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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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步青终于松动了脚步，颓然的坐在许安安一旁。
半响，终于说了一句话：“又……去不成了。”
许安安笑：“是啊，又去不成了。苏步青，你看，我们总是错过呢。”
“或许……我，能不能自私一点。”苏步青握紧的拳头放松，两只手摊在眼前，无力的颤抖，他不知道要怎么做，这一刻，真的不知道了。
许安安的回答很干脆：“不能。”
“安安，对不起。”
许安安摇头：“苏步青，我发现你也挺贱的。明明爱你的，更好的，更适合你的在
那边，你老把眼睛往别的地方瞄什么瞄啊。你那有对不起我？明明是顾莫生不要我了，我才会跑来找你。把你当什么？备胎？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在你眼里，我又有什么好？”
苏步青说不出话来，说不出她那好，只是觉得，心疼。
如果不能爱了，心就会疼
果然是贱。
许安安继续说：“其实，你和童悠悠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选择忘记了。不要因为我现在这档子事情又来当守护者，你守护不了我一辈子的。我的路，还是得我自己走。你现在，该守护了，该爱的，是童悠悠，还有你未来的孩子。”
“我以为，这次，是我和你的机会。”
许安安摇头：“我们之间，应该永远没有机会的吧。这么多年，要有机会早有了，何必等到今天。”
“那是因为那时候有个顾莫生！”
“现在，顾莫生也没有消失不是？我们之间，不是顾莫生的问题。没有这个顾莫生，还有下一个。步青，回去吧。”
飞机起飞了，划过天际，天空上出现一道白色的光。两人谁也没有起身，坐在原位上，很久。
这次，许安安送苏步青到童悠悠楼下，和他挥挥手，说再见。
苏步青走出好几步，猛然转过头，三两步跨过来，把还在挥手的许安安一把搂在怀里。
“安安，在给你一次机会。你只要说让我跟你走，我们就走。结果，全部由我承担。”
许安安拍拍苏步青的肩膀：“傻瓜，你怎么还看不清楚呢。”
以前总是苏步青说许安安傻瓜的，这次，说傻瓜的人换成了她。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苏步青只是习惯，可是习惯这东西，可以培养，也可以改变。
把习惯改成童悠悠，是苏步青现在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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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安还是去了丽江，一个人。
到丽江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许大海打电话，许大海在电话那头着急的要命：“你这死丫头到底去哪了？电话也打不通，你知不知道莫生找你找疯了。”
许大海说你这死丫头三个字的时候，许安安一下子笑了。很熟悉的话语，许安安以为一切都不一样了的时候，许大海这一句话说出来，却发现什么都还在。
许大海早知道自己不是她不是亲生的，不是么？
可是，却没有人像她和许大海那样的至亲，那些相依为命的岁月，是他们两个人的。
你这死丫头……许大海还在说，许安安轻轻的在电话这头喊了声：“爸。”
“嗯？”许大海的话语停住。
许安安吐吐舌头，虽然知道许大海看不见，却用最幸福的表情，最欢快的声音：“爸，我好爱你！”
许大海呵呵的笑了，边咳边继续：“你这死丫头，别以为
你花言巧语就能哄到我了……”
许大海说了很久，许安安说自己在丽江的时候，许大海一惊，怎么去那地方了？一个人？你一个人出远门你不怕啊，怎么跟家里说都不说一声，你这孩子气死我了云云。
在许大海的眼里，许安安永远是长不大的小丫头，许安安听着许大海的唠叨，心里暖暖的。
许大海正说着，突然一顿：“咦，莫生来了？安安的电话，你快来接。”
许安安从这边听，听到莫生两个字的时候，条件反射的挂断了电话。
坐在电话前的长椅上，听着电话声音一连串的袭来，跟老板摇摇头，说不用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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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安想，在丽江这个美丽的地方，呆很久都不会觉得厌倦吧。白天逛逛古色古香的街道，坐在客栈的院子里看远处的玉龙雪山，可以去附近的经典走走，也可以去那些各具特色的小酒吧坐坐，结识一些朋友。
