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鞋的血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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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动过刀子。
这一发现令林光明惊骇,他跑去医院做了次全身CT,检查结果出来,他的一只肾脏不见了。
林光明思前想后,将这一切与蜜儿扯上了联系。网络上经常流传肾脏盗取的版本,可没有一个,象林光明经历的那样诡异。
短短三天,不见血光,他的一只肾脏,就这样消失了,和蜜儿一起。
失业、失爱又失去了一只肾脏的林光明,象陷入了沼泽的人,再也无力从深渊中脱身。他开始酗酒、失眠,身体一日日衰败下去。
他去医院填遗体捐赠的表格,并找到旧同事,表示要把自己的另一只肾脏捐给当初排在肾源需要人选第一位的女孩。
同事查阅资料以后告诉他,那个女孩因为得不到肾源,已经在半年前去世。林光明抢过同事的资料看,发现那个叫孙巧蜜的女孩,长着一张巴掌脸,西方人一样深凹的眼睛,以及玫瑰花瓣一样的嘴唇。
检查结果出来,同事沉痛地告诉林光明,他不用做肾脏捐献了,因为,他的另一只肾脏也已经衰竭。
一周后某个深夜,林光明永远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他坐上秘密会议长桌那天起,他的命运,就已经被改写。
☆、藏在断发里的爱恨情仇
她把头发带回家用火烧了。青烟中,她嗅到了鲜血的气味……
藏在断发里的爱恨情仇
浅草
何雯念体校出身,多年来一直留短发,做中性打扮,眼看二十好几,还没男生追,何雯不急,好友倒替她着急了。
二十五岁生日那天,好友把她拉去了发型屋,让发型师帮她“做”一头长发出来。仿佛变魔术一般,四个小时后,一个脱胎换骨的何雯出现在众人面前,酒红色长卷发衬着她雪白皮肤,妩媚至极。
发型师眼神迷离地叹:太完美了!哪里看得出是接上去的,简直就象原生的一样。
好友为此支付了一笔昂贵的费用。因为发型师说,他帮何雯接的是真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不但发质极好,而且才剪下来没多久,跟原生头发的黏和效果特别好。
那晚何雯无端地精神亢奋。早早上了床,却怎么也睡不着。新做的头发散发着一股奇异的香气,熏得她满脑子绮思旎想。后来她终于睡着了,却做起梦来。在梦中,一向乖巧的她居然在酒吧大跳钢管舞,还与一个男人发生了激烈的身体冲突,那人把她从舞台上拽下来,揪着她的头发就往墙上碰。一下,两下,鲜血涌出来,她在梦里尖叫,然后就醒了。那感觉太真实,醒来后头痛欲裂。
她地去洗澡,手指插入发间,感觉满手潮热。伸出来一看,发现自己一手鲜红,触感粘稠。她嗅了嗅,闻到的是鲜血般腥甜的气息。她吓得尖叫起来。同住的好友冲进来,看见这一幕,说肯定是染发水的质量不好,所以会褪色。她还让何雯别洗了,留着证据,明天去发型屋当场洗给他们看。
次日早上,何雯洗漱时照镜子,却在镜子里看见了一张陌生女子的脸。只是一瞬间,定晴看时却消失了。她疑心自己出现了幻觉。但奇怪地是,头发里血液的腥甜味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先前那种迷离的异香。
何雯坐公车去发型屋。一个男子站到了她身后。她感觉到异样,那男子越来越贴近她。下巴就搁在她头顶,粗重的鼻息喷在她耳边。何雯知道遇上了性骚扰,可胆小的她不知道怎么办。眼看到了一个站,她情急地逃下了车。谁料这个男子也跟着下了车。
何雯下车后就后悔了。这一站点是座废弃厂房,周围根本没有人。若发生点什么事,是没人相救的。
听得脚步声越跟越近,何雯飞跑起来。那男子追了上来,一把扯住了何雯的头发,将她往废弃厂房里拖。何雯大声喊叫,男子拽着她的头发就往墙上撞。一下,两下,鲜血自发间涌了出来。梦里的场景在此时真实再现,她嗅到了头发里的血腥味,很快不醒人事了。
何雯醒来时是在医院,床边坐着两个警察。他们告诉她,她差点被人谋杀,幸好有人经过,将她救下。
