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第6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汉民微一点头,算是答礼。
杨琴倒是觉得有点过意不去,站起身来,做出了相送的样子。
“小刘啊,以后来窜门,就不要带什么东西了,你云伯伯不喜欢这样子。”
杨琴提起刘伟鸿带过来的东西,就要往他手里送。
刘伟鸿笑了笑,说道:“杨阿姨,我和雨裳姐从小一起长大,您也是看着我长大的。这么多年,我第一次登门,不好空着手来。”
这话说得有礼有节,倒叫杨琴不好怎么说了。眼前这位,毕竟是刘成家的儿子。当真太不给脸面了,也不好呢。**裳虽然绝对不能和他再有什么往来,但也没必要真的往死里得罪刘成家。
“好好,那就谢谢你了。”
杨琴只好又把东西放下了。
**裳一直把刘伟鸿送到门外,有些埋怨地说道:“卫红,你不该开这样的玩笑。”
到伟鸿微笑道:“看看吧,看看就知道了。我估计,马上就会有消息了。”
“什么?”
“姐,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就是那么奇怪的,你以为绝不可能发生,它偏偏就会发生。有些人也是一样,你以为他什么都不是,有时候真的还错了!”
刘伟鸿依旧带着平和的微笑,不徐不疾地说道。
**裳有点听不明白。
刘伟鸿也知道她听不明白,但这不要紧。如同他刚刚所言,很多事情是一定会发生的。
“姐,我住在集团军驻京办事处,这是我房间的电话号码。”
刘伟鸿说着,将一张小纸条递给了**裳。
他估摸着,用不了多久,**裳肯定会给他打电话。到那时,一切都会起变化的。
**裳接了过来,赶忙偷偷塞进了。袋,可不能叫老妈看见了,不然又是好一阵“审问”。**裳真的很烦这个。
目送刘伟鸿下了楼,**裳回到客厅,正听到云汉民在大发脾气。
“岂有此理!老刘家的家教也太不像话了!刘成家好歹也是个军长,高级干部,当了一辈子兵,就教出这么一个儿子,简直是……哼!”
云汉民双眉紧蹙,背着双手,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脸色黑得犹如要滴下水来。
杨琴倒是比较淡煞,坐在沙发里,平和地说道:“毕竟还是个孩子嘛,你也用不着这么生气。虽然他是在微谎,但总归也是想要讨好你,何必如此?”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什么心恩?他这是不死心,就是想要缠着雨裳。哼哼,我绝不会答应的。他要是再不知进退,我就去找刘成家,看他到底是怎么管教小孩的!”
**裳也皱起眉头,说道:“爸,至于的吗?你怎么那么肯定卫红是在撇谎?没准他说的是真的呢?”
“真的?嘿嘿,你呀,雨裳,你是不懂政治。这件事有可能发生吗?”
云汉民停住脚步,望着**裳,很不屑地说道。
事实上,**裳也不怎么相信刘伟鸿说的这话,太离谱了。只是云汉民极度不屑的神情让她也很不高兴,无论如何,刘伟鸿是她的朋友,对她没有丝毫恶意。自家老子这样说人家,**裳心里觉得过意不去。
“爸,你也不要老是小看年轻人。现在的年轻人,不简单呢。”
“我没有小看年轻人,我就是看不惯利伟鸿……”
“爸,你这是对人家有成见,不公平!”
**裳生气地说道。
眼见得父女俩又要闹个满拧,杨琴连忙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人都走了,不说这个事了。咱们好好商量一下,把雨裳结婚的日子定下来。”
云汉民一怔,随即强压住心中火气,换上了笑脸。
杨琴说得不错,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正热闹间,卧室里的电话忽然急促地震响起来,云汉民急匆匆地走了进去接电话。
杨琴和**裳母女俩坐在客厅里,默默地喝茶。杨琴本来想要和女儿说说话,见**裳手棒茶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又心有不忍,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看来**裳是真的不乐意与贺竞强结婚。
大约几分钟之后,云汉民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脸上神情极其古怪,似乎听到了什么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什么事啊?谁的电话?”
杨琴问道。
“刘成胜打来的,他告诉我,已经正式向中央推荐我担任江南省委副书记兼京华市委书记职务……”
云汉民苦笑一声,低声答道,神色很是迷惘,还有几分尴尬之意。
第125章 老云家被搞糊涂了!
“我爸去江南,真是你的提议?”
