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君,放了我-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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冗长的沉默过后,我呐呐的道“这对你不公平。”
他定定的凝视着我,那双眼睛里有我的倒影,也只有我的倒影:“柏可,你不是小孩子了,应该知道,爱情没有公平可言。”他语重心长的诱导,指腹轻轻的抚过我的脸颊,将他的温暖传递我,接连语气都变的轻柔飘渺:“柏可,我愿意接受你所谓的不公平对待,你明白嘛?”
“可是……”
“我不想听可是。”他打断了我的话“你可以说好,也可以点头。”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摇头。
“kao!”他等了半天等来的还是拒绝,软的不行改硬的了:“再磨叽,我直接煮饭了!”
煮…饭……生米煮成熟饭?!
“噗~哈哈哈~”我在悟出话中含义的那一瞬笑喷了。
从宁宇那双樱粉色的唇里吐出东北方言实在很有喜感,就像把文绉绉的秀才逼成兵似的。不过,这只是一种错觉,事实上,宁宇并非善类。
“你不信?”他半眯着眸子打量我,似乎是在斟酌要不要动手,从哪里动手。
我摇着手道:“英雄好气魄,小妹怕了!”
宁宇气的直磨牙:“你给我严肃点!”
我慢慢的敛起笑容,道:“学长,凭你的条件能找个出得厅堂,下的厨房的,而不是我这种…”
我想说二手货,可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一抬手把我的嘴给捂上了,那不怎么好听的评价也给压回了喉咙里。
他严肃的说“别妄自菲薄,我不爱听。”
我眨眨眼睛,表示不会乱说话,他这才将手移开:“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想找个什么样的老婆。你不必费心想这种事,直接告诉我,你同意了就行了。”
我呐呐的挠头“别人从朋友转情侣都给对方考虑的时间,你不给我点时间嘛?”
“时间越多,想的越多,烦恼就越多。”末了又以聪明人的语气补了句“这种事儿得趁热打铁。”
我再度失笑,他强势的说“先点头,以后有的是时间笑,偷着笑,明着笑,都随你。”
我笑倒在床上,忽然觉的挺后悔的。其实,我和宁宇才是一类人,反观我和阴项天,无论是家世,还是成长环境都有着天壤之别。
宁宇无奈的瞅着我:“知道你捡到宝了,也不至于笑成这样吧?”
“一边儿去。”我踹了他一脚,却被他抓住了脚踝。
“算了,直接来吧!”他俯下身,将我扑在了身下。
“滚蛋!”我推开他,爬到一边道“你没看过言情小说嘛?正常程序应该是,表白——得到同意——一起吃饭——看电影——和彼此的朋友聚个会什么的,哪有直奔主题的?”
“你歇了吧!你说的那些,咱少哪样了?”他一伸手,将我拉进了怀里,强抱着我道:“天天追着我要饭钱的不是你?和我一起看恐怖片的是贞子不是你?和我一起下副本,拖累的整队人灭团的不是你?拉着我去放风筝,把风筝放回大自然的不是你?”
往日的记忆让试图挣脱的我安静了下来,温暖的怀抱和他温柔的注视
让气氛起了微妙的变化,我们之间似乎出现了许多柔柔的,扯不断的线,轻轻拂动着,缠扰着,两人被笼罩其中。
意识到这些,我赶忙破坏气氛:“我承认那些事儿都是我干的。可是,问题是,咱那会儿是朋友,我哪知道,你这么闷骚,暗恋我这么久。”
“我这是深沉!”
“你体重够沉的。”
“这也是压倒性的优势。”他眸光微变,将我钳在怀里,低头吻了下来。虽然说说笑笑是轻松的,可是真动真格的我就傻眼了,先是下意识的躲避,而后被他抓了回来。最终他得逞了,这个吻太直接了,唇舌似乎带着讨伐性的。
“唔~”我不自在的挣扎,可是他并未停驻,反而将一只温热的手探进了我的衣摆里。我像触了电似的,挣扎的更加剧烈了。
他放开我的唇,呢喃道“别闹。”
“是你别闹!”我涨红了脸低喊“快……快……快放开我!”
“怎么一紧张就结巴?”他好笑的亲亲我的额头“乖,把眼睛闭上。”
我死命摇头,推拒他的胸膛,试图从他的身下挣脱出来,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狗吠。
宁宇蹙眉,对着门外大喊“包子,闭嘴!”
