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谋嫁之极品王妃-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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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久好久,里面才应声,“让他进来吧。”
欧阳智掀开帐门进去,当看着床上坐的那个一夕之间好像老了十岁,双眼空洞迷茫的妇人时,禁不住瞬间泪下,扑身跪倒,“母后!”
杨皇后却是愣了很久,才将目光缓缓落到他身上,却是瞬间泪下,“智儿……”
欧阳智上前握住她的手,然后将权仲白给她的那块护身符拿出来。
杨皇后将那护身符紧紧攥在手心,再次痛哭失声。
欧阳智也只好轻揽了母亲安抚。
母亲的心事,他自然也知悉一些。
但他却依然崇敬权仲白,因为他高明的医术,更因为他对母亲那份只守望付出却从不要求回报,更不为难的感情。
这好过父皇太多……
后来孟老太妃由九姐儿陪着过来,欧阳智才去了前帐与荣岩等人商榷正事。
孟老太妃和九姐儿又陪了杨皇后好久,水湘端来安神药给杨皇后喝下,杨皇后才睡了。
杨皇后睡了后,九姐儿则命人将刚刚亲手准备的早饭端给孟老太妃吃。
一盘绿绿的、浇了花椒油和醋的菜,一碟子用锅煎过的红薯片,还有一碗粘稠粘稠的粟米粥。
看着桌子上的红黄绿,原本并无胃口的孟老太妃也禁不住多用了些,一边用着还一边问九姐儿,“这菜味道不错,只是微苦,是什么菜?”
“婆婆丁。”
三字一出,孟老太妃含在口里的一口粥不由尽数喷出,九姐儿躲得急,所以那一口粥就全部喷在了罗妈妈身上脸上。
罗妈妈赶紧去擦身上脸上的粥,九姐儿却在一边狡黠的笑了。
“你这个促狭鬼媳妇,哼。”气的孟老太妃指着她骂,但骂后忽然也笑了,而且是大笑。
“老太妃!”那一身狼狈的罗妈妈不愿意了,嗔叫一声。
“你也尝尝这婆婆丁。”孟老太妃将那盘绿菜推给罗妈妈。
罗妈妈看老人高兴,也没推辞,尝了一口却忍不住赞道,“真不错,味苦却十分清口。”
“是呀,这婆婆丁虽是野菜,但全身是宝,可医治黄疸、疮疖,还可以解毒,连根须泡的茶都具有醒脑提神的功效呢。”九姐儿立刻对罗妈妈道。
“是吗?”
“是呀。”
罗妈妈点点头,然后又尝一口,一边嚼着一边笑道,“看来老奴今日这一口粥挨得值,长了见识了。”
听她这么说,孟老太妃和九姐儿禁不住都笑了。
正笑着,小严氏抱了小杨明走了进来,见此情景,禁不住惊异的问孟老太妃,“母亲,这般高兴,这是怎么了?”
“尝尝这菜吧,不错。”孟老太妃将盘子又推给了她。
小严氏刚才已经吃过饭了,但是却是只用了一些饼子咸菜和粥,军营里的标准伙食,而这会见这里竟然有鲜菜,自然不客气,将小杨明塞给罗妈妈,就举箸吃了起来,一边吃着,还一边点头赞,“挺好吃,味道不错。”
“三嫂,你知道你吃的这是什么菜吗?”九姐儿看她一眼,扯扯唇,忽然问道。
“什么……菜?”小严氏一边嚼着菜,一边问。
“尿床草。”九姐儿缓缓吐出三个字。
“啊……”小严氏一下子就住了口,然后跑到一边一个痰盂里吐起来。
“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大笑,连罗妈妈怀里的小杨明也手舞足蹈的笑话母亲。
“四弟妹,你……你怎么弄这个给母亲吃,恶心死了,尿床草啊……”小严氏先瞪一眼儿子,然后则指着九姐儿一脸嫌恶和气愤的道。
“什么尿床草?三婶婶,不知道不要乱说。”就在这时,一个脆脆的声音从帐门处响起。
众人回头看。
就见一个穿嫩黄衫子的杨慧儿和云映雪一起走了进来,杨慧儿手边还提着一个提篮,里面鲜茎嫩叶、一片碧绿,不正和盘中这菜同属一种吗?
