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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果蔬青恋-第83部分

小说: 果蔬青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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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葱抬头端详了一会,纳闷问道:“像啥?”

秦淼笑道:“就跟杀下蛋母鸡时,从鸡肚子里掏出来的没见天的鸡蛋黄一样。不过那些蛋黄从小到大都有,最小的就跟这葡萄籽差不多了。”

停了一会又道:“我最喜欢吃那样的蛋黄了。”说完,低头继续缝手中的衣裳。

小葱笑笑,指着她手中的银色暗花素软缎长袍,轻声问道:“这是……给葫芦哥做的?”

秦淼摇头道:“不是,是给我爹做的。”

小葱打趣道:“我还以为你只晓得帮葫芦哥做衣裳哩。”

秦淼听了这话,四下一看,见没人注意,害羞地说道:“是葫芦哥叫我做的。他说,我学会了针线活计,应该多帮爹娘做些衣裳鞋袜,趁着没出嫁的时候多尽孝,也要多帮秦瀚他们做些。说不用帮他做,他有衣裳穿,反正……那个……以后有的是日子帮他做。”

小葱见她脸儿红红的,想打趣,又不忍心,遂小声道:“你这模样,倒像个过日子的贤惠小媳妇,没了往常天真玩笑的样子。”

秦淼停住针,惊喜地问道:“真的?”

小葱见她一副得了夸奖的模样,不禁郁闷道:“你听了这话,不是应该害羞么,咋跟捡了宝似的?”

秦淼握着嘴呵呵笑道:“为何要害羞?那证明我长大了,会过日子了,难道不好?”

小葱点头道:“好,好!你就这么急着长大?”

两人正低声说笑,云影从上房出来,见张嫂从厨房拎了一篮子竹笋坐到葡萄架底下剥皮,便道:“晚上把这青笋用高汤煮了,凉拌一个,再用肉片炒一个。”

小葱急忙道:“师傅,我外婆先前叫人来打了招呼,说晚上让我们过去吃饭哩。”

云影嗔怪地说道:“哪能老在你们两家吃饭,我家是没锅灶的?”转头叫张嫂,“你去跟郑婶子说,就说我说的,让葫芦他们几个晚上来这儿吃饭。菜都弄好了,不来的话,都要剩了。如今天渐渐热了,剩了怕是要馊,我们家又没猪没鸡的,剩了不是可惜。”

张嫂急忙站起身,把手在腰间围裙上擦了擦,笑呵呵地出去了。

秦淼眼睛一亮,将手中的衣裳放入石桌上的针线簸箩内,走到云影身边道:“娘,我来剥笋。”

云影瞪了她一眼,道:“剥什么笋,做你的衣裳去吧!剥笋皮最伤手了。”

小葱就忍不住笑了。

秦淼不好意思地回头继续做衣裳,隔一会,忍不住又抬头问道:“娘,晚上咱们吃什么菜?”

云影另唤了许嫂子出来剥笋摘菜,闻言好笑地瞅了闺女一眼道:“不就是那些菜。这个季节园子里的菜多不说,山上田地里野菜也多,随便拢拢就是一桌了。等葫芦他们来了,让他们去前面池塘里网些虾米回来,炒韭菜是一碗,再跟这笋一块熬酱又是一碗,烧汤又是一碗……”

秦淼已经叫了起来:“娘,这不是开虾子宴了嘛!”

小葱和红椒笑得前仰后合。

云影也抿嘴笑了,对小葱道:“我那时候刚来到这,最羡慕你娘她们了,菜园子里各样菜红红绿绿的,瞧着爱死人,连墙头上都爬满了扁豆和丝瓜,墙角又种了南瓜。我虽然会烧,可不会种菜,净在你们家讨菜吃了。”

说说笑笑的,又忙了好一会,厨房里就开始飘香了。

看看日头渐渐坠下去,葫芦兄弟几个果然跟着秦瀚秦涛一块来了,田夫子的儿子田遥也跟来了,院子里立即热闹起来,大小娃儿进进出出,吵嚷不断。

听说要他们帮着找虾网和篓子等家伙,叫上田遥,冲到池塘边去网虾。

葫芦又从家里提了两只活鸡来,帮着宰杀,旁边放了一只碗,里面有小半碗清水,这是用来接鸡血的。

秦淼凑过去问道:“葫芦哥哥,这鸡肚子里有没有蛋?”

