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逃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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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柏言大喇喇道,“没事没事,我现在这儿吃上半顿,待会儿回家吃下半顿。”说完,就去洗了手,帮着以珂一起包饺子。
有了纪柏言的帮忙,虽然他包的不是很好,但还是很快的就把饺子包完。还剩一张饺子皮时,以珂突然说那张留着。纪柏言不解,以珂也没对他多解释,端着饺子就进厨房了。
纪柏言带来的年夜饭很丰富,可惜江彦承不能吃,他只能喝着苦苦的药粥,看着纪柏言和以珂大快朵颐。纪柏言欠揍的边吃边感叹,这个菜多么多么好吃,那个菜多么多么美味,还让以珂多吃点儿,把江彦承那份也吃了。
以珂微囧,吃着四喜丸子差点儿被噎着。
纪柏言还像模像样的端着杯子去跟江彦承的粥碗“碰杯”,他满脸喜庆的道,“兄弟,新年快乐。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不好的事,好在快要过去了。过去了就别想了,高高兴兴迎接下一年。兄弟祝你梦想成真。”说完,用余光瞄瞄低头喝汤的以珂。
江彦承拽着勺子,又想感谢他,又想把粥扣他头上去。
然后以珂象征性的煮了一盘饺子,随便夹了一个放碗里,把碗递给江彦承,“喏,吃一个吧!意思意思,应应景。”
江彦承用筷子把饺子夹成两半,发现里面竟是糖馅儿。他抬头看向以珂,以珂若无其事的道,“哦,你运气真好。”
江彦承看她半晌,才慢慢吃下那个唯一的糖馅儿饺子。
吃完饭纪柏言就招呼着手下进来把东西收走,他又坐了会儿,便说要回去陪老人家看春晚了。纪柏言一走,就剩他俩。
他俩也没再说话,以珂把电视打开调到播春晚的台,就坐在沙发上一边玩儿手机一边看春晚。
每年的春晚节目都差不多,歌舞、相声小品、魔术杂技,没什么特别的。以珂和江彦承都看得心不在焉。但除夕看春晚仿佛成了习俗,就算再难看,还是得看完。
零点时分,外面开始不约而同的放起鞭炮和烟火。以珂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烟火。她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在跟常萧打电话,互道新年快乐。如今却已是物是人非,常萧再也不会在她身边。而且,她和常萧都没有在一起过过除夕,一次也没有。
她仰望着那些烟火,看着夜空在心里说:常萧,新年快乐。
外面炮声阵阵,震得玻璃也在微微颤动。她从玻璃里看见病床上的江彦承正看着她,头也没回的对他说,“喂,新年快乐。”
***********
江彦承又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可以下地走路后就要求出院。以珂无所谓,倒是纪柏言和杜玮都劝过他,为了保险起见,让他再住半个月。可江彦承说什么都不答应,坚持要出院。
都拿他没办法,以珂悄悄给江征去了电话。江征在电话里告诉以珂,他要出院就出院吧,但鉴于伤还没好利索,让以珂再跟去照顾一段时间。
以珂拒绝不了,只好又跟着江彦承出院,去照顾他。
江彦承没有回老宅,也没有回骊湾,而是去了个以珂从不知道更别说去过的别墅。不去骊湾也好,毕竟那里发生过她不想去回忆的事情。
这栋别墅很大,上下共三层。在别墅的花园里可以清晰的看见溯川市那个号称全中国最大的摩天轮。
在这里以珂更帮不上什么忙,有管家有佣人,还有住在这里的家庭医生和护士。
别墅不远处有个公园,环境很好。以珂每天起得很早,等江彦承也起床后就推着他去公园走一圈。江彦承虽然可以下地走路,但他的腿里打得有钢针,不能长时间站立。所以早上去公园必须得坐轮椅。
二月的早晨还是很冷,江彦承出门得在腿上搭一条毯子。但是他嫌弃搭着毯子像个残废,每次都不搭。第一次佣人给他搭上后他冷冷的让佣人拿走,佣人只好取回毯子。谁知以珂二话不说,直接从佣人手中拿回毯子,给江彦承搭上。然后不管江彦承的反应,推着他就往外走。佣人在一旁看着他阴沉的脸色,以为他要发火。可紧张的等了半天,直到以珂都推着他出了大门,他也没有发火,更没说让把毯子拿走。
在路上看见有遛狗的老人,费力的牵着一只想要乱窜的拉布拉多,她不由得想起了德玛。于是她戳戳江彦承的肩膀,闷声道,“喂,你让你手下把德玛送来我玩玩儿。”
她现在不喊他“哥哥”,也不叫他的名字。大多数时候没有称呼,必要时也只是“喂”一声。
以珂的话让江彦承的后背突然变得僵硬,她怎么知道阿新是自己的手下?
