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君,放了我-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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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说,笑点在哪里嘛?”他面沉似水的问我。
我顺了顺被他拍散的发丝,嬉笑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哪里好笑。”
“那你笑什么?”某人的额角忍不住的跳动了起来。
“别气别气,我不笑就是了。”我将不知何时啜干的药碗放进厨房,
洗过之后放如碗架,转身回了卧室。
阴项天靠坐在床边,定定的睨着推门而进的我,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我微愣了下,直奔浴室,挤牙膏刷牙,整理妥当,走出浴室,他姿势不变的坐在那里,似乎连手指都未曾动过。
我掀开被子爬上床,他的目光跟着我溜到了里侧。
我狐疑道“你不睡嘛?”
“你怎么不闹?”他懵了。
“我干嘛要闹?”我反问。
他犹在梦中,呆坐了好一会儿,才掀开被子躺下。
“柏可。”他迟疑的叫我。
我睁开眼睛,睨着他,他的眼底是浓浓的不相信,
“以后都不闹了嘛?”他探出手触碰我的脸颊。
我控制准备后移的身体留在了原地:“不闹了,睡吧!”
我不想劳心伤神的与他周旋,何况,我越赶他走,他越不走。说不定又会因此吵起来,到时候就会变成我“闹事”,费力不讨好的,何必呢?!
“嗡嗡嗡——”熄灯不足一小时,那个每晚都会令做恶梦的声音响了。
身旁的男人立刻摁下了静音键,似乎怕惊醒我似的。
“什么?”静谧夜,他的声音大了点,突兀了点,毫无预警了点。
我被他的声音吓的一抖,他没在顾及我会不会醒,一边安抚着电话彼端的人,一边手忙脚乱的拿衣服。
、022 刻薄
我静悄悄的躺在被子里,听他挂断电话,听他穿好衣裤,听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今晚,连个招呼都没打!
我往被子里缩了缩,默默的叮咛自己:没什么,我不在乎!
“柏可!”离开的男人去而复返,将被子里的我拖了出来。他可以夜视,我却不能,黑暗之中,我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他很焦急。
“有事?”我问。
“冉萸出车祸了!”
“严重嘛?”我静静的问,也许是嫉妒令我变邪恶了,听他这么说,我的第一直觉是,这又是一个令他不得不离开的借口。
“电话里没说清楚,陪我过去看看。”
我微愣,摇头“你自己去吧。”
“别耽搁了,快点穿衣服。”他啪的摁亮了床头灯,突入起来的光线刺的我眼睛疼,他焦躁的表情比灯光还要刺眼。
我不懂,他为什么要我陪他去?是因为我刚刚“闹过”,他怕我继续找闹事的借口嘛?可无论我懂不懂,愿不愿,他都将我拖出了家门。
空旷旷的柏油路上,街灯飞速后退,表盘上的表针一直在往上游移,100—110—120—140……上车时蔫巴巴的我不得不抓紧安全带。
“阴项天,开慢点好嘛?”
他闭口不语,但疯狂的指针缓缓下移了,最后停在了120—130之间。
路越走越熟,当车子停下来时,我讶异的发现,这是我工作的医院。
阴项天拉着我匆匆的冲进急诊室所在的大楼,在值班台前顿住步子,急问值班护士:“车祸受伤的冉萸在哪?”
景婷婷本想和我打个招呼,可在阴项天急促的询问下没敢耽搁,只瞄了我一眼,就赶忙去翻登记表了。
“已经办理住院手续了,在住院部D区603室。”景婷婷清晰作答。
“带我过去。”阴项天道。
景婷婷歉然道:“您稍等一下,我在值班,我叫其他同事带您过去。”说话间就去拿内线话筒。
“快点!”阴项天不耐的拔高了音调。
景婷婷被他阴郁的低咆吓的一抖,方寸都乱了,不过,显然乱了方寸的不止婷婷自己。我就在这里工作,而且,就是负责住院部的,他不是不知道,这应该是关心则乱吧。
“婷婷,你忙吧,我带他过去。”我道。
婷婷恍然大悟,继而不胜感激的点头“冉小姐没有大碍,只是为了慎重起见留院观察。”
阴项天的焦躁被婷婷给的定心丸浇熄了大半,同时也注意到了面无表情的我,黑眸里闪过一丝促狭。
我工作的这家医院颇大,单从急诊室步行到住院部就要十几分钟的路程,阴项天比我高,腿比我长,心情比我急,自然走的比我快。不知是不是跟他跟的太吃力,赶到冉萸病房时,我似乎岔气了,连带着康复的七七八八的胃又有些不舒服。
“柏小姐,你也来了。”冉萸显得有些讶异,额头上缠着白色的纱布,不过,这无损她的美,反而,有种病西施的味道。
身体的异样令我做不出伪善的嘴脸,说不出关心的词汇,只得微微颔首,以示回应。
冉萸眼底的讶异很短暂,只一闪便逝去了,继而,端起歉疚的姿态道:“真抱歉,才说不打扰你们,就出了这档事。我怕爸妈担心,没敢告诉他们。柏小姐不会怪我吧?”