“汪汪汪……”回应他的是更大声的狗吠。虽然“包子”是他买来的,可却是我在喂,他下令根本就不好使。
“你去看看,可能又有老鼠溜上来了。”我说。
宁宇气闷的翻身下床,一边往门外走,一边气咻咻的骂着“包子”。
我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赶忙起身整理衣服,心里琢磨等宁宇回来就赶紧送他下楼,就在这时,天台传来砰的一声闷响。
“踢倒什么了?”我一边咕哝着一边走向门边,想去开天台灯。
手指刚触到墙壁上的开光,半掩的房门忽然弹开了,一道夹杂着冰冷气息的身影闯了进来,钳着我的肩膀就吼“该死的,你竟然让他碰你!”
肩膀很痛,但是,我无心去顾及:“你……怎么在这?”
“我有病!”阴项天怒不可遏的瞪着我吼:“为什么你可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该死的,你为什么不在乎?”
我从震惊中缓过神儿,吃痛的挥开了他的手:“你能告诉我,我该在乎什么嘛?”
“我!”真难为他能这么无耻的话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我为什么要在乎你?”
他青筋暴跳的吼“因为我在乎你。”
“麻烦你小声点,我不是聋子。”我揉着发麻的耳朵绕开他,想去天台上寻宁宇。
他一急,将我摁在了墙壁上,力道大的似乎要捏碎我的肩胛骨似的。
“柏可,你够狠!”
心知挣扎没用,我干脆不挣扎了,只用一种讥讽加自嘲的眼神瞅着他道:“如果我够狠,我不会只请你们喝两杯咖啡就把那笔烂账清了。如果我够狠,奶奶不会轻易饶过你,如果我够狠,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他被堵得哑口无言,只是双目赤红的瞪着我,似乎想用目光秒杀了我似的。
眼前这个男人,与我暧昧了两年多,爬过我的床,发过我的火,最终,因为亲密爱人背弃了我。我不否认自己的姑息也是促成这种结果的原因。所以,我不想说什么对的起对不起,也不问孰对孰错。如果,他和阴二儿一样,只是来这里探望我,我想,我能够摆出一副事情已经过去的嘴脸。可他出现的时间,地点不对,扮演的角色错的更是错的离谱儿。他质问的态度,暴怒的神情,让我既恼火又难以理解。可是,我的体力不占优势,无法把他丢出房间,只能如同仇人见面一般对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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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我很喜欢这个一直陪在柏可身旁的学长,多厚道一人啊,能为对方的幸福而放手的男人才是好男人呢!
、038 救兵来了
大概过了一世纪那么久,我的肩膀已经麻木的没有痛觉了,他终于松开了压制我的手,苦涩的喃道:“为什么要走?我不会不管你的!为什么要走?”
我趁他失神,一溜小跑的出了房间,天台灯还是没开,我在黑漆漆的天台上唤宁宇:“学长,你在哪?”
“唔唔~”包子发出低鸣。
我循声看了过去,只见,一个黑影正趴在包子脚边。
“学长。”我赶忙跑了过去,俯身去搀扶,却被紧随而至的阴项天拽住了后衣领。
“你到底想干嘛?”我暴跳如雷。
“他只是晕过去了,又没死,你喊那么大声干嘛?”黑暗之中,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出,他语气很不善。
“滚开!”我懊恼的拍打衣领上的狼爪。
“一边儿待着去!”他老大不爽的将我拨到一旁,将昏倒的宁宇抗在了肩膀上,阔步进了房间。当他把宁宇扔到床上时,我差点把“轻点”两个字喊出来。幸好没喊,要不然,他很有可能再扔一次,相信我,他绝对不嫌这事儿麻烦。
“你可以走了。”我下逐客令。
他瞪着我道“我不是来帮你处理麻烦的。”
“麻烦是你带来的,如果你没来,就没有麻烦了。”
他一把扣着我的下巴,神情狰狞,语气阴狠的道“真不幸,我出现了,是不是很遗憾?”
“不可理喻!”我吃痛的甩开他的手,俯身查看宁宇的伤势。也不知道他用了几分力气,会不会打出脑震荡什么的。可即便我是学医的,也看不出个所以然。这脑伤可不比的,万一真出点问题,就麻烦了。斟酌须臾,我拿起了手机,想叫辆救护车过来,刚拨下一个9,阴项天就抢走了我的手机,垂眸睨了一眼,将手机丢到了一旁,同时不耐的道:“我没用什么力气,他死不了。”
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拉过被子,盖在宁宇身上,刚拿起枕头要往他头下垫,阴项天倏地的抓住了枕头一角:“你有完没完?”