杨慧儿还从篮子里拿了一颗出来,举起来,“四婶婶说了,这叫蒲公英,不只能食用、药用,还能美容,能治脸上疙瘩,美白肌肤。”
她这一声后,罗妈妈和孟老太妃都禁不住微愣,然后又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个媳妇,”接着孟老太妃又指着九姐儿,嗔道,“怎么就这么多花花肠子,一种野菜也可以叫出八个名字,哼,服了你了。”
九姐儿笑,“这菜名字就是很多。”
杨慧儿和云映雪问还有什么名字。
孟老太妃便对两人讲了刚才的事,两人禁不住也笑了。
听说九姐儿连孟老太妃都戏弄了,小严氏也笑了。
苦中作乐,却依旧温馨满室。
但前面营帐里却没这么轻松——
“殿下放心,以微臣之见,那成王势必会先打算登基,暂时不会有太大的动作,所以这大营之内应该暂时还是安全的。”南城守备张冰是个四十多岁的人,身材矮短,但却沉稳老练。这会儿正头头是道的为欧阳智排忧解怀。
欧阳智听罢点头,“只是要劳烦二位了。”
“殿下哪里话,这是我二位的本职呀。”荣岩则道。
欧阳智没再说什么,只是感激的笑笑。
“我朝制度,先皇大行之后,新帝先择日登基,然后才有资格先皇发丧,昭告天下,一旦新帝以继承人的身份为皇帝发了丧,到时想推翻就难了,我想那成王一定会先捏造事实,巧用名目尽快登基的。”之后那张冰又道。
“所以我们要赶在这之前或登基时将其揭破。”欧阳智听了则是接口。
“可是料想他这般打算,就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我们又如何能进这皇城。”荣岩则提出异议。
“进这皇城倒不难,成王这两日已经打着太后的名誉往各处发了讣告,各地人马也纷纷赶赴皇城,我们可以找机会乔装混进去,难就难在我们就是混进去也没十足把握揭穿他,这冒险也没意义。”那张大人又道。
两人听罢也禁不住凝眉点头,商榷再次陷入一筹莫展中。
这时副将左旭让人送了早饭过来,三人也确实都饿了,便暂时停了商榷,先吃早饭。
……
“轰——”
“噼里啪啦——”
一只脚重重的踏在一方红木嵌螺钿香几上,那香几禁不住大力,瞬间碎裂,上面盛着各种精美膳食的碟子也瞬间碎裂了一地。
“好了好了,你这孩子,拿母妃的东西出什么气,跑了就跑了呗,那权仲白为了那杨慧安拿命来搏,又有几人能抵挡呢?”
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正是那蓝贵妃在劝解那正为了欧阳智被成功救出去而愤怒的儿子欧阳健。
“这石铁信真是没用,要知道这欧阳智跑了,可是后患无穷呀。”但欧阳健却依然气恼而忧心。
“可是他已经跑了,殿下再气也没用,还是筹谋一下下一步该如何吧?”这时另一边又有一个洪亮有力声音响起。
说话的是一个身形高大、鹰目阔鼻的老人,正是这蓝妃的父亲、欧阳健的外祖父、贵为当朝三公之首的太师大人蓝威庭。
“外祖父,您手下的人不是已经探到了那些山贼是荣岩和张冰的人假扮吗?”蓝威庭这一声后,欧阳健立刻转向他。
“怎么,殿下想发兵剿灭他们?”蓝威庭闻言蹙眉反问。
“有何不可?料想这些人也没多大实力,一日不除那欧阳智,孙儿一日难安?”欧阳健又道。
“表兄若这般打算实在不明智,在未登基之前就起战争,不为天下人诟病吗,与其这般,还不如好好打算一下这登基之事,只要表兄能顺利登基,然后再以新帝的身份为皇上发了丧,到时名正言顺的昭告天下,一匡寰宇,四海归心,这欧阳智又何足为患?”这时又有一个声音响起。
出口成章,句句成理,可见谋略不凡,正是那蓝水清。
此时他坐在父亲蓝威庭身边,蓝袍云靴,脸庞阴柔俊美。
“是啊是啊,清儿说得对,来日方长,眼下还是登基要紧。”那蓝贵妃又道。
听了这些,那欧阳健脸色才缓和些了。
“其实殿下也不过是用着这些人不顺手,其实也不用急,到时殿下若等了基,那些重要职务,还有这兵权,自然都要握在殿下心腹手中,用着自己的人,自然就顺手多了。”那蓝威庭又继续道。
蓝妃听了,更是看了父亲一眼赞同的笑道,“是啊,还有蓝家那些兄弟,都是可担大任之人。”
那蓝威庭听了这句,自然高兴,摸着胡须不说话。
欧阳健终于点了点,但却依然恨恨的道,“那好,就让这欧阳智多活几日。”
“本宫再去命人重新做了膳食过来,父亲,清儿,你们也留下来吃过早饭吧。”之后那蓝妃便一边命令宫女收拾那一地的狼藉,一边又道。
“不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虽如今没人敢多说,但该注重的还是要注重的。”但那蓝威庭却摇摇头道。
“那好吧,改日再说!”蓝妃点点头。
很快蓝威庭父子走了,蓝妃也去安排一些事宜,原地只剩了欧阳健。
有宫女小心的帮欧阳健斟上茶,这欧阳智便一边坐着平复心绪,一边慢慢地喝茶。
但就在这时,就见一个小宫女在门口探头探脑。
欧阳健敏锐的目光立刻落到那小宫女身上,当即眉头一皱,对她一指,“进来!”
