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圆润的离开-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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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中烧的冲出洗手间时一头撞上一个人,女女揉着额头仰脸一看,是三生。
三生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般,握着她的腰,力道不大,却很好的限制了她的行动。
“狗狗你别拦我,让我揍他!”女女气的眼睛都红了,扭着腰想要挣脱。
反倒是三生很镇定,一边为身前这只炸毛的小狮子顺毛一边莞尔道:“言老板没有恶意。”
女女一听就不乐意了,瞪着他咬牙切齿的说:“不准为他说话!不然我咬你!”
本来前一句让他乖乖闭了嘴,但后一句威胁反倒是让他一下子没忍住,张了口:“言老板……很有趣。”
女女气的跳起来搂住他脖子,张嘴对着他肩膀就是一口。她没看见,三生被她咬时眼睛里盈满了光。
或许是物种的差异,对于“亲近”的看法和行为有很大的不同。像是三生这种,他喜欢以啃咬来表达自己的喜爱,胜过于抚触和亲吻。
他知道女女不会真的下重口,说是咬,也不过是牙齿往肉里印了个印子。倒是三生,在女女往他身上跳时一把将她搂住,她咬她的,他却忍不住拿鼻子去蹭她的耳朵。当她气呼呼的抬起头恨恨地盯着他时,肩膀上是未散的预热,而他的注意力已经移至她紧抿的嘴上。
真想……咬下去。
当然的是,那之后,言枭风被女儿无情的打入了冷宫。他痛心疾首,揪着张管家的衣领泪流满面地质问:“ Why Tell me why ”
张管家撇开脸掏耳朵:“ Sorry; I don’t Know English。”
时间回到正轨。
因为拉肚子事件,两人又和好如初。就像小别胜新欢的夫妻,虽然仍旧是分房睡,但是相处时总是舍不得分开一样黏的紧。
比如一起看电视时,女女就会坐在三生怀里,脑袋往他肩上一靠,随手抓起一袋零食就啃。结果这个“座椅”太舒服,经常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往往三生的注意力都不在电视上,虽然他抱的安分守己,可内心的骚动却未停止过。已经不是青涩的年纪,身体里的躁动日益浓厚,他因此已对她出手过好几次,虽然每次都幸免,但是每一次的下一次他又会控制不住自己。就像是现在,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人,电视里的声响似乎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脸微微上扬,嘴半张,呼吸轻浅而平顺,耳边那一小撮从早上起翘到现在的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三生低下头,拿脸去贴她的,到后来又演变成吻她的下巴,一路到耳垂,张口一咬。
女女皱了皱眉,醒了,迷迷糊糊的样子,看清是三生后又咕哝了一句什么,在他怀里换了个侧卧的姿势后又继续睡了。
三生看她睡的一脸心安理得,一点没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个生理极其健康的成年男人怀里。
三生叹息,吻了吻她的眼睛,低声道:“犯规呢……”
女女再次醒来时被雨声吵醒的,雨水打在树叶上发出很大的声响,她翻了个身,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睡到床上了。
脚有些冷,缩了缩腿,女女伸手摸索着床头上的闹钟,借着窗外昏暗的光线一看,才半夜两点多。她放下钟,把手缩回被子里朝着手心哈了两口气,搓一搓。
快十二月的天气,她的体质偏寒,天一冷双手双脚就是冰冰的。以前睡觉时有个大暖炉抱着,后来她把大暖炉赶走了,她偏偏又是那种手脚发冷就睡不着的人,一到天冷就得往床铺里塞好几个热水袋。
在床上翻来又覆去,最后耐不住了,爬起身裹了棉衣,赤着脚跑到门边小声地拉开门。
空气里充斥着潮湿的味道。
外面那间房最早是奶妈睡的,三生来言家后就让给了他,哪知道后来他又被女女拐走了睡进了一张被子,于是外面的床也没了用,后来就换成了一张小沙发。
现在三生搬了出去,沙发又换回了以前那张床。才到言家时身体还没长成现在这么高大,那时候睡在上面并没有觉得床有多窄,现在个头长这么大才发现有点缩手缩脚。女女说要帮他换一张,三生执意不肯,他说他不喜欢空空荡荡的感觉。
那时候,三生说着“不用”和“觉得太空”时,眼里有隐隐浮动的寂寞,即便他把话说的这么简洁。女女不忍心,总觉得是自己不好,便没再反对。
雨声依旧,床上的人睡的很安稳,呼吸声被雨水淹没。
女女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床很窄,三生侧卧着睡在中间,两侧也没多少空隙。
皱了皱眉,女女绕到他背后那一侧,掀开被子缩了进去。
她知道三生醒了,从他突然僵硬的背脊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女女拿手和额头贴他的背,声音有点儿沙沙的委屈:“狗狗……我冷。”
身体一怔,三生翻过身,往后挪出些位置后伸手把女女往怀里带,一手扯过棉被紧紧捂住她的后背。她的手脚冰冷,和她滚烫的体温形成鲜明的对比。
三生握过她的手慢慢的揉搓。小腿肚夹住她的脚给予温热,嘴唇若有似无地吻着她的发顶,因为熟睡过嗓子有点儿低哑,他问她:“好些没?”
