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君,放了我-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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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两点即将失守,我急声道:“套套!”
“要戴你戴!”
我差点被他气吐血,我要能戴,他早跑没影儿了吧?
他控诉我固执,事实上,他比我固执的多,到最后,他也没戴,不过,关键时刻,我将他推到一边去了,旋即,手脚并用的爬离。
“回来!”他一把扯住了我的脚踝,指着地毯上的白色蝌蚪道:“你看看,都浪费了吧?”
我学阿凡提的小毛驴,后腿一瞪,继续爬,我管你浪不浪费呢,谁留下谁收拾。
奸诈如某人,他怎会不知道我打什么主意,到最后,我还是被抓了回来,裹着他的衣服,气呼呼的收拾残局。
“为什么?”他忽然问。
“什么为什么?”我拂了拂散落下来的发丝,继续用湿纸巾擦拭地毯。
“为什么不肯要孩子?”
我动作一顿,喃喃自语般的问:“你的心清理干净了嘛?”
他沉默了,我涩涩的笑了,没关系,我还有时间,还可以等。
睡前,他拥着我习惯性缩成一团的我道:“自从我把你从巧颖那接回来之后,你就和以前不一样了。”
“人不会一成不变,我不可能一直原地踏步,有时,该走就得走。”
他收紧了环住我的手臂,沉声道“你不会的。”
我转过身,狐疑的睨着他“你怎么了?”
从说要孩子起,他的情绪就怪怪的,此刻又说这种,我们往常绝不会谈及的话题,莫非,他受什么刺激了?!
“你爱我不是嘛?”他淡淡的勾起唇角,暖橘色的灯光映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梦幻,似乎没什么不正常的,他还是那个自大自我的阴三儿!
是啊,我确实爱他,不过,爱不能主宰一切。这点,我不想说,因为,我说出来,他也不会信的!
“听你说话就想扁你。”我笑笑的推了他一把:“还不如狼可爱呢,诶,对了,为什么你们和电影里的狼人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了?”
“西方电影里的狼人都是狼头人型,为什么你们会彻底变成狼?”
他嘴角一撇“我怎么知道?”
“……!”我又想扁他了!
、026 玉碎
在感情方面,我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曾经的我只渴望纯粹,也只允许纯粹。可是,如今我的已经为爱软化了,可是,即便如此,留不住的仍旧留不住,等不来依然等不来——
今天,阴项天一如往常的赖床,然后,被我硬生生的拖起来,推进卫生间洗漱,起床气半个小时后消退,两人一起享用简单却可口的早餐。
出门前,老大爷似的让我帮他打领带,我认真结着领带结,他则专心致志的捣乱,一会儿掐掐我的脸,一会儿摁摁我的鼻子。最后,在我啼笑皆非的瞪视下去上班。
我以为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早晨,可是,就在一个半小时之后,我接到了冉萸的电话,她约我出去聊聊,很奇怪的是,我记得早上与阴项天的每一句对话,每一个小动作,每一个细节,却不记得,在接到冉萸的电话之后有没有拒绝,似乎是没有,要不然,此刻的我不会坐在这间雅致的咖啡厅里,更不会面对着,虽憔悴却依然动人的冉萸。
她的衣着依然大方得体,只是没有上妆,脸色有些苍白,眼底的阴影有些重,再加上几次干咳作呕的举动,让这个得天独厚的美女像极了病西施。
冉萸的开场白是:“对不起,我并不想伤害你,但是,孩子需要爸爸。”
多真诚的表情,多言情剧的对白,多俗套的场景,如果我是旁观者,我会如此评价。遗憾的是,我并非旁观者,所以,我怔住了,脑袋就像炮火轰过,空白又凌乱。
“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听到自己这么说,平静的语气源于我的木然。
“项天也不想伤害你。”冉萸凄然的垂下眼眸,似乎,她口中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对面的我:“但是,他对你的感情不是爱,而是歉疚和占有欲。我离开的这些年,你一直陪在他身边,他在意你,可这终究不是爱。”
这些话于我来说,就像一把无情的尖刀,狠狠的,不遗余力的扎在心脏上。我呆滞了须臾,静静的说:“让他来说吧,会更有说服力。”
“你不相信我?”冉萸用一种悲悯的眼神望着我。
我笑了,因为,很讽刺:“你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她恬静的点头“是啊,你怎么可能相信我呢?”忽然,她拿起手帕掩住了浅色的唇瓣,一阵细微的干呕平息后,她微蹙着眉心,将一纸验孕单推到了我跟前:“我无意伤害你,却又不得不这么做,真的很抱歉。”
我木然的垂下眸子,随意的看了一眼,而后,拿起手机,拨通了阴项天的电话,短暂的等待过后,彼端传来了熟悉的嗓音:“还有十分钟就开会了,想我就抓紧说。”不羁中带着温柔的语气,与往常没有任何不同。
“我和冉萸在医院外对面的咖啡馆,你过来一下吧。”我平静的话语令彼端的人呼吸一滞,虽然很短暂,很细微,但是,我清晰的感觉到了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讶异和无措。
“在那等我!”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先挂电话,而是,屏息等待我的回答。
我极轻的嗯了一声,实在无话可说了。但愿,这看似真实的一切是个误会,但愿,这不是我最后一次等你!
