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佛录-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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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佛祖看着普贤冷冷的道:“智慧本尊触犯了佛规理应被禁锢一千年,现在才不过被关了区区十几年,怎么?你现在是在为他求情吗?”
普贤菩萨浑身直冒冷汗,惶恐的道:“弟子不敢。只是弟子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回佛祖!智慧本尊在未成佛之前原是杨天行的师尊,如今杨天行已然跨入绝代高手的行列,弟子担心……”普贤菩萨硬着头皮说道。
佛祖微一错愕,随即冷笑道:“你是怕杨天行那臭小子会来灵山找本座的麻烦?”
普贤菩萨垂首不语,那表情等于默认了。
“普贤师弟多虑了,他杨天行再怎么嚣张也只不过是一个真神,本菩萨就可轻易的收拾他。他若是敢到灵山来撒野,那是自投罗网。”文殊菩萨赶在佛祖说话之前插嘴道,他的话语里满是不屑和嘲讽,听他的语气根本就没将杨天行放在眼里。这也难怪,杨天行晋升灵神一事大概也只有萧夜月等人知道,就连韩一啸如今也不知道杨天行已经修成了灵神,更别说是文殊菩萨等外人了。
普贤菩萨不悦的看了文殊菩萨一眼,又将目光对准了佛祖,见佛祖并没有反驳之意,心中已知佛祖显然和文殊想的一样。他叹了口气,做着最后的努力:“文殊师兄,话虽如此,但请师兄不要忘了杨天行是韩一啸的兄弟,他们两个的关系人尽皆知,还有,杨天行与萧夜月形影不离,萧夜月可是圣剑的化身,其实力不在魔龙之下,若是杨天行真要和我们较劲,试问谁可阻挡他们三人?”
“你……”文殊菩萨被普贤的一番话憋得哑口无言,心中不由对普贤当面驳斥自己极为愤怒。
佛祖也悚然动容,仔细的回味了普贤说的话,发现其中不无道理。杨天行固然不可怕,但与他关系密切的韩一啸和萧夜月则都是极为难缠之人。韩一啸自从修长魔神后俨然成了梵天最炙手可热的红人,以韩一啸如日中天的实力谁都要胆寒三分,即便是戚战恐怕也要全力应付才能将之击败,更别说是光明圣剑的化身──萧夜月了。
在众人陷入难堪的沉默时,地藏王菩萨开口道:“普贤师兄不免有些危言耸听吧,杨天行自从狼山一战后便销声匿迹,生死未卜,萧夜月也跟着一同消失,他们若是要找麻烦早就来了,至于韩一啸…他如今胆大包天,正与仙界叫板,根本无心插手此事。我们若是因为畏惧而放了智慧本尊,岂不是率先示弱,徒增他人笑柄?”
佛祖闻言立刻打消了顾虑,笑道:“地藏王所言极是!那杨天行想必不死也成了废人了,我们大可不必为了智慧本尊的事伤脑筋,继续让他禁锢吧。我佛慈悲,等智慧本尊幡然醒悟后会体谅本座的一片良苦用心的,到那时我们再放他出来也不迟。”
“我佛慈悲?这样算是慈悲吗?堂堂佛界何时沦落到这个地步?救苦救难,普渡众生,如今都成了空言,胡言!”普贤菩萨望着殿堂中央刻着的一个巨大的金色佛字默然无语。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柔情似水
凡界,奥魂大陆。
苍莽四野,夜幕悄然降下,当所有尘嚣皆已褪尽,洗尽铅华,只剩下夜色凉如水,月光亮如银。还是那座红瓦白墙的院落,还是在那棵古老沧桑的银杏树下,萧夜月跪坐在摆放在树下的一张玉案前,金冠绿翎,低首垂眉,那双道不尽世间万般风情的凤目痴痴的望着玉案上摆放的一张精美的绿玉古筝,目中荡漾着如银的月色,闪烁出点点的晶光。她依旧是那么的美丽动人,似梦似幻,岁月不曾在她的玉容上留下半点印记,碧裙曳地,如莲叶铺展,肌肤胜雪,清新如出水芙蓉。
树影在月光中轻舞,远处传来几声犬吠,然后一缕筝音飘荡开来。清旷的筝声绕树回旋,空灵而又寂寥。
筝声突起之时,却立时有一入云萧音伴之而生,陡然划破漫天如海的似水月光,荡起阵阵涟漪。一身白裳赛雪的朱凤凌立于树冠之巅,衣袂飘飞,仙气氤氲,竖一玉萧于朱唇之上,吐气如兰。
“渔灯暗,客梦回。
一声声滴人心碎。
孤舟五更家万里。
是离人几行清泪。
