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妻上岗记-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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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至性上,一切荒诞都可以忽略不计。”
陆放在电脑这头大笑出声,过了一会儿才回复:“你喜欢余秋雨?”
管芯瞳脸红了。
的确,她有一段时间特别迷余秋雨,他曾是上海戏剧学院的院长,对戏剧颇为了解,而她在得知陆放喜欢昆曲之后也是第一时间去翻阅余秋雨先生的书,来了解一下大概情况,她刚刚脱口而出的话,正是余秋雨先生对牡丹亭的评价,看得多了,思想自然容易就受他影响,陆放问完之后她很快反应过来,然后问回去:“难道你也喜欢?”
陆放直到现在还能准确背出当年小夏在他耳边一遍一遍诵读过的那段话:“成熟,是一种明媚而不刺眼的阳光,一种圆润而不腻耳的音响,一种不再需要对别人察言观色的从容,一种终于停止向周围申诉求告的大气,一种洗刷了偏激的淡漠,一种无须声张的厚实,一中并不陡峭的高度……”
管芯瞳见他不出声,于是率先道晚安:“已经很晚了,不打扰你休息了,晚安。”
她的头像很快黑了,陆放那句迟来的“晚安”在对话框里显得格外孤独,他回想起小夏最后一次来见他的时候说过的话:“陆放,你一直想追求一个极致成熟的女人,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一个女人做到了真正的成熟,那么她还需要你做什么呢?”
陆放对于那一天最后的记忆,是他想象出管芯瞳把长发高高盘起,在职场里挥斥方遒的情形,是啊,如果一个女人做到了他希望的极致成熟,那么她的生活里,还有多少空间是给他的呢?
渐渐地,陆放不再要求管芯瞳关注那个房地产开发项目的事了,她也很快投入到自己部门的工作中来,好在陆放虽然不找她聊工作了,也还时不时在MSN上和她说几句话,总算消减了不少她已经一个月没见到他的遗憾。
有时候她会在和他互道晚安之后发一会儿愣,如果他知道电脑这头是她,会是什么反应呢?是对她处心积虑策划多时的行为感到愤慨,还是稍稍有一些感动?
答案如何她无从知晓,只是她明白,就算到最后他得知一切会结束和她的这种互动,甚至不再给她机会插足他的人生,有了这段日子,她也该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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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微微放下pad,摇着头感叹:“你喜欢的这是个什么奇葩男啊?现在这世道,富二代不都喜欢香车美人吗?怎么他喜欢的都是昆曲啊民乐?”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管芯瞳笑着答:“你以为我爱他什么?不就是爱他与众不同?”
她的语气像是戏谑,可关微微知道,她比谁都认真。
“那你打算怎么做?真的去学门乐器投其所好?”
管芯瞳懒洋洋地看着电视机:“这不是在放青年歌手大奖赛吗?我先看着,熟悉熟悉。”
既然摸清楚了方向,接下来就该努力学习了,管芯瞳从小就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这次的民乐也是一样,没过多长时间,她就发现,喜欢民乐是一件太自然的事情,真正沉浸进去了,让整个身心都放松下来,十分舒服。
余秋雨先生曾经说过一句这样的话:任何愿望,只要虔诚,并为之不懈努力奋斗,上天一定会为你及时作出安排。对管芯瞳而言,正是如此。
这天她在网上查到消息,民乐演奏团过阵子要在A城举办一场音乐会,关微微答应想办法给她弄两张票,管芯瞳兴奋地看着她:“你陪我去啊?!”
关微微摇头:“让我听那个?还不如杀了我。不过呢,”她笑着说:“把身边的位置攥在自己手里,才能想让谁坐你身边就让谁坐你身边啊!”
管芯瞳不理她,对这多出来的一张票最后只能烂在手里的结局有些微遗憾,关微微问她:“你怎么不干脆请陆放一起去?”
“算了吧,这样多刻意啊,我还是先学习学习,别到时候他感叹着,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那多糗啊!”
说到最后,关微微也没答应陪她一起去,还挤眉弄眼地笑话她:“要不你邀请李晋陪你去?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啊!”
管芯瞳朝她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演出是周六晚上,管芯瞳头天晚上特意休息得很早,第二天早起去赶火车,关微微为此十分不解:“坐飞机就好了,为什么要赶火车呢?”
管芯瞳笑言:“你不觉得坐飞机赶来赶去特别机械?坐火车还能沿途看看风景,到了那边稍微休息一下,人还处于诗意中,再去听演奏会岂不是快哉?”
