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上王爷去种田-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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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出兵根本不可能从京畿调拨,哥舒璟这又是在打哪里兵权的主意?
三王则是齐齐一震,尤其靖康王眸光瞬间深谙。
“再告急,谁不能去打这个杖,为什么一定要皇弟你亲自去呢?不行,朕不同意,皇弟你不能离开皇城!”北齐帝直接而干脆的拒绝道。
“皇上,臣愿意去打这个杖!”这时靖康王上前一步自告奋勇。
群众顿时讶异,唯有哥舒璟神色平静的看向靖康王,不待北齐帝应允就道:“靖康王与本王可真是想到一块去了,本王本是觉得靖康与中州最近,想从靖康调兵!本来靖康王想去,这份大义也应该被成全,不过西蛮人来信,指明让本王去中州接王妃回来!所以,靖康王这个心意,不如由本王收下,事情由本王办吧!”
“什么,皇弟妹被抓去了中州?”北齐帝惊讶,都来不及因为靖康王主动请缨而高兴应允,就被这话惊到。
“是的,西蛮人说,如果臣弟不去,便要将王妃吊在阵前祭旗。这关乎的,可是北齐皇室颜面!臣弟若是不去,今后北齐在各国使臣面前怕再抬不起头来为尊!”哥舒璟神色凝重了几分,故意将事情严重化。
“什么,这些西蛮贼子简直是太猖狂了!”北齐帝听罢顿时大怒。
“而且,王妃为北齐此战先前付出不少。也许只有将她救回,那些蛊毒才能迎刃而解,所以也为了北齐百万将士与黎民百姓,臣弟必得亲自前往接她回来!”哥舒璟再次将事情往大了说,同时不忘提醒殷璃飞的至关重要性!这期间不是皇族颜面就是国家大义,一点也不掺杂任何个人情绪一般。
“这……”听得这里,北齐帝一时间也陷入犹豫。虽然听懂哥舒璟说的轻重,却终究不放心哥舒璟去上战场。
北齐帝都犹豫,又事关摄政王妃,靖康王就不好插嘴坚持要自己去了。因为他作为哥舒璟未来的半个岳父,是不好说出让哥舒璟放弃自己正妃的话的!
“皇上,臣以为摄政王说的有理!王爷完全可以在幕后运筹帷幄,不一定就得上战场直面敌人!但若是不去,就是西蛮人也会嘲笑咱们北齐人贪生怕死!那样便会长他军志气,灭我军士气,大大不妥啊!”凌丞相这时上前一步帮腔道。
“是这个道理!”礼部尚书也上前一步附和:“行兵打仗若士气不如人,纵使百万雄师怕也不敌敌人三千兵马!”
作为国舅一党,最有代表性的人物吏部尚书见众人开口,跟着也开口:“臣也觉得摄政王去得,若是中州难守,倾巢之下岂有完卵……与其那个时候后悔,不如此时去搏一搏。相信王爷足智多谋,身临前线的话,再加上王妃精湛的医术,必定可以使我军反败为胜!”
两系代表人都开口表示支持,其余同系自然也就出声附和,不待北齐帝首肯,便喊起了祝哥舒璟凯旋而归的口号。
北齐帝干巴巴的站在龙椅上,感觉已然没有转圜的余地。
“罢了!”北齐帝最终叹气,但话锋一转特别严厉的道:“但十万兵马怎么够?之前四十五万都打不过人家三十万了,何况现在那边只剩下十五万不到!并且西蛮细作都在皇城徘徊,此路一去千里之遥,难保路上没有埋伏。这样——摄政王,朕命你亲领二十万大军前往中州支援!”
话落,众臣愕然,皆拿看白吃的眼神看北齐帝。
二十万?他以为是买东西啊,还能讨价还价?而就算讨价还价,也得人家出得起价不是。可使,这兵马从哪来呢?
“可是皇上,靖康如今只得十六万兵马,纵使将其全部抽调到中州,先不管北边北堂人会不会因此趁虚而入,但臣也变不出另外四万人马来呀!”靖康王立即愕然叫苦。
而话里带出的北堂趁虚而入,不过是不想将靖康给掏空。
“这样啊,靖康原来只有十六万兵马吗?”北齐帝讶异,想了想,又问:“要不,皇弟你从皇城再带十万兵马过去吧!”
“皇兄,无论如何,皇城的兵马是不能调动的!这些人得负责您与整个京畿的安危,如再向前几日那般蹦出一群溟楼人来,后果不堪设想。而如今,尚有两万人马在外搜查追捕乱党未归,以防万一,这里的兵马无论如何不能调动!”哥舒璟说道,态度也很坚决:“臣弟率领十万兵即可!”