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以珂“好心”的给他解释,“叔叔告诉我的。”
江彦承心里松了松,听她的语气,好像没有埋怨他派人去“监视”她的意思。然后又暗骂自己没出息,她知道就知道,自己是为她好,她能把自己怎么样?
别墅里专门用一间房来做江彦承的复健室,自从他出院后,每天下午都会有复健师过来,指导他进行复健两小时。
这两个小时以珂可以自由支配,因为江彦承不让她看自己做复健。
但是以珂曾经偷偷看过。
腿里有钢针,所以他进行复健的时候格外痛苦,脸上疼得全是汗,面容也比较扭曲。明明很疼了,就连复健师也忍不住让他不要勉强,慢慢来就是。可江彦承全然不闻,继续咬牙坚持。有时候他都疼得双腿打颤,手臂上的青筋爆起,但他还在一步步的走。
以珂觉得他坚强得都有点变态了。
这天下午江彦承去做复健时,以珂在花园里看书。没一会儿就见阿新牵着德玛来了。
德玛一见以珂就激动起来,也不乖乖的让阿新牵着了,一个劲儿的往前挣。阿新给它松了牵引绳,德玛撒开脚丫子就朝以珂冲过去,两只前爪搭在以珂的手上,不停的吐舌头摇尾巴。以珂摸着它的头,笑起来。又拿了桌上的饼干喂它,德玛更激动了。
阿新走过来,忐忑地跟以珂打招呼,“颜小姐。”
以珂看他一眼,又拿了一块饼干喂德玛,突然问了阿新一个问题,“你不是北余人吧?”
阿新想也没想就回答,“不是。”
以珂蹲下摸着德玛的头,意有所指的说,“真是难为你了,被派到北余去,人生地不熟的。”
阿新尴尬,他丢下一句“我晚上来接德玛颜小姐再见”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德玛很没义气的继续向以珂撒娇卖萌要饼干吃,根本不管主人已经撇下它先逃了。
以珂揉着德玛的肚子小声地对它说,“我真是觉得你主人挺辛苦的,没别的意思。”喂德玛一块饼干又接着道,“你也挺辛苦的。”
江彦承做完复健由管家扶着慢慢走到花园,坐在椅子上看以珂跟德玛在草地上玩儿,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已经来了一会儿了。不满地咳出声,以珂只是回头看他一眼,又继续跟德玛玩。
瞪着那只狗,第一次觉得这只立过大功的狗看起来有点碍眼。
许是感受到他那不友善的目光,德玛将大脑袋拱进以珂的怀里求抚摸。
江彦承看着它的动作,让管家立刻给阿新打电话,让他来把狗接走。
求抚摸的德玛毫不知情自己被嫌弃,还在傻乎乎的卖着萌。
作者有话要说:我我我基友的金毛就叫 德玛······
、第四十三章
阿新来接德玛时,德玛还不肯走。爪子紧紧抓着草地不放,阿新无法,只得上前抱它,半拖半抱给弄走了。
以珂还去大门外送他们,德玛那张幽怨的脸隔着车窗玻璃不舍的看着以珂,以珂笑着给它送了个飞吻。
返身回到花园,江彦承正坐在她椅子旁的另一把椅子上看报纸。以珂挨着他坐下,替他倒了杯阿姨刚刚端来的蜂蜜柠檬茶,斟酌了一下开口,“那个……我明天要出去一趟。”
江彦承头也不抬,“干什么?”
她回答:“熠熠的生日。”
翻一页报纸,“七点前。”
以珂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略微有些不满,“七点前肯定回不来,九点前吧。”
江彦承面无表情抬头看着她,“看来你是忘了去年的明天了——”
“呃……”以珂顿时就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她说,“那八点前总可以吧?我吃完饭就回来,又不去玩……”
等了一分钟才等来特赦令,“八点,到时候让司机去接你。”
甘熠熠直勾勾的盯着在她对面落座的以珂,夸张的道,“我说,你不会是把承哥的补品全吃了吧?”
以珂没好气地白她一眼,“那是因为冬天穿得多好么?!我才没有长胖,我天天照顾他多累啊!”
甘熠熠“嗤”了一声,“得了吧,你天天在家里玩当我不知道?家里有管家有佣人有家庭医生,什么事需要你亲自动手?”
