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宠,小妻要劫色-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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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了吸鼻子,想伸手推开他,可是却怎么也提不起力气。
她太累了,从来没这么累过,仿佛所有的力气都一下子被抽干了。泪终于滑了下来,一滴一滴透明的液体,在琅曦城穿的那件淡蓝色的休闲衫上晕染开去……
世界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色泽,万物模糊成一片,唯一清晰的是此刻这被他拥入怀中的秦多多。秦多多哭泣的声音,轻颤的身躯,成了他眼中所有的一切。
许久,秦多多终于停止了哭泣。琅曦城扶着她坐在了天台栏杆边缘,脚伸过栏杆的空档,晃晃悠悠地轻碰着20层楼顶楼的外墙,两人就这么并排的坐着。
琅曦城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像是一声微弱的叹息:“我妈妈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啊?”秦多多偏过了头,红肿的双眼掩不住惊诧之色。
“我站在一楼,看着她从这里跳了下来……”琅曦城的视线飘忽在云端,“如果不是你,我想我这辈子都没有勇气走上这里。”
像是要倾吐心事的开头,他却在这句话之后,抿住了唇,神色幽幽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琅曦城!”像是不忍心他沉浸在过去噩梦中,她忽然开口叫他。
他偏过头看着她,“嗯?”
、第27章 婚事
“琅曦城!”像是不忍心他沉浸在过去噩梦中,她忽然开口叫他。
他偏过头看着她,“嗯?”
“呃……”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
同样的丧母之痛,在这同一幢楼里发生。这是什么样的缘分,当时的他,应该是和她一样的难过吧?应该也和她一样放声痛哭过吧?
半晌,琅曦城幽幽地吐出一口气,“我们的订婚仪式,得往后推了!”
“啊?”她愣一下,没反应过来。
琅曦城却站了起来,伸手来扶她,“有勇气下去了吗?”
“我……”她想伸入他掌心的手,往后缩了缩。
“下去陪着杜阿姨,走完最后一程。”
“我……我害怕!”是真害怕!害怕那纯白的病房,害怕杜女士紧闭着双眼的脸庞,害怕杜女士渐冷的身躯,害怕……
秦多多的双腿开始轻颤,明明炎热的夏季,却像是有股冰冷的气流,从脚底窜了上来,瞬间渗入四肢百骸,让她整个人都因为这寒凉不可抑制地打颤。
“我会陪着你,一直都陪着你!”
他温柔地在她耳边低喃,用右手握住了她的左手,和先前一样十指相扣的姿势,却莫名地让她感到心安。
她站了起来,慢慢地走着,循着来时的路线,往相反的方向,一步步走下了楼梯……
杜女士的葬礼在七日后举行,那具让秦多多依靠了十几年的身躯,让烈火焚成一堆白齑,放置在一方暗红的漆木盒中。最后被压在一座小小的墓碑下。
‘爱妻杜惜黛之墓’,寥寥数字,成了杜女士今生唯一的痕迹。
参加葬礼的人陆续离去,最后只剩下秦多多,琅曦城,和秦少天三人,站立在墓碑前。
秦多多的手抚过墓碑上的名字,指尖所过之处,坚硬冰冷,如同站在她身旁的秦少天的脸色。
“爸!”秦多多低唤了一声。
秦少天愣了一下,第一次听秦多多这么叫他,陌生得甚至让他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爸!”秦多多转过身,面对着他,“就算我没有答应你,你也会和妈妈举行婚礼的,是吗?”
秦少天没有说话,看了一眼站在秦多多身后的琅曦城。
琅曦城会意,朝秦少天微微点了点头,快步步下了墓园的阶梯……
会娶她吗?如果她还活着?如果不是为了公司的利益?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秦少天的目光,从琅曦城的背影移开,落在了墓碑上。上面的‘爱妻’两字,轻轻震撼着他的心。
他不是无情之人,只是这颗心,早已经给了别人,再也分不出一丝一毫的柔情,给此刻静静地躺在墓碑之下的女人。那两个鲜红的字,是他唯一能为这个曾经和他有过最亲密的关系,为他孕育过一个女儿的女人,所做的最后一件事。
“你爱过妈妈吗?哪怕只有一丝一毫?”这句话,秦多多知道杜女士无数次想问秦少天,却始终没有勇气问出口。
秦少天叹了口,避开了秦多多咄咄逼人的提问,“多多,你妈人都走了,问这些还有意义吗?”