**裳妩媚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死死盯住对面的刘伟鸿,问道。
这是在京城某个西餐厅里。
改革开放六七年,西风东渐……些洋玩意也逐渐的开始进驻共和国的首都。虽然几个月前的那场巨大政治风暴,导致很多外资公司纷纷撤离,以美国为首的所谓西方民龘主国家,也纷纷举起了制裁的大棒子,叫嚣着要如何如何,但商人逐利,乃是天性。政客们炮制出来的种种制裁方案,阻止不了商人追求利润的天性。首都城里的洋玩意,还是越来越多了。
云面裳非常喜欢西餐厅的风格,觉得在这种餐厅无论是用餐还是喝饮料聊天,都非常之棒。西餐厅和国内传统饭店最主要的区别就在于环境优雅,清静,内部设施和布置更加合理,更加人性化。
进西餐厅的客人,大都比较自觉,在意自己的形象,一般不会大声喧华吆五喝六地猜拳、行酒令这种情形,通常不会发生在西餐厅内。
昨天刘伟鸿刚刚离去,云汉民就接到了刘成胜亲自打过来的电话。刘成胜打着哈哈告诉他,已经正式向中央推荐了云汉民,而且很隐晦地提到,此事的“首倡……”就是刘伟鸿。
这个事情让久经风浪的云汉民也愣怔了许久。
如果说刘伟鸿还有可能信口雌黄,刘成胜绝不会。
何等身份?
云汉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消息,他一个朋友又打了电话来。这个朋友是在某位巨头办公室工作的,也向他证实了刘成胜的言语。
云汉民震惊了好一阵,才坐了下来,慢慢思考这其中的奥妙。
**裳则是迫不及待地给刘伟鸿打了电话,“命令”他立即“滚”出来,老实交代。
刘伟鸿自然不敢“抗命”,乖乖地“滚”了出来,屁颠屁颠的,跑得贼快。佳人有约,刘二哥能不跑得快点么?
不过到了西餐厅,刘二哥的表现就不怎么的了,刀叉齐施,只顾对付一客牛排,似乎压根就没听到云姐姐说什么。
“哎,我问你话呢!没吃早饭啊?”
**裳对刘伟鸿这个表现十分不满,鼓起嘴巴,嚷嚷道。在刘伟鸿面前,**裳偶尔也会露出小女孩的心性。当然,多数时候是以大姐姐自居。往往**裳露出小女儿情状,就是她最开心之时。
“别急别急,这牛排不错,你等我吃饱了再说……”
刘伟鸿头也不抬,含含糊糊地说道。
“你……你想急死我?”
**裳几乎就要跺脚了。
“嘿嘿,不哈……反正啊,一时半会,你爸别想把你嫁给贺竞强了。他***,想娶你,门都没有!”
刘伟鸿恶狠狠将叉子插进一块牛扒,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粗话。
**裳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她知道,为了这个事,眼前这个家伙,可不知想了多少鬼主意,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不让她嫁给贺竞强。
刘伟鸿就是这样的,有时斯文有礼,真像是个有教养的伸士,有时把脸一抹,就变得“狰狞可怖……”满嘴脏话,还喜欢动手动脚。
**裳偏偏就喜欢这种性格。像贺竞强那样的,一天到晚板着个脸,只知道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真要嫁给他,闷也闷死了!
既然到伟鸿这么说了,**裳倒也不再催促,端起一杯鲜榨果汁,慢慢喝着,一双妙目,不住在刘伟鸿脸上溜来溜去。被她这样直勾勾地盯着看,刘伟鸿倒也习惯了,没有什么不适应,依旧有条不紊地切着牛扒,一块一块地送进嘴里,大快朵颐。
好不容易,刘二哥干掉了那块牛排,这才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端起面前的果汁,喝了一口,露出十分惬意的样子。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裳又着急起来。这么大个谜团压在胸口,不弄清楚了,着实不行。
为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云汉民有点乱套,已经没心思和她讨论“结婚的日子”了。
刘伟鸿笑着说道:“基本上,情况就是我在你家说的那样。昨天中午吃完饭后,在我大伯家的客厅里,大家聊到了这个事情,我就提了一嘴,说云伯伯去京华市任职最为合适。我大伯也觉得有道理,所以就同意向中央推荐云伯伯。”
“你提的?你为什么要提这一嘴?”
