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圆润的离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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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气息贴近,当手指的热度覆上后背的蝴蝶骨的瞬间,铭双惊得差点儿跳起来。她猛一回头,果不其然是申妄也。
“怎怎怎么是你?!”捂着衣服遮住胸口后退一步,铭双死瞪着这匹名副其实的狼。
申妄也勾着嘴角:“不是你在求救么?”
“我找的是女女!”不甘示弱地顶回去。
申妄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铭小双。”
“干、干嘛?!”每次他这么叫自己,准没好事。
“我给你两个选择。”比出两根手指,“一,就这么不穿直接被我抗回家;二,让我帮你。”
知道他不是开玩笑,铭双气得磨牙喉咙里一声怪叫后,一脸敢死队的表情比了个2,在申妄也得逞的笑容中别扭地背过身,慢慢掀高衣服,露出后背。
申妄也走近一步,热气侵袭。
他垂下头,观察了一下卡住的线头后,将指甲变长,轻轻划断那根症结。衣服随之而落,他伸手接住,绕过铭双的肩侧递给她。
铭双一抱住衬衫就想转身往后缩,对方动作更快,突然从身后以极度暧昧而危险的姿势环抱住她。
一手贴着她心脏的位置,一手按在小腹下缘牛仔裤上方。因为取了皮带,裤子几乎滑到臀部,露出一大截内裤。真的是非常危险非常暧昧。
铭双紧张的口水都不敢吞,死死地抱着衣服,瞪着眼前的镜子里紧贴在她身后的人。
申妄也半眯着眼,拿鼻子在她颈侧轻轻慢慢地嗅闻,铭双下意识偏头想躲,反而弄巧成拙露出更多的颈项。
“你……!”
“淡了。”
“什么?”
申妄也又嗅了嗅,抬眼看着镜中的她,说:“味道淡了,属于我的味道。”
铭双一下子反应过来,脸瞬间涨红,张了张口,声音都哑了:“你、你……外面有人……!”
话还没说完,申妄也已经开始动作。
他重新埋下头,嘴唇贴着锁骨游移,而后探出舌头,从颈部下方一路向上舔至耳根,力道不轻,宛如要深深地留下他的味道一般,徘徊半晌后咬住她的耳朵。
铭双气的用手去推他脑袋,不料却反被他死死捉住。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舌尖却暧昧的在她的手腕上打转。
人的体味出处同擦拭香水的部位相似,如耳后、颈侧、手腕、手肘内侧、膝盖内侧等。这些地方最容易散发,同样,也最容易持久保留。
在妖兽的世界里,它们通常都会在自己看中的猎物身上留下自己的体味,以向外界宣布所有权。
三生在女女的脖子上套上了他的血,申妄也则把自己的气味赋予在铭双的肌肤上。虽然方式不同,性质却一样。
用三生的话说,就是:“她是我的人。”
用申妄也的话说,那便是:“这是我的女人。”
女女等了很久才看见帘子被重新掀开。
申妄也牵着面红耳赤的铭双走了出来,一边把那两件试穿好的内衣放在服务员手中,吩咐道:“包起来。”
回去的路上,铭双拉着女女走在后面,一边问她:“当时我叫的不是你么?怎么成他进来了!”
女女反问:“有差么?”
“哈啊?”差远了!
“他是你男人,羞什么?”
铭双听的一愣,表情有些古怪:“……你误会了。”
女女看出她说这话时眼里有些意味不明的光,于是问出心中一直做着肯定答案的疑问:“你们不是在交往?”
铭双的浅笑有些僵硬,她把脸侧的头发夹到耳后,垂着眼,声音同身后的落日一样温和:“没呀。”
前面的申妄也听的清楚,背脊在T恤下有些僵硬,低头看着地上长长的影子沉默的走着。
他想,他活该。
有时候,那些明明看起来“是”的东西,吹散白雾后才发现,分明是“似是而非”。
倒计时最后一天晚上,女女兴奋的一夜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想着明天一定要早早地起床,让阿威叔叔开车送她去尹家,她要给三生一个惊喜,亲自去迎接他。女女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从洗澡到衣着,甚至连台词都在心里过了好几遍。
直到窗外泛出鱼肚白,她终于被困意打败,睡的像尸体一样。
结果一觉醒来,本来计划好的六点准时出发被闹钟上大大的数字10给彻底粉碎了,女女连呆毛都来不及梳理就跑出卧房,一边呼唤着司机。
刚起床的言枭风一出房门就看见女儿急的连连踩自己的脚,忙上前扶着她问:“怎么了?”
