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君,放了我-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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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开心啊。”我剥开一只凤尾虾放进他面前的食盒里。
“那你做我女朋友好嘛?我可以付出忠诚换去你的信任,也可以让你依靠。”
“我们跳过这一话题好嘛?”虽然他很聪明,可我不认为他懂得何谓爱情。那东西会让一个智商正常的人变成迟钝的笨蛋,让笨蛋变成更笨的蛋,能换欢笑,同样也能换眼泪,诲人不倦啊!
“我要走了。”他忽然说。
“回家嘛?”
“离开这座城市。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嘛?我可以把名下的股票给你。”
“金钱是真实存在的,爱情是虚无缥缈的,不过,两者不能互换。”
“这不是交换。”他定定的睨着我的眼睛:“我只是想让告诉你,我可以给予,你可以安心。”
我又剥了一只凤尾虾给他:“吃东西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你在敷衍我。”他温和的声音没有指控的意味,可他眼里的落寞却比语言指控厉害一百倍。
“对不起。”就如同他所说的,精神病不等于傻瓜,染染不仅不傻,还非常敏感。见他如此,我的负罪感已经蔓延到头顶了。
、是骗局
“我不怪你。”他温声道:“在我离开之前,你能多陪陪我嘛?”
“我们每天都在一起呀。”为了照看这个特殊的病人,护士长都不让我休假了,若不是晚间的染染不需要陪护,我就变成48小时待命了。
“可是每天都在医院很枯燥,我想和你一起放烟花。”染染撑大水眸,期冀的望着我,那双眼睛仿佛再说:答应吧,拜托你不要拒绝。
我沉吟了下:“今天我有事,明晚可以去放烟花。”
染染眸光一亮:“真的嘛?”
“真的。”我将他一口未动的米饭推到他跟前:“前提是吃光它,一颗米都不许剩。”
午饭结束,盆干碗净,真的连一粒米都没剩下,我将餐盒收好,取来营养药,往常见药就逃的染染竟然很配合,看来,烟花对他的吸引力很大。
“柏可,陪我一起睡午觉好嘛?”吃过药之后,染染拉着我的手软语央求。
“好。”我拍松枕头,示意他躺下。
他很配合的躺下了,可是,他特意让出半边床来,一双水眸满是期冀。
“这个……恐怕不行。”我讪讪的笑了。即便那双眼睛清澈无暇,可他毕竟不是孩子,这样的要求,我实在没办法满足。
“好吧。”他落寞的觑我一眼,默默的转过身去。
那个背影可怜的令人心都颤了,我鼓了几次勇气,愣是没挪动步子。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肯和我走太近。”空灵的嗓音在房间内飘飘的回荡着,染染缩紧身体,如同被遗弃的孩子似的:“我看的出你在防备我,你怕我忽然发病……”
“我没有。”我不认为他会用激将法,但是,他的话确实影响了我,所以,我真的趟在了他身旁。
床垫小小的起伏让染染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他倏地的转过身,似是惊喜,似是难以置信般的觑着我。
我无可奈何的笑了:“可以睡觉了嘛?”
“嗯!”虽是一个单音节却饱含着满满的欣然,他小心的靠近我,见我没动,又小心翼翼的抬起了手臂。
“你想干嘛?”我话一出口,他的手臂停在了半空。
“怕你走开,想抱着你。”他无措的望着我,等待着我的肯定。
我忍俊不禁的将他悬在半空的手臂压回身侧,挽住了他的手:“我不走,睡吧。”
“嗯。”他感激的勾起唇角,那双惹人生怜的眼睛终于闭上了。
他并未立即睡去,而是闭眸轻喃着,他的声音很飘渺,仿佛来自外域的雪山之巅,要侧耳倾听才能辨别出那些安静的字眼——
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
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
你的表情总是很温暖
像一阵无心的阳光
扬起我心上的柔软尘埃
本来要哭出的眼泪就此忍住
忍不住的是拔足向你奔去的
愿望
就像是一座山
你端坐在我微仰目光的前方
当我还在犹豫
你已经敞开所有行走的秘道
指引我穿越莫名的忧伤
在步履最蹒跚的时候你说
山其实不需要被仰望
他更愿意给你一个新高度
去自由而庄严地
回身俯看……
轻声呢喃之中,染染轻轻的拥住了我,不会令我有压迫感,却能感知彼此的存在。渐渐的,我的神经松弛了下来,进入了安静的黑甜梦。
醒来时,染染在发呆,他没注意到我的苏醒,而我见到了一个别样的染染。他的眼神沉寂莫名,时常弯起的唇角轻抿,眉宇间有道细细的褶痕,似乎是在苦思着一件棘手的事。
“染染。”我的声音还带着睡意,口齿有些纠缠。
染染垂眸看我,笑道:“你真能睡。”
我茫然的揉了揉眼睛,四目相对,那双弯弯的水眸清澈如初。没有一丝一毫刚刚的影子。莫非,我睡昏头了?亦或,眼花了?……。睡的那么舒服,应该是眼花。
我意犹未尽的打了个哈欠,瞄了瞄腕上的表,继而,倏地的弹了起来。天啊!竟然快七点钟了,我睡了几个小时?三个还是四个?不对,不对,睡了多久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阴二儿约好去巧颖那。
我急急忙忙的跳下床,这才发现,护士帽掉了,头发散了,原本穿在脚上的鞋子不知何时被蹬掉了。咦~不对,不是蹬掉的,鞋子摆放的很整齐,莫非是染染帮我脱掉的?算了算了,这些都不重要!
