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女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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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迟疑着不知道怎么挪动脚步,站在那里呆滞了有十秒钟的时间,终于,许治衡回过了头,他看见了我。
“依兰。”
“治衡,怎么是你?”
我们两人在路灯下面面相觑,
终于,他说道:“其实,我等你很长时间了,本想打电话给你,又怕……会被拒绝。”
“什么事?”
“能不能找个地方坐下来说?”
我有些为难,今晚我已经做了刘思思一晚上的听众了,听她神容戚戚的用一口浓重的粤语腔和我讲了很多她如同建宁公主般的可怜遭遇,(鹿鼎记里的建宁公主不就是十分可怜吗?),现在再让我听他讲?
我只好说道:“很晚了,有事就在这里说吧!”
路灯桔黄的灯光柔和的洒下来,光线在我们两人的头顶投了一道光环,我怔怔的看着他头顶那被桔黄色灯光照的泛出金色光线的头发,思绪连篇,无言相对。
他象是犹豫良久,思忖再三终于说道:“依兰,我妈妈……,得了肝癌。”
我心里一沉,他的母亲得了绝症?
谁都有父母,这种心情我能理解,想来我也有些替他难过,只好开导他:“现在医学发达,也许还有其他的方法。你不要太气馁,只要有一线的希望,就不要放弃。”
他苦笑:“是,我也这么和自己说的。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要轻易放弃。但是我还是没法不难过,父母为我操持大半生,终于等到我可以有所回报了,老天却又这么残忍。”
我不知道再能说什么。
他叹了口气,“依兰,有一件事压在我心里很久,这几年来我一直想和你说清楚,五年前我有错,如果我当时勇敢一些,你就不至于受那么大的伤。这几年来,我常常陷入自责,对不起,没想到给你造成那么大的伤害。”
我轻轻说道:“都过去的事了,你看你,何必这么介怀。”
“我也代我妈妈向你道歉,五年前,我妈妈那样对你,确实有些……过,希望你不要恨她。”
我苦涩的笑下,“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不用再提了。”
五年前我和许治衡相恋,那么美丽的一段回忆,甚至连我们的谈话都是泛着酸奶味儿般的甜腻,那些记忆印在我的心里,刻骨铭心。只可惜,初恋永远是宴席上一道最早上来的提味菜,始终当不了正菜,它注定只能做回忆,仅仅回忆而已。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我妈妈她也知道自己的病情,相反她比我们还要豁达,还把一些事都计划好了,她只说,在她有生之年,希望我能早点结婚,了结她的一番心愿。”
“老人的心愿是好的,希望你不要辜负她的心愿。”
“依兰,这五年来你过的好吗?我还记得在高中时你曾经写过一篇作文,还获了作文比赛的前三名,那篇作文名字叫:我的人生,我记得你里面有一句话是这样的,人生就象是一场即将开始的盛宴,等待你体会这中间的酸辣苦咸,那时候我还取笑你说,你真是说什么话都不忘带一个吃字进去。”
我呵的一笑:“那是我曾经的想法,你现在问我,我也一样会这么说。其实人生是什么啊?人生就象煮饭嘛,煮的好就香甜的吃,煮的不好就夹生的生,但不许浪费粮食,真的没饭可煮,那就要想办法去弄饭来煮,实在弄不来,只能等饿死。”
其实人生是什么?告诉你们,人生就是一道道苦茶,最终还是要浸入杯具……
“你还是这么洒脱。”
我淡淡笑下。
“治衡,很晚了,要是没事,早点回去休息吧!再见。”
“依兰。”他叫住我,我不得不又站住了脚。
他走到我身边,一下握住我的肩,隔我这么近,我顿时间呼吸又急促,心跳加剧。
我看着他,吃力的看着他,只觉得自己整个思想又都停滞了,他想干什么?
许治衡凝视着我,他一句一字的说道:“依兰,我没忘记你,从来没有。不管是在大学还是在国外读书的那三年,其实我一直没忘记你。真的很想你。”
我顿时怔住了。
正在这时,我的身后一道车灯亮起,有车驶过来了。
无意的我往后面一看,这一看我吓一跳,竟然是刘思思,她开车回来了。
车灯一明一灭,驶到近处,刘思思换了灯。
她回来干什么?
我这才看见许治衡的手还在我的肩上,我赶紧拂开他的手,后退了几步,和他保持一个距离。
刘思思下车,她手里拿着我的包,叫我:“姐姐?”
