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成全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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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乐得其所,欣欣然接下任务后,给周诺言打了个电话,邀他共进午餐。
见面地点约在医院附近,我们公司离这不远,只有两站的车程。周诺言知道我不喜欢进医院,特意嘱咐我在门口等。这次还好,只超过了十分钟,就见他急匆匆从里头跑出来,外套拎在手上,一看就知道来不及穿。
我从不在守不守时这个问题上跟他纠缠,以前是因为他是我的衣食父母,不能跟他计较,现在则体谅他的工作性质,不想跟他计较。挽住他的手臂,我笑着说:“大医生百忙之中抽空陪我吃饭,真是荣幸之至。”
他带我去他常去的一家餐馆,一进门,我就欣喜地发现那地方的格调很对胃口。挑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点了一个鸳鸯火锅,几样小菜,还有两碗米饭。他见我心情很好,说:“什么事这么高兴?”
“跟一堆美男打交道,自然神清气爽。”下班之前,联系到一家口碑还不错的经纪公司,他们主管给我发了一些旗下模特的照片过来,我选了八个看起来赏心悦目的男模,六个走台,两个当后备。留意到餐桌上搁着的精美笔记本,我好奇地拿来翻,津津有味地看上面的留言——都是些以前的食客随手涂鸦的。
周诺言把笔递过来,我抬头看了看他,笑着接过来。跟一个能够看穿自己的男人在一起也挺好,我眼珠子一转,他就知道我要干什么,这份默契多少情侣艳羡不来。
翻到后面一页,我扫了几眼,忍不住笑起来。
“老公老公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很稚气的笔迹,后面画了两个相依偎在一起的大头娃娃,无论是字或是涂画,都透着一股子笨拙,但不知怎地,就是看得人心底暖洋洋的。
我翻开新的一页,奋笔疾书。周诺言凑过来想看,我急忙捂住,“不许看!”写得正起劲,一个声音从几米外的通道传来,在叫我的名字。
我朝声源望去,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陌生女人走过来,一脸惊喜。
“你是不是碧玺?何碧玺?”到了跟前,她激动地看着我。
我赶紧站起来“我是何碧玺,您是哪位?”
“你不认得我了?我是吴阿姨啊,你妈妈的同事。”她试图唤醒我的记忆,不停地列举一件件陈年旧事,“当年你还是小丫头的时候,一放学,总喜欢往你妈妈的办公室里跑,我就坐在你妈妈办公桌的对面的隔壁,想起来了么?”
“哦——”我终于有点印象,但又不太确定,“是有一年儿童节,送我一件连衣裙的那位吴阿姨么?”
“对对,那年你刚上初一,我去外边出差,买了两件连衣裙,你跟我女儿一人一件……”这位阿姨热情得很,拉着我的手说了一通,然后猛地注意到坐我对面的人,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不打扰你们吧?”
周诺言礼貌地回答:“不打扰,吴阿姨您请坐。”
我介绍周诺言给她认识,她惊得睁大了眼睛,“是你先生?你不是跟我女儿同岁么?怎么这么年轻就结婚了?”
这其中因由哪里说得清楚,我跟周诺言都选择一笑置之。
吃过饭,诺言因为医院的事必须立刻赶回去,我不急着走,于是跟吴阿姨到楼上的茶馆坐下聊天。我慢慢回想起来,她跟我妈关系不错,是一个教研组的,每次在办公室里见到我都会从抽屉里拿吃的给我。
“碧玺,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茶香袅袅,她看我的目光带着心疼,还有担忧。
我心头一热,很多年不曾去触碰的记忆被勾起。
“你爸妈过世时,我正好被学校派出国公干,后来我曾去找过你们,谁知邻居跟我说你跟你姐姐已经搬走了。前两天我在杂志上看到琥珀,要不是看到她的名字,我根本就认不出来,你姐姐简直变了个样,而你倒变化不大,又没怎么化妆……对了,你现在住在哪?工作了吧?”
