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光绪帝的日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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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回京,贞杏像是被雷批了一般,又如同站在雪地里一盆冰水从她头上淋了下来。是呀,未来的五六年大概都回不了京城,五百两银子能够用到回京城吗?
“你怎么不早提醒我?”贞杏懊悔的说道。
齐博松见贞杏的样子,心里一震,但立刻收起了杂念。她是珍妃,皇上的女人,自己只是负责保护她安全的侍卫。
他也是在赌的,皇上赢了,自会奖励他荣华富贵;皇上输了,不过是在这世外桃源,平平淡淡的过上一辈子。他到想得开,随波逐流,不敢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算了,花就花了,再赚嘛!小主不是也说了,大白菜熟了就送到伊犁的酒楼里去?别担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齐博松安慰到。
贞杏突然想起,如果他们两个穷了,辛苦装修的房子可能就会被当掉。到时候,他与她风餐露宿,她甚至担心自己成为乞丐婆。
“那也不能坐吃山空呀!不行,咱们要想象办法赚钱才行!光这样下去,钱用完了咱们就惨了!”贞杏焦虑的说道。
齐博松笑了笑,又安慰了她几句,端起了行李搬家喽!
新家里充满了温馨的感觉,所有的一切都是贞杏亲手布置,每一处都有她的心血。进了这间小院儿,齐博松便与贞杏行了主仆之礼。贞杏用非常不严厉的语气警告他,非常时期,大可不必拘礼。
贞杏一整夜睡得十分踏实,如今她也是有家的人了,带着幸福感,她走进了梦想。
第二天一早,贞杏做得第一件事儿,就是领养了一条大狗回来。虽然此地近十年来从未有过小偷光顾,养狗也不过是当作宠物而已,但贞杏害怕家里被盗,便从村边的流浪狗里选了一条带回了家。
齐博松与贞杏将剩下的一部分银票包好藏在齐博松床底下的一块砖里,上面押上了床。另一部分,则被贞杏缝在了枕头里。外头的衣柜只留下平日里零用的一、二十两的银子。
贞杏没跟着齐博松下地,反而来到了曾经借住过的张大婶家。
正文 第七章 摆摊
更新时间:20101013 10:09:18 本章字数:3248
原来,这张大婶家的经济情况不太乐观。儿子死了,儿媳妇带着一岁大的孙子甘愿守寡,家中四口人的经济来源,主要靠田地里的那些农作物。要是碰到荒年,家里的情况更是雪上加霜。
贞杏换上农妇们喜爱穿的湖蓝色衣裳,头上插了一只琉璃钗,远远看去,哪里是皇宫里的小主,明明就是一个充满乡气的巧媳妇。对于自己的打扮,贞杏甚是满意。既然要在这里住上几年,就不能太过张扬。自己的境遇,她心里还是清楚。
见贞杏来了,张大婶甚是高兴。仿佛是十几年没见的老友,赶忙将家中仅有的瓜子拿了出来。贞杏笑着坐下,拉着张大婶的手坐了下来。
“婶子何必这么客气?我来,有点事儿与婶子商量。”贞杏笑着说道。
面对这位昨天才搬走的老房客,张大婶的笑容更是可爱,眼睛甚至迷了起来,远远的看去,像是流着灵光的小黑缝。
“那我就开门见山的和婶子说了,我有心想要做点小买卖,不知道婶子愿意不愿意跟着我合作?”贞杏笑着说道。
一听说花钱的事儿,那两条小黑缝般的眼睛渐渐的张大了,转而流露出一种对生活的抱怨与不满。
“小齐家媳妇儿,我家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老老小小的,就指着地里那点粮食赚钱。我们哪里还有钱做什么小买卖?”张大婶说道。
贞杏笑着摇了摇头,一把拉住了张大婶的手。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盘算着,自己这点手艺,做买卖是差了点,就想找您来帮忙。赚了钱呢,我给您分红,赔了钱呢,算我的。您看怎么样?”贞杏问道。
一听是只赚不赔的买卖,张大婶又来了精神。
“这敢情好,只是,你有点吃亏吧?”张大婶看似厚道的说。
贞杏笑了笑,说道:“赚了钱呢,我就多分您点儿。赔了钱呢,我就少分您点儿,您看行吗?”
张大婶一听,甚是恐慌,仿佛如临大敌一般,手心里竟微微的渗出了汗珠。
“别呀,那你多亏呀,我们也不能沾你这个便宜?这样吧,你要是赔了,就不用给我钱。我自当帮你就是了。”张大婶说道。
“那好。我们就算说定了!”贞杏笑着狠狠的拍了一下张大婶的手。
听说贞杏要去摆地摊,齐博松立刻站出来反对。贞杏一脸的诧异,齐博松平日里性子温和,怎么这件事儿上有如此大的反映?
