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妻上岗记-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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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无非就那么几种,亲情,友情,爱情,同情,无情。
你对亲人会关切,对朋友会关心,对爱人会付出,对弱势群体会照顾,对一个完全没有感情的人,那就只会漠视了。
我对陆鞘现在已经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情,也许都夹杂了一点儿,对展誉良就更复杂了,因此特别想知道,他对我是什么样一种感情。
说友情吧,除了男女朋友谁会结婚?说爱情吧,他在外头有女人从来不忌讳我。说同情吧,天下比我值得同情的人多了去了,说无情……他对我也挺好的。
那么,就只剩下亲情了。
可我跟他非亲非故,凭什么就要对我有亲情啊?
我是个有上进心的好孩子,不懂就问。
可答题的怪叔叔就没那么直接了,他选择了转移话题。
展誉良站起来对我说了一句:“晚上不睡觉想东想西很容易有很眼圈的,你看看你,越来越丑了。”
我……
'20130410 041【晚宴】'
对于答应展誉良出席的那个晚宴,直到他从公司回来接我,我才开始紧张和后悔,说实话我不太适应这样的宴会,不认识陆鞘之前没机会参与,认识他之后没身份参与,我这人比较懂得自我调节,觉得不参加也是件好事,乐得轻松,这样调节的次数多了,也就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调整回来了。
高跟鞋也是如此,习惯了穿着运动鞋抱着儿子跑来跑去,突然换上双十公分的高跟鞋,我的窘态可想而知。
都说女人与高跟鞋的关系复杂而微妙,须知美丽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你如此费尽心思用痛苦打造出来的美丽,无非是想通过它找到一个愿意为你换上拖鞋,给你一个温暖家庭的男人而已。
展誉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不知道,而他走到房门口见到的就是我站在落地镜前穿着晚礼服和高跟鞋,愁眉苦脸的样子。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男人对于女人的高跟鞋和首饰的热衷应该不太能够理解才对,可展誉良这种男人,最擅长的便是怜香惜玉和为美人一掷千金,他不懂的是我这种对美丽而昂贵的事物本能的抵触和抗拒心理。
其实我这种心态特别好理解。
不管是当初的戴安娜王妃还是如今的国母彭姐姐,手上戴个玻璃戒指也会被人理直气壮地理解为钻石,而我这种人,就算戴上钻石戒指也只有戴玻璃戒指的气势。
气质使然,所以说,身份还是很重要的。
展誉良对此十分不以为然,“我的太太,有什么女人能比得上?”
于是我得出结论,我本人其实还是走女屌丝路线,关键是展太太这个身份,不是白富美也太让他丢脸了。
我牵着他的手,直到上了车还没有松开,展誉良这次没亲自开车,陪着我坐在后头,也就由着我拉着他的手,他摩挲着我的指节:“你很紧张?”
是啊是啊,很紧张!十分!非常!相当!丫丫个呸的!我能不紧张吗?踩着这双高跟鞋简直跟踩高跷似的,我能保持好平衡就不错了,还得走得优雅大方?晚礼服露得太多了,如果不靠着靠背,我立马就能感觉到背脊阵阵发凉,我突然觉得当初陆鞘没给我公开身份,简直是他有生以来做得最善良的事!
可我当着展誉良的面不能认怂啊,于是只好强行扯出一个笑容:“有一点儿,展太太的位置是多少女人盯着的呀,我怕我给你丢脸。”
他十分豁达地笑笑:“你不必有任何压力和负担,要知道身为展太太,是不需要面对别人的质疑和评论,而只需要坦然接受大家的羡慕的。”
说得简单,等我挽着他的手进入会场的时候就明白了,如今谁会单纯的羡慕我?更多的怕是嫉妒吧?那话怎么说的来着?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么多双贼眼盯着我一个人呐!我觉得浑身发毛。
这种忐忑不安又焦躁难耐的情绪,在看到陆鞘和挽着他的手高贵出场的沈栉芯的时候到达了顶峰。
我有些瑟缩,展誉良拍拍我的手背:“不必紧张,我们去打个招呼吧。”
沈栉芯这个女人,我很难分析自己对她的情绪,按理说,虽然我不愿意承认,可到底是存了一份嫉妒心的,她挽着的,是我儿子的爸爸,是我曾经的男人,最招人恨的一点是,居然她站在陆鞘身边,比我合适一百倍。但是,就在几天前,她还那么大度潇洒地帮助我们私奔,想到私奔,我有些尴尬,但展誉良已经率先跟他们打招呼了。
“早有耳闻二位好事将近,不知何时办喜事,展某和内人也好略表心意。”
他这句话我听得牙都酸了,我这辈子最讨厌听人说什么之乎者也啊,X某内人外子之类的话,你丫活在远古就甭穿越到现代来了呗!