……”
白素素蹲在厨房的门口,伴随着铮萧合鸣声轻声吟唱着,声如玉珠落盘,缠绵之极。身前的红泥小炉火焰跳跃,烧舔着精致的青铜掐丝茶壶。壶中滚水汩汩,翠绿的茶叶随着古琴的韵律跌宕翻腾,清香弥绕。她系着凡界普通妇女穿的粗布围裙,一头雪白的苍丝用一个精致的绿玉发夹夹住高高的挽成云发,露出了俏丽妩媚的面容。火光荡漾在她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幸福的笑容。
筝声,萧声,歌声如此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任谁也无法描绘出其中的意蕴。
突然,远处的犬吠声变得急促凶狠,且有一阵轻风吹过,树叶飘动如云海起伏。今晚月光柔和,夜色沉寂,不是没有风,而是这阵风来得有些突兀古怪。萧夜月秀眉微蹙,心中似有所动,纤指一颤,筝声划出一道激昂的音符后嘎然而止。再看她星目半闭,睫毛抖动,玉指按于古筝之上竟然轻轻发颤。须臾后,美目陡然睁开,扭头看向院落篱笆外的黑暗深处,那个月光照射不到的墙角。
筝音陡然中断,白素素和朱凤都吃了一惊,萧声和歌声也相继停止。朱凤发觉了萧夜月的异样,循着她的目光看去,仙目过处,黑暗如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开,露出墙角处的两条人影。当前一人黑衣如墨,虎眉星目,刀削般的刚毅面庞上沧桑密布,柔情似水,此时他正默默的注视着院落里的每一个人,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稍后一人相貌堂堂,气度不凡,可惜的是面色苍白如纸,神情痴呆如梦,整个人显得失魂落魄,生气全无。
“天行!”白素素惊叫出声,一双美目透出遮掩不住的惊喜之意,玉容上更是带着一脸的不能置信之色。
观之朱凤和萧夜月亦是激动万分,神情恍惚,似乎不敢相信来者就是她们日思夜想的杨天行。自从杨天行去了九天后,三女顿觉失去了主心骨一般,生活索然无趣,整日牵肠挂肚,聊以度日,食之无味,寝之难眠。白素素暗恋了杨天行多年,期间饱尝了相思之苦,如今在历经了诸多磨难后终于得以陪伴在他的身边,自然分外地珍惜眼前的平静生活。杨天行归隐的三个多月是她这辈子感觉最幸福的时光。杨天行这么突然一走,她顿感生活失去了阳光,褪尽了色彩,尽管只有短短的几天时间,在她看来却是度日如年。朱凤对杨天行的感情一直以来很含蓄,可自从杨天行上次表白心迹后,她似乎突然从几万年浑浑噩噩的生活中惊醒过来,仙界的荣华富贵没有留住她,杨天行却栓住了她的心。萧夜月是三女中最为痛苦,最为矛盾的一个,她以青雾剑的形态跟随了杨天行近二十年,虽然这短短的十几年与她经历过的漫长生命相比仅仅是弹指一挥间,然而也就是这短短的一刹那却让她看到了永恒。杨天行去九天的日子里,三女只得以这样的方式打发时光。
夜如此的宁静,杨天行就这么与三女默默的对视着,忘却了时光的流逝,忘却了斗转星移。再临梵天,杨天行感慨万千。看着三女熟悉的面孔,他禁不住内心一阵阵的发颤,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孤舟五更家万里,是离人几行清泪。”杨天行喃喃的念着,不知不觉业已眼角湿润。一阵夜风吹过,带来阵阵凉意。杨天行从万千思绪中回过神来,紧了紧身上的衣袍,看着白素素身前的那炉小火,微微一笑,从黑暗中缓缓步出。身后的圣龙似痴似醒,杨天行一走,他也茫然的跟在身后。
“你回来了?”看着近在咫尺的杨天行,朱凤的美目中泛着泪花,千言万语到头来只化作一声轻轻的问候。
“回来了。”杨天行飒然一笑,目光落在玉案上的那只古筝上,饶有兴趣的俯身一弹,古筝立时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筝鸣,几只夜鸟骤然惊飞而起。见此情景,他只得默然苦笑。
萧夜月见状娇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情调了?”语气中带着些须的调侃之意。朱凤和白素素也不由一阵莞尔,气氛顿时为之一松。
杨天行微微一笑,正待说话时,却听到白素素的惊叫声响起:“圣龙?”
