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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名门艳女-第65部分

小说: 名门艳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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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毕竟你是他的半个儿子,也许会有好的答复。”


、天仁也惊吓得大哭起来

汉晨对我说:“别帮他出这些点子,不管他想什么办法,今年一定要还钱。不然,我就更没有脸见他们二老。这一年,明处倒是你胡清泉供我和天仁,暗处,却全是我阿爸和几个阿哥支撑着我们。前不久,阿爸又给我送来几十斤腊肉。你也不想想看,对我怎样无所谓,但你总不能对不起我娘家的人!”
胡清泉默默地低下头,无言对答。
我对汉晨说:“别生气,姐夫又不是没有难处,你们俩要生活一辈子,吵吵闹闹让人听了不好,你在气象局,给人家局里人的印象这么好,不怕笑话吗?”
“这本来就已经是笑话了,还怕什么?他太不尊重大人的一番苦心,每个月寄回来或送回来百把二百元钱,还不如在双流当工人挣的钱多,有哪一点在人前充当老板的本钱?我不是非要挣好多钱不可,只希望你还够大人的钱,还能余点本钱来供生活周转就行,等把天仁带来能丢开手时,我自己挣自己的生活费,用不着你假惺惺地发点开水钱。”
汉晨发火是有根源的,她不止一次在阿爸面前承诺:“过年前保证能还。”
那时汉晨似乎已经看到了一捆七千元的现金,在手上由她笑吟吟地递给阿爸。
然后又看见阿爸喜不自禁地抱着他一年来应该收获的劳动果实,不断地夸胡清泉能干。
然而,今天这个晚上,汉晨却是仿佛看到既愤怒又悲伤阿爸,在破口大骂自己的失言和不孝。
骂胡清泉是骗子,是无能之辈。
汉晨想着就“呜呜”地痛哭起来。
胡清泉呆若木鸡,没去安慰汉晨。
我忙给胡清泉递眼色,见胡清泉没有反应。
便上前推了一下胡清泉说:“你劝阿姐,我出外屋去。”
我出外来,只听见汉晨的哭声不断线。
还骂胡清泉:“给我滚开!走开!不想见你。”
只一会儿,胡清泉就被汉晨撵到外屋来。
将屋门砰的一声关上,天仁也惊吓得大哭起来。
平时,天仁是很少哭的,三五天都不哭一次。
汉晨和天仁两母女,在里屋一低一高地哭个没停。
胡清泉在门外不断地敲门,但都枉费精神。
我对胡清泉说:“你敲门等于白白费神,阿姐的性格,在老家屋里都是这样,她心情不好就是想一个人闷坐,过些时间就自然不生气了,不像其他人,心情不好就要找人摆谈小话子,或喝酒一醉方休。”
胡清泉秋着一张脸,走到我旁边问:“真的认为我能打通你阿爸这个关口?”
“我可没说一定能打通,但是,没有试过就可以去试一下,我是不想听见你们俩吵架,才这么说,吵伤了人心,很难医好!而且,很有可能一辈子都医不好!”
“那好,明天就回红村,是成是败都只有刮下这张脸皮了。”
“这就对了,要有气节,不能昏堂子,你今晚就只有睡我的床,我去学校挤我同学。”
“行,反正你是一个夜猫子,半夜读书。”
胡清泉上床没有一刻钟就睡着了,我在一旁笑着说:“你呀你,还真能无忧无愁。”
第二天,胡清泉早饭没吃就赶回红村,阿爸见胡清泉的脸色毫无喜色,就知道还钱的事多半没着落。
问道:“回来干啥?”
“我——”
这时汉今听见胡清泉的声音,忙从里屋出来看。
阿爸说:“我什么?坐下说。”
阿妈从灶房过来对阿爸讲:“你不要粗声粗气的,老八是来还钱,又不是来抢人。”
胡清泉慌了:“妈,你误解了。”
阿妈说:“我误解什么了?”
胡清泉硬起头皮说:“我不是来还钱。”


