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鞋的血咒-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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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辉不由自主地迈进了花草铺里,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正往兰花盆景上垒水泥,并把鹅卵石一颗颗嵌在上面,摆成了心的形状。许辉看得奇怪,问老者这有什么用意,老者呵呵笑着说:拿这样的盆景去送人,等于把自己的心也送了出去,不是很有意义吗?
许辉被触动心思,想买下盆景,老者却说,店里所有的盆景都需要定制,因为每个人的心都是不同的。最后许辉在铺子里呆了一个下午,直到老者把另一盆做好的兰花盆景放在他手里。
许辉拿着盆景去了明明家,M6男也在。看到盆景上的心形图案,明明的眼睛红了,许辉也觉得伤心,照老者的说法,他是把他的心,拱手送给了明明。许辉离开的时候,听到了M6男的狂笑:这小子,摆明了还不死心嘛!
许辉回家之后就患了重感冒,咳嗽转成了肺炎,在病床上一躺就是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他经常会莫名其妙地感觉到心口的疼痛,那疼痛来得毫无征兆,有时白天,有时黑夜,疼起来,就象有人拿刀子在剜一样。他以为是咳嗽引起的,所以也没在意。
明明一直没有消息,许辉很担心,好不容易宣布出院,就挣扎着去了明明家。摁了很久的门铃,明明才来开门,眼睛肿肿的,好象哭过。M6男不在,说是去外地出差了。
许辉问明明过得快不快乐,明明笑得很夸张地说:很好,很快乐。许辉听了心酸,就跑去窗台看盆景,却发现嵌在上面的一圈鹅卵石只剩下一颗了。看见自己的心被这样糟踏,许辉愤怒了。他质问明明,明明尴尬地解释:我没有去碰它,石头是自己掉下来的。说来奇怪,我每哭一次,它就掉下来一颗。
明明说到这里猛然刹住,而许辉已经听到了。那个M6男让她哭了,而且不止一次。卵石嵌成的心图原本有十五粒,现在只剩下一粒了。
在许辉追问之下,明明终于承认她跟M6男分手了。M6男对她只是一时新鲜,在最初的热情过后,他转头去追别的女孩了。明明说着,忍不住痛哭起来。就在这时,盆景上最后一粒石子也落了下来,熟悉的心痛再度袭来,许辉终于明白了,那些莫名其妙的心痛来源何处。但是这一次,心痛持续了很长的时间,且越来越难以忍受,仿佛就要死去。明明叫来救护车把许辉送进了医院,医院动用了最精密仪器,却检查不出他的病症。最后,许辉想到了花草铺那位老者,也许只有他,可以解释这神秘现象。
许辉指点明明去找老者。还是那条陌生的巷道,花草铺依然芬芳。明明向老者询问原因,老者笑着说:这些石头,代表了他的心,如果你过得快快乐乐,他就无恙。但你哭一次,石头会掉下一颗,代表他心碎了一次。如果石头全部掉光,他就会心碎而死。这是每一个痴情人愿意付出的代价。
明明哭倒在老者面前,苦苦哀求他救许辉。老者问:你现在还爱他吗?明明用力点头。老者又问:那些石头你还留着没有?明明又点点头。老者微笑着说:你没有丢掉他的心,证明你们还有缘份,你把那些石子拿过来,碎掉的心,再复原就可以了。就象丢失的缘份,也可以重新再续。
明明噙着眼泪猛点头。
两天后,许辉出院了,因为一番奇遇,使爱情失而复得,所以想去向花草铺的老人道谢。但是他和明明两人找遍了城市东北角,却再也没有发现那条陌生的巷街,更不用说是老者的花草铺了。
象一个神秘天使,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香熏吊瓶里的眼睛
她在香熏吊瓶里看到了一只眼睛——那只浸在精油里的眼睛,正用一种悲哀的神情看着她。
香熏吊瓶里的眼睛
浅草
可歆与杜岩结婚一年半,夫妻感情融洽。可歆打算下半年再怀个孩子,这样,人生似乎就完满了。
可歆与杜岩结婚的时候,住的是杜岩的单身公寓。可歆嫌小,一直想换一套房子。她与杜岩都看中了东河花园的复式楼,地段好房型佳,可一百二十万的价格却让他们承受不住。
