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君,放了我-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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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知道他的精神不似常人,可这个男人如同男孩,让人提不起戒心。
他查看我的眼睛,我就任由他看了,以为他看不出什么就会退开,可是直到我脖子都酸了,他还在认真的观察着。
“染染,我脖子酸了。”我啼笑皆非的道。
“我帮你揉一揉。”他握住我的后脖颈,毫无预警的吻了下来,我愕然偏头,他柔软的唇瓣印在了我的脸颊上。
、爱不爱谁知道
我错愕的推开他,撤身到一旁:“你什么意思?!”
“亲你呀。”他眼眸微弯,笑的如同孩童一般。
对上如此无暇的目光,如此的笑容,我还真气不起来,只教导孩子一般的道:“这样做是不对的。”
“你生气了?”他小心翼翼的道。
我又被他纯真的眼神儿打败了,摆了摆手:“下次别这样了,去吃饭吧,再不吃就凉了。”
“好。”他乖乖的答应着,回到病床上做好,拿起勺子却游移不定。
“你不喜欢吃这里的饭菜?”
“嗯。”
“那你想吃什么?我去食堂买。”
“我想吃家常菜,你会做嘛?”他期待的望着我。
我真怀疑,老天是他家亲戚,居然给了他这样一双眼睛,不是阴二儿那种桃花眼,却一样摄人心魄,让你无法拒绝。所以,他隔天的午饭是我亲手做的。不过,看他吃的那么开心,我也挺满足的。
为了表示感谢,他将颈上的银链送给了我,老天作证,我想拒绝的,可他手捏着银链,保持着一个要为我系上的姿势,无辜的眼眸里尽是“你不要,我会伤心的”那种神情。所以,我第一次收了病人的贿赂。
染染的行为姿态虽不像普通人那般正常,可他也不像精神病患者。
他总在不知不觉间说出一些耐人寻味的话,听似易懂,却别有一番道理。让人不得不承认,天才与疯子间只有一线之隔的说法是有根据的。
转眼,染染已入院一月有余,身体早已无恙,可他无意离开,便这么住下去了,截止到今天为止,也没有人来探望过他。染染并不失落,过的颇为自在。
我是他的专属护工,几乎每天都一起用餐。除了那个唐突的吻之外,一切安好。我甚至觉的,和他相处很愉快很轻松。医院里的同仁已经将我当成大神了,他们不相信染染不是魔鬼,所以,我被当成了是服魔鬼的大神。
周末傍晚,我趁厨房空置,便开始准备明日的午餐。
“怎么做这么多?”阴项天毫无预警的开口,将我吓了一跳。
“有个病人不喜欢医院的饭菜,反正都要带饭的,就多做一些。”我一边切着胡萝卜一边回答。
“你先等下再做。”阴项天戳了戳我的脑袋,示意我看他。
“怎么了?”我偏头望去,这才发现,他的眉毛已经拧到一起了。
“我、也、要、吃!”他一字一顿,刻意将每个字都咬的很清晰。
“现在吃晚饭有点早吧?”才下午四点,我只是为明天的午饭预备食材,并不想这么早就做出来,那会影响菜的口感的。
“我现在就要吃!”他坚定,不容反驳,蛮不讲理。
“吃就吃,我做就是了。”我淡定,从容,安之若素。
“我还没说吃什么呢。”这语气绝对是故意找茬儿,也不知谁踩了狼尾巴了。应该不是我,近些天我都没惹到过他。
我无可奈何的叹息:“非要找麻烦不可吗?”
他倏地压低了身子,将我圈在了手臂和琉璃台之间,那双烁烁的狼眸里盛满了不悦。
“你对待病人都比对我有耐心!”他沉声控诉。
“我只是觉的你在无理取闹。”我实言道:“家里的厨师任你使唤,哪个手艺都比我好,为什么偏要我做给你吃?”
“我习惯了。”他的眼底闪过一丝落寞,气焰没那么嚣张了:“我习惯吃你的做的东西,习惯你叫我起床,习惯你的嘘寒问暖,可是,你忽然打破了所有我所有的习惯,把原本该给我的耐心给了别人,把原本属于我的时间也用在了别的地方,似乎所有人都比我重要。”
我垂眸不语,习惯确实是种可怕的东西,曾几何时,我也习惯他的帮助,习惯与他一起进餐,习惯遇到困难时第一个唤他,可是,境况不同了,我必需改掉这些习惯。事实上,我已经改的差不多了。即便,心底还有些小芥蒂,可我相信,只要多一些时间,多一些距离,我会彻底摆脱他的影响力。
“柏可,你还爱我嘛?”
