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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红楼同人)[红楼]我要做首辅-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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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丫头眨了眨眼睛,甜甜地应了一声事,转身就往林瑜的屋子走。白术眼底泛起笑意,果然没选择错人,小小年纪的倒是机灵,可把灵芝那时候给比下去了。
  一边对着贾琏福身道:“见过公子,还请公子随我来。”
  贾琏现在满心都是见到林瑜的兴奋,倒不是说他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就是看见好看的实在是忍不住多看两眼,放在现代的话,就是简称为颜狗的耿直生物。
  以往看见漂亮丫头少不得多瞅几眼,现在白术这么大个人在他面前,也没什么心思,等看到林瑜走出房门来迎他时,更是一双桃花眼都亮了起来。
  紧走几步,贾琏还忙忙地道:“瑜表弟快快止步,日头毒得紧,莫叫晒着了。”说着,三两步就越过了白术,想着林瑜站着的廊下走去。
  林瑜顿了顿,贾琏竟是这般体贴的好人不成?不过既然对方都已经快走到他面前了,他多迎几步少迎几步也没什么区别,就停了下来,笑道:“贾兄……”
  话还没出口,就叫贾琏摆着手打断了:“我比你虚长几岁,你又是姑父堂侄,若不嫌弃,只管唤我一声琏二哥就行了。”
  都这么说了,还能开口说嫌弃不成,林瑜心里叹了一声,面上笑道:“那我便厚颜喊一声琏二哥,快请进。”
  也不知贾琏大清早的匆匆来寻林瑜是为了什么,却说今日沐休之日,自接受这个位置以来,林如海一直忙得未曾好好休息过,如今好不容易大小事一并了了,他便想着好生在家一日,也享受一番天伦之乐。
  抱着黛玉逗弄一番,听她细声细气地背一回诗经,又赞一回,便叫青兰抱她下去玩去。
  林如海这才看向眉宇间隐有忧色的妻子,问道:“可是昨日琏哥儿说了什么难事,叫你这般犯愁?”
  贾敏一摇头,道:“他有什么难事。”想起母亲的误会,固然是她没有说清楚的缘故,但是夫妇两个至今没个可继承宗祧的子嗣也是事实。这万一,肚子里的不是男孩可怎么说?她的年级已经大了,这一胎原就是意外之喜,再不能指望还有一次的。想着,便将昨天贾琏转达的贾母的话给说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叫岳母操心了。”林如海倒不觉得贾母这一番思虑有什么冒犯的,都是为家族计。他慈爱期待的目光落在贾敏略略显怀的肚腹上,轻声道,“只要这小子一出来,日后好好教导,也就什么都不愁了。”
  贾敏素手不由自主的抚上肚子,低垂着眼捷忧道:“万一要是……”
  林如海怎能不知道发妻想些什么,夜深人静之时,他也是担忧过的,洒然一笑道:“子嗣一事本就是天缘凑巧,强求不得。如今有这一胎已经是意外之喜,就是给黛玉添个妹妹也是好的。”想了想,觉得夫妻俩都患得患失地过了些,便安慰道,“再者,李大夫是江南一带出了名的妇科圣手,再没出过错的。他要知道你怀疑他的医术,可是要生气的。”
  贾敏在闺阁之中时就是再爽利不过的人,听了这一番话,心道自己这几日真是魔怔了。丢开这一个包袱,脸上现出轻松之意来,她与林如海笑道:“也不知瑜哥儿哪来的这么大本事,竟请来了李大夫,我只道他还在京城呢,没成想却是在姑苏。”
  林如海抚须道:“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只不过,他的根底都在姑苏,消息灵通一些也是有的。”他还没有天真地以为林瑜的那个庄子仅仅就是一个庄子而已。想了想,他将自己琢磨了许久的主意拿出来问贾敏道,“你说,我推荐他去金陵西山书院辛翰林门下如何?”
  贾敏沉吟了一会儿,方神色复杂地道:“我的私心,不大想叫瑜哥儿走远了。”她抓着衣襟的手紧了紧,“老爷如今虽看似松快了一些,但是离卸任还有两年,家里要是再没个顶立门户的人再不能成的。”没有谁能比一个主母更了解一个家里需要些什么,怀孕之前她管着一府之事,怎会不知道家里头的猫腻。如今,她精神渐渐的短了,黛玉又小,又有谁能撑得起来呢?
