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不叫爱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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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这样想，年岁岁也不会这么傻乎乎地质问夏天。她只是抚了抚额头，假装有些晕地说道：“夏天，我头好痛，我想回去休息……”
“头痛啊？”夏天听她真的不舒服，于是也没有过多责难，忙揽过她。“要不，今晚就在这儿睡吧？嗯？”
虽然他最后一个音调很是有些诱惑，但是年岁岁很快注意到，夏天的手，正巧就放在她的手上。
回想起这段日子跟夏天的相处，年岁岁这才发现，这夏天几乎每时每刻，都占有性地握着她的手，或者是时不时地亲吻她的手背，又或者是把玩她的手指……天！他该不会是……
传说中的，恋手癖吧？！
你好，华谊
“不了，我跟人约好了，明天还有点事情，今天晚上还是不要分散了精力的好。”
年岁岁镇定地推辞了夏天的“好意”，自顾自地弯腰下去穿鞋。
夏天虽然对到嘴的肥肉飞了有点不快，但很快就收拾好情绪，笑着将她按在沙发上，为她穿上鞋，再执着她的手印上一记。“好嘛，宝贝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这就送你回去。”
大概也是知道自己的举动有些吓到了年岁岁，所以夏天轻言好语地安抚了她好久，这才目送她进了住处大楼。
直到回家洗完澡睡在床上，年岁岁仍有点惊慌不定。
她就说，这夏天到底看上她哪一点。原来，这夏天根本就对她的脸没有任何意见，他在意的，是她的手……年岁岁翻过来翻过去，最后还是忍不住坐起来，打开灯，在灯光下伸出双手。
年岁岁的手，很好看。
不是一般的好看。
之前就提到过，年岁岁除了脸上的肌肤不能为人们所接受外，她的其他部位，简直就是上帝的杰作。
那一双手，宽一分则肥，窄一分则瘦。
伸出来的手，就像两只被工匠的鬼斧神工打造出来的天下奇葩。
所谓五指如葱，所谓手若柔夷，说的就是年岁岁这样的双手。
年岁岁一向没有注意过自己的手，所以自己看过之后，都有些怔然。
再掀开被子，将视线移到双脚上。那脚指头圆润可爱，脚背滑腻如无骨之物，脚身曲线优美如弓……
怔怔地看了许久之后，年岁岁轻轻抚摸过自己的手和脚，再长叹一口气，躺下睡觉。
当然，这一晚，年岁岁最后还是没有睡几个小时。
第二天一早，林潮的电话就催魂般地响了起来。
“母老虎，你想好了没，那家伙说日子要提前，必须要在今天交接好一切手续……”
“他赶着去投胎啊！”
年岁岁被打扰了睡眠，很是不爽。
林潮无奈。“说是他债主上门了，再不给钱，这厂子都保不住要被砸了！”
“我说，这事越急，我就越不安。你小子别没事坑我吧？”年岁岁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道，昨天晚上的事情给她的冲击还没有去掉呢！这林潮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玩意……不对不对，他根本就不是个玩意。
“傻啊你！我娶媳妇的老婆本都在里面，谁傻的拿自己的钱开玩笑！”
那也是哈！
年岁岁迷迷糊糊地想，于是迷迷糊糊地应了句：“那就这么着吧！手续该怎么办啊？”
等话一出口，年岁岁就顿时清明了。该死，人家是来问她到底怎么决定的，她怎么就这么简单答应了？这中间的弯弯道道自己什么都没有弄清楚就答应赔上身家性命跟他一起玩，她是不是傻了？
生意场上，最要紧的就是信誉。
即便年岁岁千不愿万不愿承认自己说错了话，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当然，她没忽略林潮在听到她答应了之后的那一声轻笑。阴谋啊阴谋啊，年岁岁，你可得张大眼睛看着点啊！年岁岁一边对自己说着一边不情不愿地奔了去。
说是不情不愿，其实年岁岁心里清楚，她只是找个借口，让自己安心地接受自己这次的冒险。即便她老是觉得林潮这家伙不是个好东西，但理智上，她更清楚，林潮根本不会坑她。
她年岁岁这两年还真没有看走眼过一个人。
等两人再度碰头的时候，他们相处融洽地研究了一下资金分配方案。年岁岁只有三百万，林潮只有六百万，怎样算来算去，两人都差上一百万。本来年岁岁是想让林潮再拉一个人进来，但他觉得犯不着。
于是最后定案，双方再各跟五十万。
这可苦了年岁岁，就连菜钱凑齐了也才十几万，她总不能向夏天去借吧？