葫芦含笑瞥了她一眼,道:“没有。这是小鸡仔,才几个月,不是老母鸡。这个用来烧板栗最好了。”

秦淼脆声笑道:“板栗哥哥要是在这,听见这话又该直跳脚。”

正忙着,忽听外面传来两个婆子的说话声,高门大嗓的,清清楚楚传入众人耳中。

“我忙啥?还不是为了孙子。这不是要去湖州府考秀才么,我不得把各样东西都准备好?不然去那老远的地方,我们又是大字不识一个、两眼一抹黑的,就算跟去也不顶用,只好由他自个折腾了。好在他表弟泥鳅也要去,还有玄龟、痳虾,还有李家的,嗳哟,咱清南村可不得了,好些娃儿都要去哩。。。。。。”

这是泥鳅的外婆周婆子的声音。

第135章 离她远点!


葫芦敛去笑容,静静地看着那鸡血流入碗中,染红了那一碗白水,渐渐浓厚。

秦淼不安,轻声道:“葫芦哥哥,你莫要听她吹,你和板栗哥哥明年准能考中。明年去考也是一样的。”

葫芦将鸡脖子用力往下沉了沉,放尽鸡血,再把鸡头拧转,往鸡翅膀下一夹,然后丢入木盆,等待婆子提开水来烫。

他摇摇头道:“我没事。”

遂去井边洗手。

外面的声音越发大了,好似特意对着这院子里喊一样:“……我就说么,这清南村好风水难不成都让人家一家子占尽了,就没咱们的份?谁想老天开眼了,咱周家的祖坟也发热起来。我家牛儿也不是个聪明的,往常总被人说赶不上人家一半,这倒好,冒尖的没中,这不成器的倒中了,可是天上掉馅饼了……”

小葱听了一言不发,自顾低头缝手上的衣裳;红椒气得撅着嘴。

香荽坐在小板凳上,于嬷嬷站在她身后帮她梳头。

将头发弄好后,又拿了两块碎布和针线给她,嘱咐她好好练习针法,然后随手提起厨房门口一篮子小白菜,就往院外走去。

小葱见了也没言语;秦淼诧异:院子里不是有水井么,怎么下池塘去洗了?

云影从上房走出来,皱眉问道:“这婆子嚷嚷什么,堵在门口喊?”

红椒急忙上前,把周婆子的话告诉了她,“肯定是瞧见葫芦哥哥和我们进来了,故意说给我们听的。云姨,她这是跟我们显摆哩!”

云影嗤笑道:“显摆什么?好像中了状元一样。甭理她,你们不许出去跟她对嘴——丢人!”

谁知她话音刚落,就听外面张嫂问道:“于嬷嬷,咋让你出来洗菜哩?这多不好。你放那。我回头在井边洗。”

她想着于嬷嬷虽然是张家的下人,头一回到秦家来,因此说了句客气话。

于嬷嬷道:“这话说的,我是个什么人,就不能洗菜了?连我们老太太还常做家务呢,也没因为我家二老爷当了个小官儿。就到处张扬显摆。我们板栗少爷才考完县试,就出去照应铺子了。就没考中,他也不当回事。才十几岁的娃儿,这念书的日子还长呢,哪能考一回就完了。”

张嫂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她就问了一句洗菜的话,咋这个于嬷嬷一扯就扯到县试上面去了。

刚才大声说话的周婆子和一个媳妇却竖起了耳朵。

于嬷嬷似乎打开了话匣子,对张嫂又道:“我跟你说。这考秀才要考好几回,县试完了,要府试,然后院试,全都考过了,才能挣个秀才的功名。有了秀才的身份,才是个开头呢,后面还有乡试、会试、殿试。一关关考过去,那真是要脱好几层皮,头发都能熬白了。先中的不一定就是好了。后中的也不一定就是差的。我家二老爷那年蒙皇上恩典,被点为探花——”

张嫂急忙打断她话,小心问道:“炭……花。是第几名?”

于嬷嬷道:“是第三名。”

停了一下接着又道:“那头名状元三十多岁了,榜眼也四十了,我家二老爷最年轻。可我家二老爷一点不敢自夸,总说自己年轻,学识浅,比不上人家读的书多,要多学习才是。听说那个状元真是好有本事,文章做得跟花儿一样好看,可见那么多年的书不是白念的……”

听于嬷嬷把这考试说得头头是道,周婆子一声不敢吭,提着篮子灰溜溜地走了。

她可是连乡试、会试干啥的都不清楚哩!

于嬷嬷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大声问道:“我听说汪村有个丫头上吊了?张家妹子你说说,好好的,她为何要上吊呢?”