可歆与父母商量,开建筑公司的父亲同意帮他们付60万的首付,但前提是房产证上必须写可歆的名字。可歆觉得这样做会伤害杜岩的自尊心,坚持要签两人的名字。为此,还与父母起了争执。
从父母家出来,闷闷不乐的可歆一个人去逛百货公司。香水柜台正在做新品推广。可歆走过去,导购小姐热情地向她推荐。可歆的眼睛在品类种多的香水中突然瞄到了一个小小的香熏吊瓶,瓶身设计得相当别致,曲线玲珑,仿若人形。
可歆被吸引住了,拿了吊瓶来看,鼻端却闻到一股异香。这香气有别于任何一款香水,只一嗅,心里便涌起了很想很想拥有它的感觉。她向导购小姐询问价格,小姐笑着说:这个吊瓶不是我们柜台在卖的,可能是哪个粗心的客人落下的吧。小姐,你要是买一瓶香水,我就做个顺水人情,把这吊瓶送给你啦,你可以挂在汽车里当空气清新剂。
可歆在导购小姐的巧舌如簧下,买下了一款香水,并获赠了这瓶香熏。
傍晚杜岩来接她吃饭的时候,可歆顺手将吊瓶悬挂在杜岩的车头。开车去餐厅吃饭的途中,杜岩的神情突然变得很奇怪,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可歆奇怪地问他是不是人不舒服,杜岩却说突然间感觉身上冷嗖嗖的,好象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如芒刺在背的感觉。可歆笑他神经过敏,开玩笑地逼问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杜岩自然是矢口否认。
那天之后过了一个星期,杜岩的精神状况愈发不济。经常魂不守舍,丢三落四,甚至彻夜失眠,食欲大减,人也很快消瘦下来。可歆很是担心,陪杜岩去医院检查。全套检查做下来,却查不出任何病因。医生推测可能是工作上精神压力过大导致。杜岩附合。可歆心疼丈夫,当天就去买了很多补品炖给老公吃。
可歆的父母最终敌不过她的坚持,同意了她在房产证上签署两人名字的意见。签合约的当天,可歆由父母陪同早早去了房产交易中心,杜岩说公司有急事要处理,会晚一点过来。
可歆等了又等,最后等来的却是杜岩撞车入院的消息。
杜岩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他看着可歆,眼泪横流,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天下午,保险公司打电话给可歆让她去处理车子保险事宜。可歆到了那边,打开杜岩车子的车门时,挂着的香熏吊瓶绳子突然断了,瓶子掉了下来,可是安然无恙。
可歆伸手去捡,却被灼热的瓶身烫到了手。她惊讶极了,找了块厚厚的布,包起瓶子好奇地看,赫然在瓶子里看到了一只眼睛。那只眼睛浸在精油里,用一种悲哀的神情看着她。可歆吓了一大跳,定睛再看,那只眼睛却消失了。可歆的心砰砰直跳,当下把吊瓶放入包里,去找她在医科大学深造的女友。
可歆的女友拿起吊瓶的时候,并没看到任何异状。她拔下塞子,把瓶子里的精油全部倒入了一个容器里。一分钟后,容器里的精油缓缓凝成了一只眼睛的形状,跟人的眼睛并无任何异样,瞳仁里居然有一些混乱的影像停留。
女友与可歆一样惊骇不已。她找来了仪器,把眼睛取到精密仪器下一看,忍不住脸色大变,低呼起来。可歆凑过去,看到了同样令她震惊的一幕。那只眼睛里停留的影像,居然是她的丈夫杜岩与一个身材丰满的陌生女子亲热的画面。而亲热的地点,正是在杜岩的车里。
可歆的女友去找了她的导师,导师得知吊瓶的来历,也同样惊异不已,但他也无法解释这种情形,只能把它归于科学无法解释的一类异象。
杜岩向可歆承认了自己出轨的事实。可歆在杜岩出院以后,迅速与他办理了离婚手续。她独自一个人住进了那套复式楼。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前事,仍然觉得象一场梦。而那只香熏吊瓶里的精油,已经全部挥发无形了。那只眼睛,自然也永不再现。
☆、轮回之蛊
这是一个轮回之蛊,爱与复仇,本就是一场轮回。
等到他们体内的蛊发作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各自拥有肉身,从此相忘了。
轮回之蛊
耶马
1
