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孽海-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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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今天找我就是为了谈这个的话,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姚媛之说着就要站起来离开。
“不是!”温思礼着急地挽留她,“我找你就是想和你随便聊几句,毕竟……”毕竟我剩下的日子不多了。
当然,这后半句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从查出来生病的那一刻,他就觉得这是报应,虽然在配合医生化疗,可是他很清楚,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他这一生,终究是什么都没有得到,靖媛,姚媛之,通通都不属于他,到最后,他只能一个人,被病魔折磨,然后孤独地离开这个世界。这几个月里,他一直都在关注她的消息,和身边的朋友打听她过得怎么样,后来得知她现在和一家公司的小开在一起,他才放心。纠结了好长时间,他才决定约她出来见一面。
“你别误会,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见她沉默,他再一次对她解释,“我只是单纯地想见见你。”
“嗯。”姚媛之语气清浅地应了一声,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媛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他看着她的眼睛,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问道,“你恨我吗?”
她毫不犹豫地摇摇头,对他说:“我不恨你。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
“你不恨我就好……”他松了一口气,“谢谢你,媛之。”
姚媛之总觉得温思礼今天怪怪的,不对,应该说……最近她身边的所有人似乎都怪怪的,不知道究竟是她的问题还是他们所有人都出了问题……温思礼今天这样子,让她有一种他在交代后事的感觉。
“你呢,最近怎么样?”姚媛之故作轻松地问他。
“我啊……也挺好的。”他勉强地笑了笑,可是,下一秒钟,鼻血就流了出来。
姚媛之吓了一跳,看着他流鼻血,赶紧拿起旁边的纸巾来为他擦拭,一边擦一边问他:“你到底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没事,最近上火了而已。”温思礼将纸巾从她手中拿过来,捂住了鼻子,“我先去趟卫生间。”
姚媛之看他脸色越来越白,有些不放心地问他,“真的没事吗?要不就去医院看看吧……”
“没事。”他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走出了包厢,迈着快步走到了卫生间。
站在洗脸池前,他掬了一把冷水朝着自己的脸上冲了几下,看着被自己鼻血染红的洗脸池,他突然就想死了医生说过的话。“你现在一定要联系你的所有亲人,让他们赶紧过来为你做配型,只要有一线希望都不能放弃,化疗只能缓解你一时的症状,不是长久之计,如果你不赶紧做手术,最多只有半年的时间了。”
当时他听完这番话的时候,就有一种恨不得立马去死的感觉,他想,老天一定是有眼的,知道他做了那么多龌龊的事情,所以实在看不下去了,才让他得了这种绝症。
他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面色惨白的自己,突然讽刺地笑出了声,“温思礼,你他妈的就是活该,这就是你的报应。”
然后,他用最快的速度调整好情绪,从卫生间走回了包厢。回去的时候,菜已经上齐了,姚媛之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他盯着她,看得有些发怔。
真美啊……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她这么漂亮呢?如果他早点发现自己爱上她该多好……这么想着,他发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混沌,眼前也越来越模糊……
姚媛之眼睁睁地看着温思礼在自己面前倒下,反应过来之后,她连忙拿出手机来打了120,等救护车过来的时候,餐厅的服务员和她一块儿把温思礼抬上了救护车。
**
到达医院之后,温思礼就被推进了抢救室,姚媛之站在楼道里,忍不住感叹,好像只要一和他们兄弟两个有交集,她就得往医院跑。
温思谦是这样,想不到温思礼竟然也是这样。
等了一个多小时,温思礼才抢救室里出来,这一个小时里,姚媛之想过离开,可是想了想又觉得这么做不合适,便一直等到了这会儿。
医生走到她面前,问她,“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我是他朋友。”
“麻烦你通知一下他家人吧,他的身体状况可不怎么样,化疗做得太频繁,都快失效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进行骨髓移植。”
“……大夫,您说什么?他怎么了?”