关微微被她那“快哉”两个字寒到,一个劲儿的哆嗦:“你们俩确实挺配,矫情得刚刚好啊!”
如果有什么比起了大早赶火车结果火车晚点一小时更让人气愤的事,那大约就是等了半小时之后看到显示屏上通知说还要再等半个小时了。
管芯瞳坐在候车室第五十八次揉脖子,并由衷的感叹,果然文化人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微微接到她电话的时候笑得差点抽过去:“我就说你作吧?行啦,你现在赶紧出来,机票早都准备好了,我还准备让他们去改签呢。”
所以说,有一个随时随地愿意为你操心的好朋友,对她这种工作外一点心都不*的人来说,简直是太幸福了。
慢悠悠打车去机场,没等多久就可以登机了,关微微了解管芯瞳的脾气,座位定的经济舱,她出身普通的工人家庭,很小就有节约的意识,很久以前她就对关微微说过:“在地面上的人们高度是不一致的,平行移上三千尺的高空也是一样,不是谁都能坐头等舱,少部分人坐不起,大部分人觉得没必要,只有那些根本没把头等舱价钱看在眼里的人才会选择那里,这只是一种对自己价值的定位。”
她想起来自己第一次坐飞机的时候,那次坐在机翼边的位置,耳朵里嗡嗡嗡的,旁边一个大姐给了她一片口香糖,说是嚼嚼就好了,那次下飞机的时候头还晕着,那时候就感叹,她果然还是适合坐大众一点的交通工具。
后来由于工作需要,倒是坐飞机的时候更多一些了,可她一直没忘记那种失重的感觉,初次认识陆放的时候,她也是有这种失重的感觉,到底是高档货,一般人妄图染指,可真是要付出代价。
管芯瞳后来想,什么东西习惯了都一样,便宜货是如此,高档品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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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她给关微微打电话报平安,关微微在那头神秘兮兮地问:“票已经放到你房间了,自己打车去总知道的啊,帮我买票那朋友跟我说,还有一熟人也找他买票,你猜是谁?”
管芯瞳那会儿还不舒服呢,没心思跟她玩儿我猜我猜我猜猜猜,随便应付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打了个出租往关微微帮她定好的酒店去。
进了房间才发现,说好的两张票只送来了一张,她本来还揉着眼睛万般疲累的样子,顿时打了鸡血般扑到床上去翻包里的手机,“微微!还有一张票给谁了?你刚刚说还有一个熟人托他买票,那个人是谁?!”
关微微在电话那头笑得十分解恨:“挂我电话啊你!再挂一个嘛,我就不告诉你!”
管芯瞳的性格是,喜欢吃的通常都留到最后吃,越是在意的结局越要往后拖延着确定,她管这叫做,延长快感,关微微在这一点上十分了解她,因此才特意不说,留个悬念让她自己去揭晓。
答案其实已经呼之欲出。
演奏会开始的时间是晚上八点,管芯瞳化了个淡妆才出门,到了大门口已经七点五十,她特意绕去咖啡屋买了本杂志,翻到整点才慢悠悠地晃悠进去。
陆放当然早已经到了,事实上,除了管芯瞳,大家都到齐了,他们的位置在前排中央,管芯瞳走过去十分扎眼,陆放闻着那熟悉的香水味也知道来人是谁,于是也就没有抬头。
这倒是管芯瞳想象中的反应,她坐好之后先把高跟鞋给脱了,然后把束起的长发披下来,闲适地靠在座位上,闭上眼睛听。
闭上眼睛有一个很大的好处,那就是可以全心全意心无旁骛地听,管芯瞳喜欢清脆的声音,筝啊琵琶啊扬琴啊月琴啊笛子,她都喜欢,唯独不爱二胡京胡板胡那类捎带哀伤的声音,陆放对这些倒是还好,只是不爱箫声,让人听了倍觉萧瑟。
彩云追月这曲子,管芯瞳听得也不少了,只是不是筝的独奏就是琵琶的独奏,从没听过合奏的版本,还是这样靠近的听现场,那震撼不止一点点啊。
因为她闭着眼睛听的关系,陆放看她就大方多了,她轻轻颤抖的睫毛,她微微上扬的嘴角,都比平时她精明能干的样子要惹人心动得多。
音乐会完了之后,大家陆续退场,按照管芯瞳的习惯,像这种需要挤着才能出去的场合,通常她都宁愿在座位上等大家都出去了才起身的,这次也不例外,她仍旧闭着眼保持着靠在座位上的姿势,凭着听力觉得人群大约走得差不多了才睁开眼睛坐直起来。
陆放正微笑着看着她:“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管芯瞳动了动脖子:“这么大价钱跑这儿来睡?陆总您别逗了。”
“老康说我这票是从一朋友那截来的,怎么,那人居然是你?”