电梯在身后关上时,女人将裙子向下轻轻拉了拉,饱满的胸立即从那快要被胀破的衣裙里又探出了些。一声轻微的叹息声传到耳里。那声音极轻,若不是在这寂静的夜里,相信每个人都会忽视它的存在。女人心里一凛。可是想到随后的那个约会,便又释然了。她捋了捋头发,安慰自己:是风吧。怕什么。有一个那么健硕强壮的男人正在等自己,怕什么。
女人穿得很性感,酒红的迷你裙,一双缀满水钻的黑色凉鞋,满肩被染成金黄的头发随着她轻快的步伐颤动着。她向着楼层最深处的那间房走去。昏暗的廊灯照在她身上,影影绰绰。
门刚开,女人便一头栽了进去。象是在野生丛林里被一条巨蟒吞食。事实上,她只不过栽到了一个男人的怀里,男人粗暴地搂了她,双手已经开始娴熟地在她身上游移。
她咯咯笑了,极其娇媚:“先洗个澡嘛。”
窗外,夜色很浓,街上的路灯次第熄灭,伸手不见五指。这样的夜,黑得深沉,很容易令人联想起一些暧昧的情节。
窗内的氛围,果真已是暧昧之至。洗手间里方才热水澡留下的雾气已经飘进了卧室。恰如其分地营造了一种朦胧的意境。
男人裸着身体,象一把极富张力的弓,蓄势待发,她却成了那个等待一箭穿心的猎物,妖娆、迷乱,我见尤怜。
男人压在了她身上,呼吸越来越沉重。她幸福地尖叫着,却又夹杂了痛苦的呻呤。强烈的撞击,似已不能再满足他们内心火热的欲望。男人伸出手,“啪”,一个清脆的耳光甩在了她脸上。她的头立即被打得偏了过去,金色的卷发覆在脸上,闪烁着奇异的光泽。转过脸,她却似并不讨厌这种暴力,脸上,挂上一缕满意的笑容,残酷到充满致命的诱惑。男人看得痴了。她的上身,却突然跃起,牙齿咬在了男人唇上,深深地咬着,伴着轻微的呻吟。血,顺着男人的唇角流下,那咸咸腥腥的味道更象是一针兴奋剂,男人的动作抖然又夸张了很多,双手在女人身上放肆地挥舞,手指有力地掐进那细腻而富有弹性的身体。女人松了嘴,却更欢快的叫了出来,眼里,燃烧着贪婪与惊喜。丝毫不介意身上早已布满了青青紫紫的伤痕。
挺进、挺进……却总感觉还缺少了些什么,并不能迅速到达他们所期待的彼端。男人轻喝一声,双手扬在了自己的脸上,脸上立时已见些许抓痕。“再用一些,再用力一些。”女人娇喘着。却看见男人将手指插进了自己的眼里,黑红色的液体,顺着两个空空的眼眶,粘稠而下。
女人这才觉出了什么不对劲,呆呆着看着身上的男人,惊叫一声,准备逃开。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男人发了疯似地扑向她,下身的动作仍未停止,却张大了已被鲜血布满的嘴对着那雪白的胴体,撕咬开来。
“再用力一些,再用力一些。”女人惊恐地听见,自己的声音仍在这房里飘荡着。
“再用力一些。”男人受了这声音的指引,坚硬的牙,已经咬上了女人脖颈上的血管。
最后的时刻,女人清晰地听到了血管断裂的声音。她知道,她逃不掉了。
2
林晓枫是被警察带来的。现场已经被戒严。那两具尸体已是血肉模糊,面目全非,下身,却还是紧紧地贴在一起,警察们费尽了心力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林晓枫是被带来认尸的。本来,谁也不会想着让这个可怜的女人亲眼目睹这样惨烈的现场。可是,如果不带她来,又怎能确认死者的身份?
身份证,钱包,手机……没有错。可是这一切所指向的那个体面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在这样的情形下,死于非命?
林晓枫默默走近,终是,在那死后也依然有力的脊背之上,找到了那颗痣。
“是他。”她轻轻的说。却再也不能言语,缓缓地,滑坐在了地上。
队长无比同情地看着这个已经悲伤到麻木,连流泪也忘记了的女人,那具男尸生前的妻子,说:“送她回去休息吧。”
这是一场诡异而残酷的案件。光凭现场,没有人能找到第三人出现的证据,所以,无法得知是不是谋杀。
不得已,只好动用了高科技的远红外摄象机。屏幕上那些隐约的人影,终于再现了当时的情景。
每个人都震惊了。——不是他杀,却是他们相互摧残至死。不,更确切地说,是这个男人,他先是捅瞎了自己,再咬死了女人,然后,又咬断了自己手上的所有筋脉,终于,死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