不就是上火了流鼻血了,怎么还扯上化疗和骨髓移植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233333333333333333
今天的问题是,你们猜温思礼真病了么?
23333333333我让他去死怎么样?噗——
想了想~咱还是番外写小傻子吧。因为新文的大纲我已经写了一半了,是个超级治愈的故事。文名就叫《我心爱慕你》,够小清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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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三三《心痒》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病人有再生性贫血障碍症;你不知道吗?”医生满脸疑惑地看着她额;语重心长地说道:“看他的症状;应该是已经做过多轮化疗了,其实我们是不提倡这种治疗方法的;这次勉强将他的情况控制住了;但是如果他还不做手术的话,顶多只有半年的时间了。”
医生的一番话;让姚媛之彻底地陷入了震惊之中;她一直觉得这种绝症离自己的生活很远;却不想有一天自己身边的人竟然会得这种病。她目光呆滞地看着医生,涩涩地问:“那你们可以帮他找到合适的骨髓么?”
医生先点点头;之后才给她解释:“我们可以联系中华骨髓库为他配型,但是能不能成功就不知道了,严格地说,我们还是比较提倡亲属之间移植的,这样安全系数比较高,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出现排斥的现象。”
“……好,我知道了。”姚媛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和医生告别,走到了温思礼的病房里。
当她进去,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按理说,他们两个人已经没什么关系,就算他得了什么病也不会影响到她,可是她却忍不住地同情他……
其实他根本不算很坏啊,人总会犯错的。哪怕是犯了天大的错,都不至于得到这样的惩罚吧?
她缓缓地走到病床前,蹲下来,仔细地看着他。她记得,他是个很爱笑的人,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特别阳光,可是如今,他却被病魔折磨成了这个样子,看着他消瘦的脸庞和没有血色的唇,姚媛之胸口闷闷的,呼吸的速度都不自觉地放慢了许多。
温思礼睁开眼睛的第一秒,看到的就是姚媛之担忧的表情,等眼前的事物逐渐清晰之后,他看着她,无力地笑了笑:“对不起啊,本来说请你吃饭……我太没用了。”
“你快别这么说……”他这话,让姚媛之的心里更堵得慌了,“医生已经跟我说了你的病情,你……没考虑过好好治疗吗?医生说只要找到合适的骨髓就可以——”
“媛之,我找不到的。”他眼神空洞地看着她,小声地说:“而且……我也不想活下去了。”
“思礼,你要记住,没有什么是比活着更重要的。”经过之前的谈话,姚媛之也知道了一些他颓废的原因,所以开始劝他:“失去的东西还可以再回来的,可是生命没有第二次……”
“那你呢,你会回来吗?”温思礼满眼深情地看着她,眼底的那份期待让姚媛之的心都跟着颤动了一下,她转过头,对他说:“我们早就已经回不去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温思礼自嘲地笑了笑,他的脸色比先前更加苍白,眸光暗淡地看着她,绝望地说,“所以我说,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我会帮你找到骨髓的。”姚媛之毕竟是个女人,她最听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说这种话,一说,她心里就会跟着难受,何况温思礼和她怎么说都是有过一段过去的,她做不到太绝情。
“找不到的……”温思礼摇摇头,“我现在已经没有亲人了,上哪里去配型?”
姚媛之毫不犹豫地接道:“你有亲人啊,不是还有温思谦和易轩吗,他们两个都是你的亲人,总有一个人可以和你配型成功的,你相信我……”
“他不会帮我的,他肯定也恨不得我去死。”温思礼垂下头,嗓音干涩,“我做了太多对不起他的事情了……媛之,这是我的报应,你不要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吧。”
“你才二十七岁,别说这种丧气的话可以吗?”她现在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以前温思礼有多阳光,现在就有多颓废,这么大的反差,她根本就习惯不了。
“你们两个是兄弟,就算不是一个父亲……可是也算堂兄弟吧?兄弟之间没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你放心……我会劝他,让他帮助你治疗。”她对温思礼保证,“你好好配合治疗,可以么?”