微微一怔,杨天行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个人,大名鼎鼎的圣龙真君,仙界六月政变的发起者。回头看了圣龙一眼,杨天行摇头苦笑,将在九天发生的事略微说了一遍,末了又感叹道:“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圣龙了。”说起来,圣龙的遭遇让他既感欣慰又觉同情,本着一念仁慈,他最终还是将圣龙带回了梵天。
“没想到他竟然会落到如此地步,当真是世事无常。”白素素闻言叹息道。
杨天行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无意间看到朱凤和萧夜月都轻蹙起秀眉看着圣龙,不由奇道:“你们是怎么了?”
朱凤看了杨天行一眼,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萧夜月则微微一笑,传音道:“我看这圣龙并不象你说的那样,他的伤势严重不假,但他的心智似乎并没有丧失,相反却有股极强的意念在支撑着他。你不用奇怪我为什么会看出这些,这是我从光明神那偷学来的众多独门法术中的一种,和凤儿的读心术有些相似。”
杨天行愕然,没想到萧夜月也会那鬼什子的读心术,对于读心术他可绝对不敢小看,不由细细的打量起身后的圣龙来。强大的神识透体而出,有如无数的触角伸向了圣龙,首先感应到的是圣龙虚弱的元婴,他的元婴差不多已成了一个三四岁的小孩模样,头发、牙齿一应俱全,想必是修炼了许久才到这等境界。令他惊奇的是圣龙元婴的眼睛已经能微微的张开一条小缝,这是真神修入灵神境界的前兆。杨天行也是修炼成灵神后才发觉的。神级高手分为三等,真神与非神级高手最大的区别就是元婴完全成人形,有毛发、牙齿,而灵神与真神最大的区别就是灵神修炼的元婴能睁目视物,通耳闻声,即达到所谓的天通境界,大大加强了修炼者的神识感应力。至于灵神与太神的区别他就不得而知了,也许当今梵天只有天刀戚战能道出个所以然来。细细的观察下,杨天行发现圣龙的伤势比之几天前又有了一些好转,偏移的五腑六脏已经归位,经脉内也聚集了少量的神气,并开始缓缓的运转。大多数神气都有自动疗伤的功能,区别在于不同的神气疗伤的效果不同,依杨天行看来,圣龙的伤势要想完全恢复至少需要上千年的时间,当然,这只是正常的估算,不排除某种机缘巧合之下伤势在短时间内复原又或是即使再过几万年也不可能完全复原的可能。以杨天行的修为尚不能将圣龙看个通透,萧夜月所说的那股极强的意志他还发觉不了,但他觉得圣龙现在已经够可怜的了,短时间内他根本无法提聚神气对敌,形同废人一般,即使他有什么阴谋野心也不可能得逞。
观察了一阵,杨天行收回神识,看向萧夜月传音道:“圣龙也算是一代枭雄,无论他以前有什么过错,此时也不宜再计较前嫌,过两天我托人将他送到仙界安度余生吧。”
萧夜月奇怪的看了杨天行一眼,后者脸上浮现的沧桑和疲惫之色让她心悸,那是一种经历过无数风雨才能沉淀下来的感触,心道:“看来在九天的这几天让他改变不少。”
杨天行的房间内,萧夜月应杨天行的要求将梵天这些日子来发生的大事说了一遍。别看萧夜月终日不出门,但只要她想听,方圆数百里之内的议论声莫不清晰可闻,这些日子远风城的百姓议论最多的无非是两件炒得沸沸扬扬的大事,一是关于仙魔两界箭张弩拔的紧张局势,以及东魔皇韩一啸在魔界大造声势,摆出不惜与仙界展开一场殊死较量之事;二是关于战神卫青重新出山,执掌仙界首席真君之职,并成为仙界名义上的兵马大元帅之事。这两件大事无不牵动着整个梵天的局势,自从狼山一战后,平静了几万年之久的梵天再度风起云涌,各大势力蠢蠢欲动,是前仇旧恨,又或是以此为借口图谋霸权,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目前最紧要的是四万年前的战乱时代又有历史重演的可能。
杨天行听完后默然半晌,也不见脸上有什么表情,独自步到窗前,观望着漫漫夜色喃喃的道:“大哥终于要出手了。”
萧夜月三女面面相觑,均感怅然。
过了片刻,杨天行转头看着三女问道:“如果仙界与魔界开战,你们认为魔界的胜算有多少?”
三女微微一愣,不知杨天行为何突然问起这个。沉吟了片刻,萧夜月率先说道:“按照常理来看,魔界绝不是仙界的对手。魔界人虽然凶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