冉萸从始至终都没有阻拦的意思,她只是悲悯的歉疚的望着我,时不时的干呕。她的演技很精湛,在浑然不觉的刺激着我,终于,我受够了:“别演了,孕吐是从第五周开始的,你才怀孕四周,根本不会有感觉!”
她微微撑眸,旋即,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我还真忘了,你是学医的。”说完,她恢复了名媛的高傲姿态,缓缓的捋着玻璃杯的杯沿道:“不过,我确实怀孕了,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趁项天来之前,去做个检查。”
“你是我的谁?我为什么和你去做检查?”我端起冷掉的咖啡想啜一口,可手在控制不住的抖动,我想,我是被气坏了,这绝不是恐惧!
“真看不出,你这么好强。”她又笑,笑的我想用咖啡泼她“不过,也挺正常的,项天欣赏有个性的人。”
我知道她是故意激怒我,所以,我不理会,任凭她炫耀,任凭她一个脏字不带的挖苦我。现在,我只想知道,阴项天会说些什么!
时间仿佛被沉重而不安的心情拖慢了,大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咖啡馆的门被大力的推开,神色焦急的男人冲进来了。
“项天,对不起。”冉萸又戴上了那个楚楚可怜的面具,眉宇间尽是忧愁愧疚。
原本浓眉紧缩的阴项天在见到这样的她,脸色缓和了一些,语气有些冷却透着无可奈何:“我和你说过,别骚扰她!”
“对不起。”冉萸喃喃的垂下眼眸“我不想这样,可是,总这样瞒下去对她也是伤害。”
他们口中的“她”木然的看着一切,心脏在阴项天开口之后裂开了一条口子,有猩红的液体喷涌了出来。
“你先回去!”阴项天对冉萸说。
冉萸凄凄艾艾的站起身,“愧疚”的对我说“对不起,为一切对你造成的伤害。”
我木然的抬起脸,迎接她悲悯的目光:“你伪善的嘴脸让我想吐!”
“我知道你恨我,我无权辩驳,也不敢祈求你的原谅。”她精湛的值得我拍手叫绝,但是,我没这么做,而是站了起来,将那杯只喝了一口的咖啡,从她的头上淋了下去。
“柏可!”阴项天急促的唤我。
我僵硬的转动脖颈,望着他笑:“如果我现在问,孩子是你的嘛?会不会很傻?”
他不回答,只定定的看着我。
“那我也要问。”我像垂死挣扎的动物一样,抱着最后一点侥幸的心理问出了那个令人窒息的问题:“孩子是你的嘛?”
他敛了敛眉,极轻的点了下头。我端起冉萸一口未碰的咖啡杯,从他的头顶上浇下,他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不眨,待最后一滴咖啡落进他的发间,我放下杯子,笑着说“你自由了,不过,我是为了成全我自己。”
等了那么久,却等来这种结果,既然如此,那就放大家自由吧!
