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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请你圆润的离开-第17部分

小说: 请你圆润的离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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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狗?
铭双和言女女一起在脑海里展开幻想,看见了一只温顺的……忠犬!还是卷毛的。
申妄也毫不留情地戳破她们的幻想:“怎样都是妖兽的后人,绝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美好。”
女女撇嘴:“狗狗是狗,那你又是什么?猫么?”
“……”清了清嗓子,申妄也说,“狼。”
这个答案让女女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然后扭头看向铭双,把她看的毛骨悚然之后再转头看着申妄也,总结道:“像。”
铭双:“……”我就是那个被狼调戏外加X骚扰的无辜少女啊TUT!
女女问:“可是他和我有契约了,也要回去么?”
“我想你父亲当年和尹家签订条例的时候,一定知道这一点。”
说曹操曹操到,言枭风从楼上走了下来,见到女儿飞快地冲向自己,他鸡冻地张开双臂热血沸腾地奔了过去。
“女~女~!”
啪!言女女一掌打开她爸的手,无视他的热情,开门见山地问:“你早就知道?”
“嗯?”言枭风揉着发红的手,女儿的力气越来越大了……!
“狗狗今天要回尹家一个月的事。”
“对啊,合约上有注明的。”点点头,反问,“他没跟你说?”
“……”
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他会告诉她?甚至连她自己都以为他该告诉她的。
可是他没有。
女女耷拉下脑袋,沮丧地走回沙发上坐着。
“没有……他没有告诉我。”
铭双见状,起身坐在她身旁,安慰道:“或许他想告诉你,但你没有给他说的机会?放假前那个星期你们不是吵架了么,后来和好了没有?”
这一问,女女才想起,之前三生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但她一直没有理会。
是她没有给他说的机会。
想到这里,灭下去的气焰又高涨了回来,女女猛地站起身,吓的一旁的铭双往后一倒。
“我去找他!”
“最好不要。”
迈出去的脚步顿下,女女回头,望向申妄也。
“第一,”他一手搂着刚才倒进他怀里的铭双,一手比出一根手指,“我想你并不知道尹家在哪儿。”
“……”确实。
“第二,你进去不。”
“……”我翻墙!……才怪,身高不够 
“第三,他也不会见你。”
“为什么?”唯独这一点她不能接受。
申妄也放下手,随意地搭在腿上:“这一个月里,他的情绪会极度不稳定,上一刻他可能还认得你,下一秒或许会张嘴咬死你。所以,他不会允许自己见你。”
女女有点难以接受,张了张嘴,半晌道:“所以真的要等那么久?真的要等一个月?”
大家一起点头。
女女的脑袋又垂了下去,抿了抿嘴,喃喃道:“我会……睡不着。”
抱着一个人相拥入眠,三百天如一日,习惯到如同被褥与床垫一般的存在,倘若有一天突然让你直接贴在冰冷的地板上入睡,且不管多不自在多不习惯也只能如此。
如何是好。
本来就已足够令人沮丧了,偏偏有个人不怕死的在背后嬉皮笑脸语气轻松地说:“乖女女,来和爸爸一起睡吧~!”
女女右掌推动左拳,左手肘用力往后一顶。
言枭风一个痛苦的闷哼。
是夜,尹家。
洪管家端着盘子,上面搁着一个青瓷碗,碗里盛着碧如泉水的不明液体,一路走到后院的一座木房前。
他把盘子放在脚边,从腰间抽出钥匙打开木门上的铁锁。
木门里,数条钢柱插入地面,柱子之间的缝隙只有碗口大小,月关穿过其间,照到里面的一个角落。
那里蜷缩着的,是一只比成年男子还要高大的妖兽,全身裹着棕黑色的柔软毛发,长长的尾巴搭在身侧,像一张厚实的地毯;后脚被厚重的铁链拴住,限制了它的活动范围;裂开的嘴角下,是长而尖锐的森白獠牙。
它听见了声音,缓慢睁开眼,红棕色的瞳目现下泛着浑浊的光。
洪管家把碗从缝隙中推了进去,一面道:“三生少爷,吃药了。”
耷拉的耳朵抖了抖,尾巴轻轻一扫,妖兽以及其慵懒的眼神瞄了眼那只碗,而后移开视线,继续瞌眼假寐。
洪管家汗颜,看见它眼睛的那一刻他就知道,现在的尹三生谁都不认得。但这药无论如何都必须喝。
看着那只不理人的妖兽,洪管家叹气,开始掏腰包。幸好他早有准备,找言家的老张要了个东西,虽然不知道管用不管用,总之先试了再说。
掏了半天,洪管家从包里掏出一条白色的小小的……内裤。
夜风吹过,内裤迎风摇曳。
没错,这是言女女的小裤裤。
洪管家的眼角抖了抖,他明明记得自己说的是“有言小姐味道的东西”,为毛就被转化成“言小姐的内裤”呢 ?
