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海川,你个渣男-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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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川的脸突然涨红。
他在做什么?
他是打算在徐行的灵堂前和美仑□吗?
这时,美仑忽然对着海川的脸轻轻地吹了口气,“喂,怎么了,干嘛停下来啊?继续吧……”美仑是完全地醉了,醉了的美仑又一次化身为令人无法招架的狐媚。
海川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抓住美仑挂住他后颈的手放下来。
“美仑你醉了,我扶你回房。”
海川担心自己会失控。
美仑对他而言掌控力实在太大,往往只要一个眼神,一个暗示,就可让他迷失所有。
但他怎能做到当着一个死人的面挖他墙角。
他将美仑打横抱起,美仑四肢瘫软地挂在他的臂弯里,她的体重比他想像中的还要轻,这么些年,她一直追随着徐行跑东跑西,却一点也没有好好的照顾自己。
刚走过客厅,听到美仑哼了一声,海川停下脚步,“怎么了,哪里难受?”他担心她是不是想吐了。
美仑慢慢睁开眼睛。
她的眼里像裹着一团雾,看着海川,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而后她慢慢地转开头,朝四下里望了望,直到她看见徐行的遗像,她的眼睛才慢慢的找准了焦距,然后眼泪就涌了出来。
她抓紧海川的衣襟。
她崩溃的哭声撕裂了海川的心。
翌日清晨,海川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也盖上了棉被,而本该躺在床上的美仑,已经不见了。
鼻子塞住了,头也很痛,估计感冒了,海川慢吞吞地起身,走出房间。
厨房里传出声音。
他走过去,倚在门框,美仑闻声回头,看见他,马上给了他一个最为熟悉的笑脸,“起来啦,快去洗把脸吃早餐。”
已经找不到任何有关昨晚放纵和软弱的痕迹,该说这女人坚强还是该说她太过善于伪装。
“家里有感冒药吗?”他嗡声嗡气地问,他担心不早点吃药压一压,今天做事会没精神。
“感冒了?”美仑走过来,用手试他额头,“嗯,好像没烧,稀饭已经好了,你先吃一点垫垫肚子,我这就出去给你买。”
海川拉住她,低头看表,“现在才六点。”
“有二十四小时药店。”
美仑匆匆穿鞋离开,海川一步三晃的过去洗漱,经过灵堂时,对着徐行的遗像,他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
海川勉强喝了两口粥,吞了感冒药,美仑起身,开车送海川回家。
“徐行父母几点到?”一同走到门口,海川穿鞋,头晕,弯不下腰系鞋带,美仑蹲下来帮他。“下午才到,还早呢,到时我去接就好,你今天就不用过来了,在家好好休息。”
“没事,你这边还有一大堆的事,我去接吧,放心,我让安叔开车。”
美仑叹了口气,站起身,摸摸海川的脸,想说点什么,又罢了口,改口说道,“他跟他父母亲关系不太好,到时你说话注意点。”
“我知道。”
回到公寓,海川掏出钥匙开门,进去。
室内安安静静。
他捏捏鼻根,正想歪进沙发里靠一会儿,突然听见卫生间里传出水声。
这么早,谁?
下一秒,他就看到小曼拄着拐杖一跳一跳地从卫生间里蹦出来,他的脸僵住了。
他居然把小曼过来的事忘得个一干二净,而且,她那脚是怎么回事?
“米小曼!”
听见海川的吼声,小曼吓了一跳,再看见他的脸,她的神色变了几变。
海川回来了。
他终于回来了。
结果却是第二天。
他是故意的吗?还是,他根本早就忘了自己会来的事?
空等一夜的难过在她心里又一次翻起了委屈的浪潮,可是下一秒,她已经堆起了笑,“海川!”她嗷呜一声,抛开拐杖,像个任性的孩子般大力扑入海川的怀里,“海川,你总算回来了啊!”她拿鼻子蹭啊蹭蹭啊蹭的蹭海川的胸口,顺便把眼里的泪水蹭干净。
海川一把揪住她后衣领,凶巴巴地冲她吼。
“等一下!你这脚是怎么弄的!”
海川把小曼抱到沙发,再低头仔细察看她的脚。
海川眼里的心疼,让小曼冰冻一夜的心渐渐地化开了。
她摸摸海川的脸,凑过去吻了吻他。
“海川……”
海川一把推开她的脸,恶狠狠地瞪着她,“为什么电话里没跟我说这事?”
小曼嘻皮笑脸,“人家怕你担心嘛。”
“那你这样我就不担心了?”