“很难说,谁都不想自己的生活一直被打扰不是?”我淡淡的话语令冉萸和阴项天的脸色均是一变,我微哂“开个玩笑而已,冉小姐不会当真了吧?”
“当然…当然不会。”冉萸真是个天生的演技派,无论是紧张,忐忑,歉疚,每一个微表情,每一个眼神儿都很传神。
“冉小姐是怎么出的事故?”我问,不用照镜子,我也可以预见自己脸上的嘲弄神情,唉……我真的变邪恶了。
“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冲出一只流浪猫,为了躲开它,撞在路边的围栏上了。”冉萸乖巧作答,眼底是被恶女逼问的楚楚可怜。
我撑大眼睛,用真诚而天真的语气道“其实,你开车撞过去就行了,它不会投诉你的。”
“柏可!”阴项天眉心微蹙的呵斥,潜台词是:你给我适合可而止!
“项天,别怪柏小姐,我不该总麻烦你的。”对口相声又来了。
遗憾的是,我没心情听他们一唱一和。
“演技不错,去演艺圈发展吧。”我回两人一个完美的微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挺胸直腰的退出了病房。
我刻薄了,我承认!冉萸伪善,她死也不会承认的。阴项天不是笨蛋,如果冉萸不是他的老情人,他一定能看出些端倪,可是,他和冉萸的关系就摆在那里,所以,他看不出来。
出了病房,我就疼的直不起腰了,前来探寻病人情况的值班医生刘绚诧异的问:“柏可,你是来值班还是来看病?”
因为胃病犯了,我已休了几日的病假,同在一所医院工作,他会知晓倒也不奇怪。
“来看个病人。”我强挤笑容。
刘绚微微凝眉:“怎么出了一头冷汗?”
“是嘛?”我抚额,这才发现,额上一片湿凉,这该死的胃出血还真执着,都快一周了还是不肯放过我。
“你在这等我下,我和病患支应一声就出来。”刘绚将我扶到走廊的座椅上,转身进了冉萸的病房。
我抚住抽痛的胃,身体蜷缩在座椅里,没多会儿,胃部的翻搅抽搐就加剧了,我额头上的汗像泪水一样凝聚成珠,此刻的我连直立行走的能力都没有。其实,无论是胃溃疡,胃痉挛,还是胃出血,只要是急性的,疼痛都会来的特别快,有时,上一分钟还活蹦乱跳,下一分钟,就会疼的不支倒地。而且,这可恶的病症还会受心情的影响。
“柏可,你还能走嘛?”刘绚去而复返,说话间将病历夹在了胳膊下面,作势要扶我。
又一波绞痛传来,我咬紧了下唇,扛过那一阵痉挛才道:“去借个轮椅吧。”
“轮椅在楼下库房,还要登记,太麻烦了!”他将病历表往我怀里一塞,在我近乎呻yin的惊呼声中将我抱了起来。
“胃疼还是肚子疼?”刘绚边走边问。
“胃,300cc的葡萄糖加止疼和消炎。”同为医务工作人员,说话不需太费力,而且,我也没力气说太多。
不多时,我被送到了点滴室,刘绚和另外一名值班护士为我忙前跑后的拿药,扎针,输液。
、023 半年为期
镇痛药很快就起效了,胃部疼痛缓解,我轻吁了口气,本想道谢,偏头一看托盘里的镇痛药瓶,到了嘴边的话变成了:“你们两个败家子,拿什么进口药啊?”
两人同时失笑,刘绚道:“当然是为了见效快。”
“你买单啊?”我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的瞪他。虽说,我很感激他们的帮助,可同是镇痛药,进口的比国产的贵十五倍,我的胃疼是止住了,可心疼上了。
“我错了,我这就给你买单去,你老老实实输液吧。”刘绚笑道。
“我说着玩呢,哪能让你买单啊?”虽然我很想!