、没钱命长着

汉今听了这话,气愤地转身进了里屋将门关上。
胡清泉难堪之极,不敢对阿爸的怒目。
低头说:“我只有先还两千给你们,其他的钱都换了材料在岷山放着。”
阿妈一听,哑了,说不出话来,一连看了阿爸几眼。
心想:“糟糕,老八今天的日子不好过。”
谁知阿爸忽然改变了态度说:“有两千就还我两千,其余的钱明年非还不可。不过,如果我哪天发现你岷山没有足够的材料,看我不打断你的脚。别以为汉晨嫁给了你就乱来吹牛,我可以不让她同你生活,知道不?”
胡清泉见峰回路转,慌忙说:“我绝对没骗你,钱确实换成材料了。”
胡清泉几乎是手忙脚乱地从腰包里将两千元钱取来,递给阿爸说:“数一数,看对数不。”
阿爸接过钱:“我用不着数,量你也不敢少还一分,快点回你的家去。他们前天才杀了过年猪,回去给他们讲一讲,是不是我当丈人的把你往死胡同里逼,不要将来说我汉家对不起他们的人。”
胡清泉听了这话,预想:“肯定家里人在理抹丈人的小话子。不然,不会说这番话。”
果然,胡清泉回到自己家里,刚坐在火塘旁烤火。
胡传统就问:“你岳父的钱还了吗?”
“没有!”
“真是,让他逼成这副模样,是我啊——”
胡清泉没等胡传统说就猛地正色说:“是你又怎么样?你以为你就什么都不过问了吗?”
“他这么逼你,不是要让你去偷去抢去杀人来还吗?你给我吼起,咋不给他吼起呢?是我就明说,有钱再还,没钱命长着,随便!”
胡传统的气,来自早些年帮了汉家不少,从没逼着闹过。
这次自己儿子出了事,汉家没给任何机会,还到处传扬。
胡清泉大怒:“哦,人家养女嫁女还赔钱,到头来还是人家错了,这是哪来的歪道理。你倒好,一毛不拔,我才八九岁,就把我送人养。刚谈婚事时,你喜欢得不得了,结了婚就什么都不管。杀了三天的过年猪,汉晨两娘母在边城连猪毛都没有看到一根,这头猪还是汉晨用教书的钱拿去买回来的猪崽,你有什么资格当爷爷?”
胡传统听不进胡清泉的:“他汉家天天都有人在城里吃你的饭你没看到,我可看不惯,她老子老娘也三五天去吃一盘,你要我背猪肉去让人白吃,办不到。现在不是过去,你不认我当老子老爷无所谓,我早已经儿孙满堂,大娃儿、四娃儿哪个没给我生孙子,我不稀罕你的那一窝子吃户。”
其实胡传统是在受了胡清泉的刺激后,才骂出这番话。
不过,他对汉家往日的感情的确是因为自己的家比不过。
而且,汉家的人还老是把汉晨看着没嫁出去的人一样。
常常送米送茶去城里让汉晨吃,自己因家里找不到好送的东西。
加上天天看着阿爸不温不冷的脸色,自然的逆反心理就滋生了出来。
胡清泉听了胡传统的骂话,更加气上加气:“人家自己的饭菜凭什么不吃,汉晨两娘母没有她娘家人照顾,我看只有喝西北风,你算什么大人,连外人都不如。”


、何苦要赌气

胡传统猛地扇了胡清泉一耳光。
吼:“你在当男人,还是在当讨口子?结婚养家是你自己的事,居然来刮老子的油水。”
胡传统骂着,又要伸手打人。
被老伴一把拉住说:“你对完了,人家亲家母他们哪一点对不起你,老八还年轻,刚出来赚钱困难多,没有一句好听的话。”
坐在一起烤火的老老小小们,都瓜不兮兮地像看热闹一样,纹丝不动。
只见胡传统一把用力,将老伴推倒在地上说:“滚开,老子今天就是要打人。”
胡传统又一耳光打在胡清泉的脸上。
胡清泉被打来晃了一眼,看到倒在地上的老妈额上已鲜血直流。
突然伸手,一连还了胡传统几个耳光。
嘴里直说:“打我,我一样要打你。”
说完弯腰去抓板凳,胡传统见形势不妙。
转身就跑出大门,胡清泉操起板凳追出来见胡传统已跑远了。
便大声喊:“你给我跑,打死你这个老东西,今晚敢给我回来。”
周围的人家,早就在清清楚楚地听他父子俩吵架。
阿爸站在后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这回,见胡清泉举起板凳在他家的菜园里转圈追打胡传统,又老是打不着。
阿爸隐隐作笑,又自言自语说:“何苦要赌气?”
之后又大声喊:“老八,想干啥,打死了人你就安心是不是?他是你的老子,搞清楚点。”
胡清泉停下脚大声说:“他把我的妈都打出血,倒在地上了,我不打他还打谁?”
阿爸一听,忙跑回屋里取出酒精、棉花和一些止血止痛的药来。
跑到胡传统的家里帮亲家母治伤,一看伤口就对胡清泉说:“不行,我只能止住血和痛,她这伤口要缝针才行。”
阿爸忙着将止血的一些药敷上,伤口用纱布将伤口包好。
“快背进城去缝针,这个伤口最少要缝二十针,如果要住院的话,最好住院医。天气冷,流血又太多,恐怕会出人命。”
胡清泉将母亲背上,跨出门又对还在屋内的阿爸说:“我没钱怎么办?”
阿爸不假思索,就将胡清泉刚还的两千元钱拿出来,塞进胡清泉的兜里。
“快去,等于你没还一分钱。”
这是一名赤脚医生长期养成的职业道德,一切都以救人为重。
胡清泉感恩不尽,匆匆背起母亲上路。
阿爸又转身去看致伤的那个小方桌子,桌边正好有一颗倒穿出来的铁钉。
看后对站在门外的胡传统瞪了一眼,气冲冲地走了。
回到家里的阿爸,闷闷不乐。
汉今出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胡爹把他老伴打在桌上,被钉子划了一条大伤口,我叫老八背进城去缝针。”
“没事找事,胡爹这几个月也不知道是发啥疯,见面时他老是有点不高兴。”
“他骂我在老八的家里又吃又住,看不惯,还有就是我们背去的米菜比他送的多,认为我们有意欺负他。”
“看来,今年这个年又过不安宁,家里已经没几个钱了,还在斗死斗活。”
“就这几个钱,还又拿给老八去医他妈的伤了呢。我现在已是两手空空,过啥年。”
汉今一惊:“怎么要这样做?家里等着钱用,我买□□花椒种的钱又从哪儿来?白术苗只有几箱了。”
“总不可能见死不救吧!没钱过年,就过简单点,有饭菜吃就行了,千万不要去借钱,暂时我还没有办法帮你,就只有明年春茶上市卖点钱来先用着。”
汉今茫然地走出大门,去看自己搞的扦插桂花苗。