、57:后厨这个环境啊
后厨是一个很特别的部门,这个部门一向阳盛阴衰,男性占主流。除了我和另外两位阿姨级的面点师外,其他的就都是清一色的男师傅了。
我刚调到后厨时,几个年轻的同事一看见我,先是一怔,紧接着就都和我开玩笑,几个人挨在一起向我笑呵呵的说道:“自古以来,后厨都是胸多肌少,偶尔飘过一个也不过是肌小龙,如今可好,天下总算掉下胸大肌了。”
他们这淫 诲的意思明显的就是欺负我胸大无脑般,我当时被他们气的是七窍生烟,恨不得上去把他们的眉毛都拔光了,可是我也没法和这帮子嘴皮子就象泥鳅一样的壮汉们争执,和这群泥鳅斗智斗勇?我早晚沦落的和他们一样,果然,时间久了,对他们的玩笑话我也见怪不怪了。
我往材料间走,走到门口正欲推门,后厨小戚给我闪个手势,我好奇的过去问他:“什么事?”
他喏一下嘴,拉长声音说道:“别进去了,猪八戒和铁扇公主在一起呢!”
我大惊失色:“林子这么大,怎么这两只鸟儿成了一对啊?”
他呵的一笑,继续剁手下的羊排,砰砰砰的,羊排在他手下分成一块块的。
“可不是,还把里面的灯全灭了,整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妈的,这两个奸夫淫夫。”
我也笑,叫猪八戒的是后厨的朱至权,姓朱,人又胖的圆滑,他们就不客气的叫他猪八戒,他们可真不地道,叫铁扇公主的是客房部的林小妹,因为她上一任男朋友姓牛,在保安部。我们就叫人牛魔王,那牛魔王的媳妇当然就是铁扇公主了,可是后来牛魔王辞职了,牛魔王和铁扇公主的姻缘也就断了。近水楼台,走了牛,肥了猪,八戒师弟就上了位。
其实这也没什么,男人和女人存在的地方,不降临爱神,难道会降临战神不成?大家都是年轻人,都在一个集体里工作,近水楼台产生感情也是很正常的事。
刚走到面点科,手机在兜里又呼呼的震了起来,拿出一看,又是董忱的信息。
信息如下:“当老干妈遇上土豆片,你说怎么办?”
我咕哝,什么莫名其妙的信息啊,随手我就把手机放在了一边的高案子上。
自前几天晚上董忱又一次亲吻我之后,他开始频频的给我发短信息,时间不定,信息不定,有时候我刚躺下来,手机惊心动魄的便狂叫,我吓的掩着胸口睡意全消,忍不住我对着电话几乎用吼的声音喝他:“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他却得意洋洋:“废话!这时候打才能记忆犹新呢!迟了你睡觉了,梦见别的男人怎么办?”
我刚要挂电话,他似乎知道我要挂电话便赶紧叫我:“别挂!”
“干吗?”
他在那边呵的一笑,问我:“毛豆,你说咱俩这叫谈恋爱吗?”声音突然老温柔了,象是就在我的耳朵边问我,“嗨,你说,咱俩是不是已经有一腿啦?”
说实在的,我很喜欢董忱,他幽默风趣,人也没有那么多缺点。活泼开朗又聪明能干,但是?我总是在想,好象缺了点什么。。。。。。。。。
他还会给我发短信息:“我的妞儿,这两天真的很忙,我都没时间约你,其实我很想你,好想摸你……”
我心惊肉跳。
如今又是这么一条令我感到莫名其妙的消息。
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我脑子里常常的想起董忱,也想起许治衡,这两个男人都有高高的个子,很阳光的笑容,一齐回过头时,身影就好象叠在了一起,闭上眼,有的时候我会迷糊一下,哪个是董忱,哪个是许治衡?
容宽正在洗鲅鱼,切段,然后用料腌制,我在他旁边捣白胡椒,无意的我问他:“老干妈遇上土豆片,你说怎么办?”。
容宽一边低头继续切,一边懒洋洋的答我:“老干妈碰上土豆片?这不合逻辑啊,土豆要用就用整个的,切成片怎么往里塞?”
我开始还没听明白,“塞哪?”
他们都不怀好意的哄堂笑,我这才听出端倪来,忍不住骂容宽:“什么乱七八糟,你想哪儿了?真是!”
他抬头问我:“刚才是你的那个淫 荡的富二代男朋友发来的短信吧?”
我火:“容宽你胡说什么呢!”