“没完!”我没好气的抢回枕头,垫在了宁宇头下。
他咯吱咯吱的磨牙,从齿缝里挤出一句“我不想吵架,我们谈谈吧。”
我莫名其妙的瞅着他“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嘛?”
“如果你立刻和我回家,那就不用谈了!”
“回家?”我嗤笑“回你和冉萸的家嘛?你们挺有意思的嘛~两口之家没意思,多个人热闹是吧?”
“我再说一次,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你别找茬儿。”
“真巧,我也不想,尤其是和你,麻烦你出去,顺便带上门。”
“柏可!”
“请你离开我家,不然,我就报警。”
他恼怒的瞪着我,我倨傲的瞪着他,谁都不肯退步。半晌,他先收回了那杀人般的视线,耐着性子道:“回去吧,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我鄙夷的瞅着他“请问三少准备如何安置我呢?”
“和以前一样!”他踌躇了下,接着道:“冉萸怀孕了,我不能不管她,但是,我也不会不管你的。”
我懂了,他不想放手,不想失去那个一直守着他不肯离开的笨女人。
所以,他想让我做个钱财不尽,却也见不得光的情妇!好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好一个自私的混蛋!
哈哈哈~
我不想笑,可是,他给预备的位置确实好笑,所以,我没忍住,笑的像个神经错乱的精神病。
他被我笑的有些无措,旋即,凝着眉道“你笑什么?”
“笑你,也笑我。”我抬手拭去笑出来的泪珠,接着道:“你觉的我和冉萸像那种任由自己的男人作响齐人之福的人嘛?”
“该给的,我都给,你会比现在生活的更好。”他顾左右而言他,还理直气壮。
我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那不是愤怒或者无奈可以囊括的。
这个男人,以物喜以己悲,无论何时想的都是,他不想失去什么,而非他是不是已经失去了。我不明白,我是眼瞎了还是心瞎了才会爱上一个如此自私的男人?不过,这种问题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只想让他知道,他会追到这里来只是因为不习惯,而非什么劳什子的感情,否则,他会继续闹,闹的他自己焦躁不安,闹的我鸡犬不宁。
“我们一起生活了两年多,我从来没和你要过什么,现在,我想要样东西,你能给嘛?”我迂回的问。
“你想要什么?”他戒备的道。
“要你放手。”我要自由,永久性的自由。
“你要什么我都给,唯独这样不行。”
“我能问为什么嘛?别说你在意我,你在意的人太多,不缺我一个!”我也不缺你一个,永远都不缺!
他语塞了,他答不出来。
我涩涩的笑了:“回去吧,你只是因为一时不习惯才会头脑发热的来这里。我们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你会若有所失很正常,等过些日子,你习惯了就不会再记挂了。”
“你怎么知道我只是若有所失?”他恼怒的吼,就像丢了玩具的孩子似的那般焦躁:“你就像个鬼魂,天天缠着我,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会冒出来。”
“这种状态不会持续太久。”我无可奈何的垂下眼帘,说着令自己剜心的话。
“你怎么知道会持续多久?”他钳住我的肩膀,逼迫我与他对视“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你他妈不要我了!看都不看一眼,转身就走,一点都不留恋,一点都不在意!”
我在他的眼底看到了受伤,我相信,他对我是有感情的,可是,现在并非从前了,他的感情我要不起,也不想要。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让离开这里!但是,我迫切的希望他离开。
我一时的沉默换来了他紧致的拥抱,他埋在我的发间,说着每次吵架都会说的老台词:“别闹了!跟我回家!”
“我哪也不想去。”我抗拒的挣扎,无奈压过了辛酸“拜托你走吧。”
“和我一起走!”这个自私的混蛋,根本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无奈至极的我被他气哭了,朦胧的泪光中,我看到门边出现了一道俊雅的身影。
我急忙抹掉眼泪,画面清晰了。来人洒意的插着裤袋,唇边噙着一抹淡雅从容的浅笑,那副玲珑细刻般的五官堪称完美,那种安之若素的神态似是人类不能及的。
我如获救命稻草,激动道“二哥!快带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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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这文的时候,曾经无数次想,掐死阴三儿,必需掐到死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