像是闻到了什么,妖兽的鼻子动了动。
熟悉,却想不起来。于是……它又睡了。
“……”怎么没反应?洪管家看着手里白花花的小裤裤猜想起来,“难道是因为用了……汰渍?!”
囧rz
又走进了一步,洪管家大着胆子举着内裤往缝隙里伸了伸。不是他胆小,而是不认人的尹三生是会咬人的!现在的他一张口,吞脑袋就像吞鸟蛋一样简单。
良久,就在洪管家手都酸了准备另寻途径时,妖兽的眼睛倏地睁开,扭头盯着那条内裤看。
看了一会儿,它慢慢站起身,迈动前腿,一步步走到钢柱边,凑近鼻子嗅了嗅,又嗅了嗅。
蓦地,它张开口,咬着内裤用力一拽,直接从洪管家手里夺了过来。
以为它要咬人的洪管家一屁股坐在地上。可是,可是他分明看见,它的眼睛变得很亮,浑浊消失,尾巴在身后不停地扫来扫去,甚至觉得它在得到那条内裤的瞬间,周身都开满了粉红色的小花花……
洪管家嘴角抽了抽,没想到这条内裤的功力那么深厚,让他第一次觉得他家的三生少爷很像一条见到主人的忠犬,特别的……可爱……!
妖兽用长长的嘴蹭一蹭拱一拱,最后成功地把内裤套在了嘴巴上,欢乐地摇着尾巴。
洪管家看的只能“……”了,他无法想象要是自己把这情景给拍下来拿给一个月后的三生少爷看,他会是何种囧雷的表情。
“三生少爷,先……先吃药吧。”
玩儿内裤,摇尾巴。
“……三生少爷。”
玩儿内裤,摇尾巴。
“三生少爷,天天喝药,天天有内裤。”
眼睛看了过来,扫了眼坐在地上的老人家,再看向那只碗,慢慢走了过去,低头舔起来。
“……”我X,管用过头了吧有木有!
女女洗澡前去衣柜拿换洗衣物,拉开放内衣裤的那一格抽屉,看见躺在里面的八条白色内裤,愣了一下。
怎么少了一条 ?
想了想,以为是奶妈扔的。她定期会检查每个人的衣物,然后把不能穿的替他们扔掉。
取下花洒,打开水。
温热的水流冲刷过身体,言女女闭着眼在心里默数。
还有二十九天。

part 22

'22'
有暴风雨开始的前兆。
早上起来刷牙的时候,女女发现自己左上方的虎牙松了。
这是她最后一颗没有换掉的乳牙,如果今天没有松掉,她都快要忘记自己还处在换牙期了。
其实女女很怕换牙,因为牙不自己掉的话,言枭风就要带她去医院。女女不怕去医院,却很怕打麻药。
起始是七岁那年。
记得那年换门牙,新牙齿都把旧的那颗顶的松掉了也不见脱落的迹象,言枭风怕影响女儿新牙的发育,坚持带她去医院拔牙。
女女第一次因为牙齿去医院,躺在皮椅里,照明灯打在脸上,看着医生带上白色的硅胶手套,一边拿出各种冰冷的金属工具,然后转身对她说:“小朋友,张嘴,啊——”
女女张开嘴,看他拿棉签蘸了深褐色的水涂抹在牙齿周围(其实是消毒的碘酒,女女不懂),接着取过盘子里一只像钳子一样的东西伸进她嘴里,夹住那颗上门牙,还没怎么使力,就听女女“啊”的一叫。
言枭风被这一叫吓的跳起来,大步跨到女儿身边,俯身摸着她的头发问她:“女女,是不是痛?”
女女看向言枭风,微微点了点头。其实后来想想也还好,只是当时第一次让人给拔,没什么心理准备。
这头点的虽轻,但在言枭风眼里就不一样了。橙黄色的灯光照在女儿脸上,眼睛被照的亮亮闪闪,映在言枭风眼里就成了四字成语:泪眼汪汪。
言枭风那个心疼啊,立刻就吩咐医生打麻药。
女女没打过,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让你感觉不到疼痛的东西。”言枭风这么告诉她。
女女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转眼就看见护士拆了支新针管,往里注入了某种不明液体。
小孩子没几个不怕打针的,女女当即就腿软了,要不是躺着估计站都站不稳。
言枭风见女儿害怕,上前一步就要当她坚实的后盾温柔的港湾给她一个爱的抱抱,结果手还没伸就听见她紧张又胆怯地喊了一句:“狗狗……”
这两个字就跟雷一样直劈言枭风的天灵盖,震碎了他的玻璃心。他像坐在礁石上的美人鱼一样并着双腿瘫坐在角落里,捂着胸口痛苦地呻吟:“嗷……怎么那么痛!”
