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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请你圆润的离开-第45部分

小说: 请你圆润的离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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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女女没有否认,只是很低地“唔”了一声。
像是来了兴趣,安棉无比好奇能被言女女这姑娘喜欢的男孩子是什么模样:“是个……怎样的人?”
脑海深处是嘎吱一声,有扇门被打开。
女女放下手里的相机,偏了头,眯着眼细细地想:“嗯……闷骚。”
……这就是传说中的同类相吸吗 ?
“不爱说话,不挑食,喜欢穿黑色的衣服,长的很高,头发很软,手很热,身体也很温暖——”
是破碎的,破碎的,一片一片涌现在眼前。
停不下来。
“视力很好,听力很好,嗅觉很好,运动神经也很好。很听话,有时也很固执。”
“声音有点低沉,叫我的名字时尾音略轻。心情好的时候眼睛会亮亮的,不安的时候会蹙着眉抿着嘴。”
逐渐被自己重新拼凑完整,稳稳的站在她的回忆里,连明暗交接处的肌理也越发清晰,好像下一刻便有熟悉的声音叫出她的名字。眼里是为此而柔软的颜色,女女浅笑着说:“是个……很好的人,很好很好的人。”
再也找不到第二个。
安棉想象着这个少年的样子,勾勒着他的眉眼与棱角,她问:“应该长的也很好看吧?”
“嗯。”很好很好看。
“那……”安棉看向女女,“他人呢?”
下午上公共课时,女女又一次遇见了谢后。
不得不说,谢后长的越来越出众了,那种典型的偶像剧男……二号。
他眼尖的见到女女从后门进教室就兴高采烈地向她招手,把他用书本占到的位置让出来。女女本来想无视他的存在,可放眼望去,除了前三排有个别的空位,后面的全都坐满了。
这年头的学生可不像解放前,他们信奉的是“天天向后”,座位能离老师多远就多远。女女也不例外,虽然她上课不会干什么违纪又缺德的事,无非就是睡个觉开个小差看篇狗血的小说找找人生的冷笑话。
无奈之下,女女只能硬着头皮在谢后身边坐下。
其实谢后并没有怎么对她实行死缠烂打穷追不舍,他就是主动了点儿,话多了点儿出现在她眼前的频率高了点儿,别的什么拿把吉他站在楼下唱首广告主题曲这种猥琐事他一件也没干过。
其实他人还是不错,长得不错性格不错能力不错,他有大把的女生给他选择。但他唯独钟情了言女女,别的都看不上。
可是,这就是喜欢,它的缘由根本无从追朔,或许是对方的某句话,某个相同的爱好,或许是对方无意看向你的眼神,义气的为你做的某个辩驳,又或许,是长年累月的积攒,以时间铺陈土壤,再以言语浇灌。
这就是喜欢,来的莫名,却又强求不得。
所以,你要有怎样的信心和力量去掘空放在对方心里十六年的情感,再拿自己与她不确定的未来做交换,填补那个空空大大的洞。
做不到的。
“我一点机会也没有吗?
谢后把言女女送到寝室楼下后,再一次问她:“那个人……尹三生,他已经走了,我还是没有机会?一点,一点也没有?“
女女拨了下脑后被风吹乱的头发,心想,长了,该剪了。
女女站在楼梯上看着他,看着这个被日落映照出细红轮廓的少年,第一次认真地念了他的名字:“谢后。”
“谢后,你没有,我也没有。”
“我这辈子就喜欢过这一个人,也只有这一个人能让我喜欢,以后的,都是假的。”
“我所有的全部的喜欢,都给了他,可是他走了,什么都没还给我,你要我拿什么去喜欢你?”
安棉问:“他人呢?”
深秋的午后,橙黄的银杏叶被照出通透的红。
女女望着手里的黑色机身,淡淡地开口:“我也……不知道。”
大一那年冬天,女女接到以前高中班长的电话,盛情邀请她回去参加他们自发组织的同学会。
女女握着话筒时没来由的有些紧张,那么冷的天手心却有了汗,她咽了咽喉咙,嗓子依旧发干。
“有……哪些人?”
班长念了一串名字,或熟悉或陌生,最熟悉的莫过于小不肥猫,听说还有别的班上的人,貌似是年级性的聚会。
“那……”女女默了默,问的小心翼翼,“笠瑛,她来吗?”