、将来成为鲁班第二

胡清泉将母亲背上公路来,强挡了一辆汽车。
直接开进县医院救治,伤口足足缝了二十针。
经过抢救,在当天深夜才好过来,然后又搬进住院部住院医治。
近七十岁的人,哪里受得起大伤。
苏醒来都是有气无力,还没敢哭。
医院不断要求胡清泉,买好补品来帮母亲养血。
短短十天,两千元钱如水冲沙一样,一洗而空。
没有钱,只好将母亲背回气象局的小家里来养病。
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我刚好准备回家团年。
也就正好将床让给胡清泉的母亲睡。
汉晨在百般无着落的情况下,将自己母亲早些时候送的几百元钱,拿出来去买点营养品和过年食品。
胡清泉却死要面子活受罪,没钱了,在门外与人摆谈天地。
时常摸出一包“红塔山”香烟来惹人眼目,意思是老板身份,有钱,才能吸好烟。
然而,就这么一包香烟,却有文章可做。
右边衣兜是放的“红塔山”烟卷。
左边衣兜放的却是五角钱一包的“红楼”,带嘴烟卷。
会抽烟的熟人前来搭讪,胡清泉就看似无意,却是有意地将“红塔山”正面向着来人。
并且非常自然地从右衣兜取出一支烟卷来递上,自己又装模作样地从左衣兜取一支烟卷来叼着。
而且,凭借他熟练的眼光,可以在一瞬间将印有“红楼”字样的地方隐在下面。
他人见不着,也不会下细去瞧。
用手夹烟离开嘴时,又老是将印有“红楼”字样的地方正端,夹在两指间,不让人发现。
别人都以为他在岷山找大钱,是大老板,不得了。
在房内将门一关上,他就摸出一角二分钱一包的不带嘴香烟“红芙蓉”来抽。
胡清泉的这些底细,逃不过同样是来租房过日子的邻居唐苛旧的眼睛。
唐苛旧是农村棋人,曾经勇夺过边城棋运会的四年头奖,眼睛视线超二点零。
但对胡清泉的这些细节,他从不过问,也不泄漏,明白在心里就是了。
唐苛旧还是一名木匠好手,爱人杨芝已为他生下一个儿子,还在走丫丫步。
杨芝和汉晨都有同样的苦处和欢乐。
因而两人在气象局的邻居关系处得特别要好。
都是在活守空房似的。
胡清泉每次从岷山回来,就爱去逗杨芝的唐林。
三番五次要求收为干儿。
而唐苛旧回来就爱去逗汉晨的天仁。
也三番五次地要求收为干女。
这次两人回来过年,又争起你七我八来。
唐苛旧说:“我没有女儿,也不想再生,天仁拜我当干爹,保证让她将来成为鲁班第二。”
胡清泉说:“我没有你生儿子的福气,只有一个女,是响应了党的号召,不敢再生,你的小乖乖唐林拜我当干爹,保证让他将来每升一个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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