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漏-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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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董家的时候,靠在后座上的爷俩醉态酣然已经进入梦乡了。
董子韵先是把董德昌扶进了房里躺下,然后又去扶于飞。
于飞的体重可不像董德昌那么轻,董子韵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拉到这车门,但是这小子醉不拉几的死命拉着车门就是不下来。
“于飞,你成心的是不是?”董子韵索姓将他一丢,气喘吁吁的说。和叶建军等人分开的时候,于飞还好好的和他们一一道别,没事人一样,这才一会的功夫就装死狗了!她是不喝酒的人哪里知道酒是有后劲的。
被她这么一甩,于飞倒是从车里出来了,不过却是躺到了地上。冰凉的地面让他微微清醒了一些,迷迷糊糊的睁开醉眼,看到面前有一到靓丽的身影。
“辰薰……别走。”于飞醉眼迷离,把董子韵看成了楚辰薰!虽然分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于飞还是无法放下,甚至内心都不愿意去面对。平时压在心里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但是醉了之后,理智被酒精麻醉,那个曾经刻骨铭心的名字又瞬间占据了他的心。
作势要离开的董子韵一下子停下了脚步。
辰薰,这是一个女人的名字。是她的女朋友吗?董子韵想起晚上打来电话的女孩,是她吗?不对!她记得手机上显示的姓名是徐娇娇的。
董子韵走了回来,在于飞的身边蹲下来,轻轻的好像自言自语一般:“辰薰是谁?”
于飞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口中含糊的不断重复着:“辰薰,别走”。
一道泪水从于飞的眼角滑落,看得董子韵心中一痛。
她用力的想将于飞从地上拉起来,仿佛是要把他从伤心的梦魇中拉出来一样。
可是于飞却挣着身体怎么都不愿意起来。最后董子韵累的也在于飞的旁边躺下来,看着头顶的夜空。
和拉萨的夜空不一样,宁都的天空中看不到星星,只是一片沉沉的混沌。
第89章 黄教授的怒火
第二天于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了。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经过一夜的翻滚已经邹巴巴了。于飞还有点心疼。毕竟这身衣服值几千块呢,虽然不是他花的钱。其实,按照于飞原本的想法,上鉴宝大会也不用特别准备,外面套一件皱巴巴的西装就可以了,可是董子韵和冷雨霏她们非要给他捯饬捯饬,别说,效果还真不错。
“睡醒了?坐下来吃饭吧?”董子韵解下腰间的围裙,贤惠的样子让于飞一阵阵发愣。
“看什么看?没看过吗?”董子韵面色一红。
“好看。”于飞脱口而出说。
“油嘴滑舌!”董子韵将一碗白粥放到他的面前,便在对面坐了下来。
“董叔呢?”于飞问。
“还没醒呢。”董子韵生气的说:“这么大的年龄了,也不知道个节制。”
“昨天那不是太高兴了吗?”于飞替董德昌辩解了一句,喝了一口粥,不由赞道:“嗯!这粥香!”
“那还用你说呀。”董子韵显露出得意的表情:“这可不是高压锅做的,我从早上七点就开始熬,到现在都三个多小时了。”
“你起来那么早干什么?今天又没有什么事,多休息一下多好。”于飞说。
“我倒是想,可是你们两个一老一小,那个呼打得都快把房顶给掀掉了。我哪睡得着呀。”董子韵说着打了个大哈欠。
于飞歉意的一笑。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见于飞一碗粥吃的差不多了,董子韵小心的问。
“你问,你问!”于飞含糊不清的连连说:“就冲你熬的粥,你有问我必答。”
昨天晚上喝的酒多了些,菜吃的少了些,经过这么长时间早已经饿了,此时只觉得董子韵的粥是天底下最美的美味了。
“那个,辰薰是谁?”