女女一边用手压着头顶那根不听话的毛,脸色因为情绪激动略显潮红:“我要去接狗狗!”
言枭风一脸吃了大便的表情,心里那个翻江倒海情绪复杂啊,他的女儿一向那么清心寡欲无焦无躁的,怎么偏偏就对那个护卫小子那么上心啊,他这做爸的还上哪儿找什么人生定位orz……
趁言枭风走神之际,言女女三两步跳下楼梯,拉着楼下的阿威就往门外跑,阿虎不放心,紧随其后。
三个人开着车往尹家赶,可开到半途才发现,他们都找不到路。阿威阿虎没去过,女女也只去过一次,城里的路她还勉强熟悉,可往山里走的那截她就懵了。
人急马不快就是用在这种时候。
情急之下,女女给张管家打电话问路,结果他说了半天也说不清。这也不能怪他,这山路要口头描述还真是个技术活,张口闭口都是雷同的“有棵树有座山有条河”。
迫于无奈,三个人只得在原地等待张老人家开车过来接头。
等张管家找到他们,时间又过去了近一个小时。两辆车慢慢绕回正道,赶到尹家时已经临近中午。
女女跳下车跑到大门前猛按门铃,开门的竟是尹晚风。他似乎早料到是她,笑容立刻浮现,只是这一次带了些看好戏的成分。
“他已经走了。”
女女听的傻了,问:“去哪儿了?”
“你家。”
“……”转身就要跑,又被尹二哥给叫住。
“你等等。”说完进了里面,过了会儿拿着个布袋子交到女女手里,说,“他落下的。”
女女“哦”了一声,不愿多停留,拿着袋子又跑回车上,催促着阿威往回开。
一路树影飞驰,心跳连绵而不绝。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又回到了家。
远远的,有个高瘦的身影立在家门前,视线望向这边。
不等车停好,女女飞快开了门跳下车,用力跑了过去。
她看见了他。看见他头发长了许多,几乎遮了整个眉眼,脑后过长的用黑色细绳束了起来,深色的T恤衬的他有些许苍白,唯一不变的是那股温和之色。
到底是什么台词都忘了,一干二净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也顾不得说。女女几乎是撞进三生的怀里,还没站好,双手双脚就往他身上缠,像无尾熊环抱树干。
三生失笑,动作是不变的轻柔,看她毛茸茸的脑袋贴在他的胸口,头顶是一根压不下去的呆毛。
“狗狗,你又长高了。”
“有点。”
“……声音怎么怪怪的?”
“变声期。”
“哦……你头发长长了。”
“有点。”
“剪剪吧。”
“好。”
女女不肯下来,三生只得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抱着她进屋。
张管家进来时很煞风景地叫住他们,在女女不乐意的眼神中他特狗腿地把袋子拿给女女,然后速速撤离。女女这才想起有这么个东西,立刻转交给三生。
“你二哥给你的,说你忘了拿。”
三生奇怪,打开袋子一看,只一眼就立刻收紧袋口,表情极度怪异。
女女被他勾起了好奇心,让他再打开,三生很不情愿,但最后还是乖乖地拉了开来,一边假装咳嗽的别开眼。
女女探头一看,面部表情比三生还要抽搐。
那不是别的,正式她失踪多时原形已失的……白色内裤。
part 25
'25'
新学期开学没多久就是一年一度的秋季运动会。这种往往都是自愿者少数参加者多数的集体活动,都是迫于一条“每班每人至少一个项目”的条款压榨。
等言女女在课桌上一觉醒来时发现大家都选完了,女生组这边唯有一项高难度与高强度相结合的项目无人问津。
四周充满看好戏的眼神。
言女女因为寡言,又不爱交友,再加上和尹三生与申妄也关系较好,一不小心成了女生心目中的头号公敌。现下,她们正抱以看她出丑的态度各自沉默着。
女女拿过单子一看,好巧不巧,剩下的这个居然是她的强项——实心球。
别的不敢说,但力气方面女女不是一般的有啊。
她想也没多想,提笔就把名字工整地写了上去。
晚饭时,女女问三生:“你参加的什么?”
三生从她碗里夹走洋葱,回答道:“三千米。”
“哦。”把隐藏在肉片下面的一小片也夹到他碗里。
晚上回了宿舍,铭双正在做作业,申妄也靠在一旁打PSP。听见有人进来,铭双抬头好奇地问道:“女女,你们报名参加了什么项目?”