警方审讯了那个男子,他交待是她头发上的香气诱使他做了这样的事。因为她女友的头发上也有这种香味,而他恨她的女友。随着案件调查的深入,另一桩谋杀案也露出水面。原来,那男子的女友是在酒吧跳钢管舞的,因男子不满她私生活糜烂,两人经常争吵。后来女孩要离开他,争执中他受了刺激,杀了她,并剪下她的头发,卖给了发型屋。随后,他自己的精神也出现了问题,以致于在公车上嗅到同样的发香,行为又难以自控。
警方找来了男子女友的照片,何雯赫然发现,她就是在镜子里出现的陌生女子。她说出了发型屋的地址,问男子是不是将头发卖给了他们。那男子点头称是。
何雯出院后马上去找发型师,让他用专业特配的药水把头发取下来。可是,发型师用光了整瓶药水,头发却纹丝不动,就象根本就不曾嫁接过一样。
发型师也傻眼了。最后,只好动用剪刀剪下了头发。何雯把头发带回家用火烧了,青烟中,她再次嗅到了鲜血的气味。
☆、红鞋的血咒
这双红凉鞋,曾得到过血咒。一年之中,必得见一次血光。而这血,还要来自心中有爱的人的躯体。
红鞋的血咒
浅草
颜喜悦在这年的夏天,中了邪般想买一双红色的凉鞋。她仿佛梦呓般,一再对着男友康明描述:平底的,红色软皮,有长长的绑带,可以一直系到小腿肚去。
康明与颜喜悦恋爱一年半,从未见她有过如此痴狂的时候,便也认了真,休息时间不厌其烦地陪着她走遍这城中所有的街,只为了寻找她梦想中的红色凉鞋。但,始终一无所获。
奇迹,在一个下过暴雨的午后发生。那个下午,康明跑去建筑工地查看工程进度。因为下过暴雨,工地上排水不畅,致使旁边一条巷弄积起很大一滩水洼。有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站在巷道的一头,对着水洼一脸忧戚。
康明后来把车开进巷道,停在女孩身边,唤她上车。女孩犹豫了一下,坐上了车,还未开口说话,康明已抢先开口:你脚上的鞋子,可以卖给我吗?
女孩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红色软皮,有着可以系到小腿肚绑带的凉鞋,再看看一脸诚恳的康明,怔怔点了点头。
康明载着那女孩去了城中最大的鞋城,用一双极昂贵的凉鞋,换下了女孩的红凉鞋,交给了颜喜悦,颜喜悦当天就欢天喜地穿上了。
变故,也在那一天同时发生。康明在载颜喜悦去剧团演出的路上,突发车祸。他毫发无伤,喜悦却不省人事。送入医院,值班护士居然是与他换鞋的女孩。胸卡上的名字,写的是楼小段。
颜喜悦被医生判定脊椎断裂,下半身将永久瘫痪。三天后,喜悦挣扎着爬上了窗台,在八楼的高度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在清理遗物的时候,康明忽然发现那双红凉鞋已全然不同往日般红得柔和,整张软皮散发着嚣张的血光,愈发地凄艳。
楼小段看到这双红鞋,触景伤情。她说遇见康明那日,因为失恋,正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后来经历换鞋事件后,自杀念头居然莫名其妙消逝无踪,似乎从来没有生发过。但在当时,那种走投无路的感觉是那样真实。真实得令她恐惧。
出于惊惧和疑惑,康明辗转寻找灵异师来占卜红凉鞋。历时良久,终于有人一语道破秘诘。原来这双红凉鞋,曾得到过血咒。一年之中,必得见一次血光。而这血,还要来自心中有爱的人的躯体。
红鞋一年现世一次,现世之时,必然会有人死,会有一段感情随之消亡。
☆、流泪的油彩
爱她,不仅爱她成长的陋巷,也爱她疼痛的过去,甚至她无法言说的秘密。
流泪的油彩
荷西
1
青梅最喜欢的是自己的头发,司跃也夸她的头发最美。华丽如黑色瀑布一般倾泻在肩头,手指穿过去就像沐浴了一场绵软。
司跃曾经说,是先爱上了青梅的头发才爱上的青梅的人。
青梅听了还生气,拿把剪刀比划说,那我把头发剪了去。
司跃好说歹说抢过来剪刀,吻上她的嘴,她一边躲闪,一边咯咯咯笑得直不起身。
青梅爱司跃,她不过是吓吓他,哪里敢剪。一是舍不得,二是怕司跃离开她。司跃就是这样的男人,他的身后永远跟了很多女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的位置。他不怕身边没有女人,只怕甩不掉前任。