**裳紧盯不放。显然刘伟鸿这样简单的解释,决不能令她满意。**裳尽管不是十分关心政治,但出身豪门,对这些东西也并不陌生。她很清楚,在这样的问题上,由刘伟鸿这今年轻人“首倡”,刘成胜居然还接受了,就绝对不简单。
到伟鸿必定不是心血来潮,信口开河乱说的。
“简单说吧,云伯伯现在可能遇到了一点困难,所以他老人家急着要把你嫁给贺竞强,希望老贺家能在关镝时刻帮一把手…………
“去去去,我爸就那么势利啊?他那是关心我。嫁给贺竞强,安安稳稳的做官太太,有什么不好?”
**裳立即就打断了他,很不满地说道。
在实里,**裳和老头子顶嘴,但现在刘伟鸿说得这么直白,**裳又不乐意了。一边是老子,一边是朋友,无论哪一方被“指责”,**裳都不高兴。
“对对,关心关心,哪有老爸不关心女儿的?是我说错话了,我检诗!”
刘伟鸿立即举起右手,做检讨的模样,心里暗暗好笑。女孩子嘛,总是这样的。你要是单听她嘴里怎么说就想去判断她心里怎么想一辈子也摸不到门道。
“这还差不多!”
**裳白他一眼,随即嫣然一笑。
刘伟鸿被这风情万种的一笑弄得有点热血沸腾,不过也不敢随便表露出来。他以前,着实对**裳没有“非分之想”。刚刚重生,还有点“适应”不过来,脑海里全是时光倒流之前,两人之间的差距。那时候,**裳如同她刚才所言的,是高高在上的官太太贵夫人,贺竞强官居省委书记之职**裳作为他的合法妻子,自然也是十分尊贵的。而他刘伟鸿,不过楚南省农科院一个落魄的副研究员,还打着光棍。如果没有幼年时期那一段青梅竹马的交情,这样两个人,压根就凑不到一块。刘伟鸿岂敢胡乱生出高攀之意?而且,就算重生了有了先知先觉的优势未来也依旧不是能完全把握的。老刘家虽然躲过了第一劫,是否能在数年之后躲过第二劫,仍然是个未知数。刘伟鸿对自己的前景,也不敢十分乐观。越是这样,就越是不能随意去亲近**裳。
但是,他知道**裳不喜欢贺竞强,上辈子一直郁郁寡欢。
所以现在有机会了这段婚姻一定要阻止。在这个阻止的过程之中刘伟鸿忽然发现,自己的心态已经在悄悄地起着变化。一种他自己都不敢十分面对的变化。
然而,变化确确实实在发生着!
这一点,刘伟鸿骗不了自己。
“又犯傻了!”
见刘伟鸿发呆**裳忍不住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刘伟鸿如梦方醒,有点慌张地将目光从**裳的脸上移开咳嗽了一声,说道:“咳咳,这个……我就想着吧,老贺家不仗义,还有老刘家呢。云伯伯也就是暂时碰到点困难,迈过这道坎,就没事了。”
**裳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不过还是问道:“那,你又怎么能肯定,你大伯会同意你这个建议?”
刘伟鸿就笑,端起杯子喝了。果汁,悠悠地说道:“这个事情,说起来就比较复杂了,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
“没关系,你说。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不要紧,咱们有时间。”
**裳紧盯不放。她现在所从事的生意,对于官场上那套勾心斗角的把戏,也得拎得清才行。不然……不小心就有可能犯了忌讳,把事情办砸了。
有个时候,光靠家族的大牌子不管用。总不能事无巨细,都把老云家的招牌打出来,这样子干得多了,就不灵光。
官场上都讲究个人情往来,光是要人家帮忙,没有回报,人家哪里肯干?
所以,如何摸看这些门道,利用各个官员之间微妙的关系来平衡利益,就显得尤为重要。大部分下海的太龘子党,对这个都是门清。
**裳也想补上这一课。
刘伟漓就知道躲不过了,只好开始给**裳分析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当然,是有选择性的分析,凡是对老云家“不敬”的话题,刘二哥都小心翼翼地加以“美化处理”。不管他对云汉民的观感如何,至少当着女儿的面说老子的不是,肯定不对。
刘二哥不能干这种蠢事。
至于对老贺家,那就不必客气了,能描多黑就描多黑。这些话,总会经由**裳传到云汉民的耳朵里面去,多多少少能够起到些作用。
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