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恢恢-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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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宁丹枫。”时隔数年,这个名字,自仲安浔嘴里说出来,依旧深情一往,而风丹宁的心,酸甜苦涩,各种滋味在心头。
“我的初恋,也是我这生,永不能忘怀的人。”安浔说着,目光投向那片照片墙,温柔似水。
“丹宁,我说过,我很喜欢你,我可以发誓,我会一直爱你敬你,给你一生幸福。只是,接受我,你也要接受她,她是我自私的保留。”
仲安浔转回头来,望着风丹宁,先前的温柔还在,只是多了份淡定从容。
不知道为何,仲安浔就是有那种自信,无论他怎样,风丹宁都会接受。这份笃定,由来已久,久到他自己都认为理所当然。
他的自信,再次被验证,风丹宁尽管心情复杂,依旧毫不迟疑地点头。
过去的自己,已轻没有可能回来,就让现在的自己,伴他永远吧。
第十五章:解铃还须系铃人
得到风丹宁肯定的答复,仲安浔笑了,轻轻揉了揉她的发.“去休息吧,我再坐一会。”
风丹宁点头,走到门边,忍不住回头,仲安浔已经又坐了下来,靠在沙发上,凝视着照片墙,目光痴迷,俊美的侧面,透着淡淡的哀伤。
鼓起勇气,风丹宁转了回去,在仲安浔身边坐下。
仲安浔一怔,他没想到向来依顺的风丹宁会去而复返,微锁了眉头,他压着再度被惊扰的不快,轻声道:“我想一个人呆着。
“我陪你。”风丹宁说,在仲安浔再度开口前,她立刻接下去道:“既然你让我接受她存在于我和你之间,我接受了,所以,你俩的世界里,也不能排斥我,对不对?”
仲安浔盯着风丹宁良久,目光复杂,显然在心头挣扎考虑,终于松懈下来,移开目光,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这也代表了他默许风丹宁的存在。
原本,是想陪着仲安浔的,结果,在她定下心来仔细看这房间时,震惊得无以复加。
家具岂止是相似,根本有几件便是她原来卧室里的,窗口的书桌,对面的梳妆台,手边茶几上那盏琉璃灯,还有一排边放在床头上的公仔玩具,有的新有的旧,她一眼认出其中一只大大的加菲猫,那是她生日的前几天,仲安浔问她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她说要一只大大软软的可以抱着睡觉的加菲猫。仲安浔当时宠溺地笑着拍拍她的脑袋,说傻丫头,你长不大么?20岁了,还要公仔玩具。话是这样说,他一转身便买来这只大大的加菲猫,喜得她欢呼雀跃,抱着爱不释手。
仲安浔那时侯说,这只是礼物前奏,等她生日那天,他会给她更大的惊喜。
她却没能等到那个惊喜。
风丹宁目光忧惚地望着床头那一排边的公仔玩具,旧的,她认识,新的,她从来没有看到过。
“今天,是她的生日。”仲安浔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风丹宁一惊抬头,便看到仲县浔的目光,也移向那一排边的公仔玩具。显然他注意到了她的目光。
站起来,仲安浔走过去,轻轻**看那只大大的加菲猫,那只玩具,似乎保管不善,原来鲜艳的色彩,已经变成暗黄,旧旧的,丑丑的趴在那边,仲安浔注视它的目光,却像是看着世界上最珍贵的瑰宝。
“她很喜欢这种绒毛玩具,说又大又软,抱着睡觉很静服。”仲安浔勾起的唇角,带着回忆的
甜蜜。
看在风丹宁眼里,却是酸涩难当。
“我给她补全了这些年的生日礼物,她一定会很开心,对不对?”仲安浔痴迷的目光,扫过那一排边的公仔玩具,他眼里看着的是玩具,风丹宁却明白,他心里看到的,是宁丹枫。
这样深的情,怎么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风丹宁决定不再回避,有些事,梗在心头永远是个结,必须要解开。
她信他。
在心头细细斟酌一番,她试探着开口:“听说,她死于一场事故。”
“是失踪!”仲安浔哪怕再心知肚明结果,都不能容忍有人批明宁丹枫死亡的事实,立刻强调了一句。
一句话出口,仲安浔心头突然一阵警觉,目光锐利地扫过风丹宁的脸,“听说?你听谁说?”