而且上次结婚沈栉芯落跑,简直成了圈内的笑话,老展这句话可真是又狠又准,如果我是陆鞘,哦不,属性错了,如果我是沈栉芯,真想好好扇他一耳光!
可我现在是他老婆啊!不能给他丢份儿啊,于是也跟着点点头。
陆鞘没说话,只是眼睛不经意地瞟了我一眼,沈栉芯就像我所认识的那样,很直接地就开口了:“上一次是我犯糊涂了,陆鞘这么好的男人,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还好他不怪我,也许白眼狼见多了我们都看明白了吧,过日子嘛,也就那么回事,只要能好好的在一起,管他那么多呢。”
这话听上去逻辑很乱,东一句西一句的,可我怎么就听明白了呢?
要不怎么说近墨者黑啊,沈栉芯这女人,说话那叫一个狠啊!
意思是,我错过了那村没那店了,意思是,我是只白眼狼,意思是,他们都是顾虑太多才没在一起的,如果没我这个顾虑,早就勾搭成奸了!
丫丫个呸的!!!
'20130411 042【女人间的战争】'
这样充满敌意的对话,我没什么兴趣继续,于是暗中拉拉展誉良的手,示意我们先走,可展誉良刚张口准备说告辞,沈栉芯就发难了:“听说贤伉俪前几天联手演了出大戏,可惜啊可惜,我只见识到了展太太的部分,下次唱大戏可千万别忘了叫上我啊。”
我想我的脸色,应该是“唰”地一下就白了吧,偏偏她还不住口,接着又来一句:“可惜我们家陆鞘只知道商场上的人尔虞我诈成性,不能轻易相信,偏偏有人抓住他怜香惜玉这根软肋来一招美人计,本来我也觉得吧,这个美人至少得微微周那样的年轻嫩模才行,也许是被我逃婚刺激的吧,他居然这么不挑,哎,上当也难怪了,都怪我不好。”
我气得差点两眼一翻就这么过去了,可我紧咬住牙关不准自己这么没出息,挽着展誉良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他倒是没有帮我说话的意思,两边的男人都摆出一副不参战的姿态,倒显得我怕沈栉芯了,不战而败不是我的风格。
“沈小姐说笑了,老展虽然投资了一家经纪公司,可我们这种身份还是适合看戏,演戏也是技术活,我们毕竟专业不对口,身份也不太合适。”
沈栉芯冷笑一声,我不等她开口又抢先道:“但是沈小姐就不一样了,如果打算亲自上场演出的话,我觉得是完全可行的,戏路挺宽的,表演也很自然。”
沈栉芯老本行是编剧,我这样一说,她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我看着太有成就感了。
“哦?”她很快调整好情绪:“何以见得我戏路宽?难不成以展太太多年如戏剧般的生活给了您这样一双慧眼,随便一看就能看出来?”
“沈小姐客气了,倒也不是随便一看,您逃婚那举动,太有都市言情剧女二号的风格了,从幼儿园带走我儿子也颇有豪门恩怨剧恶毒后妈的风范,至于今天,”我故意顿了顿,缓冲一下。
她还保持着想一口气骂的我没办法反击的姿势,我就把她第一句话扼杀在摇篮里:“最近那部剧该不会是您编剧的吧?小三的春天?”
沈栉芯终于被我激得失态,叫嚣着就要冲过来教训我,不过展誉良很快挡在我身前,陆鞘也拉住了她,两个男人客套地道别,我就跟着展誉良走开了。
展誉良带着我走到休息室,我还在四处张望:“怎么宴会还有休息室的吗?”
他按着我坐下来,蹲下去替我揉了揉腿:“想不到你还挺能说的,我还在担心你万一两眼一翻被气晕过去,我是不是得解释说,你昨晚太辛苦了休息不够导致的?”