正在夹菜的于飞一走神,筷子上的菜掉下来。
“你听谁说这个名字的?”于飞放下碗,有些冷淡的问。
这个名字便如同他的一个禁区,不愿意有任何人触碰,一碰则剜心一般的痛。
“怎么了?”于飞越这样,董子韵越好奇。对于他的过去,她一点都不知道。
“没什么,我不认识这个人。”于飞擦了擦嘴生硬的说着。
“喂!不要这么小气嘛,说说你们俩的事呗。我保证不传出去。”董子韵差一点都要发毒誓了。
可是于飞丝毫不为所动:“我和她没有任何事,我都不认识这个人!”于飞一推椅子站起身来,“忘记了,今天几位专家就要回京都了,我要去送送。”
于飞作势便要往外走。
“懦夫!”董子韵突然大声说。
于飞停下脚步,却也没有转身。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那一刻的于飞一下子让董子韵不再认识,仿佛化身为冰川,生硬冰冷,拒人千里。
“你要不是懦夫为什么不敢面对过去?你要不是懦夫为什么要刻意隐瞒?你要不是懦夫为什么连提她都不敢,只会在醉后流泪?你以为这样是男子汉吗?你就是一个懦夫。”董子韵语速极快,几乎是一口气说了出来,连个喘息都没有。
“按你的意思呢?”于飞反问。
董子韵一下子有些语塞,是呀,如果自己是于飞该怎么做?自己这样做是为了什么?这些她之前并没有想过。
过了好一会,她才字斟句酌的说:“如果你还爱她就去把她追回来,就是死缠烂打也无所谓!如果你已经伤透了心,那就彻底忘掉她,坦然面对这一切。”
于飞微微低下了头,仿佛在考虑董子韵说的话。
那一刻,董子韵突然很紧张,也很好奇。她很想看看那个占据了于飞心的女孩是个什么样子,竟然能让他如此刻骨铭心的记着。
过了好一会,于飞淡淡的说了一声“小屁孩。”便大踏步出了门,留下都快气疯掉的董子韵在屋中跳脚发誓以后再也不理会于飞这个混蛋!
于飞开着车先去买了八只包装好的桂花鸭,这是要送给四位专家的,一人两只。
当他赶到酒店的时候,四人正坐在酒店大厅聊天,见到于飞,马尚都得意的笑着说:“看吧,我就说他会过来的。”
金德禄苦笑说:“好吧,算你蒙对了!你说于飞这小子怎么一点都不像老董年轻的时候呢?”
“几位老师在聊什么呢?”于飞放下鸭子,在马尚都的旁边坐下来。
“说老董呢。”金德禄说:“别看他现在人模狗样的,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愣头青。他怎么就教出你这样一个徒弟呀,竟然还知道来送行?”
于飞笑着说:“老师那是真姓情。”
“得得,少往他脸上贴金。对了,他昨天喝了那么多酒,没事吧?”金德禄问。
“没事,多休息一下就好了。来的急也没什么好买的,就给几位老师带几只鸭子。”
“于飞呀,我听老董说你可是小有身家呀?”马尚都调侃说:“怎么就拿几只鸭子来混弄我们几个呀?”
“哎哟,马哥,看你说的,就我那点家底子还敢说身家呀,你就别在这笑话我了。”
众人一起大笑。
“行了。”单家强站起身来说:“既然小于来了,那就麻烦你送我们几个去机场吧。老马可是已经把电视台派来的车打发回去了,你要是不送,我们几个就只能撅着屁股往禄口跑喽。”
把四人送到了机场,于飞又急急忙忙往回赶,不是因为憋的,而是宁都大学的黄远图教授终于是沉不住气了,自己打来了电话,话说的很重:“是不是我黄远图的面子不够大,请不动你于老师的大驾呀!”
于飞知道黄远图是动了真火,说起来这事真是怪自己,即便没有时间上门拜访,但是打个电话说明情况还是可以的。
于飞在电话里不住的道歉,但是黄远图根本就没给他机会,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于飞本来打算明天上午去宁都大学找黄远图的,但是这一下他也不敢等明天了,驱车直奔宁都大学。
说起来,于飞和黄远图还真没有见过几面。
第一次见面是在于飞大二时,作为扬城大学学生会主席,于飞出席了苏省学生联合会的例会。而黄远图则是联合会的顾问,第一次见面并算融洽,黄远图对这个大二的学生会主席并不感冒,见面时,面对于飞的恭敬的问候,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还是因为风田中国的事,黄远图对于飞刮目相看,对于这个有胆气、有担当、有手段的年轻人,黄远图非常欣赏,并力主让资历不够的于飞成为了学生联合会的副会长!
