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北汉燕王-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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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上,或是从城墙上一头跌落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见到白马义从的射术精准,吕布立刻喊道:“侯成!指挥军士们躲到张挂好的牛皮后面去。曹性,你去指挥弓弩手,伺机反击!”侯成和曹性原本都是并州军的将领,丁原死后,随同高顺等人一起投靠了吕布。另外还有魏续、宋宪等几人也投靠了吕布,在吕布麾下号称八健将。
吕布的指挥马上就起到了预期的效果。侯成带着军士们躲避到牛皮后面,继续用长枪不停地捅向联军的云梯;而曹性是并州军中出名的神箭手,带着弓弩手们一边躲避,一边射箭还击。
局面很快出现了颠倒,白马义从们射出的箭矢,大部分都被城头上张挂的牛皮挡了下来,只有一小部分顺着牛皮之间的空隙,射中了城头上的守军。同时,西凉军的弓弩手们,在曹性这个神箭手的带领下,居高临下,对着孙坚率领的前部先锋以及不远处游走的白马义从,开始了凌厉的反击,大量的箭矢带着风声从城头飞下,让孙坚所部和白马义从都出现了不可避免的伤亡。
联军的中军处,贾诩看到吕布守城的方式之后,嘴角噙着一丝微笑,悄悄对敖烈说道:“主公,你这位大哥,和你的战法很类似啊。”敖烈被虬龙面罩遮挡住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会心的微笑,喃喃低语道:“大哥也会运用战术了,当真是可喜可贺。从今以后,虓虎战神的威名,必将让他的敌人闻风丧胆。”
离敖烈不远处的曹操,也观察了到了局势的不利,走到敖烈身边道:“盟主,没想到这个吕布不但骁勇过人,连排兵布阵也是行家里手,当真不可小视。我军要被迫改变一下战术了。”
敖烈点了点头,向身后的方向说道:“子义,带着箭塔,去压制住城头射下的乱箭。同时,让伯圭兄撤下来吧,白马义从可经不起这样的消耗。”
太史慈答应了一声,指挥着军士推动箭塔离开了阵列。看到敖烈麾下的箭塔,居然可以移动,这又让各路诸侯大吃了一惊,箭塔就是箭塔,它怎么还可以移动呢?这是怎么个情况啊?要不是正在和西凉军交战,恐怕就要有心急的诸侯过来找敖烈问个清楚了。当然,敖烈会不会把箭塔的秘密说出去,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高九丈,上面有三个平台的箭塔,经过敖烈再次改良之后,移动速度快了很多。敖烈依照后世坦克履带的方式,在箭塔的底部用圆木排成了一排,然后用熟牛皮把圆木层层包裹,大大减轻了推动箭塔所需要付出的人力。唯一的缺点就是,箭塔太过沉重了,往往推动出百米左右,包裹原木的熟牛皮就会被碾压的破碎,失去了引导圆木向前转动的包裹力。
随着箭塔投入战场,曹性等西凉军弓弩手,立刻被箭塔最顶端那一层联军弓弩手,压制的抬不起头来。虎牢关虽然是天险,易守难攻,但是并不代表虎牢的城墙有多高,只是借助着关外相邻的两座险山,才构筑城这一道虎牢天险,其高度,是如何也比不过九丈高的箭塔的。
形式再次出现了颠倒,居高临下的变成了联军的弓弩手了,由于是从高处向低处抛射,所以联军射出的箭矢,力道十足,夹带着巨大的惯性,呼啸着落向城头。张挂在城头的牛皮,再也不能保护守军不受损失了,被高高落下的箭矢洞穿,躲在牛皮后面的一些守军,因为视线被牛皮遮挡的原因,连躲都来不及躲,就被刺穿牛皮后的箭矢射杀。他们至死也没弄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
ps:这是一大章,顺便说一下,大琨熬夜上传这两章,是有原因的,明天不是清明节了么,大琨要去给过世的长辈上香,一早就走,要到后天才能回来,但是大琨保证不会断更的。
第一百三十五章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一)()
大战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双方在损失了相差无几的人马之后,暂时停止了战斗。在这样的攻城战中,守城的一方总是占有优势的,毕竟有着城墙坚固和居高临下的优势。在攻坚战中,攻城的一方和守城的一方战损相当,已经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了。
然而,双方都经不起这样的消耗,所以很是默契的暂时罢手停战。汉末的人口早已不复当初光武中兴时代的巅峰,大量青壮年军士战死,很可能会导致一方诸侯元气大伤。这也是汉末很少坑杀俘虏的重要原因,人口,永远都是很重要的元素之一。
经过统计之后,曹操叹息了一声,沉声说道:“短短一个多时辰的战斗,我军就战死了六千人之多,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要诱吕布出城来野战。”
袁绍揉着额头,有些发愁的说道:“说得容易,那吕布今日指挥有度,可见精明的很呢,会傻到出关来和咱们野战吗?”