我抬起眸子,与他对视,虽然,他在提问,可那双眼睛里却满是笃定。
我读的出其中的含义,他相信,我还爱他。
“我说不,你信吗?”我反问。
“不信!”他半秒都没犹豫。
我苦笑:“那何必多此一问呢?”
似是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他泛起了欣慰的浅笑:“我想吃八珍面。”
“好。”不就是一碗面嘛,我做就是了。可正如他所说的,心态不一样了,以前帮他做吃的,心里总是泛着淡淡的甜,如今,心里是空的。
“我还想……”他并未感觉到的心态如何,高大的身躯缓缓的压向我,薄唇若有似无的找寻着他昭然若揭的所想。
我倏地的抬起了右手里的菜刀,冷声道:“你最好别乱想!”
他悻悻的撇撇唇角,退到了一旁:“快做吧,我饿了。”
“柏可不是你的专属女佣。”轻柔含笑的嗓音悠悠然的飘进了厨房,那个女人看了移不开视线,阴项天看了头顶冒青烟的极品妖孽随着渐行渐近的脚步声进了厨房。
“关你屁事?”阴项天变脸真快,刚刚还春风得意呢,一见阴二儿就乌云罩顶,阴云密布了。
阴二儿唇角的弧度扩大了两分,似无奈,似感慨的喃道:“受了那么多教训,还是学不会尊敬师长。”
阴项天既嫌弃又不屑的瞪着他:“从你把我推进泳池那天起,你就失去被尊敬的资格了。”
阴二儿失笑:“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你还想记恨一辈子呀?”
说起来,这件事还确实挺久远的,据奶奶所说,阴项天七岁那年被阴二儿推进了后院的泳池,美其名,教三弟游泳,还说,狼人不会游泳是奇耻大辱。话虽如此,可阴项天毕竟还小,猛然被推进水里,避不可免的慌了神儿。结果,阴二儿就站在池边看着他灌水,百分百的“水主沉浮”。待老大闻讯赶来,将人捞起来的时候,阴项天已经快没气了。打那之后,他就再也没叫过阴二儿一声二哥。
此时旧事重提,阴项天依然愤慨难挡:“除非你让我推一次,我就不记恨了。”
“真的?”阴二儿似笑非笑,显然是不相信。
“真的!”阴项天道:“不过,不是泳池。”
阴二儿失笑:“那不成,你想推我下海?”
“有鲨鱼的海域!”
!人家是心比天高,这厮是报复心比天高!
“哪凉快哪待着去。”阴二儿跻身向前,笑盈盈的对我说:“明天去巧颖那试礼服。”
我点头:“那我下班之后直接去巧颖那吧,我们在那会和。”
“我去医院接你,明天有雪,别骑车出门。”
“好吧,那你在老地方等,我下班就过去。”
阴二儿颔首代答,似笑非笑的睨着阴项天,像是炫耀,像是示威,就在阴项天暴走前一秒,阴二儿的电话响了,于是,腹黑狼施施然的离开了厨房,避免了一场打斗。
、不是爱情
“为什么要定礼服?”阴二儿前脚走,阴项天后脚就爆发了,那神情,那架势,就像要把我放在案板上当萝卜剁似的。
“生日宴上要穿。”我莫可奈何的回答。
他后知后觉的想起了那个日子,眸底闪过一丝狼狈,嘴上却依旧不服气:“你不是不喜欢铺张嘛?”
“我不喜欢,可奶奶喜欢。”而且,我阴历生日那天刚好是圣诞节。奶奶说了,就算不办生日paty,也得穿的美美的。这样才对得起生我养我的父母。
“你想要什么礼物?”
我偏头看着他,有些想笑。如果我对他说,我想他离我远一点,他会有何反应?!
“想到了告诉我。”他似是觉察出什么一般,有些慌乱的移开了视线。
“如果你能送的话,我想要安宁。”我自语般的轻喃。
他听到了,所以,他不高兴了:“如果你所谓的安宁就踢远我,那你这辈子都别想了!”
我没在理会这个抓着过去不松手的笨蛋,取出一盘虾开始剥壳。厨房内好安静,可人心却与之相反。
“老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阴二儿去而复返。
“随便。”阴项天不耐的道。
“柏可,你想先听哪个?”阴二儿笑问,唇角的弧度令人揣揣不安。
“和我有关嘛?”