“不行不行,那太少了!”北齐帝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肯妥协,眸光一转落在越王与南阳王身上:“这样吧,干脆从你们俩的封地各调遣五万兵马过来!”
越王与南阳王神色同时不自在的闪了闪,南阳王上前一步道:“启奏皇上,南阳的兵权并不在臣手上,南阳主帅是靳霖将军。而且,想让他发兵,恐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功夫。此去南阳传递军令需半个月路程,再由南阳长途跋涉抵达中州至少得一个半月!怕是不太妥当!”
“有什么不妥当的,一个半月而已吗,这中州的杖都打了两三个月了,来得及来得及!就这么办吧,朕立即发圣旨去往南阳!”北齐帝果断的道。
众臣听得愕然,实在也理不过来北齐帝口里的中州“已经”打了两三个月的杖,和南阳调兵“将要”过去要两个月有什么逻辑关系。
感觉也无法像北齐帝解释清楚,这期间劳民伤财的各种不划算。纷纷将视线抛向哥舒璟,想让一向英明的摄政王好好算这个帐给北齐帝听。
但北齐帝立即就又望向越王:“越王,到你了,你那边怎么说?”
越王嘴张了张,更不知道怎么解释要从东边将兵跨越皇城调往中州的难处和大动干戈!
“皇兄——”哥舒璟刚开口喊了一声,就立即被北齐帝打断,北齐帝态度强硬的道:“皇弟,你不要说话!朕同意你领兵出征是可以,但必得将这人带足了,不然朕就不让你走。你要说话,朕就退朝,这事情就没有的商量!除非你眼里没有朕这个皇兄,朕就随你爱去哪去哪儿!”
北齐帝这话说的完全就是一副小孩子撒泼的架势,哥舒璟便抿了唇。
北齐帝心口则是噗噗直跳,他还真从来没有反对过这个疼宠的亲弟弟呢。不过,他虽然糊涂,但却知道,无论黑的白的,只要到这个弟弟嘴里一说,必然的结果就是以他糊里糊涂的被牵着鼻子走而告终。
以往是为他好,他心里感动。但这次事关这唯一弟弟的安危,他就是不能妥协!
哥舒璟不说话,群臣更不好说话。毕竟,哥舒璟每次都能让事情按他的意愿走,但最终给上正版盖章的可都是北齐帝。他们又怎敢越过哥舒璟去违抗皇命?
这种局面下,越王就不得不自己上前说话:“启禀皇上,臣可以即刻回绛州调兵,但此去怕要一个月的功夫才能到得皇城!前提还得皇上敕令通关文牒,才能过皇城再去中州!”
“一个月才到皇城?还要文牒?绛州那么远吗?”北齐帝愕然,不禁都有点犹豫。
“是的,皇上!”越王说道。
“咦,这样也好!”北齐帝刚陷入为难就立即笑道,指向哥舒璟道:“皇弟,你从皇城另带五万兵马过去,然后等绛州的兵马到了,再留守在皇城,这样不是更好吗!哈哈!”
北齐帝说着自得的笑了起来,仿佛自己想了一个多么英明的决策一般。
“皇上英明,臣以为此法可行!”凌丞相立即赞颂,朝北齐帝一拜,凌丞相作为哥舒璟一系的代表人物,这一开口,立即就有人附和。
国舅党看了眼吏部尚书的脸色,也都纷纷附和。期间诸人都深知,哥舒璟一走,他们想将北堂辛奇弄出来可就好办了!而一旦北堂辛奇出来,没有哥舒璟的朝堂便就是他们的天下了!
最终朝堂上一片倒,哥舒璟“被迫”接受皇命,由于军情紧急,在当日中午就先从皇城抽调五万兵马往中州而去。
文武百官家都没有回,于早朝直接随驾送哥舒璟到城门口。
北齐帝一路期期艾艾,仿佛送夫远走的怨妇,舍不得但也没有办法!站在城墙上迎着热烈的风时,这一刻大脑有瞬间的清明——他这个兄长这些年做的是不是也太混了?虽然他给了弟弟无上的信任与权力,但是最终危难时刻,还是将他送往战场。而这结果,并不是他想要的啊……
北齐帝站在城墙吹了很久的夏风,直到浩浩荡荡的万人军队走远,凌丞相提醒,才依依不舍的下了城墙,并令各人回家。
三王不知不觉走到了一起!避开文武百官到了合适的角落,南阳王看了眼身边的两王,神色似笑非笑的开口:“我可真为两位担忧啊!”
