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艳女-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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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佳艺得意万分,领着我到右边山坳里去摘无花果来吃。
柑子挂满了十几颗柑树,我吃了无花果又摘大红柑子。
鲁佳艺了然着说:“等会儿还有事要干。”
我不紧不慢:“是那种舒适事需要我?”
“割猪草。”
我惊问:“你们还养有猪?”
鲁佳艺指了指老屋右侧的一个转角小房子说:“你自己去看,三百多斤了,过年猪。”
我跑过去一看说:“比我阿妈喂的猪小得多了。”
鲁佳艺走过来说:“三百多斤了还小?”
“我阿妈喂猪是红村出了名的,从不喂饲料,一年下来,没有五六百斤重就不算猪,村里人都说我阿妈有猪财猪福,平平淡淡地喂,那些通威饲料、希望饲料都催不过。还有,她喂的一头老母猪,起码有八百斤重,圈板都砸断过几回,生的猪仔也是高产,每次不低于十二只,两月出笼,猪仔个个都不低于五十斤。”
鲁佳艺以为我在吹牛,不相信有这么神奇的人和猪。
、猪饿了
“你妈这么勇猛,为啥不开办养猪场?去发猪财算了。”
我笑说:“问题就在这儿,只要她每年喂的年猪超过了五头,就老是不长,还要瘦,将多余的卖了,就能看到猪长。”
晚上,两人弄了些人吃的和猪吃的后,在小坝子里拉起电灯就下象棋。
我让一车一兵,专走王二菲子教的那种对眼棋法,盘盘都要赢鲁佳艺,嘴里还得意忘形。
“就你这个棋艺,本艳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要赢你一百盘,而且,每盘不超过二十分钟。”
鲁佳艺冒杂音:“你也不到下水沟去照照,老鲁十盘就能赢你一盘。”
两人赌喝冷水,输一盘棋喝一大碗,如果我输一盘就一口气喝三大碗。
鲁佳艺挤着鸡摸眼想:“不出三盘棋,我就要赢,我已摸清你的棋路,先把你的棋子对完了看你拿什么来赢。”
我心里暗喜不已,深知对眼棋有三种走法。
第一种就是炮上河坎,车在后面。
第二种是夹马当头,用中兵打头阵,最容易让对方重叠着死掉双象还要将军抽车来吃掉再将一军,这边就损失一个炮头,根本就没有对方对子的机会,这些步法,会走的人十步就要走到位。
第三种办法是快马出来看守前线,引透对方深入,除了关门打狗,还要将快马放出汉界去搞后院起火的事情。
对眼棋法与下对攻战大不一样,对方想吃掉哪个棋子,这边通常情况下不闻不理,只要不直接危及到老窝就无所失事,这种棋法不像架当头炮那样的硬冲,也不像是防守反击的圆仕象法,这方法却是有计划,走高兴了的对方就要大意失荆州。
下到第七盘的时候,我将三种轮番攻打。
鲁佳艺的肚子已被我灌得圆不溜秋,大喊受不了。
我不依不饶:“你嘴臭,没有我的手臭,咱俩扯平了,还有三碗水账等着你喝。”
第七盘棋我下得非常吃力,在第三十六手的时候差点栽了跟头。
鲁佳艺却没有看出来,尾炮和中炮都是架在了我这边的仕象头上。
车进七平五就可以直接大胆穿心夺仕收盘的,加上鲁佳艺的老将又坐出来了。
这时的鲁佳艺还在一个劲地想把我的车引出来再下去将军赢棋,我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在鲁佳艺痛失一步棋的时候,忙宽车挨师单将单,把鲁佳艺的老王请回了原位。
说真的,在平时很多人下棋的时候,都不敢用车直接穿心夺仕,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这平顶关,好多人不大敢用。
主要是怕看棋不准,输了多事。
我经过苦战,把第七盘棋和了下来。
“算了,我让你和一盘,看你的肚子受不了。”
鲁佳艺见我大开恩路,丢棋就唱起了解放歌。
我本人心虚,怕在后三盘棋中出了纰漏,就得灌足九碗冷水。
这天夜里,鲁佳艺起床拉尿的次数高达三十多个来回。
第二天,两人忘了吃饭也忘了喂猪。
夜间昏睡误了的眠期,下午才起床出门来伸懒腰。
突见圈里的猪出来在地里推土:“猪饿了。”
、风吹腊肉
鲁佳艺忙操起竹竿想将猪赶回圈里去,谁知道猪硬不进圈,在竹林东钻西钻。
我也忙着堵围,长白猪转到小平坝里。
鲁佳艺和我围了上来,本想让猪走后檐沟里钻进猪圈去的,这头猪却慌忙跑到悬崖边上,两脚没来得及站稳,“啊唔”一声,就掉下岩去,摔在大石头上,血肉模糊。
我瓜了,鲁佳艺呆了。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才走到崖边伸头往下看。
鲁佳艺突然笑起来骂我:“你瓜女子丧门星、灾星,昨天来,今天就害死了我的猪。”
我难过着问:“鲁伯父会骂你吗?”