“我是实心球,狗狗三千米。”女女也问,“你们呢?”
“妄也是一千米,我是四乘一百。”
过了会儿,三生从窗户翻了进来,手上拿着课本。高年级的作业相对要多很多,再加上这是他极不擅长的领域,每天都会囤积很多无解的难题,到最后,他和申妄也就会由他们专业的讲师在连连的哀叹声中亲力亲为地帮忙辅导完成。
比如说现在,四个人席地而坐,围着那张女女让张管家买来的折叠式小木桌,桌上摆满了书本与作业。
“妄也你还想留级吗!”铭双捶胸又顿足,“这是根号啊根号不是除号!别把那个勾看掉好不好!”
妄也:“……”
半晌。
“三生,‘like yes but no’是what?”
“似是而非。”
铭双:“……”
再半晌。
“妄也,作为一名高中生你的语文作文为什么出现了空白区域?”
“我本来想写拼音的,但是我想不起来那个字的拼音怎么拼了。”
“……”谁来给我一刀!快!
运动会前夕的数个夜晚,就在铭双自插双目中有条不紊地度过了。
开幕式当天天气非常糟糕。虽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但若要在这样暴晒的操场上站着聆听一个小时的开幕式废话演讲那就是相当要命的,并且就算是再怨声载道也都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每次发泄在每个演讲者结束后的用力击掌中。
最后上台的是学生会主席和副主席。申妄也被安排在主席后面,他上台后,先是清了清嗓子,对着话筒喂喂了两声,说:“该说的都说完了,开始吧。”
一秒的全场寂静后,如雷的掌声震耳发聩。这是救世主啊,是遮阳伞啊。
没有学生不喜欢速战速决的演讲稿,何况还只有一个逗号。
铭双在申妄也上主席台之前就被他强行拉到后台等候。这是申妄也的恶劣习惯之一,时刻都要让她出现在他目之所及之处。
铭双在那儿百般无聊地踢石子,就听申副主席一句简明扼要的总结,掌声后紧随着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
呃,妄也牌后援团来了!铭双赶忙找地方躲,她可不想被踩死或者瞪死。
主席台后面有个临时搭建的蓝色棚子,是给运动会期间主持人和校园记者团审稿用的。
眼看一群雌性灵长类动物以排山倒海之势涌向这边,铭双吓的连门都找不到。
一双手突然从身后拦住她的腰,另一手捂住她的嘴,身体被人向后带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铭双瞪大了眼,从缝隙里看见一群娘子军嘴里叫着“妄也啊姐姐来疼你了!” 就冲了过去,没人注意到这间帐篷里有人。
申妄也的笑声从脑后传来,胸膛贴着背脊,震动越发清晰。
“好玩儿么?”
铭双瞪他一眼:“才怪!”说罢就要站起身,又被身后的人一把拉坐回他怀里。
他揽着她的腰,脑袋埋在她肩侧,声音带着倦意:“睡会儿。”
“诶?”
“就一会儿,乖。”
扭头一看,他还真闭了眼。
也难怪,昨晚四个人集体通宵。
申妄也和尹三生是为了赶作业,铭双作为技术指导肯定要舍床陪君子,女女因为三生不睡也跟着坐那儿安静地看着小说。后来,女女熬不过睡意趴在三生腿上打起了小呼噜。铭双怕她着凉,拿了毯子给她盖上,三生则一手覆在她柔软的头发上轻轻地摩挲,一面好心情地写着鸟语作业。
申妄也被对面极度和谐的那一对刺激的眼红,特不甘心地朝铭双抱怨:“我也累了!”
铭双当时正在给他的书本画重点,听他这么一句,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是他自个儿不争气,拉她下水还对她叫苦。可是心里郁闷嘴上也没这么说,她是那种典型的刀子心豆腐嘴,只能干干瞪他一眼,说:“喝咖啡。”
“木有。”
“喝茶。”
“木有。”
“……抽自己一巴掌。”
“……”
申妄也转着笔,突然凑过脸重重地在她脸上咬了一口。
铭双被他这没脑子的行为惊的花草面容都失色,转头张口就要大骂,结果反被这无耻无耻加下流下流的狼又在嘴上用力啃咬了一下。
对于这名副其实的“啃咬”,铭双嘴角抽搐地问:“你是畜生么?!”
申妄也摸摸下巴:“从生物学的角度上来说——”
“……”败给他了。
女女和三生的比赛项目几乎是同时进行的,一个在跑道上,一个在操场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