我挪动木然却也自由了的双脚,走出咖啡馆。他追了出来,从身后抱住我:“我不能不管她,但是,我也不会不管你的。”
“你真【仁慈】。”有泪滑过心底,却没涌上眼眶。
“别这样,你……”
“先生,你朋友晕倒了。”咖啡馆的服务生打断了他的话。
阴项天毫不犹豫的放开了我,急匆匆的回了咖啡馆,前来报信的服务生望了我一眼,递给了我一包纸巾。我想,我应该需要,于是,我接下了这个陌生人的好意或怜悯!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哭不出来。眼泪就像被什么东西阻隔住了,心里痛的纠成一团,就是无法用眼泪宣泄。
、027 逃离
每次与阴项天吵架,我都会找避难所避难,不是怕他,而是不想争吵加剧。这次,我没有逃,离开咖啡馆之后,我便回家了,不,这个地方已经不能称之为家了,这只是一个盛满回忆的住所。
我安静的坐在沙发里,浑然不觉间,太阳西下了,浑然不觉间,夜幕降临了。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爱上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冉萸怀孕四十天了,自从一周前,阴项天的求欢次数特别频繁,而且,每次都不做避孕措施,他是想留住我嘛?!一直觉的他自私,可没想到,他已经自私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了,他只想拥有,不想失去,无论是何种感情所致,都是如此。
叮铃铃——
座机忽然作响。
我呆呆的望向它,不想接听。可打电话的人很执着,座机停歇不到十秒,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
我循声移动视线,闪烁的屏幕上跳动着苏茉的名字。她在九个月之前就去加拿大读书了,但是,与我的联系却未间断过。对于这个出识时就对我非常好的女孩,我无法置之不理,可她每次打来都会提及的话题就是,阴项天待我如何,而我每次都会说,很好。现如今,我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所以,我纠结着不知该不该接听。
苏茉非常执着,手机响过座机响,座机响完,手机再响,我怕她有急事,在手机三度响起时接了起来。
“小姑姑,你怎么一直不接电话?”薄荷般的清爽女声透着焦急。
“没听到。”我违心的说:“有急事嘛?”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苏茉夸张的吁了口气:“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你了。最近过的好嘛?阴项天没欺负你吧?”
“还好。”
“真的嘛?如果他欺负你,你就来加拿大投靠我。”她孩子气的道。
我望了望黑漆漆,冷清清的房间,心中微微一动:“我想去散心。”
苏茉一愣,继而兴奋的欢呼:“小姑姑,你快来吧!越快越好!”
“好,我这就去办签证。”
“等等等等…”她焦急的打断:“你是不是和阴项天吵架了?”
“没有,就是想去看看你。不说了,加拿大见。”我没给她追问的机会,话落便挂了电话。
办理签证要一周,这一周,我住在酒店。没与任何人联系,也没心思想以后如何如何。签证办办好之后,我便直接去了机场。
眼望着茫茫的云海,我真的有种如坐云端的感觉,思绪飘飘渺渺,浑浑噩噩,甚至完全想不起,过去的一周,我除了睡觉还做了些什么?!
可即便睡眠占据了我大半的时间,我却依然很困,很疲惫。从D城飞往加拿大无需转机,十几个小时,我除了喝点水之外,其余时间又是睡过去的。
飞机降落时,我因睡眠过量,脸有些浮肿。害来接机的苏茉以为我得什么绝症了,去往学生公寓的一路都在旁敲侧击。
“我没事,只是有点饿。”我对她说。
“瞧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她连忙叫停了出租车,将我带进了路边的一家小餐馆了,点了一桌丰盛的当地美食。
吃过饭之后,我随着苏茉回了她的租住的公寓。苏茉家世富足,虽然是来此留学,却像当年的我和巧颖一样,租了一处很不错的小公寓。
我不擅长隐藏心事,而苏茉非常聪明,所以,在到加拿大的第三天,她便将我和阴项天的事逼问出来了。苏茉很气愤,当即变要打电话给老大告状。
我说:“我来这里,一是来看你,二是来散心,你真心疼我就让我安安静静的待些天,好嘛?”
苏茉答应了,自打这天之后,她再也没提过阴项天,只是尽量抽时间陪我吃吃喝喝。而我在吃吃喝喝之余,基本上都在睡,期间,我没掉过一滴眼泪,苏茉以为我在逞强,以为我在她不在的时候偷着哭,可是,只有我知道,我是真的哭不出来!
十天,眨眼就过去了,第十一的清晨,苏茉的公寓来了位令人意外的访客。
“二哥!”拉开房门,哈欠打一半的我定在了当场。
苏茉听到响声,咚咚咚的跑到了门边,讶异道:“美人儿,你怎么来了?”
原本噙满笑意的阴二儿抽了抽唇角:“我能进去说嘛?”
我和苏茉立刻让路,将他让进了门。
“我来参加一个商展。”阴二儿道:“本想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