“咱们可以想个计策引诱他出来嘛。”上党太守张扬缓缓说道。上党是并州治下的郡,按理来说张扬此刻是吕布的部下,但是张扬为人向来不服管制,独来独往,所以对吕布,张扬只有畏,而没有敬。如果能借着这个机会,把吕布和丁原手下的那帮武将们铲除掉,对张扬日后谋取并州可是有着极大的好处。
见到众人把目光向自己看来,张扬慢吞吞的继续说道:“诸位,吕布乃是并州人,和某份属同乡。因此,对这头虓虎的脾气,某还是知道一些的。吕布为人极为高傲,如果,我们给他下一封战书,言明单挑定胜负,他必定会依仗其武勇,弃关而出,单枪匹马来应战。”
能做到一郡太守的,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张扬虽然名声并不是十分显赫,但是他这番分析,对吕布的描述可谓入木三分,如果依照张扬的这个计策行事,把吕布引诱出关的可能性会非常大。
敖烈眼含深意的看了张扬一眼,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张太守到是好算计。”敖烈这句一语双关的话,说的张扬心中惊疑不定,忍不住在心中暗想:难道这敖墨寒看穿了某的打算了?不应该啊,再说他和吕布是仇敌,前几天还在洛阳城外大打出手呢。
吕布是敖烈的结拜大哥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仅限于敖烈身边的几个亲信之人。即便是待吕布如子的丁原,也不知道,就更不用说张扬了。对于张扬的小心思,敖烈根本没放在心上。现在的吕布,已经不是历史上那个莽夫了,想必也能轻易看穿张扬的意图。所以敖烈根本没必要为吕布担心什么。
不等张扬回答,敖烈按着桌案说道:“就这么办吧。”
“就这么办吧。”与此同时,吕布在虎牢关上,对李儒说出了同样的话。李儒提议让吕布提前出关挑战各路诸侯,以挫动诸侯联军的士气,吕布想了想,痛快的答应了下来。眼见守城战损失不小,为了避免四万并州军出现更大的伤亡,吕布也想亲自到阵前去震慑一下各路诸侯。
三通战鼓响罢,虎牢关的关门忽然打开,吕布一马当先冲出关来。在他身后,是高顺带领的八百陷阵营,满打满算,这支人马也就只有八百零二人而已。
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穿西川红锦百花袍,外罩一件银白色的兽面吞头连环铠,腰间系着玲珑蛮狮玉带,手持方天画戟,坐下是通体赤红如火碳的赤兔宝马,吕布威风八面的径直跑到联军阵前不足两百步的地方,高声呼喊:“是谁给某下的战书?出来答话。”一人一马,气势非凡。不愧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敖烈嘴角似笑非笑的看向张扬,略带揶揄的说道:“张太守,你的计策生效了。这第一阵关系到我军的士气,就由你这个发起者去迎战如何?”
听到敖烈的问话,张扬吓得一缩脖子,连忙推托地回答道:“啊?某去迎战?啊,这个,虓虎之勇,天下无双,怕是只有君侯你才能与之匹敌啊。”张扬的话很有水准,整句话没有一个字说自己惧怕吕布,而是拼命的抬高吕布和敖烈,给自己的避战找借口,顺便还拍了敖烈一记马屁。
看着张扬眼神深处的惧怕,敖烈轻笑了一声没有再强迫他去出战。先前那句话只不过是敖烈对张扬的试探,敖烈可不想有人时刻想着算计自己的大哥,不过这一试探,敖烈也就放心了,这张扬,顶多就是肚子里有点坏水,胆量和气魄都差得远,根本就不配做吕布的对手。
不再理会张扬,敖烈朗声问道:“何人敢去和那虓虎战神斗上一斗?”
