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之死后的世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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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整座山区。”
我大惊看他,尤素点点头。
我又看看鸟爷,我们两个愣了一下,异口同声说道:“天台!”
尤素一砸拳:“对!天台!要观察山,只能去天台!”
我倒吸口冷气:“难道说这里最大的禁忌是不能窥视那座山?那些自杀者都因为做了这件事,才死的?”
我们三人互相看看,最后目光一起落到走廊尽头,通往天台的楼梯上。
这么一分析,那不是简简单单的楼梯,简直就是通往地狱的黄泉路。
鸟爷忽然来了豪情:“走,咱们去看看。”
“等等。”尤素拉住他。他表情非常严肃,看着我们两个,道:“老马,鸟爷,你们做好了遭受意外,跳楼自杀的心理准备了吗?”
“这不是开玩笑。”尤素说:“我们真的是在玩命。”
鸟爷依旧嘻嘻哈哈:“我大学毕业的时候找高人算过命,高人说我能活八十五,我就不信我能栽在这。”
“我们都不怕,你呢?”我问尤素。
尤素笑:“舍命陪君子。”
“那不就得了,走,走!”鸟爷一马当先,穿过走廊,来到安全门前。这道门没有上锁,但因为年头太久了,把手生了锈,居然第一下没有推开。
我和鸟爷一起用力,“嘎吱吱”把门推开,门缝里生了很多蜘蛛网,灰尘白网纷纷落下,呛得我们直咳嗽。我们用袖子捂住鼻子,探头进去看。
安全门里黑洞洞的,楼道的灯泡已经坏了,黑灯瞎火,隐隐只能看到通向天台的楼梯。
我摸着裤兜,把手机拿出来,调出手电模式,一束白光射出来,勉强能看清这里。
楼道的墙上全是黑黑黄黄的污渍,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味,像有成堆的垃圾很久没人收拾,腐烂后散发出来的味道。在这么个地方,我们不敢高声说话,说不清为什么,总觉得空气阴沉,压得心里难受。
尤素用脚撑着门,指指楼梯,示意我们往上走。
通往天台的楼梯又高又陡,我手机的光亮居然照不到上面的尽头,白光形成的光影落在楼梯上,能看到厚厚的灰尘。
鸟爷走进楼道,他第一个来到楼梯口,深吸口气,伸出脚就要往楼梯上迈。
眼瞅着脚就要落上去的时候,忽然沉寂中“咔嚓”一声闷响,整个楼似乎颤了一颤。鸟爷“哎呦妈”叫了一声,摔在地上。
我心跳加速,跳得都快蹦出腔子了。
尤素轻声说:“下,下雨了。是打雷声。”
我看到走廊的窗户外,暴雨如注,天空迅速晦暗下来。窗户在微微的颤抖,外面形成了巨大的雨帘,什么也看不清。
我们三个人蹲在楼道里,气氛压抑,手机白光照得脸异样的惨白。
“怎么整,说句话。”鸟爷看我们。
“你们说,突然下雨和我们要上天台有没有关系?”我小心翼翼地说。
尤素眨眨眼,咳嗽一声道:“没那么神吧。”
鸟爷道:“听我的吧,既然今天已经走到这一步,就不要临阵脱逃,索性看个仔细。”
我揉揉胸口,感觉有点不舒服,不是又要吐血了吧。我说:“要不这样吧,你们两个回去,我自己上去。我反正身子已经这样,也沾上了邪气,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虱子多了不咬人。”
尤素沉默一下道:“老马,以后这样的话就不要说了。我和鸟爷一开始决定来这里,我们就已经卷入了这件事。再说了,我们也不可能瞅着你自己去犯险。”
“对,小尤尤说得对。”鸟爷道:“我就不信了。”他站起来对着天台喊了一声:“你不是牛吗,你不是让那么多人自杀吗,你让我跳楼试试。”
尤素没好气说:“你再叫我一声小尤尤,不用别人动手,我就先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鸟爷哈哈笑,摸出自己的手机,调出亮光,第一个走在前面。
我和尤素跟在后面,从手机的光线看去,楼梯两边都是水泥墙壁,特别粗糙,确实很像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老房子。这种风格和整栋楼相当违合。
