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北汉燕王-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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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队身着柳叶铁甲,头插白羽的骑兵出现了战场双方的视线内,这样标志性的装备,让双方同时发出了惊呼。
张纯一方,峭王脸色巨变,大惊失色地说道:“不好!是小霸王敖烈的亲卫队血杀营!这个关键的时刻,这个煞星怎么回来了!”
刘虞一方,史涣手搭凉棚看清楚之后,惊喜的大叫:“是少主麾下的血杀营!少主回来了!”
没错,这一队骑兵正是敖烈麾下的血杀营。因为挂念刘虞的安危,所以敖烈带着马超、许褚、典韦和魏延四将,率领三千血杀营和两千骑兵先行赶了过来,留下太史慈等人在后面统领其他人马继续前进。
阵阵马蹄声中,敖烈身披游龙啸天黄金甲,手持霸王枪一马当先,坐下照夜雪龙驹发足狂奔,把血杀营精锐甩开至少十步开外,只有马超等四将勉强能追的上照夜雪龙驹的速度。
策马来到战场侧面,敖烈大喝一声:“不动!”坐下照夜雪龙驹一双后蹄犹如定海神针一般狠狠的插在了地上,前蹄昂扬而起,整个马身人力而起,随后一双前蹄重重落下,溅起无数细小的尘埃。
伸出左手掀起了头盔上的面罩,露出了敖烈英俊又刚毅的脸庞,右手霸王枪带着若隐若现的金光,直指峭王。敖烈怒喝道:“峭王,上次本侯饶你不死,今次你却背信弃义,连同叛军在我大汉境内再起烽烟,这次,你必须死!”
自从血杀营出现之后,峭王就一直在寻找敖烈的身影,当他第一眼看到身披黄金甲,手持超重型长枪的敖烈时,尽管敖烈的脸庞被头盔上的面罩遮掩住了,但是还是一下就认出了敖烈。因为他熟悉敖烈的味道,那种霸气绝伦的味道,这种味道,让他在内心深处感到战栗。
面对敖烈的斥责,峭王无言以对。张纯却不识时务地横插一刀:“呦呵,你就是那个什么小霸王?好大的名头,原来却只是个黄毛小子而已,你以为穿一身造型奇特的铠甲就天下无敌了么?嘿嘿,小子,你手中那把超重型的大枪,是空心的吧?”
听着张纯肆无忌惮的口出狂言,敖烈和峭王同时在心中默念了一句:找死!领教过敖烈手段的峭王,深深地为张纯的愚蠢感到了悲哀,伸手轻轻拉了拉张纯的衣甲,峭王低声说道:“小霸王的武勇冠绝天下,咱们还是暂时先避其锋芒吧。”
张纯被逗乐了,笑着说:“峭王,你也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吧,我看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这小霸王上次是用计谋算计的你,又不是靠真本事。你看他手里拿的那杆枪,至少有一百斤重,要说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能拿得起那么重的枪,你信吗?要我说,多半也是个浪得虚名的小辈而已。”
峭王无言的看着张纯,心里都要喷出火来了:这个蠢猪,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你想找死,那本王可不奉陪了。心中暗自转过这样的念头,口中却怂恿着:“也对,上次是本王大意了,没弄清楚这小子的虚实。安定王武勇盖世,不如今日就擒下这小霸王,既为本王出了一口恶气,又能名扬天下,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张纯被峭王的这句话拍的快飞到天上去了,得意忘形的笑道:“峭王暂且退后,看本王擒下那小霸王。”
峭王巴不得听到这句话呢,连忙点头称是,然后向后退了下去,一直退到数十步之外才停了下来,暗中集结族人,准备跑路。
马蹄声停了下来,三千血杀营精锐和两千汉军骑兵来到敖烈身后,整齐地排着阵型,形成一个半月形,把敖烈围供在了中心。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众星捧月一样,把敖烈的绝对统治地位凸显无余。
刘虞看着威风凛凛的敖烈,心中既骄傲又难过,暗自想道:这恐怕是我和烈儿最后一次见面了,可惜是在战场上,连说几句父子之间的体己话都不能做到。
张纯自然不会知道刘虞的想法,跃马来到阵前,扬起手中的大刀,斜斜指向敖烈:“那个什么小霸王,可敢与本王一战吗?”
