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欠谁的瓦伦丁-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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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冠冕堂皇的老理由,也是实话,她说得缓慢,一字一句,说得连自己都不得不信这是她出于不得已才给出的答复,她又补上一句,“等忙完这段时间我一定跟你去看望二老。”
贺承伦说“好。”
她拖一时算一时的推诿,他心知肚明,可心里再急,也要步步小心,他就像引新人入门的导演,骂不得也急不得,只能耐心的等待她入戏,循循善诱,因为这出戏的女主角只能是她别无他选。
乐怡忙了一天,又跟刘姐吵了一通,累的打完电话就上床了。
她闭上眼睛就是刘姐憔悴不堪的脸庞,明明很困却翻来覆去的折腾到凌晨才睡着,睡的极不安稳,梦里面她爸妈也在歇斯底里的吵,像她小时候那样。
从这样的梦中醒来,自然精神不振,而且右眼皮一下下的跳,她觉得不放心,最近都没接到她妈的电话,只从她爸那里知道要离婚的消
息,于是赶紧打了电话过去,好几声才被接起,她妈也没精神,祥林嫂一般不住的跟她重复,“我一定要他净身出户。”
佟乐怡听闻过好多更年期精神出了问题自杀的事例,心里十分不安,她安慰道,“妈,你消消气。我最近实在太忙,等我把工作搞定我就回去一趟,你别生气,气大伤身你不知道吗,好好保养身体,听话,等我回去。”
她不放心,只怕疏忽了一点,想到什么都叮嘱再三,她妈最后还是笑了,“都说养女儿好,这个时候我才真的感觉到跟贴心小棉袄一样。不过小棉袄啊,你今天怎么跟事儿妈似的。”
佟乐怡说,“谢太后赐名,以后我们家孩子小名就叫事儿,您老满意了?”
哄得太后高兴的挂了电话,乐怡并没有开心。刚才的话像一道联想题,她从孩子想到婚姻,想到她的父母,宁莫的父母,想到刘姐,想到贺承伦提出要她见他的父母,这才是心里头的刺,根深蒂固,碰不得又拔不了。
她不能再拒绝贺承伦,那样没良心的事再做一次,她自己都要唾弃自己,她觉得头又疼起来。
佟乐怡饭都没胃口吃,干脆背起包去上班。那么繁琐令她为难的工作,现在在她眼里却如此可爱。
下午到机房的时候亮子直接把她带到贺承伦的办公室,动作利落的开机器,“老大特此钦点,以后这儿就是姐姐您的了。”
他人在异地还惦记着她,乐怡心里又温暖又难受,她看着先进的机器问亮子,“你会用吗?”
“开玩笑,必须的。传说中的机房一哥今儿让你见识见识。”
这么好的机器做她的片子,完全大材小用,佟乐怡想了想说,“算了,我还是用原来的吧。”
“别呀姐姐,我好不容易借您的光能摸上这机器,怎么也得让我过过瘾啊。”
佟乐怡坐在舒服的靠背椅上,眯着眼很算计,“你给什么好处?”她觉得自己此刻像被顾绮夏附体。
“天理何在!我给你工作还要给你好处!人长的好看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
“那算了,我们还是回原地儿吧。”她作势起身。
亮子马上作揖,“美女有任何要求请吩咐。”
“明天晚上多加个班,我们组有个着急的活儿。”她看中亮子的能力,头脑灵活主意多又深得贺承伦真传技术过硬,此等人才当然要多多为我所用。
小蓉探脑袋进来,“佟姐,你在这屋呀,找你半天了,我片子做完了,审吗?”
“审。”佟乐怡指指小蓉,“明晚是她的活儿,她经验少,你多教教她。”
“啊,这个母夜叉?”
小蓉骂他,“你才母夜叉,你全家都母夜叉。”两个人又开始了斗嘴。
佟乐怡乐呵呵的在旁边看热闹,注意力转移,完全忘
记了烦心事。
可有人偏偏不让她如意,手机有条短信进来,“今晚的电影节希望能见到你。”
乐怡敛了唇边的笑容,回复“抱歉,有工作在身,祝沈导马到成功。”
“你不担心?贺承伦已经答应我要出席了。”因为是观众评奖,并未设剪辑奖等技术类奖项,所以贺承伦无需出席,如果他来一定是冲着沈瑜瑶来的。
隔了快一分钟,沈瑜瑶收到两个字,“请便。”
她挑眉看了看这两个字,然后无声的笑了。
离颁奖典礼还有数小时,造型师已把事先修改好的黑色小礼服为她穿上,沈瑜瑶看着三面镜子中的三个自己,很安全的颜色,符合她的身份,大方端庄,背部的蕾丝透露隐秘的性感,还没上妆,脸被黑色衬得惨白,眼下有浅浅的青黑,资深的造型师在一旁开玩笑,“是不是紧张的没睡好觉?”