班长一愣,关于言女女和笠瑛不合的传闻他还是知道的,于是下意识地以为女女会因为笠瑛的到来而拒绝参加。其实言女女不参加倒无所谓,但是那个谢后很蛋疼,出的唯一的条件就是“言女女去我就去”,尼玛啊,谢后的出现关系到很多女同学的到来,其中包括他暗恋多年的小芳TUT!
班长急忙谄媚道:“放心放心,我不会让她来的!”虽然已经给人家打了电话了囧。
“啊……这样。”
像火柴,本就微弱的光,一准之间又被浇灭。
女女翻了翻日历,说:“看情况吧,有时间我就去。”
“别!”班长立马劝道,“言同学你一定要来啊!大家、大家都非常……非常地想念你!”
“……”作为一个智商和思维都很正常的人,言女女姑娘不会很傻很天真地以为这是真话,沉默半晌后,说了一句“知道了我会考虑的”就掐了电话拔了电池。
最后,女女还是去了。
总有种侥幸的心理催促着她,总以为还是会遇见的。类似于少女的幻想,悄悄地在心里认为和对方有某种自以为存在的联系让他们出现在某一个相同的区域里,再以无所谓的表情问着好说着“真是巧啊”。
站在众多陌生脸孔的人群里,女女扫视了一遍后就明白,果然都是“自以为”。
想想也是,那个笠瑛大小姐怎么会来参加这种群体聚集唱K吃饭夜闯游乐园的杂团里,她应该是那种会坐着轿车去市里买衣服然后找间咖啡店喝下午茶吃穆斯蛋糕的人。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向最近的那家连锁KTV迈进,女女本来是不想去的,但在小不和肥猫可怜巴巴的眼神攻势下,她妥协了。
也罢,就当放松心情,跟着这些家伙胡搅蛮缠一下也没什么。
仔细算起来,这些人,熟悉的不熟悉的,在相隔半年之久的时日后再度聚首,在一个明媚的早晨沿着马路徒步前行,耳边是枯叶凋零的叫嚣,夹杂着铃铛不响全身响的自行车嘎吱声,以及人群里偶尔的嬉笑言谈。说不出的静谧美好,那些曾经诸多恩怨的彼此在时间的打磨中消了怒气,平和相处,谈及过去的糗事也一并笑弯了眉眼。
是暖黄的颜色。
就在快要到KTV时,带队的人突然停了下来,没一会儿便传来一阵骚动。
“诶真的假的?”“班长刚接的电话。”“尼玛,她来做什么?炫富吗?”“天知道……”
肥猫跑上去一打听,回来时脸色不怎么好,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女女,踟蹰了半天才开口:“那什么……那个大小姐,要来。”
以前不懂也不了解时间的长度,于是夸下海口给等待加上“二十年”的枷锁。
真正从起点开始向前迈进才明白,马拉松是一种漫长的折磨,慢慢地慢慢地消耗你的意志。
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而我在不足一百八十天的夜里反复地辗转想念,尝尽了蚀心的痛。原来二十年这么长,我还要忍受四十倍这样的啃食才能再牵你的手。
于是,任何一个可能遇见你的契机都成了漫长路途中陌生人扔来的解渴的饮料,延长我的喘息。
肥猫说:“笠瑛要来。”
熄灭的火柴被谁点亮。

特别篇:荏苒持续

_荏苒持续_
笠瑛接到同学会的邀请函时,下意识地拒绝了,可电话挂断的那瞬间,抬头瞧见身侧这个人,有什么想法在刹那间形成。
那是赌注。
房间采光很好,大片的落地窗即便被窗帘遮去一半,仍使室内阳光充沛。S市的冬天大多数时候天气还是不错的,除了干冷的让人嘴唇裂开这一点不怎么舒适。
尹三生永远那么安静,站在合适的位置,以合适的距离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跨过去也就两步的咫尺之距,但笠瑛知道,这两步里有他全部的疏远和冷漠,像一堵防备的墙,墙的那边是更远更深的天涯海角。
算起来也有半年之久了,她居然一次也没见他笑过,或者说,他除了没有表情就是没有表情,分明不是冷漠的眉眼,甚至隐隐透着书卷气息的柔和,却偏偏让人无法亲近。
他很听话,不违抗她的任何要求做牛做马到简直就像一个忠实的仆人。
可是,不够,不够的。
笠瑛来回开合着手机盖,状似不经意地说:“周末有高中同学会。”
没有回应,意料之中。只要不是必要的问句他从不会给出反应,剩下的只需只字片语便被带过。
笠瑛斜着眼瞄着他,又道:“言女女要去。”
藏在衣摆下的手指颤了颤,轻微,仍是被她看得清楚。看,她就知道。
收回视线,笠瑛盯着手机盖挂坠,说:“我可以去,也可以带你去,不过……我有条件。”甚至无需回头看他的表情,确认他是否想去,那个答案已经毋庸置疑地放在她眼前。
尹三生终于抬了视线,看向笠瑛的眼角。
笠瑛抿了抿嘴。
这是赌注。
“不可以看她,不可以理她,做的到,我就带你去。”
两秒的沉默后,尹三生说:“好。”
这是赌注,而她输的一塌糊涂。恍如一个举着手等裁判叫开始的蠢货,迫不及待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指甲因为用力泛了白,笠瑛埋了头,抵着紧握着手机的指节,闭着眼一字一句地问:“尹三生,你的眼睛里一点也看不到我吗?”