“某去会会这只虓虎!”一员大将挺枪骤马,冲出了联军的阵营。众人定睛看去,原来是河内太守王匡的部下,河内名将方悦。
方悦借着战马冲刺的撞击力,将手中长枪舞出一朵枪花,照着吕布的咽喉刺去。吕布脸上的神色不变,甚至连赤兔马都没催动,简单的用右手单手挺起方天画戟,向着方悦的枪头砸落。
咣当一声,方悦手中的长枪被吕布一戟击落,枪尖狠狠的扎入了方悦马前的土地中,枪尾兀自震颤不已,发出一阵嗡嗡的声响。
没想到吕布竟然单手随意的一戟,就能轻易击落自己的武器,方悦忍不住大吃一惊,连忙拉起缰绳,想要驾驭着战马向一旁躲去。可是方悦忘记了,在他对面的,是战神吕布!
手起,戟落!噗嗤——
方天画戟带着无尽的冰冷在方悦的脖颈间划过,戟上的月牙刃带起了一溜鲜血。谁的血?我的么?怎么会那么耀眼?一连串的问题在方悦的脑海中浮现,可是他再也解答不了这些问题了,蓬勃的生命力瞬间离开了方悦的身体,他逐渐变凉的尸体,失重的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见到吕布一戟就轻易的挑杀了河内名将方悦,各路诸侯的脸上布满了吃惊的神色。一直以来,都是听说吕布是战神,是虓虎,可究竟吕布勇猛到什么地步,却是谁也没有亲眼见过,难免在心中存在幻想,认为吕布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只是被人们以讹传讹,渲染的超凡脱俗罢了。可是今日一见,吕布的威能犹在传闻之上,简直不是人类可以抵抗的。
各路诸侯纷纷把目光看向了张扬,脸上都带着愤懑的神色。给吕布下战书,约其单挑的主意,是张扬出的,现在吕布应约前来,却无人能制衡的了他,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难堪么?别人不知底细也就算了,你张扬可是并州治下的上党太守,难道也不清楚吕布的厉害么?还提出什么约战单挑,这和自取其辱有什么区别?
被众人的目光看的心中一阵慌乱,张扬回头对部下的众将说道:“谁能斩下吕布人头,赏金百两!”张扬部下的武将们虽然熟知吕布的武勇,大多数人都低下头去不敢看张扬,但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张扬的部将穆顺站了出来,粗声道:“某去战他!”
黑色的骏马载着穆顺跑出阵营,直奔吕布而去。穆顺也知道吕布武勇过人,所以战马刚跑到半途,穆顺就开始积攒力气了,双手紧紧握着大刀的刀柄,把大刀高高举起,只等靠近吕布之时,便劈头斩下。
穆顺坐下的这匹黑马,是一匹好马,虽然算不得千里马,但是日行六七百里还是没问题的,所以穆顺对这匹黑马极为重视,轻易不肯让人靠近它。长久以来,这匹黑马就养成了某些人类所特有的自大的性格,黑马目中无人的肆意狂奔。殊不知,在赤兔马的面前如此嚣张,早已激怒了同样自恃甚高的赤兔,等到黑马载着穆顺刚刚靠近吕布身边,赤兔马忽然仰天一声长嘶,对着黑马伸出了一只前蹄猛力蹬踏了过去。
马通人性,通过嘶鸣就可以相互判断出同类的实力。原本疾驰中的黑马,在听到赤兔的长嘶之后,就像是见到了君主的臣民,差点没吓得匍匐到地上。赤兔的前蹄蹬踏到黑马的马面上时,黑马一点反抗动作都不敢做出来。于是乎,一声痛苦的嘶鸣在黑马的马嘴中传出,马面上已经被赤兔的铁蹄砸的鲜血横流,疼的它整个身体都蜷缩了起来,连带着马背上的穆顺都有些失去了平衡,身体在马背上左右晃动,险些把高高举起的大刀错劈到自己的身上。
赤兔的前蹄刚刚落地,吕布的方天画戟就闪电般斩落到了穆顺的头顶。穆顺甚至来不及稳定住自己的身体,更不要说调整姿势来防守了,眼睁睁的看着方天画戟顺着自己的天灵盖,一路斩落,把自己的身体劈成两半,大蓬的血珠从穆顺的身体中飞溅而出,形成了一个小型的血雾。
清风吹过,血雾逐渐散去。吕布依旧端坐在赤兔马上,姿势和刚才一模一样,给人形成一种错觉,似乎他刚才根本就没有动过。可是,在赤兔马前一步远的地上,穆顺的两半截残尸,又分明在印证着,一动不动的吕布,是那样的可怕。
第一百三十六章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