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男的爱情守则-第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前面踏出的刚巧是阶梯,阿素被撞了出去,兰甜儿惊恐地本能去用手拉,却抓了个空,眼睁睁地看着阿素即将坠落下去——
阿素尖叫着倒下,一瞬间被骤然出现的手臂牢牢抱住,一同坠落,翻滚至空地上。阿素睁开眼,鼻对鼻眼对眼地看着垫在身下的人。惊魂未定地开口:“远……远凌?”
远凌没有说话,尖锐的双目狠狠地刺向那边的金蕾,如果可以,他真想对个女人动手。
阿素没事,兰甜儿停止跳动的心脏总算恢复运作。她转过脸冷冷地看着金蕾。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难道你们觉得是我推她的不成?我和她不熟。”金蕾讽刺地说。
“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我奉陪到底,别去对付无关的人。”兰甜儿面无表情。
“都说了不是我。刚才你没看见么?我脚扭了才会碰到她的。不知者无罪,不是么?”金蕾说完,扬长而去。那脚可一点都不像扭伤的样子。
受惊后的阿素拷问远凌为何在这里。原来他是去隔壁的图书馆,恰巧看到她们的。幸好远凌及时救下阿素,否则肯定会受伤。不过远凌脸色似乎在隐忍什么,阿素很明白那种深谙的秋后算账的表情,吓得她赶紧拉着兰甜儿回公司避过危险时段。
兰甜儿去医院看芮诺的时候碰到了他父亲。保镖不在,被芮诺预先赶走了。老爷子担心芮诺又闹事儿,就当没看见。
抽空过来的老爷子却撞见兰甜儿,没说什么,递她一眼,就出病房了。
倒是芮诺的脸色很不好看。
父子间的关系比想象的还要难堪。
“怎么了?”兰甜儿问。
“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但是怕你不要我。”
“还有我不知道的事?”她和气地笑。
“……我是个私生子。”芮诺说完,紧紧盯着兰甜儿的眼睛,仿佛只要她一有什么情绪就会奔溃的样子。
通过别人的口,还不如自己告诉她,最起码能看到她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那不是你的错,你是芮诺,谁都改变不了。”
芮诺笑了。他觉得手腕上的一刀很值,虽然卑鄙了点。可是不卑鄙又岂能算是商家的人,斗得过商丘泽?
兰甜儿没有说自己已经知道他们在病房里的对话。说了又如何?再回到芮诺的身边?就算是误导造成的伤害,也是带着分裂的成全。她还做不到视而不见。
走出病房,老爷子正在等她。
医院里,没有好好谈论的气氛,终究弄得硬生生,就像两个生存在战局里的人,得随时去应付。
兰甜儿细细看着眼前的男人,芮诺的父亲,雪姨一直等待的人。他的外表确实有无情的因素。可是还想认认真真地看待这个长辈。因为病房里还有芮诺。
“虽然是第一次见,不过早就了解过你。互相也不必介绍了。”老爷子接着说,“首先,我感谢你来此探望。再来,我希望芮诺以后的人生里别再有你的出现,这是一个父亲的要求。你看起来很聪明,应该懂得我的意思,别去做些没有意义的事。”
兰甜儿并不生气。望着他,说:“我能问你个问题么?二十多年的抛弃,不闻不问,现在为何要他回去?”
