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女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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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笑下,“看今天来的客人都是女客,而且,还这么多年轻的,看样子,阿姨是在给你选妻呢。”
“你看你这人,乱想了不是?我都向你求婚了,你还不信我?”
“求婚?你有吗?”
“呵,你啊,是不是非得我捧着一束花跪在地上握着你的手哭着求你,你才肯答应嫁我呢?”
、4:我的无奈
他不理会其他人,只顾和我说话,我明显的看了出来,很多女孩子的眼神都往他身上落,但是他视若无闻,那些女孩子见他始终不过去搭理她们,便只好把悻悻地眼神刺在我的身上。
我沉默,许妈妈今天搞了这么大一个架式,她是什么意思呢?
一会儿,服务生进来问询是否开席,许妈妈笑吟吟站起来,招呼大家:“看我这么罗嗦,烦着你们了吧?来,大家入座吧。”
服务生立即传菜,许妈妈坐下来后唤儿子:“治衡,过来坐在我身边。”
她身边特意留了一个位子,是给儿子的。但是治衡却马上拒绝了。
“不了,我坐在这边好了。”他拉着我的手,在旁边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许妈妈无奈,只得应了儿子,她又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十分不快,我心里一紧一沉,赶紧低下头。
正在这时,门口又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我们大家往门口看,果然看见门开了,进来一个亭亭玉立的妙人儿,我第一个怔住,苏茜?
她也来了?
苏茜今天把头发挽了起来,挽在头顶,还扣了一个镶满亮钻的发夹,整个人又精神,又亮丽,在一堆女客中更显的俏生生,水灵灵,不知怎么的,她只一进来,立即压住了全场的风头,原来那些正和许妈妈寒暄聊天的,此时见了她,竟然也有些矜持了,大家似乎都被苏茜的气质吸引,不敢再高声说笑。
许妈妈一看见她便笑:“没关系,我一早盼着你呢,就怕你不来!”
她亲亲热热的拉着苏茜,一下就把她拉在了自己身边。
苏茜坐下来,也象个女儿般的亲热,“路上堵车。”两人说的十分亲昵。
她四下找治衡,终于在另一桌找到了治衡。
当然,她也看见了我。
我只好向她也笑笑。
她也向我笑下。
一桌女客都闪闪生辉,我却只是一粒小小的灰尘。
看着治衡,我有些难过。
到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这场宴席的真正意思。
许妈妈生病,也许是怕自己来日无多,也许是另有想法,她这次把几个要好的亲戚叫来,顺便又邀了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为的就是让亲戚给自己也做个参考,她要在这些佳丽中选出最合适的人选做儿媳妇。在这么多繁星中,最不闪亮的一颗便是我了,也许,在她心里,她就根本没把我算在其中。
我有些难过,其实我不是为自己难过,我是为了治衡而难过。
他是真的对我好。
一个晚上,他一直守在我身边,身边其他女客和他说话,他只是礼貌的敷衍一下,好好,是吗,也就过去了。每来一道菜,他都会先替我挟,嘱咐我,怕我拘束。
席间,许妈妈叫过了儿子,“儿子,妈妈身体不好,你来代妈妈和大家敬酒吧?”
治衡不能推辞,他陪在母亲身边,每一个桌走,和大家聊天,说感谢的话。我在一边看他,心里的滋味百感交集。
诚然,治衡是个优秀的青年,他虽然年轻,可是他能干,诚实,稳重,他也爱笑,关心我。也许他不如董忱长袖善舞,热情周到,但是他有他的优点,他有丰富的学识,他对我有亲切的关怀,摆开所有的条件,对这样一个男人,我别无所求。
但是我现在难过,他想用自己的行动告诉母亲,他有喜欢的人,不要枉费心思。
可是许妈妈却不这样想。
所以我才难过。
席间,我旁边坐着的一对母女用有些轻佻,尖酸的话问我:“你和治衡是什么关系啊?”
我犹豫了下,回答道:“我们,我们是高中同学。”
那母亲笑了下,似乎在安慰女儿:“都说了,肯定是同学。”意思是,象许妈妈这样好家世的人家,有这么优秀的儿子,怎么可能会选中我这样的媳妇。
另外一个母亲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女儿刚刚还在钢琴大赛中得了头名,是全国区的哦,今年上海的慈善演出,她有机会和李云迪同台演出呢。”
那两个母亲在一边各自夸自己的女儿,一边谦虚,一边自得,虽然表面客气,但其实各不相让。
我只低头默默吃东西。
没想到,一个人坐在了我身边,我好奇的转头,“苏茜?”