  林如海拉了贾敏的手,安抚道:“我也就是一个想头,就算是推荐了他去,只怕也是来年的事了。”更何况,就算是不推荐,明年秋闱一过,辛翰林看到了这么个钟灵毓秀的苗子,又怎知他会不动心?没见茅学政也动心得很,只是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当年考上两榜进士是稳扎稳打地考了下来,只是都多少年过去了,这些个四书五经早不怎么看了,哪里敢随便收徒。
  再者,这一回院试的西山书院的学子中就有林氏族人,还前来拜见过的。据他说,那辛翰林的孙子辛宗平着实看重瑜哥儿的学识,只怕他的名头如今已经传进辛翰林的耳中了。
  林如海所料不错,辛翰林已经知道了有林瑜这个人,只是却还不知道林瑜姓甚名谁,到底是哪一位。
  毕竟,辛宗平在维扬借着西山书院、即辛翰林的名头做了好大一场事,辛翰林又不是什么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迂书生,哪里不知道自己孙子这是接机表明自己愿意继续参加科考呢!只不知,怎的下了一趟扬州就下了好大决心,以前他老子怎么揍都不管用,今年这么一开窍,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冤孽。
  是以,冷眼瞧了几月,见他真的不再寻花觅柳、走马章台,果真捡起了书本子认真念书之后,辛翰林反倒担心起来,抽了个空子把自己这不愿意成器的孙子给提到眼前。
  辛翰林一袭广袖大氅,内穿道袍,头上拿木簪挽着发髻,好一个仙风道骨的模样,只是他拉着自家孙子长吁短叹的样子一下子把形象给败坏了大半。
  辛宗平一手被拉着,一手还拿着书卷,两只眼睛盯在书本上,一边漠然道:“爷爷,您有什么事情就直接问吧,孙儿实在猜不出来您在想些什么。”也不大想猜。
  辛翰林看了看他那手不释卷的样子,一张脸更苦了几分,他不由得坐过去一点,靠着自己的小孙子,低声问道:“你不是看中了那家的姑娘了吧?”不能啊,这不带着小学生们去院试吗,那家那么不讲究,叫自家姑娘给看见了?
  辛宗平手一顿,无奈地放下书卷,真心诚意地劝道:“爷爷,闲了就去收两个弟子玩玩,少看那些话本子。”
  辛翰林大惊道:“难道说是哪个楼里的姐儿?”
  辛宗平一噎,抽出自己的手,长长的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道:“孙儿在扬州逛没逛过青楼您还不知道?偏偏这般问,孙儿读书上进了,难道不好吗?”
  辛翰林拂袖坐定,斩钉截铁道:“不好。”
  得,今天这书是看不成了,辛宗平心道。干脆起身,坐到自家爷爷的对面,伸手泡起了茶,待袅袅茶香腾起的时候,方问道:“您在担心什么呢?”
  辛翰林看着对面自己天资聪慧的小孙子,叹气道:“我是怕你走上一条不归路。”常说知子莫若父,他们是爷孙两个倒像忘年交似的。这做爷爷的,又怎会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小孙子明明天资学问都好,偏偏就不愿意科举考试呢?
  是以,这些年哪怕自己那个迂腐的大儿子再看不惯,他也将这个小孙子护在了身边。荒唐一些就荒唐一些吧,名士自风流嘛!再说,反正他都给自己的小孙孙打算好了,在他闭眼之前,总能把他的学问和名声都养起来,到时候这座西山书院就是他的,这一辈子平平安安的,也没什么不好。
  如今,懒散惯了的人一下子勤奋起来,不光是在学问上,在人际往来上也是这般,怎能不叫辛翰林忧心?自己孙子心里想什么,他能没点数?甚至于,宗平其实也是收了自己的影响。
  君不见,辛翰林不过六十不到的年纪,身子又硬朗,如今朝堂上这般年纪的阁老又不是没有,偏偏他这么早就退了下来。
  如今朝堂的格局,内阁里满汉各半,六部尚书一律复职,即一满人主官必有一汉人副官、反之亦然。当皇帝的,权衡之术玩得那叫一个顺畅,抬这个压那个,不是今日西风压了东风,就是明日东风强过了西风。但是,总体上来说,还是汉人吃亏。谁叫皇位上坐着的是叶赫那拉氏呢,为了维护统治,汉人便是吃亏都没地方说理去。
  辛翰林自己都说不出很满意本朝这种违心的话,又没跪出奴性来。
  宗平小小年纪就跟在他身边,言传身教的,就算辛翰林再当心,平日里总会露出些什么来。等他发觉的时候,自己的小孙孙已经就是那般的模样了。
  因为无法面对现状,所以痛苦,所以醉生梦死。辛翰林心里知道,见他从没往外吐露过心声,便由他去了,好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不了什么差错。