刘云岩啼笑皆非的端起白托盘道:“我把这个拿走,免的刺激病人。
刘绚,你看她一会儿,我先去值班室打个招呼,一会儿就过来替你。”
“不用了,我自己拔针就成,你们去忙吧。”我说。
两人对视一笑,默契十足的道:“我们想偷懒!”
“真不愧是两口子。”我话一出口,两人均是一囧。
云岩虽然大大咧咧,可终究是女孩,于是,先行跑走了。刘绚坐在我身边的软皮座椅上,笑笑的道:“我觉的我们隐藏的很好啊,大家都不知道我们在交往,你从哪里听来的?”
“不是听的,是看来的。女人对这方面很敏感的。”我疲惫的笑了笑,目光定在点滴室的大屏幕上。此刻应该快午夜了,点滴室里只有我们两人,屏幕上的刘若英穿着一件漂亮的风衣,脸上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平静,并无凄然之意的唱着:“我对你付出的青春这么多年,换来了一句谢谢你的成全,成全了你潇洒与冒险,成全了我的碧海蓝天……”
“这歌叫什么名字?”我问刘绚。
“成全。”刘绚道:“好听嘛?”
“旋律不错,歌词很美,内容很扯。”有几个人如此伟大,可以委屈自己成全别人?!即使成全,也是为了减低伤害,放过自己。
刘绚执起我的右手道:“志同道合,我第一次听这首歌时,也是这么说的,一个字都不差,必需握个手,要不再来个拥抱?”
我抽回手道:“别了,刚刚当着云岩的面抱我到这,现在又志同道合,你想打光棍吧?”
刘绚俊秀的眼睛弯成了新月型:“云岩没那么小气。”
我望着大唱成全的刘若英,有些心不在焉:“给你提个醒儿,千万别有这种想法,世界上最小气的动物就是女人,嫉妒可以杀死人的。”
刘绚莞尔:“太夸张了吧?”
“就是这么夸张,快去找云岩吧,偷懒不一定要看着我,找个没人的地方花前月下岂不美哉?”我玩笑着赶人。
“不行,云岩要我看着你……”刘绚话未讲完,我的另一位同事葛琴就急匆匆的进了点滴室:“刘医生,有位病人伤口恶化,发高烧,你快去看一下。”
“看来没法花前月下了。”刘绚说着话往门外走,到了门口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眸问我:“你是和朋友一起来的吧?要不要我去通知一下?”
“不用了,他有更重要的人要陪。”
刘绚疑惑的顿了顿,笑道:“回家的时告诉我一声,我帮你叫出租车。”
“谢谢。”我就说生活中不只有爱情吧?同事,朋友,家人,都是同样重要的。爱情没了,再找就是,我不在乎的!
点滴室只留我自己,没了交谈的声音,刘若英的歌声静静的流淌着。
我疲惫的磕着眸子,聆听着那毫无怨意的优雅女声。
“我想她的确是更适合你的女子,我太不够温柔,优雅成熟懂事,如果我退回到好朋友的位置,你也就不再需要为难成这样子,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很爱很爱你,只有让你拥有爱情,我才安心……”
“笨女人。”浑然不觉间,我将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浑然不觉间,我在这称得上伟大的歌词中落泪了。
“唰”的一声轻响短暂而急促的打断了凄美的旋律。
抬眼望去,点滴室的推拉门外,满面焦急的男人阔步走了进来。
“你带我来这,是讨成全的嘛?”我含泪而笑,声音因身体虚弱而显的很飘渺,让我有种,这句话不像从我喉咙中发出来的错觉。
“我只是不想把你自己丢在家里。”阴项天凝着我,慢慢的蹲在了我脚边,握着我微凉的手道:“为什么说那些话?”
“你说在病房里嘛?”我维持着淡淡的笑容:“我是为自己而说话,不为激怒任何人。你不喜欢听,可以不听。她不喜欢听,也可以不听。如果我是你们,我会让那个刻薄,可恶的女人滚远点,最好永远别滚回来。其实,你们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我没有!”他强行打断,眼底有怒还有些无可奈何“你是我的责任,我不会推卸。”
虽然,我一直和巧颖说,我不是他的责任,可我必需承认,我被他的话刺痛了。原来,他一直是这种想法,呵~好滑稽,好可笑。
“你走吧,把你的责任感送给需要的人。”我静静的说,其实,我想让他滚,越远越好,可惜,我没力气,喉咙像被人扼住了似的,发不出太强烈的声音。
他有些懊恼,也不知是恼我,还是恼自己失言:“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闭上眼睛,不去看这个让我等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