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田园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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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他向来对云洛的命令是惟命是从,从无违抗的。
“榆木脑袋,那走吧,我们都去…”田流苏一声令下,领着安安乐乐还有雪菱雪灵狐四人一兽一家五口全部收拾妥当要跟着青离去。
青离的脸色顿时绿了,领安安乐乐去也便罢了,如今连雪灵狐和雪菱也领着去,世子一定不会高兴的,他心中暗暗思索着,有什么办法不让他们去呢?
田流苏察言观色知道他心中所想,便朗声开口:“我们一家五口都去,一个都不能少,若是我们不能全去,那我便不去了,你回去转告世子,就说让他请自便。”
“不,世子妃,你们都去吧,跟我来…”青离一听田流苏不去,立即改了口风,让她们全去,反正有她们在场世子也不会惩罚他的吧?
他心中想着,一边领着几人一狐往山上而来,到了山中那山谷入口前,他将几人领了进去。
拨开林子的遮挡,几人跟着青离一路进了龙泉山的山谷中,自云洛来了甜水村后,山谷中此时已经没有了阵法,只有侍卫在山谷前隐藏在林子中亲自守着入口,入口处有松林遮挡,一般猎户也发现不了,发现的被侍卫打晕扔出了山脚,久而久之也没人敢来这里了。
进了山谷,雪菱和安安乐乐被四周美景所吸引,几人发出啧啧的赞叹声,没想到在这一片苍松的大山中居然会有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独特之地。
山谷中的温泉是龙泉山的泉眼,地底有火山熔岩经过,这里的温度明显要比外面的高了许多,几人一进去就有一种雾气缭绕的蒸腾之感,方才一路走来的清寒之感顿去,此时站在山谷中都觉得舒畅无比。
这山谷是个四面环山之地,与外界是完全隔绝的,若不是从那入口中进来,外人绝对无法想象这里居然会有这么个地界,四面的山坡上绿油油的一片,种着的全是番薯和其它绿色植物,田流苏上次来的时候只看了一面山坡上种植的东西,其余三面山坡上种植的是什么她并不知晓。
她心中隐隐觉得这里的农作物并不是自然而生,而是有人故意种上去的,只是春去秋来,这里从来没有人收割,也没有人重新栽种,才使这些作物自行凋零,自行发芽生长,月月年年如此,长成了如此苍翠的一片山坡。
也许云洛只知道这里长着这些东西却并不认识,田流苏心道这里能长起来的农作物甜水村必然也可以种植,待她沐浴完之后将这里好好的观赏一遍,看看那些绿色植物都是什么。
心中思量的时候脚下也不停,青离一直领着几人下了山坡往中间的那一大池温泉处走去。
温泉的四周是一片梅花林,冬日天气清寒,红梅花开,清香阵阵扑鼻,两个孩子也被这样的美景所吸引,小鼻子一吸一吸嗅着花香,此时置身此处还真如人间仙境,恍如隔世。
温泉池是一大一小两个连着的池子,大池子边转过一个隧道口和梅林后又到了另一个套着的小池子,让人不由得想到这温泉也是经过人工精心设计的。
上次田流苏来此只匆匆挖了一些番薯,并没有仔细看四周景物及这里的温泉,此时见到真颜才觉得此处温泉当真是巧夺天工造化之作。
两个孩子来的时候走得累了,不肯再走,青离便将二人扛在肩上一边一个一路走来,二人骑在他肩头好不兴奋,小脚丫不断的踢着他的胸前,还伸手在他头上不时的拍一下吼道:“叔叔,快走,快走。”
青离满头黑线,任命的任两个小祖宗趴在他肩头撒野,下了山坡,渐渐雾气缭绕,暖洋洋的气息迎面而来,将几人熏得昏昏欲睡,田流苏心道这里真是泡温泉度假的绝佳地方啊。
云洛坐在温泉池边的一块青石板上,手中捧着一个盒子,一手握成拳拄着膝盖托着腮,慵懒风情的靠在后面的一块石头上,眼睛微闭正在假寐,他奉命去军营慰问督军,本来过年是回不来的,但他将军务交给副将,自己溜了回来。
因为一路急着往回赶,他两日两夜在马上吃睡不停歇的奔驰,中途换了十几匹马才堪堪在今日赶了回来。
他此时心中在沉思,看来他虽然告假远离了京城,还是有人在朝中给他穿小鞋,在皇帝面前进谗言让他派他去军营慰问督军,大概就是不想让他在京城过年,或者是不想让他在甜水村过年。
长安王妃已经快马加鞭送了好几批信催促他返京过年,他这么多年除了出京打仗都是跟她过的年,今年他正好以皇帝圣旨为名待在军营,而自己却偷偷溜了回来和田流苏过年。
他这样做还有一个原因,便是田流苏这两日服药的期限已到时日,她很快就会解了毒恢复记忆想起以前的事,他要陪在她身边,虽然解毒之后,她想起以前的事也许心中之人不会是他,但是他还是要在她身边。
听到清浅的脚步声慢慢的走近,云洛缓缓睁开眯着的眼睛,他在等她的时候闭着眼睛睡了一会儿,他这两日日夜赶路着实累了,睁开眼睛便看到她还有其他人,他的脸色顿时有些黑,就不能自己来么?每次都要带上这些个拖油瓶。
“娘子,我回来了。”一声充满疲惫的声音传入田流苏的耳朵。
“你何时回来?”田流苏此时心中有一些慌乱,心砰砰直跳,她伸手捂住胸口,不明白这几日自己是怎么了,难道是抽风了?
