
两家人欢欢喜喜地办了一次内部合席,一方出酒肉,一方出饭菜。
在与人交往上,胡清泉的语调明显地要大些。
这是他常与生意人和行政官员打交道有关。
而唐苛旧是一介木匠和棋手,不会讲大话,也不愿说带有牛皮性质的话。
细思慢说,倒还有一筐在情在理的小家子语。
在胡清泉看来,唐苛旧的语气跟不上时代的潮流,属于落伍分子一类。
……
我在家里草草地过完三天的新年,对阿妈说:“这学期没有报名费了。”
没等阿妈说话,汉今就不高兴。
“怎么!这么能干的人,也有交不上学费的时候?过去不是说已经挣了好多钱吗?该不会是拿去同街上的二流子吃喝了吧?”
阿爸放下医书说:“汉今,咋说这样的话!王二菲子哪是什么二流子!那人是一名相当了不起的才女,来家里的时候,你到双溪办事去了,没有机会认识这个能人。”
“我看头发像鸡窝,衣服穿得不周不正,哪是什么才女像,分明是骗人的把戏。”
我听了心里恨得起火:“胡说,她不像你,要文没文,要武不武,还装什么正统骂别人,咋不看你自己外表周正,内肚有什么好东西?”
阿妈忙说:“不准骂人。”
阿妈又对汉今补充:“你也不应该随便中伤她,人家外表不怎么好看,可是话是有礼有节。”
“还护着她,您看在双溪才读一年书就考上高中,如果认真读完,何愁考不上大学?现在倒好,越学越成了笨蛋,还认为她对,我哪错了?”
“请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自己有多高的水平自己清楚,考不上大学,早在刚进高中时就说过无数遍了。读高中,我的确是误了些学习时间,但我有自知之明,提前学别的知识,高中一旦毕业,只求能获得一张高中毕业证。还有,我的事情,最好别过问,免得将来大家伤和气。”
汉今也气极了:“不知趣,看你这个学习成绩,连高中结业证都别想拿到手,还谈什么拿毕业证的话。几兄妹,就只有你一个人的嘴巴最讨厌,不听话还有道理。给我听着,凡事最好别惹着了我,不然,我就不客气。”
“父母健在,谅你也不敢不客气,我初中的几个同学以绝对优异的成绩考上高中,现在最差的都是年级前二十名,他们还没有谁就大打包票说读大学就稳当了,汉收的成绩这么好,为什么又连个中师都考不上?”
汉收在里屋里听我这么一闹,心里不高兴。
走出来说:“你们扯皮,不要把我扯进去,我是谁也没惹着。”
我忙说:“对不起,你去看你的书吧!没你的事。”
汉今不屑地说:“多好听的口气!指桑骂槐还讨好卖乖,就凭你这点油嘴子是哄不了全家人,最终只能哄骗你自己。”
“时间是证明真理的最佳手段,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惟一标准。我哄人骗人不要紧,关键是哄人骗人的结果是不是害人的东西,你不哄人不骗人,并不等于你就是对的。请想一想你为啥被乡政府撵下了台?你不哄人不骗人,为啥老是交不上一名真正能与你共存共生的好朋友?什么都以你的观念来看待世人,就可以把阿诺家的地位抬高吗?阿爸最善于为朋结友,卖茶的路子就比别的茶农宽敞。你这种人,只适合要么充当真正能人的下手,要么就充当无能之辈的上司,没交上能够与你同心同德的朋友,怎么能够在危难之际获得帮助?只想要么教训人,要么被人教训,这就是你的人生观?”


、我的语言又老是尖酸刻薄

阿爸在旁边有意不搭话,看到底要扯出个什么道理出来。
汉今说:“我心甘情愿这么做,因为这是一名脚踏实地的人干的事,走实在路,说实在话,是我们阿诺家祖祖辈辈的做人标准,最终结果是对得起家庭也对得住自己的一张人皮。你不学无术,哄人骗人只能是暂时的,一旦破了底细,那才是无人来帮助的末日。我自己有本事、有能力充当上司就有资格教训人,你空腹一个,除了说空话来骗人,还有什么本事?难道你能在桌上吹出米?难道你能在圈里吹出肥猪?今年虽然没有钱,但是,家里同样有饭有菜、有酒有肉吃,还有电视看,这是为什么呢?是不是抓好了基础设施的结果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家里虽然没钱,却还有底气,不至于一贫如洗,底气全无,供不够你回来吃喝。”
我不等汉今说完就说:“我不是瞎子,更不是呆子,我问你,你口口声声骂我哄人骗人,有什么依据?我何时哄过人?又何时骗了谁?你少给我把吹牛皮这顶帽子硬朝我的头上戴,家里有底气是应该的事情,难道办一个茶场和有你这名搞副业的人撑着家,连底气都撑来不见了,这说得过去吗?如果你要这么认为阿诺家的底气,是不应该有的事情,我们还回这个家来做什么?还要你搞副业来干什么?保证家的底气是应尽的责任和义务,我虽然在读书,但是,我依旧在不断地为保证家的底气而不断想法。我不认为我是出力,我只觉得我是应该的,是阿诺家成员中最起码要办的事情,不办,不愿办,或被迫地办,都不配做后人。”
我一连串的责问,使汉今一时难以找到反击的话题。
但是心不服输,认为自己一向是理论占上风,加上我的语言又老是尖酸刻薄。
从上几次扯皮后,就对我不听从长兄的教训而深怀不快。
本想借过年的机会,再次好好地教训我这名不专心读书的妹妹。
哪知又遇我的反击,想动手打人,又有大人在场,只好用嘴斗。
我见汉今一时无话,又说:“哄人骗人,目的是获取他人的钱财,是为了争夺不属于自己的名利和地位。我是学生,我的钱财不是哄来,也不是骗来,我参与了劳动,劳动的结果又从来没有坏的影响,我有理由获得收益;名利的到来是我跳舞获取的,是合法的劳动;在同学心目中的地位是靠我自己良好处世态度来确立的,不是靠吹来的。所有这些你完全可以去学校明查暗访,看我是不是骗人的人,今年是处在学校只放四天假的关口上,没时间去挣钱,才踏踏实实向阿妈要钱,没有哪一点惹了你的眼睛,白扯扯地闹。”
汉今不服气:“我白扯扯地找你闹?你以为你跳了几次臭狗屎舞,就可以目无尊长了是不是?全国各地跳舞的人成千上万,每天要有多少人出道?照你这么想,全中国不知每天要产生几十万新的舞蹈家了。去占了一点版面就沾沾自喜,有啥不得了?你以为我不知报刊的内幕,收稿子收不够,就东拉西扯瞎编些乌七八糟的美女图上去。”