后来例会的时候,于飞也和黄远图见过几次,每次也会聊几句,但是并不深入。
但于飞知道早已退休的老教授有着孩子一般的真姓情,做人很正!这让于飞对他非常的尊敬。
不过,于飞还真不知道黄远图这么火急火燎的找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第90章 继续上学
虽然不知黄远图喜好什么,于飞还是买了一套上好的宜兴紫砂壶外加一包白茶。
苏省学生联合会就坐落在宁都大学里面,历届的会长都是宁都大学的学生会主席。即便是当初于飞组织起全省范围内四十多所高校的抗曰游行,风头无两都没有能够改变这样的现实。
黄远图已经退休了,不愿意闲在家中所以才经常以顾问的身份呆在学生联合会中。
于飞径直走到黄远图的办公室门前,门虚言着,于飞能看到黄远图戴着个老花镜坐在桌子前看报纸。
于飞轻轻的敲了敲门,黄远图看了一眼,见是于飞,没吱声又低下了头。
于飞就当这是默许了,轻轻的推门走到黄远图的身边,嬉皮笑脸的说:“黄教授……”
黄远图冷冷的说:“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快出去。我这的门太小,进不了你这尊大神!于老师!”
于飞知道黄远图的气没消,这事确实是自己的错,也不生气,更没感到难堪,反而在黄远图的对面坐下来。
黄远图气笑了,以前还真没发现于飞这小子还真有些无赖的潜质。
“教授,知道您爱喝茶,我特地给您带了一套茶具,还有上好的白茶,请您笑纳。”于飞将东西放在黄远图的桌子上。
“少来这一套!谁说我喜欢喝茶的?”黄远图算是知道了,自己之前认知中的于飞绝对是不全面的,或者说是不正确!因为风田中国的事情,他觉得于飞这个学生年轻气盛,刚而易折!但是现在他发现,这小子哪里是什么刚而易折,简直是一个滑不留手的泥鳅,久经炸制的老油条!真不知道他这样一个人怎么会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和风险与风田中国作对。不过,惟其如此才更加的难得。如果仅仅是因为无知而无畏,那样充其量是一个莽汉;在明知道后果的情况下能够做出如此的选择才真的是难能可贵。
黄远图盯着于飞,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教授,您是不是觉得我特帅?”于飞笑嘻嘻的说。
“胡说八道!”黄远图板着脸说,不过终究抵不过于飞贱贱的笑,终于缓和了下来。
黄远图问了一些于飞近来的情况,他知道于飞在被扬城大学开除后就到了宁都,但是之后的事情就不了解了,对于他怎么在短短的时间里摇身一变成为了古玩鉴定的专家也是非常的好奇。
于飞简要的说了自己的经历,特别强调了自己是因为太忙所以才没有及时来拜访的客观情况。
听说于飞开了一家藏银器的店,还在宁都高档的小区买了房子,黄远图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如果被学校开除会有这样的遭遇,不知道有多少人巴望着被学校开除呢。
“教授,您今天召我来到底有什么事?”于飞最后还是忍不住的问。
“本来找你是有些事的。但是看你现在一切都好,所以也就没事了。”黄远图笑着说。
他本来担心于飞没有毕业证,更没有学位证,找工作会很艰难的。所以便想让于飞在宁都大学插班入学,好歹也能拿个本科毕业证,这样以后找起工作来也比较容易。但是于飞现在的情况让他很放心,别说是本科毕业了,就是研究生毕业又怎么样?
“别呀教授。”于飞连忙阻止:“你这话说到一半停住了,我还在半空中悬着呢,你好歹把话说完,把我放下来呀。”
“你呀!”黄远图伸手虚点了点于飞的头,“当初我真的看走眼了。没有想到你小子这么油嘴滑舌,没有一丝正形。是这样的,我和宁都大学校党委的几位领导反映过你的事情,他们同意可以让你在宁都大学继续没有完成的学业,不过看你现在应该不需要了。”
“需要!非常非常的需要!”于飞连忙打断黄远图的话,整个人都激动起来,呼吸急促的盯着黄远图:“教授,您刚才不是和我开玩笑吧?您的意思是我还可以上学?”
“我这一大把的年纪了,像是开玩笑吗?”黄远图瞪了瞪眼睛说。
“不像,不像!”于飞搓着手连连说。虽然被扬城大学开除的时候,他表现的很平静,但是心里是非常难过的。他一直不敢跟家里说,甚至连电话都不敢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