我一一回答,对于周诺言抚养我的事,我隐去他的名字和身份,胡诌说是我爸爸生前的朋友,而对跟周诺言签协议的荒唐事更是绝口不提。说到何琥珀的时候,吴阿姨一个劲地说:“这丫头就是命好,又是出国又是当明星的。”
我没说她近况,看这个吴阿姨也不是关心八卦的人,扯那么多不相关的没必要。聊了一会儿,我想起一个事,说:“阿姨,您手头上有我妈妈的照片么?能不能给我几张收藏?”我记得当年她们学校组织旅行聚会不少,她跟我妈感情要好,有什么活动都会一起参加,想来会有些照片留下。说起来我就忍不住在心里把何琥珀再唾弃一百遍,当初她为了嫁人,匆匆忙忙就把老房子卖了,我们搬走时遗落了好多东西,几本家庭相册也不见了踪影,事后问何琥珀任何问题,她千篇一律地用一句不知道回应我。
吴阿姨想了想,说:“有,但是我要找一下。”
“那这样吧,如果您找到的话,请马上通知我,我过去拿。”我打开提包,取出纸笔,将住址和手机号码写下来给她,她也写了自己的一份给我。
17。暗涌
十月初,用于走秀的样衣陆续完工,我挑选的模特,几个设计师看过后基本满意,我以为可以参与找模特之外的其他工作了,谁知戚伟业摔给我一叠不知猴年马月出炉的照片,让我一个人满城去找,说是给模特搭配新装要用到的饰品。后来我实在没办法,约文琳出来救急,她看了几眼,皱眉说:“碧玺,你哪里得罪他了?我不是跟你交待过么,不要跟他抢风头,要收敛锋芒。”
我顿觉六月飞雪扑满面,开始大吐苦水,“我还不够收敛啊,文琳你都不知道,我现在在我们办公室就差没挖个地洞藏起来了,从来只有他喊我名字时才冒头,平时我可是一心一意当个小透明的,连开会我都找最偏僻的角落坐,只恨没把自己整成布景了,你认识我这么多年,什么时候瞧见我这么低调过?”
琳也觉得奇怪,指着其中几张照片说:“那戚伟业针对你做什么?全是04年本土时装界出品的东西,你们公司今年走秀会用到才怪!”
她说得斩钉截铁,我心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凑在一块儿琢磨了半天,干脆结伴去逛巴黎春天,现在正是新品上市,我买了两件长袖T恤,一条牛仔裤,在文琳的怂恿下又买了那条死贵死贵的山羊皮镂空花裙子。我不买的理由有十个,文琳只用了一个就说服我,她说:“何碧玺,你打扮得这么青春活泼,哪一点像人家的老婆?”
冲这个,刷爆信用卡我都得买!
逛完女装,我意犹未尽,拖着文琳去楼上一层的男装继续逛。认识周诺言这么多年,我从来没送过他礼物,却收了他给的一堆馈赠。文琳后来知道那套小公寓是周诺言送的,问我这男人是不是把我当情人在养,再后来我跟她说了这七年发生的事,文琳问我是不是上辈子是他债主?哎,这辈子有些事我都搞不拧清,哪里知道上辈子的事。何况现在我跟周诺言修成正果,自然皆大欢喜,可当初他把我从何琥珀那要过去,我没少觉得屈辱。
感情大抵就是这样,好的时候做什么都是对的,不好的时候就怎么都是错,哪怕同一个行为。
回家已经八点半,周诺言要是在家通常会在书房,我自己掏钥匙开的门,把血拼回来的大袋小袋往地板上一搁,一边脱鞋一边大叫:“诺言,快出来看,我给你买了羊绒毛衫,还有JODOLL的西装,你看看喜不喜欢————”
“碧玺。”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吓得够呛,猛地回过头看见蒋恩爱穿着睡衣笑意盈盈地站在洗手间门口。
“怎么是你?”我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继而将目光投向从书房出来的人身上。
“恩爱的房约到期,房东急着收房子,她会在这里暂住几天。”淡淡地解释了几句,周诺言走过来,帮我把东西拿到沙发上。
“不打扰你们吧?”蒋恩爱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不知哪根筋不对,想也不想就说:“如果我说打扰的话,你是不是可以不住这里?”
这话打得她措手不及,脸上不由自主流露出尴尬,但这些都是其次,我从她那一双漂亮的眼睛里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恼怒。
我知道我不该这么直白,连个台阶也不给。可是,从见她第一面起,蒋恩爱就给我一种无形的压力,这不仅来源于她那张酷似蒋恩婕的脸,更来自她本身。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她对我的男人有企图。
客厅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在弥漫,我意识到自己有失风度,一时讪讪。这时周诺言接口说:“今天捡到元宝了?见谁都打趣。恩爱,你刚才不是说累了么?早点休息,明天你还有几场手术要去观摩。”
“嗯。”她应了一声,转身回客房。
“她凭什么出现在我们家?”我被诺言拖进卧室,急不可待的抗议,“还有,她知不知道我们结婚了?”