老爷子有些意外,说:“看来你知道的不少。你又怎知我对他不闻不问?否则我又怎么会知道你?小丫头,不管以前你在芮诺面前扮演什么角色,也该是到了杀青的时候了。”
兰甜儿说不过这个男人,眼看着他扔下警告离开。
兰甜儿站在自家窗口下,那里一片漆黑,说真的,她害怕商丘泽会出现在这里。不怕言语的拒绝,而是行为的摩擦。兰甜儿深知,只要商丘泽说要,没有人能翻身逃离。
那么,她只剩小心翼翼的应对了。
商丘泽其实有去过兰甜儿的小区,他没有下车,而是降下车窗,正对着窗口。仿佛他只是经过某地时的暂时停留。抽了几支烟才默然离去。
静谧的书房有好久都不曾进来。商丘泽推开门,站在门口须臾,才踱步进去。
整齐的书架,桌上的办公用品,旁边搁置着干净的烟灰缸。最具存在感的是墙壁上的那幅油画,种满花草的圆坛边坐着一个女孩,侧身的轮廓,美丽绝尘,仿佛是被贬入人间带着忧伤的精灵,连脸上的泪痕都是那么清楚。
在那即逝的邂逅后,他便着人寻着思路画下,一遍遍,直到与记忆相似地结合。
商丘泽抬手落在女孩的脸颊上,目光幽深。这便是他今晚放开兰甜儿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老爷子与老友的聚会,连带一些被邀请的商会的人。至于金行长到此完全是在背后托了关系。几个老辈坐在各自的单人沙发上,旁边附带的茶几上搁着茶,谈笑风生。
金蕾的出现,说是凑巧经过这边打招呼,事实上也没说什么题外话,真的就和在场的人礼貌打个照面,言语得体干练。
她出去后,老辈的话题便饶了进去,直夸其懂事,美丽大方,实属教养十足。
“听说,大名鼎鼎的商丘泽是你的未来女婿,这可不得了啊!”有人开口羡慕地说。
金行长很为难地说:“以前确实是有这个意思,不过,可能是自家女儿不如人……不太好说。”
“还有谁比得过你女儿呢?刚才我们可见识过了。”
“那女子虽家境平凡,没什么社会地位,毕竟这是命,我们强求不得。”
聚会中的人,老爷子和商丘泽的关系一半知一半不知,金行长算是知道底细的一类。他汗颜不敢高攀的同时,又道出了商丘泽拒婚的另个原因,精明的眼神看了眼老爷子的神态。
如他所料,聚会结束后金行长就被老爷子叫住,私下了解情况。深知以一个既富又贵的家庭,谁又愿意自己的儿子娶个什么都不是的女子,多惹人笑话。
金行长是事无巨细地坦露个彻底,看到老爷子脸上阴沉的皱纹,内心高兴坏了。
老爷子的车子直接冲到离商丘泽的别墅门口不远处的山路上,愤怒止于此。打仗还得讲究个战术策略呢,像这样直冲冲地过去肯定是个输,更别提还是个难缠的对手。他叹了口气,吩咐司机打道回府。
那个女人真是厉害啊,两个儿子都被她迷住,简直岂有此理!芮诺还说得过去,商丘泽呢?他一向都是沉稳理智不为情绪而波动,居然也会犯这种错误。不由叹息男人逃不过女色的通病。
兰甜儿这天接待了特别的客户。她手拿资料推门而入,看到里面等候的人时,脚步微顿。她上前,有种既来之则安之的精神。
“我想,您不是要我做室内设计吧?”兰甜儿坐下。
“你很聪明,可太聪明的女人一般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真是小看了你。芮诺不够,还要加上商丘泽,真是浑身本事。”
兰甜儿无所谓他是怎么知道的,对付说出来的话并没有面对大难似的慌张,而是淡淡地回复:“我和商丘泽是个误会。至于芮诺,他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叔叔,如果您曾经有一点做为父亲的职责,他也不会遇上我。您说是么?”
“你是在质问我么?”老爷子被个丫头说中软肋,表情是不悦的。
“这是事实。雪姨死之前她还是相信你会收留芮诺。所以弥留之际让芮诺去找你。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因为你让他太失望。你真以为一个孩子只需要母亲就可以么?”兰甜儿是留有口德的,没有鄙视他有了家室还去招惹雪姨就不错了。
“你认识她?你是谁?”老爷子无法淡然了。那个女人是他最爱的,也是最对不起的。
“我谁也不是。只是在那所教堂生活了一个月的女孩。我没见过你,却知道雪姨的情感错付……你也不用担心我会霸着你的儿子,我知道自己高攀不上。”
“除非你离开这家公司,别又用什么由头靠近他们。”
兰甜儿递了辞呈,不是因为老爷子说的话。陈菲犹豫了会儿,只说辞职信暂放她那里,先让兰甜儿回去休息一阵。
都这样了,陈菲还不让走么?
兰甜儿临走的时候警告阿素不能对别人说。阿素点头保证,兰甜儿将信将疑地叹气。不过无所谓了,按照自己的路走下去,前面是水是火总会跨过去的。
房间里,兰甜儿打开行李箱,往里面装衣服,她准备回乡下住段时间再说,最近真是心神疲惫。
打开抽屉,里面还有蔡明给她配的药,脑海里却想到商丘泽。目光一转,手腕上露出来的伤疤仿佛一下子延伸到了心脏,一些清晰的记忆汹涌地蹿入,仿佛充血般地让她胸口一窒。
强烈的震撼让她措手不及,也没发现已进来站在背后的人。
“要去哪里?”商丘泽看到了床旁收拾的衣服。
兰甜儿吓了一跳,心虚地把手腕遮盖在衣服下,定定地看着商丘泽。
“要去哪里?”商丘泽又问了一遍。
“回乡下休息一段时间。”兰甜儿从他面前走过,绕到床尾,把行李箱合上。她不说辞职的事。希望他不要为难自己,更不想让一个父亲三番两次地找上门。
这样谁都会难堪。
商丘泽高大的身子挡在门口,兰甜儿拎着箱子没法过去。
“能让一下么?”