没办法，年岁岁想来想去，还是找到了在江西时候的人脉，一人十万，借来也就四十万了。
等真正将钱弄到手的时候，年岁岁已经从存款三百多万的小富婆变成了一个欠债几十万的穷光蛋。同样的，林潮也是如此。两人看到对方灰尘仆仆的惨样，都是忍不住在包间内指着对方狂笑。
一笑泯恩仇。
况且，年岁岁与林潮之间，原本也就没有什么仇怨。
“一次男，你要是敢不给我赚钱，我就把你大卸八块当猪去卖！”
“果然是母老虎！”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说你温柔啦！”
……
虽然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但是当所有的一切都急急忙忙签字搞定的时候，年岁岁觉得自己就像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成为了一个富婆，然后忽然梦醒，结果得到的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包袱。这是一个叫做华谊的包袱。
这个晚上，年岁岁跟林潮都没有回家。
两人快速地赶到已经是属于他们的工厂，找出所有的财务资料和档案，彻底地清查了一遍。
公司的底子不错，要说真有什么不能让人放心的，就只有那一桩隐形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这厂子就会连同他们两个一起玩完。
据林潮所说，他本是财务会计出身，但是曾经在钢管生产和钢管采购方面有着很长时间的磨合。所以他所看的也当然是这些方面的数据资料，而年岁岁则看的是销售和人员分配这方面。
通宵达旦的看完资料，到早上八点的时候，公司的财务销售等部门人员才陆续地进到公司来。
小公司规模不大，人却挺多。
一个岗位上差不多安插了两三个人，所以仅仅财务部就有差不多二十人。
以年岁岁的眼光来看，这些人根本都是吃干饭的，只不过里面的人员都是那些小股东的亲戚朋友，这才让这公司搞的乌烟瘴气。
躲在总经理办公室，两个人观察了一个上午。
财务等部门来的人还算齐全，虽然时间上有点差强人意，但勉强过关。最过分的就是销售人员，根本就没看到有个把虾米冒泡。至于那什么工人，直到上午差不多十点多，一个个才从员工宿舍伸着懒腰出来。
看得林潮差点没冲出去将他们一个个拆来吃了。
“他们这是来上班啊？简直是来度假嘛！”林潮插着腰脸色变幻不定。
年岁岁白了他一眼，将手里的员工档案一合，站起身走到他旁边，将档案往他的胸膛上一拍，凉凉地道：“你以为他们是来上班的么？”
工人里头，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是小股东乱七八糟的关系，姨妈小舅子外表亲，一堆一堆的。
“不行，我得整整这纪律！”林潮咬咬牙，拿过档案往桌上一放，立刻就要冲出去。
年岁岁皱眉。
“等等！”
“怎么？”
“慌什么？看你那熊样，亏你还是个当过老总的。你告诉我，你现在把工人炒了，我们干什么吃去？吃干饭？”年岁岁恨铁不成钢地再拍了他一记。
林潮这才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确实，工厂里边，工人是最好指挥的一批，如果先拿工人开刀，短时间内无法找到人顶替他们不说，如果拿到单之后没办法动工，那才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想通了，林潮揉了揉额头，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思路后，才对年岁岁道：“你说的对，工人先不能动。办公室人员才是最紧要的……这样，你现在能不能找到单？尽快让公司运作起来才是。”
“我只找过大单，像这个公司这种规模所能接受的单子，我还真没找过。不过，我可以去试试。另外，我看销售部那群家伙得好好整整……最重要的，在管理方面，我完全没有任何经验，你得先在这个公司拉拢你的关系网，再一点点的吞下整个人际方面。”
没当过猪，还没看过猪跑路么？
在手段这方面，林潮还真不如年岁岁。他虽然有管理经验，但那都是实打实的实力走上去的，哪里会在人际关系方面掺和得太多？听年岁岁这样一说，一点就通的林潮很快点了头，快速联络原来的老板。
大约十一点钟的时候，原老板便赶到公司。
以老板的名义，下令召开办公室人员会议。
坐在办公室桌上的时候，老板杂七杂八地说着转手的理由还有一些客套话之类的。年岁岁坐在林潮的旁边，一眼一眼地扫过所有进门来的人员，暗暗记下哪些人可以继续聘用哪些人可以立刻辞退哪些人可以委以重任。