“逗我玩儿特别有意思吧?我还不知道你?你要能当着外头那些人说出这句话我就把这双鞋给吃了!”我享受着他的按摩,十分不屑的回答。
“为了不让你又犯肠胃炎,我只好不说了。”他站起来,我就立即穿上鞋准备起来,他按住我:“你坐着,不必出去了,今晚的重点不在这里。”
“还有重头戏?你想让我干嘛?”我有些警惕地问。
“晚宴结束后有一个拍卖会,到时候你只管坐在位置山替我举手就行了。”他云淡风轻的回答。
“是吗是吗?有没有什么小动作之类的,比如一个眼神,我就加多少码?”我顿时兴奋起来:“我还只在豪门商战剧里看过这剧情呢!太过瘾了!”
“总是跟小孩子似的,”他揉揉眉心:“今晚也没什么特别,你只需要记住一点,但凡沈栉芯举牌的,你一律翻番叫价,她不会跟你争。最后会有一块印章石,你先沉住气,等叫多少钱第二次的时候再举牌就可以了,还是翻番,但不再跟他们争。”
'20130411 043【口味变清淡】'
我哆嗦着开口:“这这这……”
“怎么,你舍不得?”他近似嘲笑的问了一句。
“好寒啊!”我撒开膀子抖了两抖:“你这不是典型的小言路子么亲?老实交代,最近逛了哪个原创网站?也不带上我!我账户没钱了要充值知道么?!资源可以共享的知道么!”
他显然没听明白我的意思,于是我耐心指点迷津:“就是下次你买VIP的时候,拉上我坐在一边,我就能顺带着看到了,两个人看了只花一个人的钱,是不是很划得来?”
展誉良彻底嫌弃我了:“我想我是弄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了,不过我也没想要弄懂,关键是,你弄懂我的话了吗?”
插科打诨是拖不过去了,我只好蔫蔫儿地点头。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魅力,他们一个两个的这么看得起我,可我真的真的不想被牵扯进他们的生意啊阴谋啊,就算我再笨也能看得出,展誉良不带他那红颜知己来非带我来,就是吃定了陆鞘会受我的影响。
是不是我就真的这么蠢,只配被别人利用?
我有些不高兴了。
展誉良真是一神人!他很快看出我的不对劲,主动解释道:“我不是想帮着你在沈栉芯面前扳回一城么,没有别的意思,你如果觉得没必要,完全是可以不这么做的。”
这么说起来我就舒服多了,并且还十分哥们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看我怎么收拾她!”
展誉良可能误会了我说收拾的那个“她”,笑了笑说:“其实花点儿他的钱也不算收拾,他的钱本来就应该有你一半。”
“这么说来没去分他一半财产真是太遗憾了,”我又耸耸肩:“不然你就傍上富婆了,这辈子都不用操心了!”
“分他一半财产就算是富婆了?放心,”他看了我一眼:“目前来说你展太太的身份比他一半财产值钱得多。”
真到了拍卖会,我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不断和沈栉芯叫嚣,她时不时测过身子去和陆鞘交流,由于陆鞘是侧面对着我,这个侧面又被沈栉芯那个扫把挡去了一大半,因此我没看到他做出了什么反应,不过,我能看得出来,纵使沈栉芯愤恨之心溢于言表,她依然没有真正跟我争到底。
我都能想象到,明天的新文标题一定很精彩,比如说《前夫哥和前妻姐不得不说的故事》啊,《豪门争夺战》啊,《为扬眉,下堂妻一掷千金》啊什么的,然后就突然深深遗憾起来,当初我没进报社真是太浪费人才了,哎。
到最后那块印石出来的时候,沈栉芯十分不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在第一轮竞价的时候就亮出了天价,我随即举牌,倒是没翻番那么夸张,只是加的价也不少了,等到拍卖师叫到:“XX万二次”的时候,我开始慌了,沈栉芯完全没有举牌的意思。
我往后靠了靠,假装不经意地问展誉良:“他们不加价了怎么办?”
他倒是并不着急,云淡风轻地回答我:“不急。”
果然,“三次”还没叫出来,陆鞘亲自举牌了,沈栉芯的身体还僵硬了一下,我为自己居然观察到了这一细节而十分骄傲!
等到陆鞘终于拍到那块印石,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展誉良这两个始作俑者却都高兴不起来。
我不高兴的理由很简单,就是犯贱还是心疼陆鞘的钱,我想着我当时离婚都没分到的财产就这么被拍卖会骗走了,多划不来啊。
展誉良不高兴的理由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估计他是觉得,那块石头还不错,没要到也有点可惜吧。
不过陆鞘接下来的举动就很让人费解了。
拍卖会结束之后,我跟着展誉良出去,因为鞋子不太合脚走得就相对慢一些,展誉良看了半天让我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