沈瑜瑶随便点点头。
她怎么会紧张?虽然这是她第一次入围电影奖,但自入行做导演以来,她不只一次登上过颁奖典礼的舞台,意气风发的,自信漂亮的,站在舞台上,坦然接受四方嫉妒艳羡的目光,只是从未料想到会以如此灰败的心情迎接她的重要时刻,她从小顺风顺水,却在爱情上栽了大跟头,所以老天是公平的,有得即有失,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其实她想让佟乐怡和贺承伦都到场,叫佟乐怡自惭形秽,叫贺承伦遗憾他错失了怎样一个优秀的女人。她真是不甘心啊!
去往典礼的路上她闭着眼睛正想事情,手机又有短信进来,是贺承伦的,“十分抱歉,我临时有重要的事要赶工,看来是不能过去了,预祝你如愿获奖。”
沈瑜瑶只看了一眼就删除了,然后关机,连质问都懒得问。她看着窗外的风景又忍不住笑了,这两个人还真是天生一对,都不拿她当回事。她更觉得自己可笑,一年的时间搞得自己卑微又狼狈,再不甘心也无能为力,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车已驶到目的地,她换上专属礼车,同行的是位偶像小生,浓眉大眼,皮肤白净脸型也上镜,殷勤的笑着向她自我介绍,然后说“没想到沈导不仅有才,本人居然还这么漂亮,完全不输给任何女演员。”她微笑着回敬“过奖了。”心里在想,贺承伦,你怎么就看不到?怎么看不到我的好?
车门被人从外打开,偶像小生先下车,伸出手臂,她踏上红毯,挽住帅哥,耳边粉丝在喊,闪光灯晃得她看不清脚下的路,她只管依靠着身边人,抬头挺胸,听前方的主持人介绍,“现在踏上红毯的是本次导演处女作奖呼声最高的青年美女导演沈瑜瑶……”
作者有话要说:微博里本来跟各位说想元旦写,结果又在招待亲戚和工作中度过,然后又是过年前的繁忙,偷空儿只写了这一千多字。昨天九点多到家,十点多洗完澡,又忙活些琐碎事,十一点多到十二点修改完。虽然质量数量不尽如人意,但暄也只能做到这样了,昨晚刚弄到博客上网络又出了问题,搞到一点多也上不了网,我都快疯了,今天中午又要赶飞机,行李还没收拾。春节期间出门,不能在北京过了,回来再补文。暄提前祝亲们春节快乐!
、瓦伦丁通知
首先,祝美女们情人节快乐!
然后在如此温馨和谐其乐融融的氛围下,暄有一个通知:因工作忙碌今天实在无法更新,下次更新在3月14日白色*情人节(也算应景啦)!
其实今天也实在不该是窝在家里看小说的日子,让我们风流浪荡的快活去吧!
(半个小时才更新完这个通知,想回复亲们的留言又耗半个小时,我濒临饥饿且崩溃的边缘,
等JJ不抽了再说吧。)
、第四十章
佟乐怡偏巧今天工作结束的早,晚上同事们提议要到酒吧聚会放松放松,小蓉他们硬拉着她也去,她很痛快的答应了,现在她不想回家,不想接电话,也不想看电视,去酒吧大概是最好的方式。
到酒吧就关了手机。叫了酒,乐怡自己先倒了一杯,站起来说,“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今天这顿我请了。这杯是感谢大家,我先干了。”
小年轻们呼喊着鼓掌,然后开始挨个儿敬她酒,佟乐怡现在只想喝酒,喝醉了就真的什么都不想了,所以她来者不拒,可是却越喝越清醒,上了两次厕所后,踩着步子才觉得虚浮。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到刘姐正在僻静处打电话。
看到佟乐怡,她又说一句便挂了电话,抿了抿嘴,没说话。乐怡走到她跟前说,“刘姐,您是前辈,我第一次处理这么多事,有做的不到的地方,请多包涵。”她从包里掏出来两千块钱,“这点钱请你务必要收下,不,你千万别推脱,我理解你的不易,我自己的家庭也不幸福,爸妈都这把年纪了还闹离婚,可不管怎么样日子还得过工作还得做,你为了孩子也要挺住。我现在酒有点上头,可能表达的不是很明白,我就是什么意思呢,我的意思就是,对不起,我跟你说声对不起……”
乐怡语无伦次的说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刘姐把她扶回桌子上,她还要敬酒,大家一看这样,干脆就早早散了,几个人先把她送回家。