风丹宁垂了眼,忽略仲安浔竖起的坚刺,谈淡道:“你是新闻人物,私人生活也是新闻,何况这么大的事。
这话有一定道理,仲安浔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细一想,风丹宁本就是以间谍身份接近他的,知道一些事很正常,是他反应过度了,何况,既然选择了在一起,还是以诚相对最好。
既然风丹宁挑起了话题,他关于风丹宁的困惑,也一并解决了吧。
主意一定,仲安浔担诚开口:“你说得没错,是一场事故,六年前的今天,我与她去西山赏红叶,照相时,她不幸失足掉下悬崖。”
“搜救队把她救出来时,她已经深度昏迷。”仲安浔仿佛又看到当年的惨景,眼里露出痛苦的表情,大喘了一口气,心头的痛依旧不能缓和,手背蓦然一暖,手已被风丹宁握住,温软的手,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风丹宁什么都没说,却奇迹般让他因痛楚而纷乱的心绪,渐然宁静。
“抢救了三天三夜,医生说醒不来了,脑死亡。”说到这里,仲安浔的声音颤抖起来,风丹宁自他身后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背上,仲县浔叙述的是她的事,那种切肤之痛她也是感同身受。
“我不肯接受医院的判定,周边的人都说我疯了,也许那个时候,我是真的疯了……。”仲安浔沉声道:“他们不断强迫为我打镇静剂,让我一次一次睡过去,后来,我自己也依赖了镇静剂,因为,只有在深度睡眠中,我才可以暂时忘记小枫的情况,只有在梦里,她依旧那么美丽活泼,温柔调皮地对着我笑。
风丹宁的泪水,不知不觉地流淌下来,润湿了仲安浔的背,“这样的痛,你怎么能忘记了?她哽咽着问:“怎么可以,一忘便是五年。”
安浔,你既然这样爱我,为什么会忘记我?把我孤苦伶仃地遗忘遥远的异国他乡,而你竟然与唐思美在一起了?风丹宁最想问的便是这个。却无从问出口。
仲安浔沉浸在过往的痛楚中,并没有在意风丹宁问话里的异常。听到风丹宁的问题,他脸上掠过浓浓的恨意。
“不是遗忘,是阴谋。”他吱牙道:“最后一次沉睡后醒来,我把小枫全部遗忘了,我的生命里从此没有了小枫。”
仲安浔还记得当时昏睡的时候,一个声音不停地在他耳边说,你爱的女人,叫唐思美,她会是你一生的最爱,一生的唯一。不,不是,他愤怒地回复,不是,我不爱唐思美,我爱的人叫……。他却说不出爱人的名字,那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周而复始地强调着,唐思美,是你唯一爱的女人。他一遍一遍的反抗,一次比一次苍白无力,直到醒来,唐思美苍白憔悴地坐在他的病床前,哭得梨花带雨,暖意的因惑后,他握住了店思美的手……。
从此,仲安浔的生命里,没了宁丹枫,只有唐思美。
风丹宁震惊了,竟然是这样?唐思美,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愤怒激涌上头,她真有种想去找唐思美算账的冲动。
“混蛋!”这是她能骂出的最恶毒的语言,再想起唐思美这几年的情况,握紧的拳慢慢松开,唐思文虽然没有与她多说过什么,但是支言片语里,她也明白唐思美的情况很不好,有一次甚至惊动到唐家所有人奔赴英国,据说那次,是服了剧毒药物。
这世界很公平,善恶终有报。
“她不是还有父亲与兄长么?你忘记了她,他们不来找你么?”风丹宁颤着声音问出这个问题,期待又害怕仲安浔回答。
真相终须解开,回避也不是办法。
仲安浔摇头:“唐思美做事很仔细,她抹去了小枫在我生活中所有的细节。不断进行的心理治疗加深了我的遗忘。我醒过来时,小枫的父兄都已经过世了,宁伯父的遗嘱是希望仲氏合并万通公司。”
“遗嘱?”风丹宁第一次听说,父亲为何要立这样的遗嘱?
仲安浔点头:“我当时也很困惑,我不记得宁氏与我有何交集,但是宁伯父在儿子车祸过世后,修改遗嘱,将宁氏转赠给了我。”
父亲,是在哥哥车祸之后过世的?风丹宁一呆,这怎么与叶子宣说的不一致?
“我怎么听说,万通的宁总心脏病骤发过世,他的儿子接管企业没多久便车祸去世,仲氏趁虚兼并了万通公司。”
“听说?”仲安浔一愣,立刻反应过来:“你在叶子宣那边听到的?”