秦多多不说话,目光扫过墓碑下方的那几个小字,‘夫秦少天携女多多泣立’,心中替母亲不甘的怨气骤然散去了,抬眸再次看向秦少天。
秦少天的眉心依旧紧紧地拧着,“多多,你和琅曦城的婚事……
、第28章 交换?
秦少天的眉心依旧紧紧地拧着,“多多,你和琅曦城的婚事,必须赶着在百日内办了!”
哈……此时、此刻,在母亲的墓前,他想到的居然还是这些?!
秦多多觉得好笑,“我没听错吧?现在你还要我和琅曦城订婚?”
秦少天一脸凝重,“你必须和琅曦城订婚!”
“必须?你这是命令我吗?”秦多多冷冷一笑,“秦董事长,你现在还有能逼迫和琅曦城订婚的筹码吗?”
“多多,这是你妈的日记!”
秦少天把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手里居然握着那本小碎花封面的日记本。
“你想用我妈的日记和我交换?”秦多多感到滑稽:“秦董事长,你的如意算盘恐怕要落空了!日记,我早看过了!妈妈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嫁给你,做名正言顺的秦太太,就算你现在给她婚礼,也晚了!”
“多多,你只看了前面,没有往下看吧!”秦少天把日记本往她面前一递,“拿回去再好好看看!里面有你妈妈对你最后的期望!”
语重心长的语气,让她心莫名一沉,伸手接过日记本,默默凝视了许久,回过神的时候,秦少天早就没了踪影。
墓前冷冷清清,她伸手抚过了石碑,喃喃自语:“妈……以后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还有我呢!”身后忽然传了琅曦城熟悉的声音。
她回过头,看到了他的俊脸上,那温暖和煦的浅笑。
“以后由我陪着你!”
“琅曦城……”
这样的话语,在这样的时候,有着震撼人心的力量,她的心隐隐而动。
琅曦城如水的目光,忽然一凌,看向了不远处正在向他们走过来的那个男人。
“爸!”
琅瑞林的一双眼,从见到秦多多的那一刻就没有离开过,颤动的双唇难掩他的惊讶和激动:“你是多多?你真像你妈妈!”
秦多多意外,“叔叔和我妈认识?”
“嗯!”琅瑞林轻轻点了点头,幽幽地看向了墓碑。
“你应该早点来,丧礼已经办完了!”
琅曦城饱含讥讽的语调,让秦多多疑惑的目光在这两父子之间来回飘移。
琅瑞林叹了口气,“曦城,我们父子俩要一直这么相处吗?”
琅曦城没有说话,只用那双深邃的眼,看着琅瑞林,连秦多多这个外人都轻易感觉到了这父子俩之间异常的关系。
正在犹豫要不要开口劝和,琅瑞林的一声叹息又轻轻响起。
“曦城,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在怪我!你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所爱的人!”琅瑞林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秦多多,又看向了琅曦城:“现在能理解爸爸了吗?今天多多也在,我就在她妈妈墓前,把话说清楚!”
“爸!”琅曦城急急叫了一声,意图很明显,是要制止琅瑞林把话说下去。
压在心里十几年的话匣子一旦启开,哪是那么容易就关上的。
琅瑞林没有理会琅曦城,对着秦多多继续道:“多多,我和你妈妈在幼年时就相识了,可以说是青梅竹马。琅家和杜家是世交,从小长辈就以为我们是一对,连我自己都差点这么认为……”目光不由自主地又看向了墓碑,似乎沉浸在回忆里:“后来杜家家道中落,你姥爷带着妻小偷偷离开了C市,我就和你妈妈失去了联系。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居然成了……”
话语略微一顿,琅瑞林深吸了一口气,又看向了秦多多:“多多,叔叔今天可以坦白告诉你,你妈妈是我爱上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的一个。”
“爸!”琅曦城低吼,似乎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不忿:“你居然还能这么说,那我妈是什么吗?她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琅瑞林的脸上尽是坦然:“曦城,我和你妈妈的婚姻,是你爷爷安排的。你妈妈是个好女人,本该得到丈夫的疼爱,拥有幸福美满的婚姻生活。可是,我早已心有所属,再也给不起她什么了!”
琅曦城的双手握成了拳状,牙根咬的死紧,额际的青筋隐约可见。
琅瑞林抬手轻轻拍了拍琅曦城的肩膀,语气有些无奈:“爸爸不奢望你能原谅我,今天在多多妈妈墓前说这些,只是不想你因为上一代的事,而影响自己的感情!”