周婆子脚下一踉跄,然后走得更快了。

院子里,小葱等人俱闷笑不止。

洗菜能扯到状元头上,这于嬷嬷还真是好本事。

才笑得好些了,忽见于嬷嬷跟张嫂一块进来了,那篮子里的小白菜连一滴水都没沾。

众人目瞪口呆——原来她专门出去说话给人听的。

两人到井边打水洗菜,张嫂还一个劲地问于嬷嬷,京城里各样事。

小草走上前帮忙打水,一边敬佩地看着于嬷嬷。

云影笑着对葫芦道:“葫芦,你去催催秦瀚他们,捞够两碗就行了,别在水塘那磨蹭了。他们就想着玩,再耽搁,那虾子就等半夜吃吧!”

葫芦忙点头出去了。

正忙着,门房老魏来回云影,说书院的胡少爷派人来送礼,挑了一担礼盒,说是特地来感谢秦大夫的。

小葱和秦淼听了,同时停下手中的针线,望向云影。

云影皱起秀眉:“跟他说,不用感谢,他看病也是花了银子的。若是一定要感谢的话,把这些东西折了银子捐给医学院好了。”

老魏急忙转头去了,不一会依旧回来,说那人说,胡少爷已经给医学院捐了三千两银子,这些礼是单谢秦大夫用古方救治之恩的。

“古方”二字听得小葱和秦淼眼睛一亮,再联系三千两银子,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秦淼更是激动地站起身,张嘴就想说话。

小葱急忙朝她使了个眼色,又对一旁低头坐在小板凳上,小手捏着根细细的缝衣针,跟两片碎布头奋战的香荽努了下嘴儿。

秦淼这才醒悟过来,遂竭力按捺住兴奋的心情,重新坐了下去,那嘴角却漾起一抹浅笑,便是紧闭嘴唇也关不住。

那边,云影不耐烦地挥手道:“凭他怎么说,这礼也不能收。咱家从来不收病患的礼,魏大叔你怎么糊涂了?哦,莫不是你收了他的赏银,才帮他说话的?”

老魏吓了一跳,急忙双手乱摇,连声道:“没有的事,太太。我不过是看他是书院的人。不敢随便就打发了,才来问一声的。要是一般人,我早就让他走了。”

云影道:“书院的人送的礼就能收了?他们的更不能收才是。趁早让他们走!”

老魏转身又出去了。

小葱忽然心情大好,一边穿针引线,一边竟轻声哼出了小曲儿。

香荽正觉得累,听见大姐哼曲。便丢下针线,把肩膀一塌,放松身子,细细地叹了口气道:“大姐姐,这针老是打滑。我的手咋老是出汗哩?”

秦淼抢着说道:“你别把针捏紧了,要轻轻地捏着。”

香荽掏出手帕子擦小手上的汗,一边疑惑地问道:“轻轻地捏着?那针咋能穿过两层布去。不是更容易滑?”

秦淼道:“这要使巧劲儿,不然你把针捏再紧也不管用。瞧,要这样——”

一边示意她看自己缝衣裳。

小葱见两人一个说,一个听,等她们停了,才对秦淼夸道:“师妹,那时候蝉儿师妹也是这么教你的,如今你都出师了。教起香荽来了。”

秦淼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也就是能缝衣裳罢了,这手艺还差得远呢,哪里算出师!绣花我就不成。跟郑婶子不能比。”

小葱笑道:“大舅母针线活一向好,绣功也好,你眼光倒高。”

秦淼才要答言。就见老魏又进来了,对云影说,那两个送礼的随从见秦家硬是不收,丢下那担东西就跑了。

这下云影生气了,让老魏把东西挑去医馆,送到胡镇病房去。

秦淼嘀咕道:“这哪是送礼,这是找骂来了!”

小葱“哼”了一声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脾气,连送礼都这么霸道!”

医馆就在秦家不远,老魏挑着那担不知是什么的谢礼,送去胡镇的病房,也学着先前那两个随从的样儿,把东西一撂,丢下一句“太太说了,我们家不收谢礼”,然后转身就跑了。

洪霖正好过来探望胡镇,见此情形十分奇怪,只看着他不言语。

胡镇见礼送出去又退回来了,急得从床上欠身起来,大骂胡老大和胡周不会办事,连份礼也送不出去。

他伤势还未好,这一挣扎,就牵动了伤处,尚未骂完就“嗳哟”一声倒在枕头上。

胡周急忙上前,将他背后多垫了个枕头,让他半靠在床头。

“你有没有跟他们说,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不过是给秦少爷和秦姑娘的玩意?”

胡镇到底放不下这事,歇了一口气又问道。

胡老大苦着脸道:“小的都说了。那门房跑进去三四趟,秦夫人就是不收,连小的面都没见。”

洪霖听着他们一对一答,再看看床前那担礼盒,面色阴沉下来。

他对胡老大道:“打开瞧瞧,都是些什么东西,让秦夫人给退回来了。没准我能帮你参详参详。”

胡镇想要推辞,但见洪霖那副不容置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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