以珂强调,“哎哎哎,每天早上可是我推他出去散步的好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再过段时间他可以长时间走路了,那比推轮椅更累呀,得扶着他。”
甘熠熠嘿嘿笑,“你知道你每天干的这工作,是多少女人抢破头也抢不来的。就算是那个高珊珊,不当明星每天给承哥做牛做马她都愿意,你信不信?”
甘熠熠这话让以珂想起上次高珊珊大闹医院的情景,她蹙眉,“高珊珊跟他真是那种关系?上回高珊珊来过医院,口口声声说他们关系不一般。不过没让她进去……”
“什么?高珊珊去医院了?她也真好意思?”甘熠熠猛地一拍桌子,接着说,“她太看得起自己了吧,谁不知道一直就她单方面在炒作嘛,承哥好像从来没承认过。我说,再怎么也得像当初柯鸢那种才有点像谈恋爱的样子嘛……还有上回咱俩看见的那个女人,也不错。”
以珂知道甘熠熠指的是许之菡,她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说起这些女人的时候心里总是一阵莫名的心烦。
于是她主动结束这个话题,“熠熠,等他伤好了,我可能要换工作。”
甘熠熠喝着饮料,眨巴着眼睛,不解,“为啥?”
以珂无奈的一笑,“我都耽误这么久了没去上班,我也不好意思再回去了。”
甘熠熠吐出吸管,毫不在意,“那是你家的公司诶,你不去上班又怎样?!”
以珂还是坚持不去,她解释,“正因为是自家的,这么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更不好。”
“那好吧,随便你嘛。”甘熠熠突然正色看着她说,“不过以珂,我说真的,这段时间你的气色比前段时间好多了。换个工作也好,我觉得你还是回溯川吧。北余……你一个人不适合待在北余,你懂我的意思。”
以珂当然懂。甘熠熠很了解她,知道她一个人留在北余,而且还是住在之前常萧住的房子,免不了经常想起常萧,想起那些伤心事。如今她好不容易从那绝望的悲伤里走出来一点点,再也经不起任何刺激了。
以珂双手握住杯子,“我还不知道…北余,你知道北余对我的意义……我得好好想想……”
闻言,甘熠熠耸耸肩膀,她说,“好吧,但是你得知道,爱你的人都在溯川。”
生活这个东西,既简单又复杂。没有人能预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没有人知道在前方等着自己的是黑暗或者光明。而且,这一段路没有走到尽头,如何开始下一段路?
回到别墅时还有几分钟才到八点,她没在客厅看到江彦承,用眼神询问管家。管家说江先生在洗澡。
从卧室换完衣服出来,迎面就遇上了从江彦承卧室里出来的一位佣人。那位佣人一见她就松了口气,“颜小姐,我有点儿事,麻烦您去帮江先生吹下头发吧!”
以珂指着自己的脸,不确定问,“你说我?以前也不是我帮他吹啊……”
“颜小姐,拜托了,我真有事儿。江先生的头发不长,一会儿就好了。”说完也不等以珂回答就急匆匆走了。
以珂看着她的背影急忙说道,“那你去让其他人来啊……”
可惜那位佣人早就下楼了。
她把上半身探出栏杆去瞧,没见客厅有人,花园里有些人影,想来应该是在外面。以珂撇撇嘴,没办法,只能不情不愿的走进江彦承的卧室。
一进去就见江彦承在椅子上坐着呢!
其实江彦承的卧室以珂很少进来,来过的次数五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因为那件事情,她有点儿抵触进他的卧室,哪怕这里不是骊湾。她一进他的卧室,就会不由自主想起那天早上在他的床上醒过来的情景。
她故意敲了敲门,江彦承听见声音看过去,见来人是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他却什么都没说,又转过身保持之前的姿势。
以珂走过去清清嗓子,“吹风机呢?”
“浴室。”
进到浴室,她没找着吹风机,倒找到一条大的干毛巾。她扶着浴室的门框把头探出去,瞧着江彦承那短短的头发,心说:这么短的头发用什么吹风机,毛巾完全就足够了。
然后她也不再找吹风机,取下毛巾就出去了。
走到江彦承背后,快速地说了一句“没找到吹风机只找到毛巾就用毛巾擦擦就好了”就不由分说的用毛巾覆住江彦承的脑袋,一阵乱揉。
他的脑袋上有刀口,头发不能留长。被打湿后的短发看着有点儿滑稽,以珂从进门时就一直憋着笑。
那毛巾很大,把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