“你有急事吗?”染染不明所以的问。
“不是急事,是和家里人有约。”我接下他递上的发圈,一边整理头发一边叮咛:“我先走了,你乖乖吃晚餐,不许剩东西,不许戏弄别人,听到没?”
“听到了。”他笑眯眯的摆手道:“路上小心。”
回到值班室,我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收拾好背包,打了下班卡。
然后用百秒冲刺的速度冲向我与阴二儿约定的地点。
晚间的将军路车水马龙,不过,阴二儿的车和阴二儿本人一样惹眼。所以,非常好找,bingo!找到了!
“二哥,不…不好意思…我迟到了。”与阴二儿胜利会师,我扶着车前盖呼哧呼哧的喘粗气。
“十几分钟而已,没关系。”阴二儿转到另一侧,绅士的拉开了车门。
可我刚要上车,他忽然探出手臂将我拦住了。
“怎么了?”我茫然的问。
他贴近我发鬓嗅了嗅,眉心微微的皱了起来:“你刚刚和谁在一起?”
“一个病人。”
“叫什么名字?”
“染染。”我老实作答。
阴二儿无言的抚额:“我说这味道怎么这么熟呢,原来是他。”
“你认识他嘛?”
“何止认识。”阴二儿莞尔的扯唇,眼底却无笑意:“他没告诉你他是什么人嘛?”
我茫然的摇头:“他是大人物嘛?”
“大人物谈不上,只是和冉萸的渊源挺深的。”阴二儿甩上了车门,揽着我的肩头往医院的方向走。
途中,阴二儿将染染与冉萸之间的渊源尽数告诉了我。染染的名字不是写作染染,而是冉染!他是冉家的么子,冉萸和冉妍的小弟。冉染确实有间歇性精神病,可他并不孤独。因为,他常常凭借自己的高智商,精湛的演技,无辜的容貌将他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我云里雾里的听着阴二儿述说,每一个字都入耳了,可是头脑却空茫一片。
、不值得
“咔嚓”V17的门锁轻吟了一声,门却没开,阴二儿回眸,问我:“你有钥匙嘛?”
我呆呆的摇头:“值班室里有。”
“去拿。”阴二儿一个口令,我一个动作。根本无暇去想他为何没去敲门。
不多时,钥匙取回来了,我打开了门锁,跨入房间。天已经黑透了,病房里没开灯,窗帘掩的紧紧的,室内漆黑如墨染。不过,狼人不仅嗅觉灵敏,而且,可以夜视。阴二儿越过我,踱到病床的位置,摁亮了壁灯,突如其来的冷色光芒刺的人眼睛发花。该在的人不在,将我们凸显的更加像闯入者。
阴二儿俯身端详或者说轻嗅病床上的病号服,淡声道:“就是他。”
虽然出了个小插曲,可我和阴二儿还是如约去了巧颖的工作室。巧颖做的礼服很漂亮,每一件都像精美的艺术品,拥有让名媛贵妇爱不释手的魔力。
我这个名媛虽是假的,可自从进入阴家,成为这个大家庭的一份子之后,我的生日都会很热闹,并不是单纯的被大家重视,而是因为我和巧颖是同月同日出生的。
“我一直觉的,我们会有相似的身世,相差无几的遭遇,就是因为生日是同一天。”巧颖一边整理我身上的小礼服一边发表感慨。
“这是宿命。”阴二儿笑盈盈的搭腔。
“二哥,你相信宿命吗?”巧颖意外的道。
“原本不信,看到你们就信了。”阴二儿信手拈起桌上的一只水钻发卡,在我头上比了比,有些遗憾的道:“很好看,可惜是假的。”
我心中一动,静静的叹道:“很多美好的事物都是假的,撕开光鲜的表层就会露出令人作呕的现实。”
巧颖动作微顿,轻声道:“柏可,你怎么了?”