说明这栋楼曾经翻新重修过,哪都修了唯独把天台空出来,没有碰它。
怪,真他妈怪。
越往上走,越感觉到一股难言的阴冷从楼梯前方的黑暗中传过来,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鸟爷搓着肩膀,哈着气说:“真冷。”
这时他停下来,抬起手电照照,光亮中,我们看到,上面就是楼梯的尽头。那里黑森森的,隐约能看到墙上开了一扇门。
我们加紧脚步走到上面,我全身瞬间无比寒冷,气温陡降,牙齿都上下打起花来。我靠着墙站着,不住的发抖,我的感冒还没有好,此时寒气逼来,全身的骨节都在泛酸,这个难受劲就别提了。
尤素看了我一眼:“老马,要不你回去吧。”
我呲牙笑笑,说:“到临门一脚,你不让我射,把我当国足了。”
“你能行吗?”他担心地说。
我勉强道:“没事。”
说完,心里暗暗犯嘀咕,这里的冷很诡,不像是简单的气温降低。这股冷,让我想起那天夜里山中的防空洞。
鸟爷走到小门前,用手试探着推了推,居然推开了。他看看我们,尤素点点头,示意进去。
鸟爷把门推开,没有冒然进,用手机探进去照着。这一照,看到里面的东西,我们都结结实实吃了一惊。
映入眼帘的居然是办公室的落地窗。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见鬼了,怎么还有公司在这里办公?
鸟爷抬起手电,继续照着,我们这才看清楚。遍地都是破烂,什么废旧报纸,啤酒瓶子,砖头瓦块,纸箱子……没有细看,反正遍地狼藉,好像在这里办公的人撤走得特别匆忙,来不及收拾。
这里散发着浓浓的一股怪味,熏得人睁不开眼睛。
第九章 五福临门()
我们捂着鼻子走进门里,眼前特别杂乱,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透过窗户往里看,办公室面积不大,只够放四五张办公桌的,空无一人。隐约看到桌上积了一层灰,那种灰气沉沉的感觉,这里至少超过十年没有人办公了。
鸟爷还真是胆大包天,他居然走到办公室门口,用力扭了两下把手。把手是九十年代特别老旧的款式,还是铜的,触手冰凉,鸟爷转了几下没有转开。
“怪事,”他说出了我的疑惑:“怎么还有人在这里办公?”
办公室和我们进来的那扇门之间,是一条狭窄逼仄的走廊。没有灯,阴森黑暗,不知通往前面什么地方。
“有点意思。”尤素咧开嘴笑了。
这个笑容,我只有在他得到新款式的魔方时才会看到。
尤素做个手势,我和鸟爷跟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往里走。这里实在是黑,没有手机的话,简直伸手不见五指。此时彻底听不到外面的风雨雷声,而是充斥着一种轰隆隆的杂音。
那是机房和管道发出来的。抬起手机,光亮中能看到天花板横七竖八有许多粗粗的管子,早已生锈,摸上去还有点热乎气。这种杂音并不刺耳,融进环境里,很容易让人忽略,认为是环境的一部分。
我们一侧是水泥墙,另一侧是一间接一间的办公室,早已人去屋空,玻璃上不知被什么人涂鸦了很多图案。
鸟爷细致地查看,告诉我们,这些都是喷罐射出来的油彩,一般是街头涂鸦用的。
玻璃上的图案有些是线条,有些是不堪入目的男女干那事的简笔画,还有些地方喷着夸张扭曲的字,写着“到此一游”之类的话。
我们对视一眼,心里有了数,这个地方的探险者看来不止我们一波,前面还有人来过。这些人在这里留下了自己的痕迹,或许还有人像孙悟空一样在这里撒过尿,也未尝可知。
我们走着走着,忽然看到玻璃上出现了一排鲜红的大字,顿时收住脚。这些字,比较可怕,居然是一个又一个的“死”字。歪歪扭扭,大大小小,写法和笔顺也不尽相同,但能看出来,应该是出于一个人之手。字的总体风格比较统一。
这也就是我们三个大小伙子吧,要是换成其他人,乍一看这些字,非把尿吓出来不可。
黑暗中,尤素把手机抬高,照到一块区域,我们看到这里写着两个字,“求死”。
这两个字鲜红扭曲,黑暗中看来格外可怖。鸟爷皱眉,厌恶说:“别看了,赶紧走吧,看得我心里这个不得劲。”
我和他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察觉尤素站在原地没动,他用手机始终照着那两个字,“求死”。似乎在思考什么。
“这人神经了。”鸟爷叹口气,槌了他一拳:“想啥呢?”