护士看的手一抖,差点儿把盘子打翻。她很想走过去告诉他:“言先生,隔壁就是神经科。”
三生一听见女女叫他,立马就走过去,紧紧握住她伸过来的手,热烫的掌心传递着力量。
那时还是夏天,女女穿着一双凉鞋。当细长的针尖刺进牙龈时,三生看见她的脚趾一下子卷曲起来,身体整个一僵,眼睛瞪着灯泡,握着他的手瞬间用力一掐。
一共打了两针,内外侧牙龈各一针,打完后医生说等两三分钟,麻药一起效就拔。
“小朋友别怕,很快的,一下子就拔完了,一点也不痛。”医生在女女身边重复着这句不知灌输给了多少青少年儿童听的苍白话语。
几分钟后,麻药生效了。
言女女永远不会忘记那种感觉。
从牙龈开始蔓延的麻木,牵连了周遭的牙齿,带出肿胀的钝痛感,一大块上嘴唇失去知觉,甚至用指甲去掐都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宛如不属于自己的一块肌肤。
那是她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什么叫麻药,第一次发现,那是何等可怕的东西。
她害怕麻药,或者说,她害怕麻药所带来的那种效果,不知何时恢复知觉,那种麻木的等待让人恐惧。
就像医生说的,拔牙很快,几秒钟就结束了。
女女坐起来漱口,吐了几口混着血丝的水,医生让她咬了一个棉球,半小时后吐。女女听话的点头,转身看着三生,伸出手臂。
三生会意,弯腰将她抱起来。刚抱稳,女女两手环过他的脖子紧紧地搂住,脸埋在他颈侧,呼吸短浅,身体微微发抖。
三生一惊,手臂用力一收。心里有种闷闷涩涩的感觉,那时他不懂,不懂那就是心疼。
那天直到回到家,言女女都不肯理言枭风。
麻药这个主意是他提的,医生一开始都没说,所以,他活该 。
言枭风垂泪,当个好爸爸真是个技术活啊。
他默默地出门,叫来阿威阿虎,说:“陪我练练过肩摔。”
阿虎听的虎躯一抖,问:“……谁当被摔的?”
言枭风笑:“你说呢。”
阿虎:“……”
阿威:“傻孩子。”
阿虎:“……”一把辛酸泪。
麻药的效果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疼痛感浮现,那种不钻心却钝钝地一跳一跳的痛,缓慢又持久,让人煎熬。
女女难受的坐立不安,一会儿又从三生怀里爬下来坐在沙发上,一会儿又躺在他腿上,一会儿又爬回他怀里窝着。
奶妈见了,从冰箱里拿出一条冰棍递给她。
“小小姐,吃这个,消肿止痛。”
三生帮她接过,撕掉包装,露出一根冒着白烟的半透明冰棍。
女女拿过来,开始慢慢地吮。没法,现在牙口不好,咬不动。
电视里播着动物世界,小孩子多少都喜欢这个。这一期讲的是狮子,母狮子用嘴叼着出生没多久的幼崽走到树荫下乘凉,另外两只稍大点儿的小狮子在一旁玩耍,一个咬对方的尾巴,另一个不服输地咬它耳朵。
女女看到这一幕,抬头问三生:“不会觉得痛么?”
三生摇头:“玩耍而已。”
“它们都会这样咬自己的家人?”有点惊讶。
三生莞尔:“那是它们表达感情的方式。”
女女看着屏幕里咬来咬去的两只小狮子,又看见母狮子伸出舌头舔着幼崽的肚子,又问:“不会亲亲么?”说着嘟了嘟嘴做着示范。
三生忍不住轻轻揉她的头发,好笑地解释道:“它们的舔咬,就是我们的亲吻。”
“哦——”女女恍然大悟,“动物都这样?”
“不全是。”
女女了然地点点头,又默默地吮起了冰棍,半晌后突然问:“狗狗也是?”
三生被问的一愣,低头见她一脸天真的求知表情,反应过来她所指的后,说:“犬类,猫类,都是。”
拇指和食指搓揉着她的一缕软发。
他很想告诉她,他也是。
或许是天性,比起亲吻,他更喜欢用舔咬来表达情感。
女女吃的慢,好半天了手里的冰棍还剩大半截,肿痛倒是消了不少,冰也化了很多,在她专心看着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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