敖烈双腿轻轻一磕照夜雪龙驹的马腹,照夜雪龙驹领会了敖烈的意思,从众星捧月的阵型中一跃而出,载着敖烈来到了张纯身前十几步远的地方,然后停住了脚步。
“你是谁?”敖烈冷酷地问道。因为最近一年,敖烈前半年在洛阳,后半年在宛城,所以不认得张纯。
张纯哈哈笑道:“小子,长眼睛没?竟然不认得本王是谁?告诉你吧,本王就是弥天将军安定王张纯!特来取你小命!”
面无表情地撇了撇嘴,敖烈伸手缓缓拉下了头盔上的虬龙面罩,沉声说道:“虾兵蟹将也敢称王?有种就放马过来吧。”
见到敖烈如此轻视自己,张纯心中无名火起,挥舞着大刀就杀向了敖烈。其实这个张纯虽然是这次渔阳二张造反的二头目,但他只是猎户出身,近两年才跟着他大哥张举发展起来的,是个目不识丁、胸无大志却偏偏又自视甚高、目中无人的家伙,再加上近两年顺风顺水,变得更加狂妄起来,如果他好好了解一下敖烈过去的战绩,绝对不敢这么大马金刀的和敖烈单挑。
看到张纯居然要和敖烈单挑,峭王立刻在心中判了张纯的死刑,再也顾不得其他,招呼着自己的族人,转头就往渔阳方向跑去。
“小子,看刀!”张纯的大刀照着敖烈的头顶,当头劈了下来,看架势是要一刀劈开敖烈的天灵盖。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只见敖烈随意的举了举手中的霸王枪,似乎根本就没有用力,可结果却是超出了张纯的预料。随着当啷一声响,张纯感到双手虎口巨震,手中大刀瞬间就被敖烈的霸王枪磕飞了,没等张纯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敖烈手中的霸王枪就刺穿了张纯的身体,把张纯硬生生从马背上挑起。
张纯在临死前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是敖烈冷酷地说出了四个字:“不自量力!”
第八十八章 智勇魏文长()
一枪挑死了张纯,敖烈跃马扬鞭,大喝着下达了攻击的命令:“血杀所属,杀!”
三千血杀营精锐立刻高喊着回应:“血杀之魂,有征无战!”然后在马超和许褚的带领下,分作两队杀向了张纯带来的叛军。
魏延看着三千血杀营呼啸着杀出,暗想自己自从投效敖烈以来,还没有建过大功,眼下张纯已经被敖烈杀死,想要立功就只能着落在峭王身上了。当下四处一望,看到峭王已经带着乌桓骑兵跑出几十步之外了,魏延立刻招呼其余的两千骑兵,向着峭王的方向追了上去。
魏延一行人的动向,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为血杀营精锐气势高涨的冲锋,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从而为魏延的转向离开间接做出了完美的掩护。
下达了攻击的命令之后,敖烈一马当先,挺起霸王枪杀入叛军丛中。这些叛军眼看着自己的首领张纯被敖烈一枪斩杀,哪里还有战斗下去的心思?士气低落不说,更是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局面,人数虽然多,但是却号令不一各自为战,有向前冲锋的,也有在原地不动的,甚至还有挪动着脚步一点点往后退的。
敖烈却不管这些,抡起霸王枪一扫就是一大片,凡是被霸王枪扫到的叛军,无不哀嚎着骨断筋折地倒飞出去。远远看去,敖烈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天庭中主掌杀伐的巨灵神,力大无穷、凶猛异常。
血杀营精锐在马超和许褚的带领下,就像是两把锋利的尖刀,带着呼啸斜向刺入了叛军的两肋,就好像是用滚烫的尖刀插入了牛油中一样,瞬间就把叛军的阵型撕开了两条大口子。在一片人仰马翻之中,血杀营精锐们手中钢刀不停地伸缩,每一次伸缩,都会准确无误地带走一片叛军的血肉。
刘虞骑在马上观察着战场,敏锐地嗅到了战机。于是转头对史涣说道:“公刘,现在叛军被烈儿的部下撕开了侧翼,你速速带领本部人马从正中央杀入,以形成合围之势。”
史涣眼含热泪地深深看了刘虞一眼,似乎是要用这一眼,来永远记住刘虞的音容笑貌。之后才哽咽着领命答道:“末将领命。”然后招呼本部人马从直扑向叛军,从正面发起了攻击。