我有些意外,她怎么来了。
她问我:“最近工作忙吗?”
我只好礼貌的和她寒暄。
她却又说:“常听治衡说起你,你们是高中同学,他还说。”她轻轻一笑,“你们还是初恋情人啊。”
我赶紧说道:“同学之间比较谈的来而已。”
她只是笑笑。
她轻轻晃着杯里的红酒,似有意似无意的和我说道:“这次出国有两个公派名额,去德国学习,治衡很有潜力。苏教授也很欣赏他。”
我默默的听。
同是女人,我听的到她话语里的味道,她虽然是似有意似无意,可是那轻飘飘的话一字一字的都传到我的耳朵里,我知道,苏茜也喜欢治衡,看外在条件,治衡确实也和苏茜很般配。
许妈妈那边和治衡笑吟吟的走过来,许妈妈撩一下身上的长丝巾,示意治衡,“治衡,给几位阿姨敬酒。”
那几个女人都笑着打趣,说什么治衡越来越英俊,或者其他的恭维话,许妈妈自然乐意听到这一些,她今天气色也确实不错,只听她介绍给儿子,“治衡,这位是李阿姨的女儿,刚刚还在全国钢琴大赛里得过第一名,这位是徐太太的千金,管理科的硕士呢,还有这位,你忘了,是小燕,小燕的父亲和你爸爸是老朋友了呢!”
治衡只是微笑,他向大家说:“谢谢你们大家来参加我妈妈的生日会。”
他先干,有女孩子叫他:“治衡哥,来照张相。”他也来者不拒,这么热闹,他没法再照顾我了。
我坐的寂寞,也想提前走,可是这么早走,我又不好意思。
趁着去卫生间的空档,我打电话给他,“治衡,我想早点回去了。”
他在电话里恳求我:“依兰,不要走,你不要理会这些人,等饭局结束了,我要和我妈妈说我们的事,你不能走。”
我一阵惴惴不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站在走廊里左右为难,倚在走廊边的墙壁上,忽然,有人叫我:“毛小姐。”
竟然又是苏茜。
我赶紧站直了,“苏小姐。”
她似是去卫生间补了妆,在灯光下,漂亮的妆容再一修饰,更显的明眸皓齿,把我比的灰姑娘都不是。
她和我一边一个,淡淡说道:“看样子,阿姨这是给治衡选妃呢。”
、5:我被深深的刺痛了,好痛
饭局终于结束了,客人们都走的差不多,只剩下几个亲戚。
治衡在楼下送客人,苏茜是由治衡亲自送走的,两人一道出去,不知道在楼下说了什么,很长时间没见他们上来。
许妈妈这才叫我:“依兰。”
我以为坐在角落里可以逃的过去,但是象上刑场一样,她点到了我。
她坐在一边沙发里,肩上搭着昂贵的法兰绒的长丝巾,虽然话语很轻,可是我听了,仍然感觉到有压力。
她旁边坐着两个中年女子,和她眉目有些相象,我猜的到,那两位女人,是治衡的姨妈。
治衡小姨叫我:“过来坐吧。”
治衡的二姨把我做的那盒点心拿了过来,她呵呵一笑,叫许妈妈:“姐姐,你看,这孩子很有心,做的点心多漂亮啊!”
许妈妈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说道:“吃那么油腻的东西干什么?还嫌你们没有脂肪肝啊?”
“看你,姐,这是人家的心意,而且,这根本不腻。”
我坐在那里,听了她的话,心里翻江倒海,不知道如何形容。
只听许妈妈说道:“依兰,你恨我吗?几年前,我那么对你,你恨我吧?”
我赶紧低声应道:“没有。”
她声音很冷,“何必要口是心非,我这人最讨厌别人和我演戏,恨就是恨,明明心里装着恨,何必要在脸上表现的若无其事呢?”
我怔住了,抬头看她。
治衡的二姨有些不忍心,劝许妈妈,“好了,你看你说这些干什么?再说了,你今天搞这么大一出,何必呢?”
许妈妈冷冷打断妹妹,“我不应该吗?我还有多少日子?不趁着我没死之前把话交代清楚,到我死了,难道要我死不瞑目?”