“这第一,你是宫里的小主,满天下打听去,哪朝哪代的主子去摆地摊的?第二,赚钱是男人的事儿,如果缺钱,我去赚就是了,你又何必抛头露面?这第三,来往要比官道上来往人员复杂。你要是万一出个什么事儿,我怎么向皇上交代?就是崔公公的面儿,我也没法儿见了!”齐博松沉痛的反对道。
贞杏却咯咯的笑了出来,反驳到:“第一呢,我过去是宫里的人,现在是个平凡的村妇。我们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宫,这件事儿你不说,我不说,谁还知道?你还担心什么?第二呢,做生意是我的兴趣,地里的活我干不了,也不愿意在家里呆着无所事事的。第三呢,官道上的人虽复杂,但我相信我有这个能力保护自己。”
“小主,不说别的,就说遇到麻烦的官差、镖局跑镖的,这些人你都应付不来。再说了,这一代的官道,常常有土匪出没,总之,我是不同意。”齐博松说道。
贞杏呵呵的笑了出来,说道:“我已经打定了主意。要不这样,每天我巳时出摊。你早些从地里回来,帮着我一起的张罗。你看怎么样?”
齐博松一脸的气愤,她一个千金之躯怎么能干粗人的活?他是一万个不同意,又见无法劝服她,看来,只有等着她遇到麻烦,自己退出,才是上上之策。
第二天巳时刚到,齐博松推着借来的车子,那车子上放着一口锅,三张桌子十二张长椅。这桌子和椅子也都是左邻右舍借来的。张大婶手里端着一个盆,盆里面装着碗筷等小物件。贞杏手里也捧着一个盆,盆里有一些发好的面。
走了小半个时辰,一行三人总算到了官道上。贞杏四处打量了一番,最后还是齐博松选中了一条三叉路口。
三人将车上的东西拿下来,齐博松砍来两颗手腕粗细的树干,搭上帆布支起了一个棚子,将桌椅板凳的搬进了棚子里头。张大婶支起了锅,贞杏抱过来一堆柴禾。这时候,齐博松已经在外头挂起了一个写着“茶”的幡。
贞杏心里有些担心,到不是害怕没人吃饭,而是这里摆摊究竟是否合法。虽然没有城管,但是要摆摊,就应该上印花税吧?贞杏心里忐忑不安的,跟官府打交道,她还没有这种经历。
齐博松帮着忙前忙后的,桌子擦的十分的干净,如今,只等着客人来。趁着这个机会,张大婶和贞杏将馒头放进了蒸笼里。
齐博松心里本是反对,原打算,帮贞小主收拾好,自己借故离开,到前面的路口拦下客人。只说她开的是黑店,只要没有顾客,贞小主的店就开不下去,到时候,她自己就会乖乖的退出。
但如今,贞杏认真的模样打动了他。生活不就应该积极向上吗?他动了心,深深的恨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卑鄙。一个女人如果太忙碌,不正是用另一种方式嘲笑男人没本事吗?齐博松开始有些自卑。
不一会,远远的有马蹄的震动声传来,齐博松走出了棚子,果然,一个人正骑着马从官道上飞奔过来,
齐博松向前走了几步,没过一会,那人就在他的面前经过。
“爷要进来歇歇吗?”齐博松笑着说道。
贞杏在里头听到,甚是奇怪。作为侍卫的齐博松平日里虽看似温和,但骨子里有一种宁死不屈的精神,绝对不是为五斗米折腰的人。如今,却为了她的地摊而放下自己的傲慢,可见,他是真心护主。贞杏心里又是一阵的感动。
若是光绪皇帝能看到自己今日的努力,会怎么想呢?想到光绪皇帝,贞杏不禁的心里一震,她还爱他吗?忙碌的生活,已经让她对他的爱退到了次要的位置。
那时,那骑马的人下马,将手中的缰绳交给了齐博松,自己则大步的走进了这个简陋的小饭馆。
“您今儿想来点儿什么?”贞杏赶忙迎了上去笑着说道。
那人点了点头,一屁股在距离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不急,你先给我来一壶茶。再给我三个馒头,要带走。”那人说道。
贞杏见第一个客人如同见到了黄金万两,心里十分的激动,赶忙端上来一壶茶,又吩咐张大婶关照着锅里的馒头。
贞杏的小摊风风火火的开张了,有张大婶这个主厨帮着张罗,再加上齐博松大半天的帮忙,半个月下来,赚了有十两银子。