顿了顿,琅瑞林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儿子,爸爸希望你能幸福,不要像爸爸一样,错过了最爱的人,又辜负了最爱自己的人!”
琅曦城的手微微松开了,垂在了身侧,紧拧的眉心也跟着松开了,头却别扭地扭向了一边。
知子莫若父,琅瑞林了解自己的儿子,他们两人的心结已经了这么多年,也不是单凭一两句就能解开的。
“多多!”琅瑞林对着秦多多欲言又止,“叔叔想……想求你一件事!”
秦多多还没有从刚刚琅瑞林那番话,照成的震撼中回神,“什……什么事?琅叔叔!”
琅瑞林又看向了墓碑,“叔叔想要一件你妈妈的东西!”
“啊?”她没听错吧?!
琅瑞林以为她不同意,急急解释:“叔叔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留个念想!随便什么,只要是她生前用过的!”
不可能拒绝!光这份痴情,就让人感动了!
秦多多点头应允:“好,等我清理了我妈妈的东西,就给叔叔送去!”
“谢谢你,多多!那叔叔先走了!”琅瑞林一直沉色的脸,终于裂开一丝笑容,走了几步,忽然顿住脚步回头,郑重嘱咐:“曦城,以后,好好照顾多多!”
“我会的!”琅曦城看向了墓碑,回答得格外认真……
、第29章 取消订婚典礼?
“我会的!”琅曦城看向了墓碑,回答得格外认真。
琅瑞林微笑着点了点头,放心地离开了。高大身影在日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秦多多这才发现,琅瑞林的身姿并没有初看时的挺拔,他的背微微有些驼,却让她感到莫名的亲切。这才是父亲该有的样子,被时光蹉跎过的身躯,带着一点岁月的痕迹。
“想再多陪杜阿姨一会儿,还是现在就走了?”
琅曦城温柔的嗓音在耳畔缭绕,她回了神,“我想再多陪妈妈一会儿!”
想到以后杜女士要在这里长眠,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她就有些心酸。
琅曦城的手轻轻揽在了她的肩头,向她传递着徐徐的温暖。
她垂眸看着那只亲昵地搂着她肩头的手,忽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自从杜女士去世之后,她一直沉浸在悲伤里,都没有好好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琅曦城这样陪着她,到底有多久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弯了弯膝盖,伸手去扶正杜女士墓碑前歪倒的花束,这让她顺理成章地脱离了琅曦城的怀抱。
他们需要好好的谈一谈,而这里显然不是适合的谈话的地点。
“走吧!我们回家!”她站了起来,径自走下了墓园的阶梯……
进了家门,琅曦城用手松了松领口领带,解开了白衬衫顶端的第一颗纽扣。
她立在门口,“琅曦城!”
“嗯?”琅曦城低头解着袖口的银质袖扣,似乎不太顺手,就把手伸手了过来,“帮我解一下!”
她咽下了在嘴边的话,熟练地帮他解开袖扣。真不知道这东西是谁弄出来的,扣上和解开都要人帮忙,这些天她就这样帮了他多少次啊!
她把解下来的两颗袖扣放在了鞋柜上,张了张口正想开口说两人谈话的事。琅曦城却已经俯身打开鞋柜,把她和他脱下的鞋子放进去,又顺手从柜子里拿出一双拖鞋,放在了她脚边。
她无奈地抿了抿嘴,快速把脚伸入拖鞋里,“琅曦城!”
“嗯?”琅曦城又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穿在脚上,直起了身,“早上你没有吃什么东西,先给热杯牛奶?”说完就径直往厨房走去。
她呼出了一口气,穿着拖鞋踢里踏拉地走到上沙发边,身子一倾,往沙发上一靠,扭过头看向厨房。
这是她第一次在自己家里,这么认真地注视他。今天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领带略有些歪斜。厨房里透着白天的光亮,明暗的光错落打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动作,厨房里的光影也渐次变幻。
此刻他正从冰箱里拿出一小盒牛奶,倒入小奶锅里,放在瓦斯炉上,火一开,让原本就闷热地气温,变得更让人难以忍受。他的鼻尖上迅速渗出细密的汗珠,额头上也是,让原本这张如雕塑般的俊脸,生动了起来。
“琅曦城!”她轻轻地唤了一声。
“马上就好了!”琅曦城熟练地关了火,把从碗柜里拿出一只透明的玻璃杯,小心地把奶锅里的温牛奶倒了进去。
“我不喝,你先过来!”她怕自己这时候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