“媛之……”他目光复杂地看着她,眼底蕴含了太多让人读不懂的情绪,似欣喜,又似惊讶。
“你好好休息,我回去给你想办法。”姚媛之为他盖好身上的被子,丢下这句话,就匆匆走出了病房。
温思礼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抬起右手来,将左手上扎着的针管拔了下来,鲜红的血液瞬间从血管里冒了出来,将手臂上染红了一大片。
他的目的达到了。他就知道,姚媛之一定不会弃他于不顾,他就知道,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
从医院出来之后,姚媛之纠结了好长时间,才打车去到了温思谦的公寓。她本来想提前给他打个电话说明情况的,可是又怕电话里说不清楚,于是决定亲自过去一趟。因为太过着急,所以她完全忘记了这个时间点去找他有多么地不合适。
走到公寓门口,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摁下了门铃,大约过了两分钟,温思谦才将家门打开。
看到门前站着的女人时,他也惊讶了,惊讶之余,心情却大好:难道她是来找他重归于好的?
毕竟昨天晚上才有过一夜的缠‘绵,时隔一天的时间再面对他,姚媛之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想一想温思礼的情况,她便豁出去了,一边往进走,一边对他说:“我来是和你商量一件事情的。”她走进门,仰头看着他,眼神里多了几分哀求:“希望你能帮帮我。”
“什么事情?”温思谦脸色格外地严肃。他不是不了解这个女人的个性,她那么要强,若非遇到什么无法挽救的事情,是绝对不会用这样的语气求他的,而且还是大半夜地跑过来。
“思礼,思礼他——”她顿了顿,“他得了再生性贫血障碍症,医生说,如果不及时做手术的话,顶多就剩下半年的时间了……我想,你能不能帮帮他?你们好歹是兄弟。”
温思谦的眼神渐渐地由炽热变得冰凉,就在这一分钟的时间里,他第一次体验到了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感觉。这个女人,总是有办法让他失望,还真是他命里的克星。
最后,他紧紧地盯着她,问道:“所以说,你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的?你在为了温思礼求我,是这样的么?”女人都是容易心软的动物,昨天他都将自己的姿态放得那么低了,她至少会有一点感动的。可是,她却告诉他,来找他,只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
看他的眼神,姚媛之就知道他生气了,她想解释,可是有些话直接卡在了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过了好半天,她才吐出一句苍白无力的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告诉我,是怎么样的?”他的手在身侧渐渐地收紧,极力地隐忍着自己的愤怒。
姚媛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思礼毕竟是你的弟弟,无论你们两个之间发生过什么不愉快,你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这个世界啊,他才二十七岁——”
“他做的那些事情,完全是因为不够成熟、不懂事,现在他已经一无所有了,工作也不顺利,也算是得到报应了……你就帮帮他吧。他再不好也是你的弟弟啊,他真的知道错了……”
姚媛之很少对别人讲道理,也不善于和别人讲道理,今天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也是实属不易了,可是,温思谦却一点回应都没有给她,只是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用眼神一刀一刀地凌迟着她。过了好久,他才讽刺一笑,随后问她:“……说完了?”
姚媛之尴尬地点点头,“说完了……我真的希望你能……”
“说完就走。”他往后退了退,优雅地转过身,对她说:“让我帮温思礼,就是天方夜谭。”
“你不觉得你太绝情了吗?”姚媛之有些着急了,人着急之后往往会口不择言,“难道你还在因为他和靖媛的事情怪他吗?你昨天晚上还和我说你不喜欢靖媛的!你——”
“姚、媛、之!”他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转过身来,攥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到了门板上,眼神猩红地看着她说:“你把我在床‘上说过的话拿出来跟我讲道理?谁给你的胆子?”
那些他放下‘身段说出来的话,是为了感动她,让她回来自己身边,她却将这些话当做了为另外一个男人求情的武器?这个女人究竟是多没心没肺?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