到了小区楼下,夜风一吹,她突然清醒了几分,把同事打发走,她自己上了楼。
一进屋,习惯性的打开电视,沈瑜瑶明晃晃的笑脸就在眼前,乐怡见鬼一般的换了台,然后到厨房去沏蜂蜜水解酒,电视传来一声鬼哭狼嚎,她吓的手一抖,水流到桌子上。
她连忙扯了纸去擦桌子,回到屋子里看,电视里婆媳正打成一团,往死里打,婆婆掐住儿媳的脖子,儿媳也没闲着,手脚并用的又挠又踹。
佟乐怡忙关了电视,喝完了水,下楼去倒垃圾。
她晃晃悠悠的走,不太清醒的脑子思考着她可能面临的不幸的婚姻,婆媳关系,前女友,无休止的争吵……她为什么要找罪受?她就不能一个人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吗?她就自私就没良心了又怎样?爱一个人就非要结婚吗,这是从哪辈子传下来的无理规定?见鬼去吧。
她正要把手里的垃圾袋扔出去泄愤,突然停住,差点扔到别人身上,垃圾筒边有人,她认出是四楼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互相都不知道姓什么,乐怡把垃圾放下笑了笑跟她打招呼,那女的说,“孩子闹的我睡不着觉。”她接着
说,“你男朋友真不错,一个多月前我也是晚上出来倒垃圾,看见有人在楼道里修灯,我还以为物业的呢,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你男朋友,以前老看见他,不过好长时间不见了,真是个热心肠……”
一个多月前?那个时候,他们还并未和好,她只知道他仍对她心中有怨,他为她熬夜进了医院,他百忙中驱车从郊区回来只为见她,他在蒸腾的雾气中请求她重新开始。但是,她不曾看到那些他痛苦徘徊在楼下的夜晚,不曾经历他以酒买醉借烟消愁的日子,也不知道他细心的曾为了她的安全大晚上去楼道里修灯,她不知道他还在背后做了哪些让她心疼的事情,心里有股热流往上涌,不知道是酒劲还是什么,她诚心的向邻居道谢,“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她转身上楼取了钱包和钥匙,又跑下楼到路口拦了辆出租车,打开门问,“师傅,郊区您去吗,我多给钱……”
*
此时颁奖典礼进行到一小时零六分,沈瑜瑶正与身边的工作人员和朋友握手拥抱,然后优雅自信的拽着裙摆上台,从颁奖嘉宾手中接过奖,舞台灯光那么亮,刺眼的她想哭,她的泪那么自然的流下来,声音却没有哽咽,她用手指抹去泪,“谢谢观众的肯定。今天对我是个好日子,不该哭的,但是我想到一个人,就忍不住了,那个人——”她深呼吸了一下,眼睛扫视了观众席的一个空位,清清楚楚的在她面前,她手捂上心口,那里那么疼,那么疼。她目光移开朝着天上接着说,“那就是我的爸爸。爸爸,您看到了吗,女儿获奖了。”她捂着胸口,在众人的注视和摄影机前,眼泪终于肆无忌惮的流下来。
颁奖礼结束后沈瑜瑶没有去庆功宴,她一个人开车回到家,停在楼下,给贺承伦打了电话。
“我获奖了。”
“我已经知道了,恭喜你。很抱歉没能赶过去。”
“没事,已经不重要了。我原想就算你心不在我这儿,人能来和我一起分享成功的喜悦我也满足了。可惜……”
“瑜瑶,对不起,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
窗外面不知何时飘起小雨来,水滴零星的敲打在玻璃上,真正适合伤心的天气。
沈瑜瑶说,“别说对不起,好像你对我只有这三个字可说。其实我也有对不起你的事,我明知道你和她的关系,还对你撒谎,你生病了她去医院看你我也没告诉你,删掉她给你发的短信,还有……算了,估计你也不想听我唠叨这个,我说句你想听的话吧,贺承伦,”沈瑜瑶深吸口气,“我们分手吧。”最后五个字她力求大方自然,但嗓
音还是控制不住的涩哑难听。她终究只能当个导演,成不了一个好演员。
沈瑜瑶干脆也不控制了,一股脑的说下去,“你早就想跟我分手了是吧?不,应该说你从未想跟我开始过。是我上赶着,趁虚而入,还死不放手。你心里一定想说,这个女人真讨厌,真是贱……”
贺承伦听不下去,出言阻止,“瑜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