“你设计的那幢别墅,最好亲自去看下。”商丘泽没有冷意,脸上表情平静地不起波澜,但内在又是怎样的就不得而知了。
“不是已经装修完了么?还有什么问题?”不会和他的那个朋友一样来刁难自己吧!
“去了就知道。”商丘泽拿下她的行李箱,搁在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起走出房子。
他的手掌那么炽热,紧紧拽着,仿佛沿着五指顺着血管通向左心脏。兰甜儿很无力,几乎是被拖着走的,压上车。
商丘泽自己开的车,兰甜儿坐在副驾驶上,她的手又被重新握着。脸不由朝向窗外。他的父亲在外面有了孩子,芮诺和雪姨是可怜的,但换个角度看,商丘泽就幸福了么?谁会愿意圆满的家庭遭到分裂,所以他恨芮诺也是人之常情了。
商丘泽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他家的事,是不愿意说,还是根本不值得说……
别墅内的装潢和她的设计没有任何区别,格局分明,精致华丽,大厅摆着唐花,玻璃墙边摆设着茶桌,坐在那里喝下午茶时能欣赏外面的风景和白色秋千,让视野更开阔,心情通畅。
这是兰甜儿心目中的美妙设计,有家的味道。她只是用了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商丘泽居然满意了。那么他是想要个家?是不是可以这么揣测?
腰间一紧,兰甜儿的身体被陷入强硬的怀抱里,属于商丘泽身上浓郁的荷尔蒙味道紧紧地裹挟着她,黏缠地分不开。
“在这里装修好后,我就希望能和想要的女人住在这里一辈子,生儿育女。”
兰甜儿静静地听着,心跳却不能静地要跳出胸膛来。他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说给自己听?
可贴在耳廓的低沉话语,就像情人的求爱,隐晦而深情。
商丘泽不满足她背对着的冷漠,扭转她的身子,低头变成仰视,四目相对。他的双眸深邃地就像能吞噬人的灵魂,不由自主地被吸附。
兰甜儿不知道该看他的眼睛,还是那里面波动的让人心律失常的情绪,眼神左右不定着。
“你心思单纯,不爱慕虚荣。如果我不用手段,我想,在你眼里自己就是个不值钱的路人。你说呢?”
兰甜儿没说话,可商丘泽的话没有错。她那时和芮诺在一起,就算有个谈得来的异性朋友,也不至于头脑发昏地上了床。她很在意这种事,否则也不用纠结。
“那你的意思我就该让你算计?”兰甜儿的黑白大眼直直地看着他。
“你可以随便惩罚我,直到你高兴。”商丘泽温润莞尔。
“你可知道,如果不是你的强取豪夺,我会和芮诺结婚,做她的妻子。我不需要什么大起大落,我只要平凡而幸福的生活。至于你,本身就不是平凡的人。我不想高攀。”兰甜儿推开他,占据一旁,控诉着。
“我说过,有我在,你们接不了婚。”
“你恨芮诺么?”兰甜儿气结,便问。
“他不值得。”
显然商丘泽不愿意接触这样的话题。
“我知道你们之间复杂的关系。可毕竟罪不在于他,他是无辜的。”
“你都知道了?”他问。
“知道一点。”
“我父亲也说他是不得已的,别人就该被迫接受?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他从学校毕业后就离开了家,一直在拼搏事业,商海浮沉,能帮的只有他自己。那场纠纷后的残骸留着,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兰甜儿沉默。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特别是豪门。就像那里张开一条银河的宽度,自己也进不去。
她环顾四处,说:“你叫我来到底做什么?没事的话,还是让我走吧。”
“可以。不过至少走之前陪我一晚。”
商丘泽的心思一表态,兰甜儿沉重的情绪瞬间打散了,只剩下弥漫的硝烟。这才是他的目的吧!
兰甜儿被扣在别墅内,走又走不掉,下山的路可远着呢。就算走到山下也未必能拦到计程车。她气得一个人在别墅内闲逛。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7 章
兰甜儿沿着别墅周边铺陈的菱角地砖信步,目及所处总觉得哪里不对,过了夏天,秋天短暂地仿佛不曾来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