刚和叛军接触,史涣就用出了全身的力气,舞起大刀一刀劈飞了一名叛军校尉,似乎是要把心中的愤怒在这一刀中完全发泄出来一样。史涣身后的汉军也都是感同身受,每一次挥出武器,都携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力量,杀的叛军节节败退。
暂且先把正面战场上的厮杀放到一边。
魏延带领两千骑兵一路狂奔,顺着峭王所部留下的马蹄向北追去。转过一个山脚,前面出现了两条路。一条是大路,平坦宽阔;另一条却是小路,崎岖难行。魏延来到岔路口,仔细观看地上的马蹄印,发现峭王的大部队应该是直奔大路而走的。魏延刚要下令追击,一名部下的骑兵忽然惊“咦”了一声。
回过头看向部下骑兵,魏延沉声问道:“发现了什么问题吗?”那名骑兵恭敬地回答:“将军,小人认识这里的路,这两条路都通往渔阳,但是大路却比小路远了近百里,乌桓人显然是不认识路,只顾走平坦的大路了。”
魏延沉吟了一会儿,心中念头急转,考虑着该走哪条路。想了一会儿,魏延下定了决心,朗声对身后的两千骑兵说道:“诸位,主公常说富贵险中求,小路虽然崎岖难行,但是胜在路途较近,我意,咱们抄小路过去包抄乌桓人。”
两千骑兵纷纷说道:“愿从将军安排。”
见到部下无人反对,魏延挥手说道:“走小路!”说完率先从向小路上跑去。
直到真正走上了小路,魏延才体会到了什么叫崎岖难行,他原本是荆州人士,荆州一半的地区都是江河湖泊,虽然也有山,但是山势都比较平坦,何曾向北方的崇山峻岭这样难走?开始的时候,小路上只是石头多了些,路面有些坑坑洼洼的不甚平整,只要小心一些就不会影响进军的速度。可是随着越来越深入,路面变得更加难走起来,不但石头越来越多,甚至还会冷不丁地在路面上出现或大或小的土坑。奔行中的骑兵一个不注意,就会掉进土坑中,被土坑别断了马腿,出现非战斗减员的情况。
其中有一段山路,让胆子一向很大的魏延都后怕不已。那段山路十分狭窄,最多也只能容纳两匹马并行,小路的一边是高耸的山峰,而另一边,却是高达十几丈的悬崖。汉军骑兵们在魏延的鼓舞和带头作用下,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策马走上了山路,其中有战马失足的,马上骑士就会带着一连串的惨叫跌落到悬崖下边,摔得粉身碎骨。仅仅是这一段山路,就摔死了数十人之多。
然而,皇天不负有心人,魏延终于带着部下骑兵走出了山路,来到了和大路交界的一个山脚下。魏延走出山路后,来不及舒缓一下紧张的心情,第一时间翻身下马,步行来到大路上进行勘察,经过仔细的勘察,魏延确定峭王所部已经被自己甩在了身后,还没有路过这里。
于是,魏延开始了周密的安排。他让骑兵们分作三队,两队骑兵埋伏到大路两侧的树林里观时待变。另外一队骑兵全部下马,砍下树木或者搬来石头挡住前方通往渔阳的道路,只在大路中间留下可容一骑通行的空隙。
做好了这一切之后,魏延指挥部下纷纷隐藏好了身形,静心等候峭王所部的到来。
没让魏延等待太久,峭王果然带着一众乌桓骑兵向魏延设下的埋伏圈中奔来了。
“吁——”峭王策马来到大路上的乱石堆前停住马,看着眼前的石堆树干挡住了去路,不由得疑惑的道:“这是怎么回事?赶紧去几个人把大路清理出来。”跟随在峭王身后的数十名亲卫纷纷下马去清理道路。其余的乌桓骑兵则都是伏在马背上稍事休息,长途奔跑已经让他们的身体出现了疲劳。
数十名峭王的亲卫刚走到乱石堆前,还没等动手清理障碍,两边的树林中忽然弓弦震动之声大作,紧接着从树林中射出大量的箭矢,把数十名亲卫尽数乱箭射杀。
“敌袭——!”一名亲卫临死前,大声喊出了这句话。
不用他说,乌桓人也知道自己肯定是遭遇了埋伏,所有人都强行打起精神,四下寻找着敌人的踪影。
一阵喊杀声自两边的树林中传出,两队汉军骑兵从中策马冲杀了出来。峭王看到果然有汉军的伏兵,急忙指挥部下分头迎敌。可是峭王悲哀的发现,大路虽然宽阔,但是也没有宽到可以让他从容结阵迎敌的地步。所以峭王也只能任由部下形成散兵线,自由杀敌了。
很快,两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