“早上,今日是腊月二十八,是洗浴之日,所以我特地赶回来邀你来此共浴。”
这话说的好暧昧,而且田流苏见他当着孩子和雪菱的面说什么共浴,一时间有些发窘,呐呐的不知该如何接口。
雪灵狐自到了这里便一扫这一个月供田流苏取血的萎靡不振,立时如活过来般满血复活,一会儿跑上山坡,一会儿又窜了下来,一会儿又不知钻入了哪里,活蹦乱跳像是回了自己的家。
两个孩子见她今日高兴也蹦蹦跳跳的跟着雪灵狐在这山谷中四处游玩。
“那个,要不你先洗吧,待会儿我再给两个孩子洗。”
雪菱跟着田流苏有些不好意思,看样子今日是一家四口聚首的日子,她跟着像个多余的似的,好煞风景,她听到田流苏这样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
“夫人,你不是还没洗么?不如我给安安和乐乐洗,你去另一边的池子里洗?”
田流苏听了这话更囧了,脸色发烫,不知此时该做什么,她抬眼向四周望去,只见这里的空间很大,穿过温泉的梅林之后是一片空地,那地上偶尔还有一些禽鸟在此栖息。
“恩,让安安乐乐也泡个澡,这个温泉对身体很好。”云洛目光清浅的瞅着她开口,示意雪菱给两个孩子脱衣服泡澡。
两个孩子看着池边冒着热气,伸手在池水中掬起一捧水试了试那水居然热乎乎的,一时有些好奇,抬头看着田流苏,那意思很明显,他们想下去泡。
田流苏见两个孩子愿意泡自然没话说,况且她本就是带着她们来泡温泉的,说着蹲下身子替两个孩子解了衣袍将他们放入池中。
那池水中间估计及腰深,她挑了个比较浅的地方将二人放在一个石阶上,两个孩子浑身光溜溜的入水后顿觉一阵温暖徜徉,全身舒服,于是趴在岸边的青石板上将胸部以下的身子都没入水中,二人齐齐发出一声轻叹。
“安安,你说,这温泉是怎么来的?娘亲跟我们说过的。”乐乐将双臂放在青石板上支撑着问安安。
安安掰着小指头想了想,歪着头答道:“是这池水的下面有火龙,就好像这池子是一个大锅,然后地底深处有一条火龙在燃烧,将池子里的水都烧热了,什么时候都不凉,所以叫做温泉。”
“哦,那你说火龙能将我们也烤着么?”
“不能吧?那火龙只会将水烤热,不会烤我们的,因为水火不容,所以火只会烤水。”安安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用她那强大的脑袋瓜子凭空想象的替乐乐解释了出来。
“哦,安安,这水是不是和我们在家里洗澡的水不一样?”