我微微一哂:“没事,随口说说而已。”
阴二儿淡淡的觑我一眼,拿着那只水钻发卡道:“巧颖喜欢这个发卡嘛?”
“挺喜欢的。”巧颖脱口道。
“那我把这个送到珠宝工作室去,让他们按照这个样式做个真的。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你们。”阴二儿作势要揣起那个水钻发卡。
我和巧颖同时道:“不用了。”
“不是很喜欢嘛?”阴二儿问。
“是喜欢。”巧颖说。
“但是不值。”我接腔。
阴二儿别有深意的一笑:“知道不值就别惋惜了。”
我摇头:“这不是惋惜,而是恨的慌。”
巧颖茫然的瞅着我俩:“你们说什么呢?”
我和阴二儿对视一笑,摇头。
巧颖樱唇微扁:“好过份,吊了人家的胃口,又不肯满足人家的好奇心。”
我噗的一笑:“巧颖,你恋爱了吧?”
没容巧颖回答,阴二儿便接腔了:“十有八九,这种小女儿姿态不是巧颖的风格。能让咱家自立自强的大美人变成邻家小女生只有爱情的力量了。”
巧颖眨眨水眸,故作天真的道:“人家只是偶尔装装嫩,卖卖萌,和恋爱没关系。”
我伸出禄山之爪,捏上了她粉嫩的脸颊。
巧颖撤身,啼笑皆非的道:“干嘛捏我?”
“你每次说我可爱都会掐我脸,我在用行动夸赞你。”
阴二儿轻拍我的头:“我看你是在报仇。”
“被看穿了。”我吐吐舌头,赶在巧颖反掐之前开跑,可悲的是,我忘记了自己穿的不是牛仔裤,T恤衫,而是好看却令人行动不便的小礼服,所以,结果变成了这样——
“砰~唔~我的礼服!”
“砰”是我栽倒在地的声音,“唔”是我的痛呼,最后那声痛心疾首的哀鸣出自“礼服的母亲”巧颖。
“太过份了,不关心我关心衣服。”我嗔怪的瞪眼。
阴二儿失笑:“你是坚强的石头,摔不坏的。”
我凝眉瞪他:“照你这么说,石头天下无敌呗?”
阴二儿莞尔道:“还东方不败呢。”
“先别说了,快起来看看礼服破了没有。”礼服的娘亲始终都在盯着她的亲亲孩儿。
“破了重新做一件吧。”我恶劣一笑,手脚并用的爬上了一旁的软毛地毯,肆无忌惮的滚过来,滚过去,玩的不亦乐乎。
“天啊,你还学蜡笔小新!”巧颖尖叫,仿佛我把她家孩子扔井里似的,阴二儿则笑的不能自已。
“小姐…诶,小小姐怎么了?”佣人桑宁姐的声音在头上响了起来。
我拱起脖颈脖颈循声望去,只见,桑宁姐正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我,而她身后的阴项天则眼底含笑的睨着我,那种神情就像在看猫咪滚线团,欣然,愉悦,饶有兴味。
“老三,怎么没去陪你需要安慰的未婚妻?”阴二儿一开口,某人的脸倏地沉了下来。
“你能不能别这么讨人嫌?”阴项天嫌弃的道。
阴二儿不以为意的扯唇而笑,以云淡风轻的语气,气死人不偿命的说辞往死里讽刺阴项天。我趁这个空档站了起来,由巧颖押去别的房间换衣服去了。
“坏小孩!”巧颖嗔怪的瞪着我道:“你看,礼服都皱了。”
我讨好的抱住她的手臂,道“巧颖,今年你自己过生日好不好?”
“为什么?”巧颖讶异的道,旋即,好似想起什么似的,轻声问:“你怕冉家人出现在生日宴上?”
我抿唇点头,每次奶奶帮我们办生日宴都会请很多人。不过,那时阴家和冉家的关系不融洽,所以,冉家人不会到场。现在不同以前了,就算冉家人在厌弃我,也不得不给奶奶面子。
“我们去和奶奶说,今年不办宴会了。”巧颖当机立断的道。
我锁眉摇头:“别辜负奶奶一片苦心。”
“笨蛋,你觉的你连自己的生日宴都不能参加,奶奶会开心嘛?”
“也对,还是你想的周到。那我们去和奶奶说,今年家里人一起吃顿饭就好,不要请外人了。”我见巧颖颔首而笑,有些歉疚的道:“早知道就不让你做礼服了,白辛苦了。”
巧颖诡谲一笑:“你可以在订婚宴上穿啊。”
“跟你定啊?”我啼笑皆非的说。
“我要和宁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