司跃的父亲做生意,家底殷实,他不爱商场的那些尔虞我诈,从不往公司去,而是买了一套小别墅,辟了一间宽敞的屋塔房做画室,每日待在家里侍弄油彩。
他喜欢画青梅。
他不画青梅的脸,而让她裸了上身背过去坐着,只画她的头发。
那些画上,青梅的黑发衬得裸露的手臂和肩膀更加的光洁和白皙。
有一张青梅特别喜欢。她站在窗边,阳光洒进来,晒出了她的影子。她背站着,裸着上身,头微微的歪着,那头发丝绒一般地附在肩膀,和红色的曳地长裙相映,美得令人难以呼吸。
就是因为那张画,司跃向青梅求了婚。
他说,他再也找不到她这样画一般的女子了,他要她永远守在自己身边,然后一起变老,死去。
2
面对爱人的求婚,青梅惊喜中甚至掺杂了诚惶诚恐。在司跃面前,她一直都是一个低到尘埃里的女子。他是英俊多金的青年才俊,她呢,只是茫茫人海上的天地一沙鸥,她总觉得自己是配不上他的。如果他爱上她真如他说的那般因为先爱上了她的头发,那么她真的要万分宝贝这些头发了。
或许,她可以去给自己的头发买一份高额保险。万一有闪失,她希望钱可以挽救他们之间的关系。
婚前的准备加上婚后生活的想望,让青梅每夜每夜兴奋地无法入眠。
又是一个静谧的深夜,司跃在她身边睡得婴儿一般安好。青梅却辗转无眠,月光凉凉地爬上了她的皮肤,她的眼睛亮亮的含了笑意。她在想明天去试婚纱,穿上婚纱的自己会多美。
当月光隐在了一片云后时,青梅听见了嘤嘤的哭声。
那哭声像水滴一般从楼上渗透下来,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
青梅坐起身来仔细的听,确实没错,哭声来自楼上屋塔房画室。惊惧中,青梅推推司跃,他却皱了眉翻了身继续睡去。
披了衣服,青梅上了楼。
楼梯的角落装了小小的壁灯,光线清冷又微弱。青梅的脚步踩着哭声的节奏走向了画室。
越来越近,哭声也越来越真切,青梅惊得简直呼吸不得。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她的心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门吱呀一声开了,打开灯,哭声却戛然而止。屋内的一切都安静又妥帖,和白日里无异。
除了今天新拿回来的那两幅司跃的旧画,它们本来被放在墙角里,现在却挂上了墙,一副是一个光头女人的美妙绝伦的脸,一副是维纳斯般的无头躯体。
或许是司跃挂上的吧。青梅安慰自己,关了灯,关了门。
她不知道,她的身后,那个光头女人的眼睛,血红血红地,在盯着她,然后慢慢地流了泪,哦,不是眼泪,是血泪。
3
第二天,青梅起了很晚,试穿婚纱的预约推迟了3个小时。司跃不在家,桌上放了他准备好的早餐。青梅随便塞了几口就去了婚纱店。
那套露肩的白色婚纱穿在青梅身上真的是合适极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有这样美,看她的身段,多么恰好啊,恰好的胸,恰好的腰,恰好的颀长颈子,恰好的长腿。昨晚上看到那副画上女人的身体也不过如此吧。青梅想起那画来,想今晚上回去一定要好好问问司跃,那画是不是他挂上去的,那画上的女人是不是一个人,是谁?
这样想着,青梅觉得胸口越来越紧,腰也越来越紧,呼吸不得。她喊着店员来帮她脱掉,店员手忙脚乱的帮她拉拉链,却没想她的头发被卷进了拉链里,越用力就越紧,头皮疼得要撕裂开来,只能剪去。胸口的挤压还有头皮的剧痛让青梅晕了过去。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店员在惊呼她的名字,然后她被送到了医院,满屋子都是来苏水味,有医生小跑过来翻了翻她的眼皮,用皮筋束了她的手臂扎了吊瓶。她甚至感觉到右手那蚂蚁咬一般的疼,看到吊瓶的药水一滴滴地进入了自己的体内。满屋子的人都在说话,忽然,人又全部不见。接着,她好像看见一个无头的女人向她走过来,声音冷冷地说:你怎么可能有我这样美妙的身体。当年,司跃就是先爱上了我的身体又爱上了我。
她看不见她的脸,不知道她的神情,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