“嗯。”女女点头,又往他怀里缩了缩,“你好热乎。”
“呵。”忍不住发出一个气音,他腾出一只手搂过她的腰背。
身体一下子暖和起来。啊啊,果然还是大暖炉最好啊,女女这么想着,闭着眼深深地呼吸,没多久就睡着了。
后来三生睡觉又多了一个习惯,不管床多大多小都习惯性的腾出一半的空间来,以备某只小狮子半夜偷袭。就像等着被皇帝召见的嫔妃一样,每晚等着被宠幸。虽然事实上女女很少过来,但他愿意这么习惯着。
冬天来的迅猛,很快又迎来了寒假。
这一年寒假,畏冷的女女照旧窝在家里不出门,不是裹着被子在床上上网就是所在三生怀里在客厅看电视。有时候出门,她就被三生和奶妈一起联手裹成了颗粽子,然后她再把三生给裹成柱子。
三生好笑地拉下快挡住眼睛的厚实的围巾,看了看手上的毛线手套。他本身并不喜欢戴这些东西,因为那会影响他的某些知觉和判断力,但这一副手套和围巾是女女特地替他买的,便舍不得取了。
那次他们走在路上,女女牵着他路过一家男装店时她一眼就看上了橱窗里模特脖子上的深灰色围巾和手上的黑色皮手套。她兴冲冲地跑进店里,结果经理说那两样是非卖品,只是为他们品牌的冬装做装饰。
女女同经理讲了很久,最后经理答应她如果她肯买下那件衣服,围巾和手套就送给她。可惜其中一只手套破了口,女女没要了。她把装着衣服的袋子往地上一放,拉着三生让他埋下头,她踮起脚替他套上那条毛线围巾。
三生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但是女女看了好一会儿后笑眯了眼,说:“好看。”
他埋了脸,嘴角的弧度藏进了围巾里。
那天他们又走了很远的路,去了无数个商场,终于被女女相中了另一双手套,虽然不是皮革的,但是纯手工打的毛线手套还是很暖和,颜色也和围巾很配。
至于那件老气横秋的男士外套,女女扔给了言枭风。
言枭风哪儿知道这是三生脖子上那条围巾的附属品,满心以为是女儿特地替他买的,欢天喜地地穿了好几年。
也幸好,言枭风骨架长的好,脸也不错,一件不怎么样的外套到了他身上愣是被他穿的好看起来,女女也因此没了罪恶感。
这天,两人裹的严严实实地跑去超市买东西。
奶妈每年这个时候就会回老家一阵子,女女预感自己的大姨妈要来了,又不想让别人帮忙买卫生用品,无奈之下只得出门。
走在路上时她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每到冬天她就特别容易犯困,总觉得怎么都睡不饱。
三生见她揉眼睛,蹙了眉:“回去么?”
女女“嗯?”了一声,反应过来后又摇头:“没事。”
到了超市后,本来只是想买女士用品,结果逛着逛着手里又多了一堆东西,最后干脆把篮子换成推车。
女人先天爱逛超市,且大多数女人还爱囤纸巾(这个是真的,绝大多数的女同胞的共同潜意识爱好 )。
女女走到卖纸巾的区域后,忍不住挑选起来,拿了一包又一卷,然后是零食区,接着是熟食和水果。
“你想吃点儿什么?”女女握着一颗苹果扭头问他,却见三生正呆呆地把她看着,女女抬眉,“狗狗?”