那小宫女才低着头慢慢走进来,然后向欧阳健行礼。
“有什么事?”欧阳健冷冷的问她。
那小宫女被吓得瑟缩,但却还是小声道,“崔……崔太妃要见……要见殿下……”
欧阳健听罢脸庞禁不住更冷。
这个到处一片松弛的老女人,还真当自己是回事了。
但不过稍后,他又勾了勾唇角,和颜悦色起来,对那小宫女道,“你先去吧,告诉那崔太妃,让她在老地方等我。”
那小宫女听罢如蒙大赦,赶紧走了。
看着那小宫女的背影,欧阳健嘴角则浮起一抹阴沉的笑。
落满灰尘的一处废弃宫殿里,唯有一张床上赶紧整洁,铺盖华丽,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年纪、妆容精细的妇人坐在上面,凝眉想着什么。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她,却没发现一双脚正慢且轻的走近她。
“表姑姑。”冷不防,一声忽然响在面前。
“啊……”吓得她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待看清来人后,才惊恐转为嗔怨,“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表姑姑就这点胆量,又怎么是做大事的人呢。”欧阳健笑谑。
崔容容攀了他手臂,一边望他怀里钻,一边道,“昨晚……昨晚那事后,我就一直做噩梦,健儿,我害怕。”
欧阳健眸中快速闪过一丝厌烦,但很快就又道,“怕什么,已经死了,没事,很快就过去了,你就等着我顺利登基后册封你吧。”一边说着,还摸到她的臀上拍了拍。
“你真坏。”崔容容说着,但明显心安了不少。
“好了,一摊子事还等着我呢,所以今儿可不能陪你颠鸾倒凤了。”之后,那欧阳健又道。
“谁要做哪些了,你真是坏死了。”崔容容捶他。
“表姑姑,我先走了,你一会儿再走。”两人又腻歪了一番,然后那欧阳健便走了。
他走了一段时间后,那崔容容才走,四处转了一圈,然后回宫。
但却没想到刚到门口处,太后身边的刘嬷嬷和曲嬷嬷就过来请她,“太妃娘娘,太后请您过去。”
“姑母吗?她……好些了吗?”看着两人的脸色,她禁不住一阵心虚,所以一边问候着,一边拖延时间。
“太后娘娘已经醒了,请吧,太妃娘娘。”两人又道。
崔容容又想了想,觉得昨晚那事似乎并无破绽,所以最终还是跟着两人走了。
昨晚听说皇上驾崩之事后,这太后立刻就昏了过去,她想这会儿请她过去,也许是让她陪陪她吧。
“啪——”
但没想到,刚进养心殿,一个巴掌就劈头盖脸的扇过来。
“是你做的?对不对?”然后就是太后的怒吼声。
“姑母,什么我做的……你、你这是干什么?你身体不好,还是快去床上躺着吧。”
看着眼前那未着外袍、披头散发的太后,感受着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里迸发出的怨恨,那崔容容赶紧强装镇静道。
“还不承认吗?看看这是什么?”那太后又恨恨的看了她,然后挥手一个纸包掷在地上。
那崔容容见了,禁不住一阵失色。
这地上的纸包却是是包毒药的,不过这纸包早被她消了痕迹,怎么又出现了。
“这是你身边的人送来的,你还有什么话?”那太后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身后的一个跪在地上的宫女。
那崔容容也看过去,当目光落在那宫女低垂的脸上时,禁不住脸色大变,因为这人正是她身边的贴身宫女瑶儿。
“瑶儿,你……你竟然敢背叛我,你……”很快她就又愤怒异常,跳起来就要冲过去。
不过很快就被刘嬷嬷几人制住。
她挣不开,然后转向太后,跪下,猛磕头,“姑母,饶命,看在我当年为了你和表兄曾经杀了自己亲生女儿的份上,看在我半世孤苦的份上……饶命……”
太后闻言深深闭眼,老泪纵横,“你竟还想哀家能饶你,却不知自己做了什么,你不只是杀了哀家的儿子,更是弑君……你知道吗?是当诛九族的死罪呀?都怪哀家呀,这些年太宠你太纵你,以致成此大祸,怪我呀……”
闻言崔容容一震,然后又声泪俱下的哭道,“姑妈,救救我……救救我……我是一时糊涂,我是迷了心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