看来海川真是气着了,脸色发白,胸口一鼓一鼓的,小曼心疼了,赶紧拿手给他揉胸顺气,“好嘛好嘛,是我错了,对不起嘛,最多我跟你保证,以后我什么事都跟你说,打喷嚏都跟你汇报。”
海川还是板着脸。
“真的?”
“真的,”怕他不相信,她赶紧又举起手,“我可以对天发誓。”
海川这才冷冷地哼了一声放过了她。
海川说给小曼做早餐,小曼受宠若惊,连忙跟着要进去,海川拦她,小曼干脆跳上他的背,扒着他,舔他耳洞,海川哎哟一声,立刻丢盔弃甲。
海川搬了张椅子放在流理台边,把小曼放在椅子上,又热了杯牛奶递给她。
小曼抱着牛奶,歪着脑袋看海川。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他推她脸,一脸嫌弃。
小曼咯咯直笑,“帅哥是见过的,就是没见过帅哥作饭。”
“那么,仔细托住你下巴!”海川拿起刀往空中一甩,稳稳接住后,冲小曼得意地挑了下眉。
小曼笑了。
看着海川亲手为她做的饭,小曼在心里哀叹,这么大的幸福,她是否有福消受?她端着盘子,舍不得马上吃完,于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啜。
对座的海川脸色又开始发青。
“很难吃吗?”
“嗯。”
“嗯?”
某人炸毛了,拍桌子:“你说难吃?”
“啊?”
刚刚说了什么?她说难吃了吗?
“哥哥饶命!”
某曼忙用双手去挡海川手里的锅铲,“是好吃啦!我是想说好吃死了了啦!”可她说的太晚了,“铛”的一声,锅铲还是毫不留情地朝她脑门上劈过来了。
饭后。小曼搂着海川的腰,趴在他背上,问他徐先生是谁,“乔姨说你这两天一直在忙徐先生葬礼的事,徐先生是你朋友吗?”
海川回答说,“是美仑的男朋友。”
小曼“啊”了一声。
有点懵。
片刻后,她才又问,“那你昨晚一直跟叶美仑在一起?”
“是。”
海川皱皱眉,陷入沉思。
背后的小曼像啮齿类动物一样轻轻地咬着他的脊背。
小曼还想再问,那你俩呆在一起一整夜都干什么啦?有做那个了吗?干柴烈火的,你这渣男又……可转念一下,还是别问了,真是好蠢的问题,于是她转了个话题,“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
“不,没有。”海川忽然打断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千辛万苦。。。
、葬礼!
海川揉着额头,说累了,想去睡一觉,小曼忙陪他进去。
海川爬上床,小曼帮他盖好被子,又伸手轻抚他的额头。她心疼坏了。
“赶紧睡吧,看你累的……”
海川忽然又睁开眼拉了拉她的手。
“一会儿安叔来了叫我一声。”
小曼问:“有事儿?”
“嗯……要去火车站接一下徐行的父母。”
小曼没再追问他为什么不派别人去,赶紧说,“知道了,到时会叫你的。”
海川彻底合上眼,小曼又帮他掖了掖被角,片刻后,海川发出了轻轻的鼻息声,睡着了。小曼坐在床边看着他睡,一边在脑子里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没多久,外头响起开门的声音,小曼还以为会吵醒海川,结果一回头发现他睡得挺香,她这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地起身、关门、出去,走到客厅一看,原来是乔姨来了。
乔姨买了菜,准备午餐。
小曼跟她进厨房,讨了个择菜的活儿,一边干一边跟她闲话家常。
原来乔姨在海川小的时候就已经在向家帮佣了。
“要不是太太死的早,海川少爷的身体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
乔姨说海川母亲在他六岁那年就得病去世了。“他打小就跟他妈亲,”乔姨说,“都五六岁了,吃饭还总要他妈妈喂,不然就不肯吃。太太见他身子单薄,生怕不依他会闹出个好歹,自然什么事都顺着他,可谁知道自己这么快就走了。太太一走,海川少爷也跟着绝食了,怎么骗怎么哄都不成,每顿饭都摔盘子摔碗的,就是要等妈妈喂,后来老爷急了,吓唬他说你再不吃就打你了啊,他一听这话,小脸一白,立马就嗷嗷的哭上了,一边哭一边还是妈妈妈妈地叫,叫得那个惨哟,没两下人就厥过去了,吓得老爷抱起他就往医院赶,这进了医院又是打针又是灌药的,哎哟,罪过哟,小小年纪就把肠胃给搞坏了,长大了想补也补不回来。”
小曼失神地叹了口气。
原来海川这么可怜。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跟他对着干,多宠宠他了。
“哎,没娘的孩子,可怜呐……”
乔姨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安叔到了后,小曼去卧室叫海川起床。
海川洗了把脸出来,精神还是很差,小曼不由担心地问,“让安叔一个人去接不行吗?”