三生回神,垂了眼,含糊地说:“挑你喜欢的就好。”本来他也不怎么挑食,所以女女不吃的每次都让他解决。
“哦。”转身挑起了别的水果。
三生默默地跟在她身后注视着她。
这种感觉是什么呢。
自己喜欢的女人正在你眼前购置生活用品和生鲜食物,没有搂搂抱抱,只是随意地聊着天并肩走在一起 ,就像几十年的伴侣一般惬意自然,说不出的平和安逸。
这样的日子,让人想要长久深陷。
排队缴费的时候女女的脑袋开始一点一点的下垂,三生抱过她的臂膀,让她脑袋靠着自己的胸口。女女就是女女,在这种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环境下,居然就这么站着睡着了。三生眼里因此盛满了笑意。
他不知道,女女是因为靠着他才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安然入睡,换做别的人,她做不到。
轮到他们交钱,三生不忍心叫醒他,他弯下身,一手环过她的腿弯处,一手将她的脑袋按在肩上,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他的左手臂上,头枕着他的肩膀继续睡。
引来注目是肯定的,三生却无所谓,他用空出的那只手把东西一件一件放在收银台上。
收银员好奇地打量着他们俩,要不是脸孔都那么年轻,会让人误以为是疼爱女儿的父亲抱着自己睡着的孩子。
“你妹妹?”一边扫描这货品。
三生轻轻摆头:“不是。”
“……女朋友?”还真是另类的女友和体贴的男友啊 ……大姐忍不住拿三生和自己的老公对比起来,效果很惨烈。
摸钱的手顿了顿,这一次三生没有回答,安静地站着等候对方找零。
以为他没听见,又不好意思问第二次,收银大姐也就闭了嘴,把口袋递给这个少年后说了一声“谢谢光临”。
三生点了点头,一手抱着女女一手提着口袋,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超市。
对她的疼惜那么显而易见,像溺爱一般。
所以女女总是爱说:“你那么好。”只是,她不明白,在三生的心里她才是那个“那么好”的人。
于是对彼此,他们都成了唯一,成了对方无可取代的最好的那个人。
很后来很后来,那个时候三生告诉女女他可能无法陪着她走完一生,因为他的寿命比正常人类少了近乎一半。
那时女女只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淡定下来。她转身抱了抱他,说:“如果哪天你先走了,我就陪你上天堂。”
三生笑了,摸着她的头发问:“为什么不是地狱?”
女女望着他,说的那么认真:“你那么好,只有天堂敢收你。”
那么好。
手稿:2011年10月16日晚19:57
阿在
part 41
'41'
铭双还在学校时,她唯一也是最后一次和他们一起去游乐园的那一年,三生才知道,原来女女恐高。
虽然不是非常严重,但也已经达到了有点严重的地步,特别是乘坐摩天轮的时候,女女几乎全程不看窗外,不是埋头就是闭眼,升到最高点时她的手都冰了。三生正想说要不把她抱过来,女女已经自发的爬到他的腿上缩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脸埋进他的胸口。
铭双为此特别愧疚,难怪当时要上摩天轮时女女一脸欲言又止的微妙表情,原来她怕高。
三生没说话,就这么把她抱的紧紧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按揉着她颈后的皮肤,指尖热烫的温度很好的安抚了她的情绪,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慢慢松弛下来,但是头还是不敢抬起来,直到下了缆车才肯从三生怀里落下,额头上不知是被捂出的汗还是吓出来的,细细的一层。
铭双去买水,三生就牵着女女找了个地方坐下,侧过身为她抹去额角和脸侧的汗水。
“怕高?”压低了肩膀尽力于她保持视线上的平行。
像是被人发现了弱点,女女有点不好意思地垂了眼,半晌才不甘心地点了下头。
“傻。”见她那样,三生也不好说什么,揉了揉她的头发道,“以后怕什么要说。”
“嗯……”
铭双抱着水回来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那两个人,明明行事作风都很低调,可是无论走在哪里都是很显眼的一对。他们对彼此那么认真而执着,仿佛这一辈子的心思都给了对方。
铭双一直觉得他们两个骨子里都是很温柔的人,真心以为,他们可以在一起很长很长的时间,恰如眼前这般,即便这样简单的坐在一张普通的椅子上,少年低着肩揉着身前人的头发,眼里是满满的满满的温暖笑意,仍然能够轻易地感染到周遭的人,感受到他们的美好与幸福。
大多在亚洲的国家,毕业班都不是那么好过的,像女女这种很好的私立学校要求更是不低。
晚上的课程加到十点半不说,现在连早操都取消,把时间安插给了早自习。每天有做不完的作业考不完的试,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