年岁岁的身份，只是以一个跟着林潮的销售人员进入公司，并没有过多的话语。
林潮直接坐上了总经理的位置，在正式让办公室人员认了个脸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让几个主管跟着他们去吃饭。
等年岁岁跟着林潮坐上公司车的时候，眼皮一搭，便立刻失去了知觉。
一天一夜的忙碌，也确实让年岁岁疲惫不已。林潮微微叹着，将她摇摆不定的头揽到自己的肩膀上，再按了按她的眉心，直到她皱着的眉头松了开去，这才望向前面。
所有的一切落在前头开车的财务副总眼里，见两人姿势亲密形影不离，这财务副总自然是觉得两人之间有猫腻，于是为了巴结巴结新的老板，他当然是要说点好话的。
“林总啊，你对你女朋友可真好。”
你好，心扉
“女朋友？”林潮惊愕地张大了眼。
财务副总一看，不得了，说错话了，连忙补救：“啊，不是林总女朋友吗？我看你对她这么关心，还以为你们关系不一般呢！林总真是个好上司，居然对下属这么关怀，我们有福喽！”
“……”
他就三字，这丫的就一长篇。林潮从喉咙里逼出几个音节，这才干干地道：“呵呵，呵呵……好说，好说……”
一路尴尬到目的地。
等年岁岁被推醒后，揉着眼睛坐到菜桌上。林潮免不了要先跟这些主管人物多交流交流，一时间管不到她。而主管们哪里看得起这没有职位没有长相的女人，又得知她跟林潮之间只是简单的工作关系，所以自然是对她有了几分轻视之心。
年岁岁乐的清闲。
期间包包振动，等拿出电话一看，未接电话二十三个，短信五个。
该死，她居然忘记了跟夏天说一声。夏天每天下班都要去找她，昨天一天没跟他见面，也忘了看电话，还不知道他会急成什么样。
趁几个主管喝得天花烂醉的时候，年岁岁拨了夏天的电话。
“宝贝！你怎么样了，现在在哪里，没出什么事吧？”
才一接通，对方劈头盖脸的问话就扑了过来。
虽然年岁岁怀疑夏天是个很严重的恋手癖甚至是恋足癖，但是听到这样关心备至的急切，年岁岁还是觉得，就算他是个恋手癖恋足癖，她也值了。
“夏天，我没事。对不起，昨天晚上我有点事情，忘了给你打电话说一声。”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一连几个“没事就好”说得年岁岁越发的愧疚。夏天那头略带着烦躁的声音又传了来：“宝贝，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嫌弃我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夏天，夏天……”夏天的紧张，让年岁岁心头一抽一抽的，她似乎听到了他略带着哭音的指责，有那么一瞬间，年岁岁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混蛋。
“宝贝，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
“咳咳……”年岁岁望了望周围一圈的人，干咳了几声。
“宝贝，别打岔，我想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我受不了了，我没有耐心了，都这么久了，你还没有主动跟我说你可以做我女朋友了。你知不知道，我快要疯了，我快要被你磨疯掉了……”
夏天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年岁岁几乎看到旁边有人朝她频频张望的表情。
想了想，年岁岁只好捂住话筒站起身来，打算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再跟夏天好好谈谈，但是站起来时，一不小心带上了椅子，登时打个趔趄。还好旁边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她。
林潮无奈地环望了一下周围，半是责备半是关怀地斥了声：“小岁，你干嘛呢？没喝酒也醉成这样了？”
平时林潮都是叫她母老虎，但这个时候因为有其他人在场，自然不好意思叫这个绰号。
但是这样平凡而又普通的称呼，听在别人耳里，却又是另一种亲密了。
等年岁岁说了句没事，握着手机跑出门走到安静的走廊尽头再去叫夏天的时候，对方半天没有反应。
“夏天？夏天？”
隔了很长一会时间，夏天才沉着声音质问道：“刚刚说话的男人是谁？”
“唉？”
年岁岁眨巴眨巴了眼睛，她不知道该不该把夏天的这种反应当作是吃醋的反应，也不知道该不该认为，夏天这是太过在乎她。但是不可否认的，年岁岁确实有一点窃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