第一次遇见是十一岁。
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什么叫惊鸿一瞥,只记得那是一条巨大无比的全科类动物,有一身浅色的发亮的毛发,在凉薄的月光里突兀却美丽,尖锐的爪牙与眼缝里那抹冷漠的光,一瞬间捕获了她的心神。
她本就对护卫什么的完全没概念与需求,全是父亲主张为她找一个,她草草地挑了一遍也不满意,跑出屋子在宅院里四处乱逛,看尹家的那个老头子洪管家一脸热汗地追着她跑,心里隐隐有种做了坏事捉弄了人的快感。
被父亲宠的无法无天,任性妄为变成了本性。可人们永远只看见拥有本性后的她,却看不见造就这个本性的因。
一个被众人讨厌的小孩,只会滋长她更多的不好生根发芽镶入骨髓,以此填补内心的空寂。
然后,她遇见了尹三生,虽然那时的他还是妖兽的状态。
征服欲并不局限于成年人,小孩子也是有的。铁栏杆里那个对她不屑于顾的尹三生,燃烧了笠瑛第一簇征服的火苗,她要把他占为己有。
再遇见已是十七岁,那时笠瑛已经知道尹三生正属于另一个女人,那个人叫言女女。
言家她是知道的,本来想硬抢,但是父亲在听闻是言家后立刻否决了,父辈的人对于言家都有着潜意识的抵抗,在心里给予着长久的“惹不起”这样的定义。
笠瑛只能妥协,她的无法无天任性妄为都是仗着家世仗着父亲,没了这两样,她什么都做不了。更何况,今时不同往日,她在家里的地位早已大不如前,自从有了一个弟弟后,父亲对她的关注瞬间少去了大半,移交给了他的小儿子。
所以,她只能等。
主观的等待都带着“漫长”、“难耐”以及“折磨”这样的属性。明明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她却开始了迫不及待。
自从在超市遇见他们后,这些属性像膨胀的水蒸气,再也收不回来。
那天她陪着母亲和弟弟去购物,后来顺道去了临近的百货超市,在交钱的时候他们遇见了尹三生和言女女。
隔着一排队伍的距离,笠瑛看到清楚。
言女女似乎很困倦,站着都睡着了,完全不在乎所处的环境,像是全然放心地将自己交由给身后的那个人。尹三生一直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直到前面的人都走光了,他低着头又看了一眼,确认怀里的人真的睡熟后,弯了腰,只手穿过她的膝窝将她抱起,扶着她的脑袋搁置在肩膀上,这才慢慢走到收银台交钱。
有什么撞击了心房,扑通一声,麻痹了神经末梢。
再回首,睡着的弟弟被母亲放回专用的推车里,一面垂着酸软的肩膀为儿子合拢了衣领,动作甚是温柔。
现在回想起来,她小时候也被照料的极好,吃穿不愁,上下学有专车接送,只是,只是睡着后她一定会被放进推车或床铺里,再没有宽阔的肩臂做枕头,更没有谁会一手抱着她一手提着购物袋无视人群里打量的目光缓缓踱出超市,徒步往家走。
没有。
这些的,那些的,都没有。
父母不爱她?爱的,只是爱的不够,他们保留了一部分留给自己,爱惜自己,剩下的再分给子女。
她从不知道,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给出全部,那样的人就在眼前,即将被自己所拥有。
心里无端生出些迟来的渴望,无力阻挡。
从小便习惯了拥有想要的一切,于是这一个,她决心收进手里肚子享用,无视心底陌生的悸动,全然放肆霸道横行。
笠瑛是在高二下学期的时候转去了言女女那个学校,她寻了很久的机会终于挡住了落单的她,以习惯性的高傲口吻问着:“尹三生在你那儿?”
这个叫言女女的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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