鲁佳艺说:“骂我有什么用,又不是我们把猪推下岩的。”
两人扯了一阵子后,跑下山来拉猪,拉不动,找木棒来抬,抬不动。
鲁佳艺骑车上街,请来杀猪匠。
才将长白猪在山下烫毛分块肉,忙到天黑,猪肉算是背回屋里来了。
鲁佳艺说:“大热的秋老虎天气,猪肉怕是要臭。”
杀猪匠说:“碎死的猪肉在街上不上价,不如做阴藏肉,灌在坛子里。”
杀猪匠把制作阴藏肉的方法说了出来,第二天我们两人就开始洗刷土坛子。
将猪肉抹了盐和一些调料,放进坛子里像泡酸菜一样。
四个大坛子装满了都还要剩些猪肉和内脏下来,无奈两人一天三顿都吃肉。
一连吃了一周多时间,才将没放完的肉吃得接近尾声。
鲁佳艺提了一块肉,给汉晨送来白吃,说是我帮忙杀死了她家的猪。
第十一天,鲁伯父和伯母回老家来。
见猪草刀都生锈了:“艺娃,没割猪草来喂猪?”
鲁佳艺笑得合不拢嘴,我在旁边一脸通红。
之后鲁佳艺说:“我们的猪比人都聪明,吃不饱穿不暖,就知道不如跳岩自杀。”
鲁伯父刚要伸长脖子发问,鲁佳艺忙又抱话说:
“我和艳子劝不住它,它说它不想活了,女朋友没一个,主人家又不让吃早饭,不如死了好点。”
鲁佳艺说完就又笑。
鲁伯父最疼鲁佳艺,他跑到圈里去看猪,果然猪屎都不见有新鲜的了。
进屋来问:“肉呢?”
“卖了。”
“钱呢?”
“用了。”
鲁伯母跳起来吼道:“狗日的,你当真是大学生就无法无天了?老娘今天要抖你。”
鲁佳艺一下子把瘦屁股顶起:“妈!打轻点,我人肉不多。”
惹得鲁伯母突然笑出了声。
我想了想说:“猪肉没卖,价格太低,我和鲁佳艺按杀猪匠的办法,做了阴藏肉,等天气凉了就取出来晾干成风吹腊肉。”
鲁伯父马上反应过来:“我是说,艺娃不会有那么傻嘛!好的,阴藏肉好。”
我深感奇怪,像这类事情要是发生在自己家里,不被打断脚也会打破皮。
父亲是严父,万事碰不得。
鲁佳艺的爹却对这么大的事,当成一般的话说说了事。
那和气样,简直是两种鲜明的对比。
更惊人的是,那种父子关系和母子关系,就像是同志朋友一样,趣话照说不误。
这就是汉人的特点?不会吧?
、地上长不出草钱
吃过晚饭,鲁佳艺提出我陪她父亲下棋,说其父的棋艺非凡。
在初次交手的过程中,我的确感受到了鲁伯父那稳健的棋法,不是虚量几招就能赢下来的。
下三盘和三盘,下到第五盘,我开始顶不住了,连输三盘。
鲁佳艺看得眼花,第十盘过后,我渐渐适应了鲁伯父的节奏,连搬两手。
我问:“您为什么不买电视在家里看下棋呢?”
鲁伯父说:“电视下棋不安逸,我老四的棋艺才高,让我车马都能赢我。哦对了,你一个女娃子,咋就会下棋?”