  结果,自己想着叫他散散心也好,放他去了趟扬州,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怎么叫辛翰林不忧心,这要是一不小心行差踏错,可就得深陷文字狱,谁也救不得。
  前头一句话四个字“将明之材”,报到皇帝那边即批斩首,还不够惨痛吗?那时候辛翰林还真是一个小小的侍读学士,写到斩首两字之时,是用左手狠压着右手的腕子,这才勉强地将那两个字给写了过去。
  写完的时候,心都是凉的,脊背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回家之后,再提笔,手抖得止都止不住。
  在那之后,辛翰林就看清了本朝的嘴脸。若非为了家族,只怕那时候就辞官归隐了事。
  他战战兢兢了大半辈子,这才给自己的子孙挣来如今悠闲的时光,自然不希望宗平这个他最喜欢的小孙孙一头扎进那个看不见希望的大坑。
  沉默之中,辛宗平放下手中渐渐凉下来的茶盏,道:“爷爷,你说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天授之才。”
  “古来奇人异事多得很。”辛翰林年纪大了,经过的事情也多,知道宗平是遇上了什么人或事,便问道,“你也是个天资高绝之人,说说看,是遇上哪一位了叫你这般佩服?”
  “哪一位孙儿暂且不告诉你。”宗平哪里不知道自己的爷爷担心自己,只是他也怕给林瑜惹来麻烦,只是道,“爷爷放心,那人只是递了一碗醒酒汤与我罢了。”
  辛翰林恨铁不成钢道:“还醒酒汤,你怎么不知道那是不是一碗□□!”
  辛宗平见自家爷爷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大笑出声,然后隐去姓名,低声将自己与林瑜之间的谈话说了,方道:“不知道爷爷您怎么想,反正比起醉生梦死,我更想那一碗醒酒汤,即使又苦又难喝,却是醒世良剂。”
  辛翰林怔楞了半晌,心里又是骄傲又是酸苦,一时又被辛宗平描述地景象给激得心血沸腾,抚着胸,口定了定神,这才喃喃道:“还真是又苦又难喝啊!”说罢,摇头叹道,“如此便罢,只是有句话要嘱咐你,无论你们什么打算,万事不可落于笔端,此事你须得应我。”横竖他们暂时不准备做什么,只看表面上读书上进的结果,倒还算得上一件好事了。
  辛宗平含笑点头,道:“明年若有机会,孙儿带他来见您。”
  辛翰林不耐烦地摆摆手,道:“行了行了,别把老头子我算进去就好了。”辛宗平会意,退下不提。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那一头,辛家祖父两个正为着林瑜两句话而各自烦恼,林瑜自己却也因着贾琏的提议,少不得安排了画舫,陪着去瘦西湖上游览一番。
  却说林瑜也不是没有生活情趣的人,只是他平日里太忙了一些,时间上从来卡得很紧,是以来扬州那么长时间,从未有一次去游湖过。这也不算什么,就像他自小在姑苏长大,却从来没去过寒山寺一般,只是从来不在这方面用心而已。
  不过,既然出来松快松快,他也不至于做出不乐意的情状来。
  这时候天气虽热了起来,但是还未进入伏暑,正是游湖的好时候。画舫上窗屉全都支起,挂上轻薄的窗纱,清风徐来,真真是既赏了景,又避了暑。若再请上一班小戏,专拣那清新不落俗的小曲唱来,便是人间极乐了。
  贾琏在来之前的路上就想好,他是已经知了人事,本还想叫上一些姐儿,不过,有瑜哥儿陪着,也知道他是正经人,便不敢叫那些人来污了他的眼。
  这扬州城里头没什么王孙公子——林瑜身边是有一个,却也是个落毛凤凰——倒是湖上的画舫一艘赛一艘的富丽堂皇,贾琏看得眼热,便问瑜哥儿。
  林瑜笑道:“这扬州城里商户多得很,难以细数。只说那些个大小盐商之家,都是豪富。”说着看了眼窗外,道,“这还是下午呢,人不大多。等晚上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做灯火辉煌。”
  果然,等傍晚的时候,宽阔的湖面上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光,若有别的画舫靠得略近一点时,还能听见上面缠缠绵绵的曲声。
  林瑜原本是想这就离开的,耗费一下午的时光对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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