“应该说没有。”
我见阴项天已面露不耐,便随口说了句:“坏消息吧。”
“坏消息是……”阴二儿拖长尾音,笑笑的睨着阴项天:“冉萸回来了。”
阴项天一凛,冷冷的嗓音夹杂着咯吱咯吱的磨牙声:“好消息呢?”
“孩子是死胎。”阴二儿尾音轻扬,似乎真的在宣布一个好消息。
“二哥!”我怕他俩掐起来,给阴二儿使了个噤声的眼色。
“我实话实说。”阴二儿不以为忤的笑问阴项天:“或者,你认为好消息和坏消息应该置换一下?好消息是染萸回来了,坏消息是孩子是死胎?”
“阴项擎!”阴项天青筋暴跳的挥拳。
阴二儿轻而易举的避开了他的拳头,挑眉道:“还不去看你未婚妻?”
“回来再和你算账!”阴项天撂下狠话,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我长吁了口气:“二哥,你说的太过份了。”
“笨蛋。”阴二儿点了点我的鼻尖,笑问:“你看不出老三因为什么生气嘛?”
“因为你。”
“确实是因为我,不过,并不是因为我说的话过份,而是我说中了他的心事。”阴二儿望着房门的方向,目光悠远的轻喃:“老三对冉萸只有愧疚引发的超强责任感。爱情那种东西,早已不存在了。冉萸失踪摆明是冉家人搞的鬼,老三不是不知道,只是不能戳破。至于那个孩子,老三从始至终都不想要,他只是因为难以启齿才不说。”
“虽然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可你的推断太片面了。爱情有没有,只有当事人了解。不过,事情发展至此,那些事已经不重要了。”
阴二儿温柔的顺了顺我额前的发丝,轻笑道:“你看的很透,说的很对。只要老三那根错位的筋还没转过来,他和冉萸之间有没有爱情并不重要。”
我抬眸一笑:“要不要吃八珍面?”
“给老三做的?”
“他要的,材料已经备好了,你要吃的话,十分钟就能做好。”
“要了却抛诸脑后,还期望每次回头就能找到。”阴二儿轻叹:“真是个不惜福的混蛋。”
我蹙眉扁嘴:“你说的是面嘛?”
阴二儿大笑:“面我来吃,人我来养。成嘛?”
“你正经点!”
“那先吃面吧,人是自主的,我只负责敞开大门,绝不强行掳人。”
虽然知道他喜欢说笑,可我还是忍不住赏了他一个绝世大白眼!
不就一碗面嘛?怎么惹出他这么多话来?!
转天,午饭时间,我将带来的吃食放入微波炉加热,染染很自觉的整理桌面,为进餐做准备。
“柏可,你不开心嘛?”
“什么?”我茫然回眸,只见,染染正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
“你好像有心事,要不要说出来?我可以帮你开解一下。”
微波炉叮的一响,我将饭盒取出来,放到桌上,一边分餐一边道:“也没什么心事,就是前男友的未婚妻回来了,家里的气氛有点怪。”
阴项天昨晚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钟了,他很累,奶奶很气,虽然老人家未置一词,可家中的气氛僵持,气压明显偏低。
染染接过我递上的筷子,好奇道:“你和前男友住住一起嘛?”
“暂时住一起。”
“为什么要住一起?你还喜欢他嘛?”
“和喜欢无关,我是他家的养女,即使分手了,我们也是家人。他奶奶就是我奶奶,他爸妈就是我爸妈,这么说你能理解嘛?”
染染笑了:“精神病不等于傻。”
“抱歉,我并不是把你当成傻瓜,事实上,你比普通人聪明,看事通透,不过你的眼睛像孩子,所以,我潜意识里当你是弟弟看。”我抬眸看他,正对上他无暇的眸子,就是这双眼睛,让我这个不擅与人分享心事的人说出心中所想。
“我想做你男朋友。”
“男朋友不止是个称谓,站在这个位置上的人需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比如呢?”
“你要付出忠诚换去对方的信任,要让对方相信你值得依靠。”
“你不相信我嘛?”
“不是,我只是打个比方,要成为情侣的先决条件是爱情。你只是喜欢我听你说话,陪你一起吃饭,这还构不成爱情。”
“你还把我当傻瓜。”他甚是失落的下了结语。
我弯眸笑了:“如果当你是傻瓜,我会给你一堆果冻搪塞你,不会说这些给你听。”
他偏头想了想,落寞的唇角又扬起来了:“你和我在一起开心嘛?”
“很开心啊。”我剥开一只凤尾虾放进他面前的食盒里。
“那你做我女朋友好嘛?我可以付出忠诚换去你的信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