“有人跑到这里来找死。”尤素说。
“咋了?”鸟爷说。
我说道:“可能这里自杀案的传闻太盛,有的人活得不耐烦了,就跑到这里主动触碰禁忌,要来寻死。这么一想,倒也正常。”
“我有点不舒服的感觉。”尤素说:“感觉怪怪的,说不清道不明的。”
鸟爷骂:“在这么个狗屁地方,你要是感觉舒服,反而见鬼了。”
尤素紧紧盯着那“求死”二字,思索了一阵,不得其所,我们三个继续往前走。
走的时间不长,到了走廊尽头。这里堆满了老式的铁皮柜子,上面刷着绿色油漆,表面全是灰尘,墙角生着蜘网。我们看到在一个柜子上居然还印着不知谁的巴掌印。这个印子也是非常久远了,上面落满了灰。
这些柜子后面,有一道黑色的铁门。门上挂着重锁,看样子已经封上了。
按照方位估算,其实我们刚才所在的第十四楼并不是最高一层,这里才是。这栋楼其实一共有十五层,不知为什么,最高一层封了起来,很少有人知道。真正的天台,其实在我们面前的这扇铁门的后面。
如果估算不错,进到这扇门里,应该还有楼梯,通往真正的天台。
“无路可走了。”鸟爷指着铁门上那把重锁说。
“你们看,这是什么。”尤素把手机抬高,照着铁门上端。我们看到靠近门沿的位置,贴了一张年画。用的是中国传统工笔风格,年代久远,本来鲜艳的颜色有些泛黄陈旧,本来很活泼的画此时看来却有种很难言的诡谲。
画上画的是白头白脸,五个胖乎乎的可爱小孩。特别萌,乍一看跟银娃娃似的。有的吹笛子,有的耍宝圈,有的扇扇子,有的玩着荷花,最中间的那个孩子笑盈盈的,手里持了一张竖条的对联,上面写着“吉祥如意”四个字。
看到这张年画,谁也没说话。
说实话,这玩意和周围的环境实在太违合了,可偏偏又不显得突兀。这张画此时的视觉效果,说不出来的恐怖。
“这叫‘五福临门’。”我说。这种年画其实不罕见,我们老家农村到了年节,集会上到处都是卖这个东西的。这张画却让人看得不舒服,不单单因为年久掉色的问题,而是画上的一些细节,和我常识里的‘五福临门’不一样。
鸟爷搔着光头,疑惑地问:“怎么不一样?”
我用手指着画上这些孩子的周围。他们的身边簇拥着朵朵祥云,云的勾勒手法非常有中国风,用的是如意头和祥云纹。这种画法太古老太传统了,现在几乎没人这么用。
我说道:“我见过的‘五福临门’,样式各种各样,大体上都是五个孩子送吉祥。但是我从来没见过,‘五福临门’里用云在背景衬托孩子的。你们看,这些孩子就像是会腾云驾雾一般,在天上给人祝福。”
鸟爷撇嘴:“这有什么的,大惊小怪。”
尤素忽然一拍脑门,想起了什么,轻喝一声:“你们往后退!”
我和鸟爷懵了,不知他什么意思,还是一起往后退了一步。
尤素让我们离开门边,他蹲在地上,举起手机,用光亮照着地面,似乎在找什么。
我和鸟爷不敢打扰他。用鸟爷的话说,尤素这小子经常犯神经,所思所想天马行空,和常人就是不一样。
尤素揉着脑门,似乎在思索什么。用手机继续照,这次他发现了,一招手:“你们过来看。”
我和鸟爷狐疑地蹲下来,一起看过去。地上那么脏,光线又差,实在看不出什么玄机,看了一会儿眼都花了。
经过尤素的提醒,我们才看到,在靠近门边不起眼的位置,有一处淡淡的痕迹。这个痕迹就那么一点,好像什么东西在这里碰了几下,又迅速离开。
“什么玩意?”鸟爷说。
尤素让我们向后避开,随即做了一个怪举动。这个举动把我们给吓住了。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