却没想到，来的第一天就可是倦了。
她不是那种静静的性子，一个人，总是觉得孤单。
不过，丽江倒果真是个艳遇横行的地方。许安安一去酒吧，便开始有人搭讪。
倒不是她生的多漂亮，一些广撒网的人，总是习惯一个个的去搭讪，遇到情投意合又有那种意向的，便会纷纷离开。许安安看着有两对素不相识的，没聊个二三十分，就会一起离开酒吧。
第一个人上来搭讪的时候，许安安只是摇摇头，不好意思。
第二个搭讪的人上来的时候，许安安说对不起，我不是。
第三个的时候……
许安安摇头说了一个字：“滚。”
因为第三个人，是顾莫生。
没想到他会追到这里来。
39
39、第三十八章　丽江　。。。
滚！
这个字，许安安顺势就在嘴里出来了。等说完后她瞥一眼顾莫生，然后继续故作镇定的坐在吧台上，仿佛身边没有站着这么一个人。
若是以前的她，绝不会对顾莫生说这个字的。
可是现在。许安安苦笑，果然，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顾莫生却也不说话，他把手中的箱子立在地上。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等。
许安安想装作不在意的，可是前男友坐在自己身边，这样的气场任谁也是不能一直淡定着下去。只有站起身，付钱往外走。
顾莫生也站起身，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
脚下是青石台阶，抬眼是耀眼的红色灯光，丽江的水在一旁静静的流淌，一转头，便能看见摇曳的倒影。许安安的身后，那个狭长的影子一直保持着一米的距离，不敢太前，却也不落后。
最终，还是忍不住了，转过身来朝着顾莫生就吼：“你贱不贱啊！我都说让你滚了，你还死乞白赖的跟在我身后干什么！你有什么想挽回的吗？你和你老婆儿子在A城呆着就好了，谁要你跑到这里来跟在我身后装哈巴狗啊！”
以前的顾莫生，脾气算是不好的吧。许安安一句重话也不敢说，每一句话都是小心翼翼的看着顾莫生的眼角，看没什么变化，才敢讲完自己想说的。
或许说，不是顾莫生的脾气变好了。只是许安安从来不敢尝试，说出自己心里根本的想法，把自己那些不满，把自己的坏脾气全部暴露出来，顾莫生会有怎么样的表示。
以前不敢想。
可是现在……顾莫生眼角有些许的疲惫，听到许安安的话竟然微微一笑，然后如释重负的缓了口气：“还好，安安。”
“还好你个头！”许安安不懂。
顾莫生终于肯靠近一步，又像以前一样伸出手来揉许安安的头发：“你吃醋了，你只是吃醋了。你肯生气，所以还好。”
“我没有吃醋，顾莫生。别把自己想的了不起。”
许安安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一阵刺痛。顾莫生依旧把自己放在高高的位置吧，自己每一个做法都似乎与他息息相关，他总是会觉得，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着他转。
虽然，的确是这样。
但是，那些都过去了，真的过去了。许安安故作厌恶的把头撇开，让顾莫生的手尴尬的晃在半空中，转身往前走，然后听着顾莫生的脚步声紧随身后，听他说：“安安，你应该给我解释的机会。”
瞧，解释，这两个字，多么像是那些肥皂偶像剧，男主角都是无奈的摊开双手，一脸深情的对女主说：“你误会我了，你听我解释。”
解释，这个词为什么会创造出来？看到的事实，听到的事实，哪一
个都足以说明真相。解释，往往只是真相的掩饰。许安安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清醒，猛然转身，顾莫生便撞上了她。
许安安的头顶着顾莫生的下巴，顾莫生瞬间就觉得脸部麻木了。伸手摸摸疼痛的位置，皱皱眉头：“安安。”
许安安坐到一旁的台阶上，十分坦然：“好，我给你解释的机会。”
“那天，我……”
“我问你，你回答我是与不是就好。”许安安第一次掌握里与顾莫生对话中的主动权：“你是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去看李陌？”
顾莫生点头，急于解释的：“可是……”
“没有可是，事实就是事实。顾莫生，你答应了我的事情，可是你食言了。你说了谎。”
“那天不得不……”
许安安摆摆手，继续打断他。然后自顾自的敲敲脑袋，继续问：“莫生，我喜欢你，到底有多少年了？”
看似在问顾莫生，却更像是问自己。时间久的，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吧。