我红了脸:“当年,很久以前,在成都打工,不会讲太多汉语。在一鱼庄里,偷了一本汉人书来学,没想到这是一本象棋书。成都汉人话,就是从那本书开始学起,后来,没事时,就跟别人下棋。才学成这个样,下得不好。”
……
在鲁家,我一直是贴上封条的可怜秘密人。
不愿说自没读书,这心情真难过。
弄脏了刀板的另一面,血液就不会从伤口处往下流。
人们说过,有历史女人哭断过万里长城,并且震动过百万雄关。
当时,这个女人的作品就是“哭声”。
为了把传说置之死地,女人还采用了“不到黄河心不死”。
来了却天地间深挖浅种的寸土和长麻吊线的嚎音。
她悟世,模糊谋生的道具,是长城给她的。
八月中旬,我突然接到两封信,一封信是来自北京《中国开发报》的,内容是我参赛的舞蹈图片已经获奖,就是还未评出奖的名次,邀请进京召开领奖大会,什么着装要周吴郑王,要写一篇舞评,不要带枪支弹药,理由是会议地点是万众瞩目的人民大会堂。
一张进入人民大会堂的政审表,让我填写些子丑寅卯、生辰八字、姓名简史、学历云云。
我看了前半部分,美得一排白牙露出来给天仁看得稀奇。
可后半部分就麻烦了,要交两千三百八十元的会议费,路费还得自理,伙食费组委会可以报销。
为了达到通知的真实性,末尾还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填了政审表的人,也不能说明就可以进京开会,而是要政审合格才能获准开会。
幸好提到了政审不合格的,要退回所交的全部费用。
意思是说,只要交了钱,就可以进人民大会堂开会。
我看了这个两千三百多元钱的大数额,眉毛紧锁。
“《中国开发报》是国家正统报刊,举办全国开发杯舞蹈图片赛,也是许多大刊大报做了广告宣传的,不会有假,只是这钱交得有点吓人。”
再一想,都两年前交的稿了,现在才通知,不太像话。
第二封信是关牧山写来的,也是喜信。
他考上了上海军界的名牌大学海洋安全专业,要我一定在八月二十号赶到岷山送他去上海报名。
考上大学固然令我乐不可支,只是要送到上海,就有点多此一举。
钱从哪里来?天上又掉不下雨钱、地上长不出草钱、他人身上又拿不出余钱。
问胡清泉,却说只能提供到成都的路费。
正好,在第五天后,阿爸上街卖茶。
本来是到气象局问我对去杭州的事有无打算,却让我不得不亮出要钱的底牌。
十几天前发的誓言被击落了,阿爸大人大量,解包相助。
他不知道我要的另外三百多元钱用来干啥,出于过去的不对。
、离开小说边城
阿爸没过问我要钱的用处,只相信我不是在乱用钱。
就是过去的钱,到事情弄明白了后,也认为没错花一分钱在我的身上,而且还花少了。
把好端端的大学生,花成了一个无业游民。
我因受邓凡高的变化打击,空让父母高兴了一阵子。
这回就不能说是去送男朋友,等到将来真正成了婚的时候,再说不迟。
否则,一旦败下阵来,父母姐弟又梦里捡钱——空欢喜一场。
当然,阿爸对我能去北京人民大会堂开会深信不疑,信件通知是看了的。
边城县内,包括县委书记都没有机会进人民大会堂坐上一秒钟。
所以,对我的要钱简直是害怕拿少了,多摸了七百元钱,交到我手里还问够不够。
那苍老的眼神,好像生怕我说他不对,其神色已到了我说要一万元他都要想方设法去凑足一样。
我捏着钱,比头两次捏近万元的时候还要真实,还要懂得何去何从。
不是愿与不愿的一副糊涂相,瞬间的意识,从此离开边城,远离阿爸,赚钱还他。
出气象局的大门,是我从来没有过的诀别感。
出于对这笔钱的负责,我应该知道二十多岁的人,将做些什么才能跟得上背影直挺的父亲。
去邮局汇了开发杯赛所要求的钱后,我草草收拾行装,很模糊地又一次踩上离开小说的征途,先去岷山与关牧山会面。
其实,不是我爱上了他,而是觉得老是这样在边城呆着,真感觉到压力一天比一天大。
接到信,算是借口,也算是给自己完整地定一个格。
不论将来嫁谁,都得从现在起,离开小说边城。
……
杨双琼的神态已到了喜迎媳妇的最高欢喜境界。
“小汉,这次就是你自己的事了,牧山他爸有生意要做,分不开身,你看我这个模样,门都不愿出去,就不要说去坐火车了。送他到了上海,你就回九大来报名,今天是十九号,可能没问题。”
我刚想说送了关牧山就要去一趟北京,关牧山接话就说:“您老人家放心,她有时间回来报名,您就去做夜饭吃吧!”
杨双琼临走开时还说:“你自己的人,当然不用我操心了。”
上了楼,我取出边城特产“干糙麻鱼”来让关牧山吃。
还有几包小花生和两斤送给未来婆婆的野生天麻。
关牧山小声问:“怪不怪我让你送这么远?”
“不怪你,一学期我都在担心,害怕你考不上大学。”
关牧山说:“更正,是军校。我早就有预料,能考上,恶补这一学期,我一直是书神,让你送我去上学也是迫于无奈,爸、妈妈都分不开身。”
我拿出发表图片的样报给关牧山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