“皇兄此话怎讲?”靖康王不解,越王看了眼南阳王却没有说话。
“摄政王这亲征是真,可这三藩各调兵马,权利被削弱难道就是假?就怕这借兵是有借无还啊!”南阳王道。
靖康王闻言眸光一闪,下意识看向越王。
越王神色平静:“礼王兄多虑了,这调兵遣将是国家所需。正如朝上所说,倾巢之下岂有完卵?我军十五万对敌军三十万确实艰难,而如果一旦战败,就咱守着的那块封地,又有多大用处呢?西蛮人仅凭三十万大军就能灭我北齐将近百万雄师,我那二十万兵马根本也不算什么了!”
“是啊,越王兄说的不错,最重要的,还是先保住我北齐江山!”靖康王随之附和。
南阳王听罢却是不以为意:“二位这样想也是好的,左不过我没有兵权在手,这事情对我也没有影响。本也只是好心提醒二位……如此便当我没有说过吧!”
再看了一眼靖康王,又笑道:“道忘记恭喜骆王弟了,这以后再相见,怕是要称呼您为皇叔了!哈哈哈!”这话里不无几分奚落。
靖康王眸光闪了闪,尴尬的笑笑:“礼王兄严重了!”
南阳王再看了两王一眼便转身洒然离去,仿佛一点也不介意两王的态度与自己不一致一般!
越王目送南阳王走远,这才回看身边的靖康王:“骆王弟!”
一声却未唤醒,于是再唤第二声,靖康王猛然回神诧异看越王,对上越王探究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于是忙道:“哦,让越王兄见笑了!”
“骆王弟想什么想的如此入神呢?”越王淡笑问道。
“没什么,这不是要赶着回靖康调兵吗?那十万兵马要调往中州,这期间一路行军,路途遥远,免不了劳民伤财,为弟是在想,要如何减免期间的弊端,尽量避免惊扰百姓,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靖康王说道,眼底尽是为难之色。
“哦,国家有难派兵是自然,有些事情也是免不了的,关键应该是以最快时间抵达中州抵御外敌!”越王跟着说道,发表了自己不同的观点。
“话是这么说,不过若是惊扰了百姓,必定会有人因此难安逃亡,到时候各大洲治安怕要因此成难题!”靖康王依旧愁眉不展。
越王听了,跟着点头,想了一下道:“这确实是个问题,是得好好想想!”
靖康王听得到越王共鸣,眸子里精光一闪,跟着开口:“为弟想到一个方法,只是不知道可不可行,所以想问问越王兄的意见。”
“哦?是何方法?”越王感兴趣的问。
“我是打算白日休息,晚上再分陆路和水路行军,在军队行经之前,让各州府官员先通知到安抚住百姓,虽然百姓难免会听见一些动静,但见不到那些人马想必惊吓会小很多!”靖康王道。
越王听了,眸光一闪,转而对上靖康王深而亮的眼神,当即笑了:“王弟这办法确实不错!”
——
这一日,殷璃飞又是睡到自然醒,经过上次事件后,基本上也没有人会不识趣的来找她的下床气受。
待殷璃飞梳洗妥当出来的时候,早膳正端起来,一起进来的还有宫笑。
“宫大侠早啊!”殷璃飞只看了宫笑一眼,就自顾自的坐下,也没有招呼对方一起坐下用膳的意思。
“王妃昨夜休息的可好?”宫笑长而上翘的眉眼一弯,流转出一抹邪而魅的笑意。
“唔,不太好,被蚊子吵了大半夜!你们楼里的蚊香杀虫效果不行啊!”殷璃飞抬眸不满的耽了眼宫笑,眼睛却是扫过绿姑。清楚的捕捉到绿姑眼底一闪即逝的慌乱,但她反应也快,只瞬间就镇定非常。
“蚊子?”宫笑纳闷,敏锐的觉察到什么,深看了殷璃飞一眼,却见殷璃飞神色平静已经低着头再将清炒豆角里的红椒夹了往外扔。
“下次这豆角里拍两颗蒜头进去,红椒就不要放了!”殷璃飞挑剔道,转而又望了一眼宫笑:“你们楼里那个弟子还好吗?”
“托王妃鸿福,那个弟子已然安全,接下来就是养伤了!”宫笑诚心说道,而想起这一天一夜发生的,心底至今惊奇难以消化。
“那就好!”殷璃飞理所当然的点头,继续低头吃东西,也不问宫笑一大早的过来究竟有何贵干!
宫笑也没有再说话,只自觉的在一旁坐定,似乎有意等殷璃飞吃完早膳再说事。
殷璃飞神色如常,秦紫月却如坐针毡,有点食不下咽了。一顿饭,殷璃飞用了平常两倍的时间吃完,秦紫月才感受到自己的胆怯也影响到了殷璃飞,还让她体谅自己,不禁十分愧疚。
“今日天阴、风凉赶路正好,如果王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