海川摇头说了声没事。
乔姨喊大家吃饭。
海川扶着小曼在餐桌旁坐下,自己转身坐下后却开始对着饭碗发呆,两分钟后,大概实在是吃不下,便放下筷子站起来,小曼一脸揪心地看着他,他冲她笑了笑,走过去揉了下她毛茸茸的脑袋,说了声:“多吃点。”
小曼胡乱扒了两口出来。
海川站在饮水机旁边吃药,安叔接了杯水站他旁边候着,小曼咬咬唇,蹦过去,把安叔手里的水杯轻轻拿过来说,“我来吧,安叔。”
安叔含笑退开。
海川接过小曼递过来的水,默默地冲她笑了一下,笑得很寂寞的样子。小曼心里一疼,本想问问他怎么样,到底也没再问,眼角扫到他若有似无的抚胃的动作,心想要是能把自己这个铁胃换给他也是好的,可是这么多种的器官移植中为什么偏偏没有胃移植这一说。
海川走后,小曼无所事事,见乔姨开始打扫屋子,她也想帮忙,乔姨哎哟了一声说“那可不行,要让海川少爷知道了,非得发我脾气不行。”无奈,小曼只好钻进书房,上网。
其间接到小碧打来的电话,问她情况怎样。
小曼叹口气说,“还能怎样,根本没时间跟他谈。”
“怎么回事?他是病到开不了口了?”
“不是……是那个叶美仑的男友死了,他在帮忙处理后事。”
“那女人的男朋友死了也关他的事?他不会是想借这个机会找那个女人复合吧?”
小曼仰头看天花板。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的,是不是,小碧?”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海川能为美仑做到现在这种地步,就足以证明他和美仑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厚。
徐行的葬礼于两天后举行。
小曼没去参加,因为海川坚持要她待在家里继续养伤。
其实她的脚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过既然海川不肯,那她也就不坚持。
反正她想好了,从今往后不管什么事都随他依他,她只做好在他背后默默的支持就好了,尽管前途渺茫,但她知道,海川终究会给她一个答案。
徐行的葬礼一结束,海川就病倒了。
咳嗽,发烧,胃痛,腹泻,连日来的辛苦奔波终于击垮了他,他勉强在家里睡了一夜,结果第二天一早他就吐了血,这下小曼再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立刻就叫了安叔一起把他送进医院去。
海川住院一星期,美仑一次都没来看过他。
美仑没有来,海川显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沉默。
再次见到叶美仑,是在海川出院后的第三天。那天一早就有人上门送东西。
来人递上一个系着绵缎的礼盒,海川示意小曼打开,小曼一脸诧异。
关上门,把盒子放到桌上,扯开蝴蝶结,掀开盖子。
盒子里躺着一件淡粉色的女式礼服。
海川说今天是美仑个人摄影展的闭幕式。
“美仑想邀请你,我答应她了。”
裙子很漂亮,是很衬小曼气质的甜美风。
“我跟她可是情敌,你就不怕我去了跟她拆台,当众跟她打起来?”
海川哈哈大笑。
“傻丫头,什么情敌不情敌的。”
“你不要否认,我俩就是!”
话是这么说,小曼还是欢欢喜喜地跑去换上了礼服。
“漂亮吗?”她捏着裙摆转了个圈问。
海川回答,“很漂亮。”
小曼觉得海川的夸奖并不由衷,但她没准备往心里去,她照着镜子把头发拨来拨去,“是不是该去做个头发?我没穿过礼服,也许还应该去专业的化妆师那里给我化个妆?”
海川推她后脑勺。
“哪儿那么麻烦,除非你想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巫婆!”
小曼追着他满屋子跑。
“要是人家笑话你,说你向大公子竟找了个这么丑的女人做女伴,你可不许怪我哦!”
“鬼才理你!”
车子驶入美术馆的停车场。
海川下车,帮小曼开车门,让她挽着他的胳膊进入美术馆。
展厅中的叶美仑正被一大群人簇拥着,她今天穿了件大红色的低胸礼服,化了妆,妆比想像的浓多了,但看起来唇红齿白,美艳动人,气色很好。
“她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小曼偷偷对海川说。
海川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