他口中这位老康,大约就是如今A城赫赫有名的政坛新星康锦轩了,要说关微微还真是有办法,连这位大神都请得起。
“不是我,票是微微帮我弄到的。”管芯瞳弯下腰把鞋子穿好,“想不到陆总也有闲情逸致来听音乐会。”
“我也没想到,”陆放笑意更深:“你居然也会喜欢民乐。”
管芯瞳站起来:“为这默契,陆总是不是该请我吃东西?”
陆放一挑眉:“你没吃晚餐?”
她嫣然一笑:“吃过了,但是还可以吃宵夜的,不吃宵夜陆总怎么陪我减肥呢?您贵人多忘事,我可没忘,您还欠着我一件事儿没做呢。”
陆放当然还记得那个承诺,这时被她大方的提起,也就笑着点头:“我知道一个好地方,味道不错。”
没想到这好地方会是路边摊。
管芯瞳瞪大眼睛看着已经坐下来的陆放:“这……”
“这地方味道确实不错,虽比不上大酒店看上去气派,可吃东西就得实在,你说对不对?”
在她看来,陆放亮晶晶的眼睛比起天上的星辰更让人觉得浪漫,又怎么还会在意吃饭的地方?
管芯瞳笑了:“陆总误会了,我常来这种小摊吃东西,只不过没想到您也会屈尊。”
陆放摆摆手:“现在也不是公司,异地相遇就是缘分,叫我陆放就可以了,别跟我客气,坐吧。”
烧烤盘摆上来,陆放很娴熟地把韭菜倒进铁板上翻搅,仿佛不经意般问她:“不知道你也喜欢民乐,现在这年头,小姑娘不都喜欢流行音乐吗?”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民乐啊,现在这年头,富二代不都喜欢香车美人吗?”管芯瞳帮着撒孜然辣椒。
两个人的目光在烧烤锅上飘扬的烟雾里相遇,然后各自别开头笑起来。
管芯瞳吃得不多,一直在帮忙烧烤,陆放倒是不顾形象,边吃边感叹:“上回吃到这个还是两年前,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晚上别吃这么多了吧,不容易消化啊。”
“那可不行,这次吃完下次吃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这有什么的,想吃什么时候就来呗。”
陆放看了她一眼:“你陪我?”
“我陪你啊。”管芯瞳放下胡椒瓶:“反正我有朋友在这边,到时候让他领咱们吃别的特色菜去。”
陆放顿了顿才问她:“男朋友?”
管芯瞳大方的摇头:“前男友。”
也不知道是真的吃多了还是被管芯瞳那“前男友”三个字哽到,那晚陆放肚子一直不舒服,翻来翻去睡不着,最后爬起来吃了粒安眠药才老实地趴在床上,眼前却仍然挥不走她笑意妍妍的脸。
我一定是中什么蛊了,他闭上眼前想。
第二天回程的时候,管芯瞳坚持要坐火车,还不肯坐高铁,非要坐卧铺,陆放何曾坐过那样鱼龙混杂的交通工具?自然不肯答应。
“那你还是去坐你的飞机就好了,我又没说让你跟我一起坐火车。”管芯瞳看也不看他,自顾自地收拾好包包准备拦计程车。
陆放黑了脸不理她。
管芯瞳只好自己打车去火车站,进站的时候她特意慢了几步,差点被后头的精壮男人撞倒,心里还在默念一二,陆放没等到她念到三就冲上来把她和后头的男人阻隔开,她甚至还听到他低声咒骂了一声,于是笑起来问他:“你刚刚说什么?”
陆放把她的包提起来推着她往前走;“你够了啊!”
她低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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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床位隔了一个走廊,陆放好几次来跟管芯瞳对面的男人交涉那人都不肯答应,管芯瞳连声说:“没事的没事的,干嘛非要睡一块儿啊。”
说完又觉得脸红,什么叫“睡一块儿”啊?
陆放黑着脸回自己的床位,没一会儿就跟他对面的女大学生聊得火热,管芯瞳从包里掏出一本书,靠在铺头看起来。
没一会儿陆放就过来了:“快起来。”
她抬起头:“干什么?”
“换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