“瞧，我喜欢你的时间，连我自己都不记得有多久。似乎从我懂事起，就一直是在你身后的跟屁虫吧。近乎迷恋的围绕你那么久，看你谈了一个又一个的女朋友，一次次的流眼泪。我不是爱哭的人吧，可是因为你，我哭了一次又一次。”
顾莫生与想揽许安安在怀里的冲动，可是她却环抱着双臂，把自己圈在小小的空间里，不再让自己靠近。
许安安冷静的很。她说：“好不容易，你肯看我了，和我在一起了。那么，我希望得到的是那份最完整的感情。我觊觎了那么久的，追逐了那么久的，不该是一碰就碎掺有杂质的廉价品。”
廉价品，掺有杂质，一碰就碎……顾莫生突然发觉，在许安安的眼里自己已经变得一文不值。颓然的站在一旁，两只手都开始无力。
“那天，爸爸出院，应该是半年来最高兴的事情吧，可是你却没有来，不是么？那天，是说好要谈我们两人婚事的吧。可是，你却没有来。这个是事实，不是么？”
“是。”
“你骗我，说你单位有事。这个，也是事实吧？”
顾莫生想说并不是这样，可是看许安安笃定的眼。知道自己知道回答，是，或者不是。而真相，往往是：“是。”
许安安苦笑着点点头：“你自己都承认了，不是么？你又因为李陌跟我说谎了。这个，我没有说错吧？”
顾莫生的唇齿打架，挤出一个字：”是。“
“瞧，你自己都承认了，那还需要解释什么？解释真相？这个对我来说，就是真相。”许安安站起身来，伸一个长长的懒腰：“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那么现在，你也不需要在了。”
说完，大步的往客栈走，余光瞟一眼河水里
倒影着的身影，发现顾莫生站在原地，迟迟未动。
一阵风袭来，许安安全身打了个寒颤。
我长大了，顾莫生。
虽然，会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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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人来人往，每天都会有人计划着去不同的地方。一个人的很少，往往是好几个人成群结伴。许安安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道在客栈里静静的呆着，闲暇时间便在城中走走。
其实最开始，也不是自己想来的。想来的，是苏步青。
可是，最后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说一个人，却也不是。因为隔着自己远远的，还有一个人，顾莫生。
许安安以为那晚之后，他会回去的。她以为，自己说的够决绝。可是，顾莫生没离开。却是离着自己不远的距离，不靠近，却也不会埋没在视线中。
一双眼睛，就那么一直在盯着自己。自己的一举一动，像是在演戏一样。许安安笑，那我就继续演。
晚上去酒吧，有人来搭讪。许安安没有拒绝，反而接过了那个人递过来的酒，与那人攀谈。还有，用余光偷偷的瞄隔着自己三四个位置的顾莫生的脸。
顾莫生脸，果然不再自然。
于是许安安笑的更深，喝了些许的酒，笑的时候眼角都流泻出妩媚，看的对面的人心花怒放，手脚也开始不干净。先是摸了许安安的手，然后，用腿碰她的腿。最后，竟攀上了她的腰。
许安安皱皱眉头，却没有松开。
凭什么要为一个人守身如玉？道德的准则已经被破坏了，那么谁还在意当初的约定。许安安用手捧着脸，就算心里再厌恶，却不表示出一丝不满。
是个顾莫生看的吧？
不是为了他吃醋，真的不是。许安安想，自己只是想让他知道。自己，真的放弃他了。
当那个人的身子完全凑过来，嘴唇附在许安安的耳边说今晚我们一起的时候，许安安胸腔都泛起了酸水，算是做到了极限。笑容渐渐的收起来：“不好意思，我不是那种人。”
“装什么装啊……”那个人不理解，刚刚还媚着眼勾人，这会突然正经起来。
他以为是对面的女人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于是手脚并用去攀许安安的身体。许安安的敏感部位被他碰触到，许安安大力的推开那个人，一巴掌就伸了过去：“你干什么啊你！”
那个人愣了，出来玩的，都是想找寻些浪漫的事情，一夜情在这个古城里发生的多了。却没有见过这种把人调拨起来，却又泻火的人。
而且，给了自己一巴掌。
等反应过来，眼睛瞪得老大，拳头也朝着许安安伸了出来：“你她妈算什么东西！婊……”
这个人的脏话还没骂出声，就被窜出来的顾莫生
的拳头把接下来的话全部吞了回去。
“你再说一句试试看？”顾莫生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