“恩,肯定是不一样吧,这里的水是一直这么热的,我们家里洗澡的水还要自己烧开。”安安同学对乐乐同学的问题是有问必答,每次总能强大的自圆其说。
“安安好聪明,解释得很好。”田流苏将两个孩子放在水中后,便蹲在他们面前的池水边看着他们,此时温泉边只剩下了他们四个人,雪菱因在这里觉得尴尬早被青离带着去了别处了,待在这里也是惹眼。
云洛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一阵安逸,他这些日子刻意的不与孩子亲近,便是心中害怕他们不是自己的孩子,心中暗殇,所以这次他去了军营后亲自查了三年前菱悦来京城的事,已经得知了一些蛛丝马迹。
小时候和田流苏的第一次邂逅让他生生的记住了她,她以那样强悍的行为和惊人的语言将自己强行的留在了他的脑子中,自此之后数十年,他的心里再也没有了其它女子的一席之地,甚至普天之下除了她,其它女子在他眼中都不算做女子了,都可视为无物,此般情愫经过岁月的洗礼,时光的打磨,嫉妒的埋怨和仇怨的包裹逐渐在他心中成了一个结。
心有千千结,只为一人故。
他的父王突然失踪给他和母妃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使他从小便形成了自负、凉薄、淡漠、看穿一切的性子,六岁之后他没有再笑过,每日里只是拼命的学习一切可以学的东西,除了医术,他对他的父王在尊崇怀念之余还是有一些怨恨的,所以他才没有学习他最为得意的本事。
那一日那女子的笑声穿破天际而来,将他硬如磐石的心悄悄的融化,也许是融化在了那一串长笑和那句怪异挑逗的话中,也许是融化在了那伸手一叉将她抱上来后她那温暖俏皮的一搂中,总之那一次相遇之后的若干年里,他的心只为她而跳动。
那时候他回去后偷偷的打听了她的生活境况以及平日里的往来、衣食住行从小到大的所有琐碎的事,也知道她在宰相府中委曲求全,艰难求存,他想,那大概是她装出来表象迷惑众人的吧,一个几岁的孩子有如此心思他没觉得她深沉,只是为她心疼。
他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大到每日里她哪个姐妹欺负了她被她巧计躲过,小到每日她念了什么书,背了什么样的女训以及吃了几碗饭,喝了几口汤,凡是和她有关的每一个细节他都记了下来,每日下学后都要路过他们相遇的那个荷花池,谁知自那以后她却再也没有遇到过她。
他那时候便和田敬互不往来,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宰相府瞧她,他趁着晚上的时候施展轻功偷偷的去过几次宰相府后在她的院子里坐上半晌,但却从未见过她一次,之后便没有之后了。
然后他就出征平乱去了,和她有关的一切消息也随之中断,等他平乱回来之后,他又暗暗打听过一次她的消息,却得知她此时和文熙交好,宰相府中已经没人敢再欺她辱她,她还时常和文熙将那些欺负她的人都恶整回去,当然这些消息都是他派人挖空心思打听来的小道消息,实际上她的闺誉良好,外界知道的她是以女训女戒为努力目标的柔弱知书达理的女子。
那时候他就想她终究是变了,懂得伪装自己的性子了,确实在那样的大家族中,为了保全自己有时候是不得不施展一些必要的手段的。
当他听到她和文熙的那些事迹时心中更是满满的苦涩,她终究忘了他,也许在她的心中他只不过是她危难的时候拉了她一把的陌生人,他在她心中并没有留下什么印象。
所以他后来渐渐的也不再关注她的消息,放任不管,其实是放任了自己,为了麻痹自己,那时候他以为她和他终此一生也就是过客了,而据他打听到的小道消息所称:她喜欢的人也是文熙。
这一信息给了他毁灭性的打击,使他当即便放弃了她,心中暗暗决定从此后便和她再无瓜葛。
那些年他一直断断续续的四处征战,也不经常在京城,所以后来她也就淡出了他的视线,每一个寂寞的日子他都逼着自己忘记她,自己慢慢的舔舐伤口,忘记心痛,渐渐的将她封存在了记忆中。
他到了成亲的年纪,皇上屡次要赐婚,媒婆也踏破门楣想要给他说亲,他却一直迟迟不肯应允婚事,为此长安王妃几次入朝面圣向皇帝哭诉,屡屡让皇帝无可奈何。
这时的他偶然派人打听到的关于田流苏的消息也是她温婉可人,懦弱可欺,全京城的人都是这么传的,所以他那时也认为她长大后也许和以前不一样了的,终究还是变成了一个以女训女戒为自己毕生努力目标的大家闺秀。
三年前的一日恰逢田敬五十岁生辰,满朝文武齐去相贺,他也收到了请柬,本来他是决计不参加这些宴会的,哪个大臣家举行宴席给他发帖子也是例行公事,也没期待他会去,但是那日他破天荒去了田敬的府上。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去看一眼她,究竟是如外界传闻的那样,还是和他通过小道消息打听来的一样,其实最主要的一件事是他想亲自问问她她是不是喜欢文熙。
可是那日田敬高兴之下居然给宾客上了自己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