“嗯。”风丹宁也不否认,一颗心扑勇乱跳,只想听他给个合理的解释。
仲安浔一脸鄙视:“丹宁,我不知道你是怎样与叶子宣混在一处的,只是你这个雇主实在是前科累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这样说他,倒不是因为他与我有宿怨,而是这个人的挡案真不太光彩。
额,叶子宣为人知何,风丹宁心里是有点数的,只是不管他对其他人怎样,对她却是极好,甚至可以说,她的命是叶子宣给的,所以,风丹宁很不喜欢听别人在她面前说叶子宣的不是,尽管说这话的是仲安浔,风丹宁不开心。
“你知不知道,叶子宣移民之前,曾是宁氏的销售主管?”仲安浔注意到风丹宁脸上的不快,觉得有必要挑明一下叶子宣的过去,省得这个笨女人,傻傻的相信坏人,继续被叶子宣利用。
风丹宁轻嗯了一声:“他提起过。”
这个他字,说得似极亲近,仲安浔心里立时不舒服了,硬硬地说:“那你知道他曾经妄图篡夺公司经营权么?”
第十六章:辛德瑞拉的水晶鞋
表哥图谋万通公司经营权?
这是什么话?叶子宣与仲安浔有宿怨,表哥做事也一向不是很光明正大,只是商场与战声,商战之中还没兄弟呢,何况是竞争对象,用点手腕也是情有可原的。
风丹宁记忆里,叶子宣虽然不能说是父亲的左膀右臂,但是对公司的事还是很积极上心的,何况以叶子宣当年在宁氏的地位,不过是个小小的营销主管,上有分管销售的副总经理,父亲这个常务总经理加董亭长,还有一干位高权重的股东等等,他想篡位,哪有那么容易。
仲安浔没必要这样底诋毁表哥吧。
看到风丹宁脸色越发的不渝,仲安浔心头的不快有扩大的趋势,风丹宁呈然没吭声,那表情分明在控诉自己诽谤。
“明天到我公司来,我给你看证据。”他决定让事实胜于雄辩。
风丹宁第一直觉反应:“不,我不要去你公司!”
“为什么?”仲安浔的怒气已经纠结至头了,这死女人什么意思?
“会被口水淹没的。”风丹宁可怜巴巴地说。
仲安浔扶额:“你想一辈子躲在阴暗里不见人?还是觉得你见不得人?”
风丹宁苦着脸:“事实上,都有点。”
仲安浔若非涵养早已经到极致,真心要被这女人窘到狂暴线上去。
“总之,明天早上一起去公司。”
“一起?”风丹宁骇然了,想到要面对各种八卦,她想死的心都有,仲安浔为何突然对公开他们的关系这般积极?
“安浔,我觉得我俩现在这样很好,安静的过两人世界不好么?何必弄将满城风雨?”风丹宁从来没这样不自信过,“媒体不会放过这个炒作的机会的,我不想成为攀龙附凤的反面典型,也不想被比阶为狗尾巴草。”
他的耐心已快磨尽了。咬着牙道:“这种事,我会处理好,不必你担心。不早了,去休息吧。”
仲安浔的怒火风丹宁也察觉到了,这时再说什么怕是会直接狂暴,只得忍了各种担忧离开。
仲安浔立在房间里静了一会,哑然失笑,这个笨女人,总能用她特有的笨办法,把自己从感情的漩涡里拉出来。
抬眼望向照片墙上宁丹枫放大的笑脸,“小枫,看到没有?这个笨女人,就是以后我想和她一起渡过的,很傻是不是?聪明不如你,美丽不如你,温柔体贴不如你,只是,想念你的时候,看到她会有种说不出的安慰,小枫,我好想你。”
风丹宁出了房门,左右看了看,才发现自己走错了一个道,客房的门在另一侧,向来不路盲的她竟然在这咫尺之地走错房间,算不算天意?
回到房间,经过方才的事,她的倦意没了,坐在沙发上,怔怔地发呆,明天怎么办?一想到要与仲安浔一起去公司,她就各种纠结,一个被除名的员工,突然间攀上技头变凤凰,摇身一变成了总裁的女朋友,这该招来多少非议啊,压力山大。
包里面叮当一响,有短信发来。
看了看表,快晚上十二点了,谁这么晚还发短信来?
风丹宁有点纳闷,取了包掏出手机,竟然有四五个未接来电,还有一串短信。
都是叶子宣。
风丹宁有些心情复杂地点开短信,之前她收到叶子宣的消息时,会有见到亲人的开心,今天仲安浔的话,尽管她选择了不相信,但是还是在她心里多少起了些影响。
叶子宣与仲安浔,其实她更加相信后者的为人,只是,表哥对她的再生之恩,让她拒绝听取任何对表哥不利的消息。
最后一则短信是:“小枫,你在哪?没出什么事吧?我很担心。”
翻向前面:“为何不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