我的手紧攥着衣服下摆,我不明白许妈妈的意思。
果然,我听到了许妈妈接下来的话。
象是从遥远的冰河世纪传过来的声音,她的声音没有一点起色,一字一句都敲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只有治衡这一个儿子,我费尽心思培养他,教导他,送他出国,甚至希望他有一门好的姻缘,没想到等来等去,他终究还是和我唱反调,等来的却是你这样一个女人。”
我听的简直呆了,她这样说?尽管这一晚我已经心乱如麻,但现在听了她这样含沙射影的话,我仍然听的有些喘不气来,象是被刺了一刀,我坐在她对面,大气几乎都不敢出。
“毛小姐。”许妈妈的声音有些疲惫,“我曾经说过,你不配治衡,哪里都不配。我原来以为那会伤害到你,让你知难而退,没想到过了几年,你还是能缠上治衡。”
治稀的二姨又不忍心了,“姐姐,你不要这样说,治衡过了几年还想着她,这证明治衡是个长情的孩子,你自己的儿子你不清楚是什么性格吗?既然他喜欢,你干吗非要拆散别人呢?”
许妈妈冷笑:“不是缠吗?如果她一定不给治衡希望,治衡会是那种胡缠蛮缠的人吗?”
她冷眼看着我:“我不喜欢你,毛小姐,坦白说,我一点都不喜欢你。可是治衡他却这么固执,他喜欢你,还说要和你结婚。我只有这一个儿子,自小我希望他成材,希望他有一个美满的婚姻,可是到最后,他依然选择你,如果你是一个母亲,你寄予希望的儿子这样对你,你能不能接受的了?”
我的泪跌了下来。一颗一颗的跌到了脚下的地毯上。
她继续说道:“治衡现在有一次公派出国的机会,这个机会很难得,只要苏教授肯推荐他,这次机会差不多就可以安排给他。但是现在他却为了你,要放弃这次机会。”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治衡要出国我知道,但我没有阻止治衡啊。
她说道:“出国的名额只有两个,一个是苏茜,另一个苏教授希望是治衡,如果治衡能和苏茜结婚,这是大家都皆大欢喜的事,就算现在他们不结婚,他们一起出国,在国外共同学习,一起研究,志同道合,早晚也能走到一起,但现在,他却为了你,要放弃这个机会,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我明白了,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苏茜喜欢治衡,苏教授又是苏茜的亲叔叔,做叔叔的当然偏袒侄女,也希望爱徒能和侄女凑成一对,这是大家理想中的结果,但偏偏中间夹杂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我。
我低下头来。脑子里嗡嗡,奇怪的是在嗡嗡作响中,我现在脑子回荡漾却是却是中学时的课本。
好象老师正在台上讲课,讲的是:“……长城东起位于河北东北部位于渤海之滨的山海关,西至甘肃嘉峪关,绵长六千多公里,也是在太空中能见到的唯一人造建筑。……”
只是,由于大气污染,现在这人工奇迹已经看不见了。
我头有些晕。许妈妈说的话,在我耳边嗡嗡做响,我都听不清她说的什么,只听到她后来说:“……我希望你不要再纠缠治衡。……”
我用手擦去眼泪。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来,那声音很响,也很冷静:“不是她纠缠我,是我去纠缠她的。”
我的眼泪一下又跌出来了,天呐,治衡进来了,他站在宴会厅门口,他竟然把这一切全听到耳朵里了。
“治衡?”
他脸色也很不好看,他快步走到我身边把我拉了起来,紧紧护着我,问母亲:“妈妈,为什么你要一再的阻止我们?依兰到底有哪里不好?她出身干干净净,职业也很清白,她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孝顺父母,为人开朗,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许妈妈也没想到儿子会突然出现,她看着儿子眼里的坚决,看着看着,她别过了脸。
“是,我是不喜欢她,象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一样,讨厌一个人,也不需要理由。”
治衡简直不敢相信,“不需要理由?妈妈,你是我最尊敬的人,现在你却居然这样逼我?”
我没办法呆的下去,想走,他把我拉住了。
他问母亲:“妈妈,你五年前去骚扰依兰,光天化日之下那么伤害一个女孩子,你知道她受了多大的伤?她因为那次打击病了几个月,几乎不敢出门,最后影响了成绩没有考上大学。……”
许妈妈残忍的说道:“那怪我吗?学生时代本来就不应该恋爱,”
治衡瞪大眼,“妈妈,你这和拿着刀去杀了人,却又怨刀不快,没有一刀毙命有什么分别?”
许妈妈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