周诺言像是没事人一样地看着我:“你在吃醋?”
我白了他一眼,“我在愤怒!”
他笑了笑,取出羊绒毛衣来试穿,“过两天医院会对实习医生进行一场测试,恩爱要集中精力备考,腾不出时间找房子,就让她在这里住几天。”
“她没有其他朋友么?干嘛非住在有妇之夫的家?”我脱掉外套,郁闷的钻进被窝里。
“碧玺,别耍小心眼。”看我闷闷不乐,他俯下身,柔声说,“就住几天而已。”
我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如果她愿意,我可以帮她找房子。”
“你在怕什么?”他凝视我,目光深沉。
我心一虚,避开他的注视,赶紧扯别的话题,“衣服喜不喜欢?还有西装,你换上衬衫去试试。”
他的脸上浮现淡淡的失望,起身去试衣。
我盯着他的后背,有些羞愧的说:“我先买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才去看你的,结果把我工资卡里的钱刷得差不多了,你的衣服每一件都很贵,便宜的你又看不上……呃,那个,衣服是我挑的,不过钱是拿你的附属卡刷的。”
他站在镜子前回头看我,不轻不重的声音透着一丝有心无力,“附属卡给你就是让你用的,我们是夫妻,不需要分那么清楚。”
“知道了。”我把嘴边的话咽下。大概是我想多了,总是有意无意地要和过去撇清来,以前他也给我附属卡,但那曾让我感觉耻辱。
他不知什么时候在我身边坐下,搂着我的肩说:“是什么让你觉得没有安全感?可能我以前用错了方法,不过不要紧,来日方长。”
这个男人像是懂得腹语一般,又一次看穿了我!
那天晚上,说不清是怎样的心理,我表现得格外主动,情绪高涨。他没抵制住我的诱惑,在黑暗中抱紧了我,细密而缠绵的吻落在每一寸肌肤上,爆发出灼热的能量。
我们的身体纠缠在一块,带着原始的眷恋。
疼痛与快感一齐涌上头皮层,如飞一般美妙。
找不到戚伟业要的东西,被他劈头盖脸臭骂了一顿。若照我以往的脾气,还不揭竿而起,不过这次却忍了下来。文琳说得对,戚伟业摆明是在找茬想赶我走,要我引咎辞职?门都没有。
于是,他又玩新花样,把我调去给装修部打下手,美名其曰监督舞台进度。装修部的人欺生得很,在这里,跟人家比年纪是肯定比不过,比资历更是妄谈,几个爷们轮着给我出难题。
在公司憋了一肚子气,下班后我又不想回去面对蒋恩爱,看见她我就不能不想起蒋恩婕,我不信周诺言不跟我一样,可他还收留她!想想就郁闷,这男人动不动就把认识的不认识的全往家里带,真是不像话,之前何碧希就算了,我后来悟出他的用意——那阵子何琥珀回国,他知道我跟她有心结,放个外人在中间,大家面上多少会有所顾忌,不致轻易撕破脸。可是蒋恩爱就……说什么要全心应试,什么没时间找房子,都是借口!
我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铜叉,忿忿不平地往牛排上戳。
“烂了,烂了!”方文琳忙不迭的提醒我,“跟我吃饭好像很委曲你似的,这么不放心老公,把碍眼的人赶走就是。”
“你说得倒轻巧,她碍我的眼,又不碍周诺言的眼,他们什么关系?说老土点那蒋恩爱没准还是他初恋情人临终前托付照顾的,我赶她走?不怕他先把我赶了么?”
方文琳像得像只狐狸,“你能不能赶走她我不确定,可周诺言绝不可能赶你走,这点我对他有信心。你啊别杞人忧天了,我看周诺言做事很有分寸,他才不像你!”
“我不怕周诺言爱上她,要爱早爱了,哪有我插脚的份。”我切了块牛排,细嚼慢咽。
“那你担心什么?”
我看着她,欲言又止。说不清在担心什么,我只知道自己不喜欢蒋恩爱这个人,非常不喜欢,而且她对我也有敌意。
吃到一半半,接到郭奕的电话,竟是来问蒋恩爱的事,我听他闪烁其辞,不由心念一动,说:“你们在拍拖?”
他似乎有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