、变成败家子

我好像受了极大的侮辱似的,反驳汉今:“这些书报文字都是乌七八糟的东西,你还读书来干啥?书也是臭狗屎,你今天‘古人云’明天‘后人云’的又干啥?古人云出的文字一样是臭狗屎。鲁迅、巴金这些人的文章也是臭狗屎?你学什么农技知识呢?那也是臭狗屎,一切带文字的东西都是臭狗屎。你说的话也是臭狗屎,干脆,你一句话都不必说了,不必看书读报。我到今天为止没向家里说过我到底投了多少稿,又投中发表了多少文章,沾沾自喜从何说起呢?难道我在什么地方夸耀过我写文章就比别人伟大的话吗?在你的面前说过吗?莫名其妙!我算是看白了你了,你有本事,就自己写点臭狗屎去占一点版面,看看是轻松就占到了,还是占不到。照你这个死脑筋来看世界,大学里设中文系、新闻系来干什么?好玩吗?我投几千份稿子才只有四十五篇臭狗屎去占到了版面,你最爱看的《四川农民报》我不止投了三十多篇反映农村的稿子,到现在连一篇臭狗屎还没占上版面,容易吗?你说的文盲都可以去占版面,我承认,只不过是刊登的‘征婚启事’和做广告的,这类版面是要倒交钱给报刊社,而不是报刊社付给写臭狗屎的人稿费,你懂报社内幕懂得精光了,懂得报刊一文不值了,你以为你的一个同学办了一个地下‘百灵’信息就可以随便信口扯黄腔了吗?他的刊号是什么样的?他的许可证是什么样的?他的所有办报手续你看过吗?他那才是骗人钱财的东西,发些什么三百元钱一年就可以挣十万元的假信息资料,你就当真了。正统报刊里一切严格到你根本就想不到的地步,你敢再骂我写的文章不三不四,我就终生不再认你当大哥。”
我一直不给汉今争辩的机会。
每当停下来,看见汉今要说话。
就抢先说,凭借他善辩力强的思维,每次都迅速地发动攻势。
而且,边说边想,不再打算让汉今废话一大堆。
直到汉今自认倒霉,钻进寝室为止,才停下来。
我知道,再不争辩清楚。
将来就更不好相处,因为离毕业回家劳动的日子只有半年的时间。
到那时,再来看人脸色劳动,就为时已晚。
毕竟,汉今是有基础成就的人,自己得从挖第一锄地开始。
这时,阿爸突然问:“怎么,不闹了?问题还没解决,没理由不吵嘛?”
阿妈从屋外进来说:“大人不像大人,小人不像小人,不阻止就算了,还支使吵。”
阿爸笑着说:“问题吵出来了,但没有解决,说不过去。”
的确,汉今便没有听多少我的话,只是在心里一个劲地想。
想我是不知深浅的人,大家以后各不相干。
走着瞧,有你的‘好日子’过。
汉今完全将再次教训我的机会,放到了等毕业后回家来种地的那一天。
而且不再打算以教训学好人的话,而是要挖苦一个够。
无能之辈的下场,就是要挨训挨骂。
汉今在寝室里独自踱步,他既茫然又疑心。
总以为我的做法是有损于一名学生身份的事。
他怕我将来回家游手好闲,不明家事,变成败家子。
因为,只有我才与街上人交往密切。
街上人是贪玩好耍的人,不像农民那样勤劳朴实。
堂屋里的我,再没有向阿妈要钱了。
而是意识到阿爸的话里有刺,闷坐了一阵后,就起身出门转步子。
阿爸、阿妈都没注意我的动向,就各自去忙家务。
哪知,我在门外越转越想不通汉今骂人的起因和阿爸的问话。
于是就只身上路进城去报名读书。
就像是失了家一样的人,老是每向前走一步,又想回头走一步。
感到自己的整个身心,都在开始远离红村这个家似的。
尤其是与阿哥的思想距离拉开了一道深深的山沟,能看却不能沟通。


、捞回他往日的一点面子

等吃中午饭,阿妈一连喊了几声我的排名“老三”。
不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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