这帮子狼。
后厨里新来了一位做捞面的厨师,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我们叫他阿飞,二十三岁,原来在北京一间酒楼工作,后来回了老家应聘到了我们大酒店,因为他来了,我们酒店又推出了一个特色捞面的主食。
大家挤在一起看阿飞抡面,真的,看他抡面那真是一种享受,就好象反串女角的李玉刚在台上抡水袖一样,只见阿飞一边一角捏起面片,开始长练当舞,面先甩起来,渐渐拉长,然后他就象在甩袖一样,把面几乎是绕在了身上随着自己飞舞,那面划出一道道白色的痕迹在他身边盘旋,他的双手和双腿,还有腰部全在运动,几乎是可以四面八方随意调节,最后他甚至可以一仰头,一抡腿,那面从他手腿之间穿过,行云流水的绕在他手里,变成一条条面片。
我们看的目瞪口呆,特别是我,这个姿势真是强烈的震撼了我,让我都有种感觉,这简直是惊天动地不可实现的姿势,所以后来我问他,练这手用了多长时间,他羞涩的向我们一笑,告诉我们,“不算太长,六年吧!”
可见一件事,业精于勤。
阿飞甩完了面,我们大家都傻了眼。
“真销魂。”
“真经典。”
“真漂亮。”
“真不是人!”
……
他们真的不是人,是一群把欢乐建立在别人的苦恼上的坏蛋。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很生气,因为……
、58:一群欠抽的狼
下了班,我四处找手机,等我从一堆调料堆里找出我的手机,擦开屏幕一看上面的提示信息,再一条条读过去,这一看,我傻了眼。
手机扔在那里,不知道是谁拿我的手机胡乱对对子。而冤家路窄,发短信的人就是许治衡。
昨晚他突然出现,幸亏有刘思思杀了过来,不然我也不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事。如果他真的和我说,依兰,我们重新开始吧,面对这样的提问,我该如何回答呢?我们已经分手了,再华丽再伤感的台词现在说出来都是画蛇添足,不止不会增加美感反而破坏了我们对彼此的回忆,所以,与其相对无言我更希望的是相忘江湖。
现在他给我发短信,会说什么?
我好奇的翻着手机上的聊天纪录,结果这一看,我吓的是心惊肉跳。
里面有一段段的纪录,是这样的。
“依兰,你忙吗?几点下班?”(他的问话很礼貌。)
“我不忙,五点半下班。”(这是谁给我代为回复的?)
“昨晚的事不怪我吧?”(这话也很客气。)
“当然不怪你,你很好啊!”(这回复的人就有些邪淫了)
“真的吗?”
“是的。”
“我想见你。”
“我也想见你。”
“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一会儿你下班了我接你。”
“不用,你直接开个房间等着我吧。”
“你是本人吗?”
“当然是本人了!”
“那我就在房间里等你?”
“好啊,好啊,我一定过去。”
看到这里,没有了,我顿时吓的灵魂几乎飞出躯体。站在后厨,我气的几乎哭出腔来:“谁?谁给我发的短消息?”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做坏事时一群梁山好汉,要顶包时一堆乌合之众。
当然不会有人承认了。
我看着这些短信,简直欲哭无泪。现在要我怎么解释?难道我能和许治衡说,刚才我的手机只是被一群强盗抢走了去观摩了,顺便这些强盗好心的给我做了批示处理?
我愤愤不平的想,有的男人欠揍,有的男人欠抽,这给我回复短信的男人一定是又欠揍又欠抽!
正在我苦恼时,手机恰好响了,不偏不倚正是许治衡的电话,铃声大躁把我吓的差点没拿的稳手机从手里跌出去。
无奈之下我只得接了过来。
“依兰?”
我赶紧说道:“治衡对不起,听我说,刚才那些短信不是我发的!”
“我知道。”
我松了口气,谢天谢地,苍天明鉴。
放心了后,心情也相对舒服了些,口气也温和了。
“什么事,治衡?”
“你下班了?”
“是。”
“我来接你好吗?我有事和你说。”
我有些为难,啊,哦,啊,哦的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回答,我很矛盾。
“我只耽误你一会儿。”
“我真的有事。”我嗫嚅。
他那边沉默了,我握着手机也陷入短暂的沉默。
僵持了一会儿,电话在他手里似乎是翻来覆去,我甚至都能清楚的听见他手机不断在手里拿起又贴近耳朵的摩擦声,还有他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