贞杏坐在沙发上数着银子,心里十分的高兴。这可是她来到清朝赚的第一笔银子,结结实实的十两银子。她摸着银子,有一股说不清楚的激动感。
每日巳时(早上九点左右)出摊,酉时(晚上七点)回家。一天工作十个小时,整日忙忙碌碌的身体像是散了架子一般。
不过是买些茶水、干粮,供人休息、打尖,小本买卖经营的十分辛苦,加上贞杏收费公道。尤其是到了每日中午,来往的人愈多,她们就越忙碌。不得不说,齐博松很是有做生意的眼光,将小瘫设置在三岔路口,来往的人更多。
贞杏高兴的将银子收了起来,盘算着明儿的馒头要多蒸一些,连着两日馒头都卖断货。等张大婶工作满一个月的时候,就要给她发工资。发多少?五两银子?贞杏一面琢磨着,一面放好银子,躺在了床上。
又是一个新的一天,今儿早上齐博松的菜地要锄草,贞杏一大早上就赶着他去了菜地,所以,张大婶帮着贞杏推着车子。二人一路有说有笑的就到了摆摊的地方。
才将桌椅板凳摆放好,只见一对衙门的捕快走了进来。
贞杏先是一愣,赶忙笑着迎了出去,擦了擦桌子,笑着问道:“几位爷有什么需要?”
为首的一个捕快冷笑了两声,见他来者不善,贞杏不禁的给张大婶使了个眼色。
“这店是你们的?”为首的捕快问道。
贞杏笑了笑,眼珠一转,赶忙说道:“我们主动交过税的。”
那位捕快一挥手,指着简陋的棚子说道:“不是交税的问题,你们在这里摆摊不合法。”
贞杏赶忙笑着接过张大婶递来的茶水,摆放在桌子上,为首的捕快见椅子上没有脏东西,便坐了下来,端起贞杏递来的茶水,抿了几口。
“这位官爷,交了税就合法吧?要是不合法,他们也不让我们交税呀?”贞杏辩解到。
捕快将眼睛一立,“啪”的一声,就将杯子摔在了地上。
“那是你们愿意交。收税的事儿衙门说了算,摆摊儿的事儿,我们哥几个说的算!”捕快强横的说道。
正文 第八章 尝试
更新时间:20101013 10:09:18 本章字数:3219
贞杏一楞,赶忙陪笑着说道:“官爷您多心了,这些请几位官爷喝茶。”
说着,贞杏从口袋里掏出了三两银子递了过去。
哪知道,捕快将手一挥,将银子摔在了桌子上。
“我们可不敢当,到处打听打听去,哥几个谁贪污百姓的银子?不让你们摆就是不行!你们做什么也没用!赶紧的收拾走了,别让我们再看见你们。不然,小心哥几个把店给你们砸了!”那官差将眼睛一横,一脸凶气的说道。
张大婶赶忙拉着贞杏向后退,贞杏火气上来,指着她的小摊子问道:“既然交了税,收了我们的钱,凭什么不让我们摆摊?既是如此,我们就到衙门里问问,看看天底下还有公道没有?”
那官差冷笑了几声,对身后的人一挥手,指着贞杏的鼻子骂道:“你若有本事就去告,老子到要看看,谁能碰过谁?听好了,半个时辰之内把这棚子拆了,不然,哥几个帮着你拆!”说着,他们走到棚子外头的一片树荫下,冷冷的看着贞杏的棚子。
贞杏气鼓鼓的,坐在椅子上,心里一股接着一股的怨恨向上涌来。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等她回京以后,好好的收拾收拾这帮恶狗!
张大婶忙忙碌碌的帮着贞杏将东西收拾好,眼见着财路断了,她更是一脸的忧伤。
傍晚时分,齐博松扛着锄头一身疲惫的回了家。本打算放下锄头洗洗脸去接贞杏,却见她气鼓鼓的抱着双臂坐在沙发上。齐博松见院子里没有停放车子,心里更是诧异。
“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齐博松试探的问到。
听齐博松一问,贞杏突然倍感委屈,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齐博松更加惊恐,以为她受到了什么伤害,咬着牙问道:“是谁?”
贞杏听齐博松这么一问,反而抬头看了看他,眼泪还劈里啪啦的掉下来。看齐博松的脸上愤愤的表情,便知道他会错意。
“明儿开始,人家不让我们去摆摊了。把我们赶走了……”说着,贞杏的眼泪掉的更急,她伸手去擦拭,才发现帕子早已经湿了。
齐博松的拳头